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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1/1)

凤槿萱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不相信地看着萧清允。

“沉默这么久,也不反驳,我就当做是会咯?”萧清允抿了口酒。

凤槿萱怜悯的眼神。

这酒他喝着有没味道,何必为了迎合旁人而去喝。

“我会。”凤槿萱点点头,戒备地笑了下,从被子下伸出一臂,“石头剪子布嘛,小时候玩过,罚饮满杯,外带问题是么?我不会喝酒,陛下让让我可好?”

萧清允一仰头,缓缓一点,玉软花柔的样子又有几分像白如卿,好像一片小羽毛,骚得凤槿萱心头痒痒。

“来,开始,石头剪子布!”凤槿萱一只手挥了挥,打了下来。

萧清允出了石头,凤槿萱出了布。果然,男人总是充满戒备,第一次出拳爱出石头。

凤槿萱不假思索地问:“为什么对我好还要娶我?”

她的小脸在宫灯温暖融融的光芒下,清纯明净,毛绒绒的眼睛忽闪着,好像山里不知世事的小鹿。

萧清允满饮了一杯酒:“我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因为你是他的妻子,所以我要夺过来,让所有人知道,他不仅输了,连老婆都赔给我了!”

凤槿萱呼吸一紧,心中不由有了伤心难过的感觉,那感觉来得太快,好像不听使唤的潮水,不过她立刻笑了起来,装作一脸不在乎的模样。

“我一直以为你是迷上了我……”凤槿萱说得脸上一臊,又吸了一口气,“不过没关系,不管是何种理由娶我,你都是我的丈夫,我会忠诚待你。不过,你真的不曾喜欢我?”

萧清允静静看着一片胡言乱语的凤槿萱,眼里有着的温柔和忧郁似乎要把人溺毙。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看你能不能赢我。”

凤槿萱自信满满:“好啊。来,石头、剪子、布!”

萧清允不怎么有玩这个的经验,果然就那么人云亦云地跟着她刚才赢了的法子出了布,太想赢了,所以不自觉的模仿。

凤槿萱出了剪子伺候。

在选择问题上就有了一定技巧,问他是否喜欢自己?那种小孩子的话才不会问出口!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已经有多少女人死在他手里了他自己数的过来么?

那些都不重要,她只晓得,白如卿是她的人,一个比萧清允无论长相人品、都更为出色的人。

眼前的萧清允,只不过是个不服输的孩子罢了。

“为什么,今晚纵容我处置了陈采薇,不怕陈芙陈凉那些陈家的小姐妹们?”

“陈采薇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陈芙,和她在朝中政治局势中引起了的蝴蝶效应。”萧清允满饮了一整杯的泡鹿鞭烈酒。

她原本,可以,不用这样被勉强一步步做他的棋子的?

“再来!”

她一定要问出来,她原本,到底应该走的哪一条路?

可恶,竟然被算计到了!

凤槿萱看着他出拳时两根手指捏紧,以为她要出剪子,就伸了个拳头,竟然被算计到了,萧清允出的是布。

萧清允面色沉静。

“我赢了。”

凤槿萱收回拳头,静静看着萧清允。

“为何要帮那个废物?”

废物?

她凤槿萱的帮的人,只有白如卿一人。

“因为他曾经是我的丈夫。情深不及久伴,我觉着,他是我第一个接触的男人,又是……又是第一个坏了我名节的男人,所以,我选择和他一起。”凤槿萱看着萧清允如虎似狼的眼神,立刻道,“不过他不愿意娶我还休了我的话,我就也没了法子,既然将来你才是我的丈夫,我自然会对你从一而终。”

将酒杯里的酒一杯饮尽,绿蚁酒酒劲刚猛,她有些上头,发了会儿昏,脸就因为酒力红了起来。

鹿鞭药性刚阳,出得她一身汗,鼻子有点热,用手一抹,竟然流了鼻血。

眼前又只有萧清允一个男人,那男人还穿得十分单薄。

看着萧清允笑得邪肆风流,凤槿萱明明白白得晓得他误会了什么。

刚才被他欺了,下一次就没准还要被他骗,她可没有那么傻,被她掏了底儿,虽然她尽可以撒谎,但是保不准这个男人将来秋后算账,还是少招惹的好。

最重要的事情已经有了头绪不是么?

