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离寒澈已经死了
“我不带你走。”秦慕轻轻地温柔地摸摸禹诺的头。
禹诺愕然：“你不带我走？”
“嗯。”秦慕笑眯眯地看着她，“我等你来抓我。”
禹诺：“……什么？”她没听错吧。
“我等你来抓我。”秦慕跨坐在椅子上，满脸的兴奋，“以后你要情报，我也给你情报！”
禹诺：“……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秦慕一脸笑得幸福：“等你抓到我的时候，你就不能离开了。”
“我抓到你的时候你就该进大牢了！”
秦慕眼睛一亮：“你知道我是谁了？”
“游轮上想要把我带走的人，地下城的人，对吗。”
秦慕重重应声：“对。”
——这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犯罪分子。
禹诺的心底滑过这句话。
“你说我们认识，什么时候。”她又问。
“等你能抓到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你。”秦慕温和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自己想起来。”
“我不想想起一个犯罪分子。”
“你会想起来的。”秦慕倾身，犹豫了半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做什么！”禹诺嫌恶地躲开。
秦慕道：“你以前说，要嫁给我的。”
禹诺讽刺地笑出声：“……你做梦呢吧！既然这么知道我的事，你不知道我要嫁的是离寒澈？！”
“不是哦。”秦慕倒是也没有生气，“在说嫁给他之前，你说要嫁给我的。”
“胡说八道！”
“嗯，其实也没关系。”秦慕又浅浅笑起来，“那时候你还小，我不当真的。”
他又温柔地摸摸禹诺的头：“而且，离寒澈已经死了。”
禹诺呼吸一窒：“你说什么？”
秦慕轻描淡写地重复：“离寒澈已经死了。”
“不可能。”禹诺根本不相信。
“离寒澈已经死了。”秦慕再次重复，“他带着人想要潜入地下城，想要抓我，可是进了我设的局。他带的人全部阵亡，死亡名单都在卡尔少将手里了。”
“我不信。”禹诺脸色微微惨白，但绝不相信秦慕的话。
秦慕眼底有些疼惜地看着禹诺：“其实他一直在骗你。他和卡尔的军衔一样，和卡尔还是多年的搭档。是我国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少将，十六岁从军至今，专门处理一些国家无法正大光明完成的任务，他手上沾的血可比我多。”
禹诺下颌颤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她想起离寒澈这些年来时不时地要出去一趟，然后每次回来，身上总带着的血腥味。
“去年，他其实已经在地下城里卧底了半年。”秦慕继续道，“那次，他几乎已经要走到我身边了，可惜，最后功亏一篑。”
禹诺想起了离寒澈离开的那半年，几乎很少和他们联络。
“知道为什么吗？”秦慕见禹诺嘴唇有些发干，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还体贴地放上吸管，“先喝点水。”
禹诺别开头。
“我没有在水里下药，干净的。喝一点，你才有力气骂我。”秦慕温柔劝说。
禹诺扭开头，坚决不喝。
秦慕面无表情地道：“你不喝，我就把薛云清他们杀了。”
“你敢！”
“那你喝水。”秦慕将吸管放在她唇边，恳切道，“我真的没下药。”
禹诺无法，只能喝了几口。
“因为他发现了我的秘密。”秦慕立即喜笑颜开，继续刚才的话题。
禹诺侧目，也想和秦慕拖延时间，语气还算缓和地和他聊天：“发现你的什么秘密。”
秦慕果然开心起来，坐在面前，和禹诺解释：“发现我房间里有好多好多你，从小到大的。他还想杀我，幸亏我聪明，有好几个替身，他就没成功。”
秦慕轻描淡写，波澜不惊地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他，虽然他是换了一张脸进来，但是我看见他就不高兴，要不是西里尔当时相信他，他根本就进不到内部。”
禹诺听得心惊，这些事，他们所有人全都不知道。
在她安稳地在家享受一切的时候，在她还耍小性子的时候，她的澈哥哥在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她的未来。
“你从哪儿得到我的那些东西。”禹诺沉下心思，耐着性子地问。
“殷海平给的。”秦慕完全是有问必答，“西里尔不让我带你回来，说强行带你走，你肯定不高兴。我不想你不高兴，所以，我只能看着你在离家，让殷海平记录下你的一切，然后再交给我。”
禹诺声音暗哑：“重生果然是地下城的一部分。”
“当然啦。”秦慕笑了起来，“他想让你当继承者，我也很满意，这一点他还是很让我高兴的。”
禹诺终于知道殷海平说的“他在等着你”这个“他”指的是谁。
就是这个秦慕。
“西里尔是谁。”禹诺故意挑拨，“是上次那个想要杀我的面具人？”
秦慕轻声道：“你别生西里尔的气，我已经罚过他了，狠狠地打了他一顿。”
禹诺想，这么说来，那就是了。
西里尔，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名。
“你说你有很多个替身？就像殷海平那样？”
“对啊，他的替身也是我帮他的，替身不好培养，还不好控制。”秦慕轻叹，“我只培养了三个，还被离寒澈弄死了一个。”
禹诺冷笑：“所以你现在是替身还是真的？”
“我当然是真的。”秦慕连忙道，“我见你都是真的，我不会让替身来见你。”
“殷海平为什么会听你的？你听上去真实年龄也不大。”
秦慕却没有再有问必答，反而笑出了声，和煦又带着一抹腼腆：“小诺，特训期间有些话我不是骗你的，我也参加过。”
禹诺没吭声。
“所以，你的那些招数对我不管用，情报窃取我也会。”秦慕轻声道，“如果你想知道其他的事，就来抓我。”
“你把我松开，我保证抓你。”禹诺恶狠狠地道。
“你打不过我，唯一打得过我的人已经被我弄死了。”秦慕戳了戳禹诺有些气鼓鼓的脸颊，似乎觉得手感不错，还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了半晌。
禹诺躲开：“他不会死的。”
秦慕也不气：“嗯……要不然，我们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