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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1)

重生之王府家生子 !顿时,屋里侍立的大气都不敢喘了,都以为薛云上还在为午后的事儿恼着呢。

徐二丫也被薛云上说臊了,脸红脖子粗的,连忙打叠起精神来,好不容易才伺候薛云上用罢饭。

可给薛云上上了茶,又出了不对。

薛云上呷了一口茶汤,虽说也是好茶,只是不是这几日饭后喝的那个味儿了,一时竟习惯不来了。

所以喝了一口,薛云上便重重放桌案上了,唬得徐二丫人等又是一跳。

“怎么上了这茶,才吃了饭怪腻的,也不知上些解腻的。”薛云上道。

不说那些站地上伺候的,就是卷耳也不明白的,这样的好茶都觉着不好,什么茶才解腻?

只是大伙都不敢做声的。

薛云上见了只打发她们都出去了,大伙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夏末渐去,日子便见短了。

掌灯之时,觑着薛云上看书不让人上前打搅的空儿,徐二丫便悄悄出了续斋。

在离了续斋不远的一个犄角旮栏里,见不得光的假山子石后头,藏着一个人。

徐二丫轻车熟路地过去,将今儿的事儿都说与藏假山子石后的那人听了。

以为终于把叶胜男给挤走了,自个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徐二丫正得意。

就听躲着的那人道:“她走了,太妃就不能再打发别的人来?没把主子吩咐的事儿办妥当,还自作聪明。”

徐二丫心里一紧,再不敢做声。

那人又教训了徐二丫好一顿,这才从衣襟里又摸出一个小油纸包来,道:“这是最后一点子了,再没了。这回你要再不仔细,仔细你的皮。”

徐二丫一迭连声忙答应,“是。”

又说了几句话,徐二丫才走。

那人看着徐二丫走远了,这才从假山子石后头出来。

只是那人才一露面,就被人按倒,堵嘴捆了。

待人被捆结实了,方有人点了灯笼过来一照,只见是个仆妇。

而那仆妇“呜呜”地倒在地上,也瞧见了抓她的人,不是叶胜男还有谁的。

再说徐二丫。

徐二丫回到时,了续斋的婆子正要关门落钥,见是她,便道:“卷耳姑娘什么时候出去的?好险,迟一步就要关外头了。”

徐二丫悻悻地应付了几句便往里走,走一路事故无人又往张欢喜屋里去了。

进了张欢喜屋里,徐二丫掩了门,便不知道她在里头要做什么了。

关雎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张欢喜窗户上倒影出的两人,思思默默了一会子,便走了。

一时也不知徐二丫和张欢喜说了什么话,两人一并出来往薛云上上房去了。

徐二丫和张欢喜进了上房,张欢喜竟没半分不情愿,还撒着娇给薛云上告了自己的轻狂之罪。

薛云上连眼都没抬,只挥挥手便示意让张欢喜去了。

张欢喜面上自然不好,瞅徐二丫一眼。

徐二丫会意,上前一步道:“三爷,时候也不早,奴婢们伺候你沐浴,也该歇了。”

薛云上放下手上的书,揉了揉眉心,罢了才看看自鸣钟,“备水。”

抬水的小丫头们被万丽儿领着来了。

张欢喜看了万丽儿一眼,哼了声便过去了,万丽儿也不理会她。

薛云上沐浴都不用人伺候,徐二丫以此把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张欢喜。

“那东西你可要揣好了,再没了的。”徐二丫轻声叮咛罢,也跟着出去了。

张欢喜虽说一心想要用身子服侍薛云上的,可到底也只是个黄花大闺女,羞耻之心上来,还是生了几分退意的。

可一想到家里的老子娘,和今后自个的前程,张欢喜又狠下心来,一件一件解下自己的外衣,只留内里的主腰和亵裤,外头一件薄薄的纱衫,玉肤依稀可见。

听着屏风内的水声,张欢喜羞怯怯地低下了头,莲步小移便要往屏风后头去,做自荐枕席的勾当。

就在张欢喜忐忑又期许之时,忽闻有人道:“我当怎么巴巴把人都打发了出去,原来是要做这勾当。”

张欢喜被突如其来的话给吓了一跳,张惶惊惧地回头,只见万丽儿在那里冷颜讥讽。

听闻万丽儿的声音,不少人外头进来,再瞧张欢喜那副模样,不由得都羞红了脸面,指指点点的,一句句“不知羞”,“不要脸”等语,劈头盖脸而来。

凭张欢喜是个再敢说敢做的,此时也是受不住的。

抓起地上的衣裳掩在胸前又挡了脸,张欢喜撞开几人,冲了出去。

关雎知道后,道:“果然像依怙说的,只要有万姑娘在,张姑娘那里不愁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外头的动静,薛云上自然是听到了,只是待他携一身水汽出来,张欢喜已跑干净了,只万丽儿过来告状。

