第335章 有句脏话想出口
秦慕又道：“如果他死了，你就跟我走，好不好。”
“不好。”
秦慕完全不恼，退而求其次：“那，如果他没死，但是不要你了，你就跟我走，好不好。”
禹诺迟疑几秒：“什么叫他没死却不要我了？”
“他和其他人在一起就是不要你了。”
禹诺断然否决：“不可能。”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可能的事。”秦慕回答完，又问了一句，“好不好？”
“这全是你受益，我凭什么赌。”
秦慕道：“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你抓到我。”
禹诺手指扣着手掌心，半晌：“好。”
秦慕一下灿烂地笑起来：“说好了，如果我赢了，你就跟我走。”
“我赢了，我就要你的命。”禹诺沉声回应。
“嗯，我答应你。”秦慕完全不觉得这个赌注有什么问题，他甚至开心地在原地转了个圈。
也不知是真觉得自己一定会赢，还是根本就不拿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
“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取下我的手铐了。”
秦慕想了想：“不要。”
禹诺激他：“为什么。不是说我打不过你吗，怕了？”
“我怕你摘眼罩。”秦慕温柔地摸摸她眼睛上的布条，“强光伤眼，万一你想看我，睁开眼睛，对眼睛不好。”
禹诺讥讽：“既然怕我伤了眼睛，那你还用震撼弹用强光？你就不怕我瞎了吗。”
“如果你眼睛伤了，我就去挖其他人的眼睛给你。”秦慕温柔如水，“我不会让你瞎的。”
禹诺心底一阵惊惧，反问：“你为什么不挖自己的眼睛。”
“我挖了自己的眼睛就不能见到你了啊。”秦慕理所当然地回答。
禹诺：“……”谁想要你见我！
说了半天，手铐也不解开，刚才刚醒过来，声音也没听得真切，人也没见到。
她想了想，又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停止犯罪活动？”
秦慕脚步停下，颇为不解地看着禹诺：“不可以。”
“为什么？你不会以为你赢了以后，我会看着你做那些犯法的事吧。”
“赌注没有生效前是没有作用的。”秦慕温和道，“而且，我停止了，你还怎么找线索抓我？”
禹诺牙关紧了紧，心中有句脏话想出口。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会同意的。”
禹诺心下一惊：“他们？哪个他们？”
秦慕顺着禹诺的头发摸了摸：“等正式开始的时候，你可以慢慢找线索查出来他们是谁。”
禹诺思忖片刻：“买家？”
秦慕没回答，看了一下时间道：“我要走了，卡尔该找过来了。你的眼睛要多闭一会儿，眼药水放在小桌上，记得再滴两回。”
“等等！”禹诺叫住他，可也不知道叫住他能说什么，但是如果能再拖延一会儿也许就能让卡尔长官抓到他。
秦慕果然停下：“你想让卡尔抓我吗？”
禹诺：“……我手腕疼。”
“再坚持一下，卡尔快来了。”秦慕又蹲下，拿了一张干净的手绢缠在禹诺的手腕上，“下次我准备一个柔软的，你就不会疼了。”
禹诺气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什么叫下次准备个柔软的？
他还准备下次拷她吗！
秦慕见禹诺脸上又气鼓鼓的，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如果今后你任务遇见难题，就在窗台放一朵桔梗，我会给你线索的。”
禹诺偏着头在肩膀上蹭被亲的地方，边擦边怒道：“谁要你给线索，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你！”
秦慕也不气，摸摸自己的唇，笑眯了眼睛：“再见小诺。”
再见你奶奶个鬼！
谁要和你再见！
四周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禹诺沉默下来，垂着头，眼圈渐渐酸涩，眼泪晕染了布条。
澈哥哥……
轻微的声响在空荡荡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真枪荷弹的士兵窜了进来，看到禹诺被困在椅子上，立即高呼：“少将！发现目标！安全！”
卡尔进来，看到桌上放着的手铐钥匙，一瓶矿泉水，一个干净精致的玻璃杯，杯上还有吸管。
另外还有一瓶眼药水。
他微微蹙眉，上前为禹诺解开了手铐，说道：“你眼睛受了强光，先别急着取布条。”
他上下检查了一下禹诺，发现她身上没有一点伤。
禹诺一把抓住卡尔的手，声音沙哑：“我有事要问你。”
“上车再说。”卡尔扶住她，“我先送你回家。”
禹诺知道他的意思，也没有立即追问。
士兵们在周边戒严，卡尔要求他们继续寻找可疑人物，他则扶着禹诺上了车。
车内顿时安静下来。
“车里没有人了，你想问什么。”卡尔启动汽车，前后带着人送禹诺回离家。
禹诺沉默了良久，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问道：“我澈哥哥……和你一样，是军人，是吗？”
“是。”卡尔不再隐瞒，既然已经被人带走了这么长时间，那么她能问出来，也就意味着已经不再是秘密。
“他从什么时候……”
“十六岁。”卡尔道，“和你差不多，都是例外录取。”
“他真的和你一样是少将？”
“对，最年轻的一位少将，总统亲自授予的勋章，特勤二战队最高指挥官，授二级勋爵，享伯爵爵位。”
这一堆的头衔，听得禹诺一阵阵晕头转向。
她以为离寒澈就是离家的继承者，掌权者，可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早就从了军，还……成了少将军。
她喃喃道：“所以十年前他能稳住离家。”因为以他的能力和本事，离家也好，罗马诺也罢，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不可能赢得了他。
而她之前的通知，也因为他的军衔和地位在那里压着，所以说取消就可以取消。
难怪他说，哪怕是进入了情报局的系统，有了总统的签署，他也有办法让她入不了职。
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澈哥哥他……去执行任务了，是吗。”这句话她问的艰涩。
卡尔声音低沉：“是。”
“他……真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