她呻-吟一声,歪躺在床上:“好困啊……”打了个哈欠,紧紧闭上了双眼。

装醉装睡还不容易?

她就是偷偷的耍了个赖而已。

呼吸均匀,萧清允坐在床榻边,一动不动看着她。

她装作喝醉了的样子,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花开寂静,暗香浮沉。柔软的鲛纱帐,隔不开他火辣的视线,他伸出手,指尖抚摸着她的眼皮,滑到了她的鼻尖,然后停留在了她唇上。

“槿萱”萧清允忽然俯身下来,狠狠地吻了下来。

自作孽不可活,她晚上好好地,为什么不在被子里好好的睡觉,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过来,今晚过去了再好好整治那丫头不好么?

如今冰凉的唇齿在她口中,带着淡淡的酒香,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他双眼紧紧闭着,眼角有着潮湿的碎光。

当被啃了一口了!

萧清允好不容易松开了她,也不走开,就坐在床榻边不眠不休地守候着。凤槿萱心里堵着一块儿。

萧清允是那种不需要吃喝拉撒连睡觉都不用的人么!

想起蓝蓝那个死了又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样子,凤槿萱不得不承认,吸血鬼果然是这样奇怪的物种。

被盯着盯着也就习惯了,她甚至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屋檐下挂着的黄鹂翠鸟都在婉转啼鸣,阳光从湘帘透纱静静的映入,她的帐子没有拉住,是几时了?看了看铜漏,卯时末了,应该已经下朝了吧。

起身,厚厚的帷帐将寝殿与外殿隔了开。

外殿隐隐有男子之声。

她从床上蹑手蹑脚地走下床榻,摇晃了下桌案上的银壶,给自己斟茶。萧清允戒心真重,一般人都用紫砂壶,偏他怕被下毒,非要用什么银壶。

喝了两口,听着外间几个大臣与他正在议事。听了两句,边境居然又打了起来,萧清允这么一个腹黑派早晨已经点了陈将军去上阵杀敌了。

让哥哥上阵杀敌,妹妹在宫里饱受侮辱,他还真是够不客气。

宫里晚上有宫禁,又不是真的跟蓝蓝似的非人类,寅时就上朝,派了人出去,再怎么三头六臂也不会知道妹妹的遭遇。

凤槿萱倒是有了几分愧疚之意。

若是她待陈家这个女孩儿太过,怎么对得起她保家卫国的哥哥?本就是为了恩威并施所以今日罚她一罚,如今她丢尽了颜面,是该收手了。

她撩开了一角幔帐,看向亮堂的外殿,小宫女缩着脑袋一点点地垂着,想来是要睡着了。萧清允笔直坐在御案前,拿着奏折,与几个老臣议事。

她这边一动,夙御那狼一般的敏锐直觉立刻发现了她,一抬头就朝着她看过来,目光凶狠。

在接触到她的眸子时又瞬间融化,萧清允一脸欣欣然地扶着桌案站了起来,如果屁股上长出了尾巴,估计正在一扫一扫地甩得凶猛。

两个正在议事的大臣也奇怪地朝着这边看过来。

帐子被拽脱了,一只猫大大咧咧地压在凤槿萱身上,对着她的脸笑得天真无邪。

凤槿萱躺在地上,身上裹着厚重的明黄色帐幔,欲哭无泪。

“陛下!”眼神一利。

理所应当不晓得陛下是谁。

“这、这可是皇后娘娘?”两位老臣都是两朝老臣,如今官场的中流砥柱,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有宫中妃子公主在养心殿留宿的?

养心殿,除了皇后偶尔借着送碗羹汤来的道理进来坐坐,其他宫妃女眷一概不得入内。

凤槿萱恨不得将脸捂住。

却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娘娘还不肯起来?”

凤槿萱一眼认出了刚才背对着她的人,傅啸尘!大理寺寺卿傅啸尘?

难道宫里又出什么案子了竟然劳动这么个人精来。

“户部尚书傅啸尘见过长公主殿下。”

另外一个老眼昏花的老臣也赶忙行礼:“兵部尚书任重参见长公主殿下。”

纵然再怎么形容不堪,地位的确是占了住的。这傅啸尘到底与她是熟人,当是不会太过为难她吧?