薛云上听了冷笑一声,道:“往后还有这样的,只管打出去。”

万丽儿笑着直答应。

让釆蘩和蘀兮给他收拾清楚,薛云上便说要歇了。

锦衾还是那锦衾,纱帐还是那纱帐,凤尾簟还是那凤尾簟,可薛云上躺上头总觉着不对,好似少了点些甚。

好一会子,薛云上才想起,原来是没那淡淡的香气。

是以,薛云上又爬起,道:“今儿怎么没炷香?”

今夜上夜的是徐二丫和万丽儿。

这二人听闻声响,披衣过来,道:“爷要什么?”

薛云上又道:“香,怎么没炷香?”

徐二丫和万丽儿一怔,道:“这……这只依怙会了,奴婢那里知道的。”

薛云上只得自己起来侍弄。

填香灰,埋炭,打香筋,这些薛云上都能,可到了点香露便不知道到底配的那几样,又是个什么量。

看着螺钿匣子里琳琅满目的香露香油瓶子,薛云上全无头绪,便问徐二丫和万丽儿道:“从前你们瞧着依怙,是点的那几样?”

徐二丫嫉恨叶胜男,自然不屑叶胜男做的那些东西,那里还能留心看的。

万丽儿倒是瞧过,道:“好像有蓝香草的,还有那个玫瑰的,还有……还有一个也是青花瓶儿装的,叫什么来着。不想的时候,心里常有的,这会子要了怎么就记不起来了。”万丽儿越急越想不起。

薛云上也回想道:“这香薷也是有的,还有这甜杏仁的……”

三个臭皮匠,你一言我一语,把能倒的都倒了,凑了一盏大杂烩。

待银杯中的气味儿散开,三人细心闻来。

那香味儿似乎有些微妙,薛云上他们三人脸上,一时神色各有不同。

徐二丫皱着眉,一时也不敢太确定,道:“怎么有股子臭脚丫子的味儿?”

少时,薛云上领着头就跑出上房,后头徐二丫和万丽儿捏着鼻子将大杂烩香炉端了出去,又让人赶紧大开门窗,疏散疏散里头的气味儿。

关雎听得前头闹哄哄的,自然要问的,听说缘故后笑得直往床上倒,“依怙那促狭的,还真把缬草露给留下了。”

旁人不明白,就问:“缬草怎么了?可是不好?”

关雎抹着眼泪道:“我也只是听依怙说过,这缬草原是天竺僧人冥想入定时用的香草。那草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因有一股子臭脚味儿。”

折腾了一回,闹得院里人仰马翻的,薛云上只得作罢,在床上辗转几番后,好不容易才入睡了,只是做了一宿闻到臭脚丫子味儿的梦。

次日一早醒来,薛云上恶心得不行,吃了一碟子乌梅才压下去了。

关雎见了,问道:“三爷今儿是怎么了?可是昨夜没睡好?”

薛云上阴着脸,暗道:“被臭脚缠了一宿,能睡好便奇怪了。”便打算着到正院去请安罢,回头再睡一会子。

只是这日注定不是个让人安生日子,了续斋的院门一开,王妃身边的许嬷嬷领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进来了。

薛云上听丫头来回,请了许嬷嬷进来。

许嬷嬷进来福身道:“三爷安。”

“什么事儿?”薛云上道。

许嬷嬷道:“昨儿个在了续斋外头拿了个偷鸡摸狗的,一顿棍棒下去她招了说,得人指使给三爷院里的人传递不干不净的东西。”

一旁的徐二丫一听,一阵心惊肉跳的。

薛云上睨了眼他跟前侍立着的人,对许嬷嬷道:“妈妈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人偷拿了什么东西进来,又给了我院里的谁,现如今这东西又藏哪儿了?”

许嬷嬷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仆妇押了进来,按倒跪下。

徐二丫一见那仆妇,当下便顶梁骨走了真魂,脸上再无人色。

许嬷嬷看了看眼徐二丫,道:“牛二家的,还不快说,东西给了三爷屋里的谁?”

牛二家的被刑问了一宿,早支持不住招了,如今更没有不实说。牛二媳妇颤巍巍地抬眼,在看到徐二丫时,道:“小的把东西给了卷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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