提了几分胆气,与他好好说,这人通情达理又聪慧绝伦,念着曾经有点交情,这事儿说不定会被遮掩下来。

事实证明,她对人心把握太浅显,被背叛多次居然还觉得这么一条官场老狼,能够在皇城兵变中活下来还混的位置更高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她活该栽。

她勉强站了起来,悉悉索索地将被她扯下的帐幔当做衣裳裹在身上,蓝蓝立刻迎了过来,将她带入碧纱橱后,将门扇全部掩上。

从始至终,两位大臣都十分聪明的一下头也没抬起。

小猫咪跟着凤槿萱进了内殿,老老实实坐在一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凤槿萱。

凤槿萱绕过屏风后,将衣裳穿好。扶着额坐在床榻上,微明的晨光透进屋子里。

点点斑驳的光泽,洒在她的脸上,身上。

外面仍旧在议事,其中有位苍老的声音词锋尖锐,情绪激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萧清允轻声安慰着。

凤槿萱不敢大声问蓝蓝,这里既然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必然也能将屋内的声音听个清楚,她可不想让那群人听着她说话。

蓝蓝坐在她身边,表情为难,外间的话虽然隐约可是依然传入了她的耳中,她低声对凤槿萱道:“不过就是说小姐您做出这等不合礼法的事情,应当依律处置。不过小姐放心,君太傅并没有搭理他们。”

凤槿萱拿着一把雕花玉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身若浮萍,任人摆布罢了。咱们不必出去了,已经丢了一次人了,没必要再丢第二次。”

小猫咪躺在她的身边床榻上,嗅着被子里凤槿萱留下的淡淡体香,精神一放松,就那么睡了下去。

陈芙的蝴蝶效应是什么?

越想越没用头绪,这样心里乱猜,不如直接找了陈家的人来试探。

待那两个大臣退去后,萧清允就推开了碧纱橱的隔扇,走了进来。这里本事供皇帝所用的休憩之所,建得十分精丽阔绰,清一色的檀香木陈设,泛着淡淡的香味,她仰起俏容,一双惆怅地眼睛看着萧清允。

完美的深邃轮廓,睫毛又浓又密,掩着紫水晶般的眼眸,目光闪烁着冰洌的冷芒。

英挺的鼻梁,嘴唇冷厉,淡淡的嘲讽弧度,邪气的妖媚。

单衣半敞,精雕细琢般的胸膛展露无遗。

凤槿萱疏离漠然,她的手轻轻抚摸着靠着她睡的小猫。

红衣宫女蓝蓝连忙道:“刚才娘娘还在为着被看光了的事情伤心呢。”

凤槿萱站起身来,用薄毯小心地将床上的猫咪掖起来。

走出了后宫。

萧清允略一点头,凤槿萱就从他身边走过,眼皮子抬也没有抬一下。

不论她自以为掩饰的多么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厌恶他的所有杀戮和伤害。

冷血的人,凭什么让她去爱?

夫?

呵……

成亲了还有合离的时候呢!

红色宫墙下,只穿着肚兜盯着盘子清水跪着的女子不吃不喝,已经从晨曦微薄跪倒日上三竿了。

她提着昨夜特特备下的一身华丽逶迤的宫裙,由蓝蓝撑着油纸伞遮了日头,缓缓走到陈采薇身前。

本就不怎么白的陈采薇经了一早上日头的曝晒,如今浑身通红,等红色褪去,就黑下来了。

闺阁女孩儿讲究一个肤白如玉,目如秋水,面若桃花,她这一遭,在这佳丽三千的后宫,算是被毁了彻底了。

凤槿萱的目光一寸寸研磨着恭敬跪着的陈采薇。

陈采薇闭着双眸,面上不显露一分半毫的怨怼。

是个能忍的。

“有些人蛰伏,是为了破茧而出的那一日,而另外一些人蛰伏,却会生生被冻死在寒冬雪地中。”

陈采薇睁开眼睛。

汗水淋淋的,有些已经滚入了她一双亮的照人的眼中,宫中规矩,跪着不许动,动即死,只能任由汗水蜇着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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