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字号:   默认

第一百十七章 美色当前,是个人都会心猿意马……(迟来的万更)(1/1)

战凰归来,惊世特工皇后 !搂住她膝窝的手一紧!

瞳歌仰头,瞧见他弧度优美的下巴,月眸微眯。没有握剑的手,神差鬼使的伸过去,指尖就要碰到他的削尖下巴时--

男人冷不防的低下头来,瞄了眼她顿在半空的手指。漆黑如潭的眼瞳,定定的望着她故作镇定的眼睛,慵懒一笑:“王妃,你都习惯这么的……调/戏男子么?窠”

瞳歌瞅着他眼里一脸错愕的自己,眨巴眨巴眼睛,讪讪的收手燔。

心虚的移开了眼睛,小声咂嘴道:“美色当前,是个人都会心猿意马……”

没等他出言调侃,探个脑袋看向后边,“高个子,把你手里那木条递给李小队一下!”前边开路,没个东西试探深浅怎么能行。

瞧着她欲盖弥彰的转开话题,夜景琰心里好笑,也不拆穿她。

胳膊稍加用力垫了下她身子,成功惹来她没好气的一白眼。唇角勾起,xiong膛震动,低低的笑了出来。

恶劣的……男人。

瞳歌忽然有种给他欺骗了的感觉。

外表看上去一派敦厚老实,使起坏心眼来,倒是顺溜的让她自叹弗如。

几人越靠近洞口,熏天的臭味越加浓烈冲鼻!

冒着气泡的黑泥,转眼间没过了夜景琰的腰/际。最前头,让人作呕的黑泥几乎已经覆了李哲肩膀。

“李小队!你等等。”瞳歌出声制止他继续往前,抬头看向夜景琰,濯声问道:“澜凤,所有人里边头你最高。你看能不能--”

“开路?”夜景琰低头,接过她的话头。

瞳歌沉沉的颔首。

若非形势逼人,她也不想为难他的。

瞧出了她眼里的犹豫并为难,夜景琰低低叹了声气,“可以是可以,不过怕是得委屈王妃一会了。”

还在想他所谓的‘委屈’指的是甚,身子已经给他放了下来,浸入泥沼。

足尖还未踩到黑沼底,纤腰骤地给他向上一提。紧接着身子又是一轻,给他像是搂了个小孩一般,牢牢的圈在了臂弯。

为了防止她摔下,温厚的大掌还适时的托了托她的……屁屁!

往前走了几步。

臊人的温热自他掌心传来,瞳歌如遭雷击!

不敢置信的瞪着一脸无谓的他,咬牙道:“你的手……”

“都说了得委屈你一会。……你若是有更好的法子,不妨说来听听。当然,放你下来是不可能的了。”

别有所指的瞟了眼已经没至了他xiong口的黑泥,抬目看她,挑眉道:“怎么样?”

听着后方传来的惊吓吸气声,瞳歌没有勇气回头,直面众人异样的眼光。

心里一番挣扎,终于还是妥协道:“……就依你罢。”不就是碰一下屁屁么?形势逼人,有甚大不了的!

夜景琰唇角漾开满意的弧度。

美人在怀,忽然觉得这让人作呕的黑泥,也不是那么让他难以忍受。

……

靠近洞口的时候,黑泥差不多已经过了夜景琰肩膀。

再往前,倘若黑泥深度没有浅下去,他跟瞳歌都会埋在黑泥。

夜景琰顿住,望着漆黑的洞口,笑问道:“王妃,要不要赌一次?”是穷途末路,还是柳暗花明,前路未知!

瞳歌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沉声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赌罢!”

夜景琰会心一笑,在后边几人的制止声中,挪动脚步,继续往前。

每前进一步,散发着腥臭的黑泥,便往他身体之上多覆没一截。

到了拱形洞口最下方,让人浑身不舒坦的黑泥,已经没至夜景琰脖子。

瞳歌心里隐隐紧张,望着黑泥往里无限延伸的洞口,下意识的搂紧他脖子,凝重的小/脸贴上他侧脸。

“害怕?”夜景琰笑容淡淡,环住她身子的胳膊垫了她一下,安抚道:“莫怕!就算要死,还有我给你垫背不是。”

听他这么

说,瞳歌鼻子有些酸酸的。

用力地抱了他的头一下,认真道:“澜凤,退回去罢,我们不进去了。”找不着瘟疫的源头就找不着!

她不能因为这预料不到的前路,无辜的葬送掉澜凤的命!

更何况,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为他人性命舍生忘死的人!

该做的事,她会尽力,却绝对不会轻率搭上自己的性命!

“王妃不想赌了?”夜景琰凝着她眼睛,淡声问道。

瞳歌点头,凑过去,贴着他耳廓小声道:“石淮镇所有的人命加起来,也比不上你我的……”说她自私也好,怕死也罢。她没有为素不相识的人赔上性命的觉悟跟决心!

事到如今,瘟疫一事,她已经做到如此地步。

他御凌墨若是要挑剔垢病她的不上心,她也只能认命,强行带羽卿华并吟秋离开映柳山庄了。

石淮镇所有的人命加起来,也比不上你我的……

听到她这般说,夜景琰心底仅有的一丁点犹豫,此时也烟消云散。

污泥下,托着她臀/部的大手拍了她屁屁一下,迎视着她怒火腾腾的眼睛,自信的笑道:“放心罢,既然赌了,我怎会让你输?”

近乎承诺的说话,瞳歌重重一愣!

夜景琰却不再看她,继续挪脚前行。

第一步,身子矮下去,污泥还在继续往上覆没。

身子浸在黑沼,瞳歌看着快到他下颌的黑泥,暗骂了句:“傻/子!”

第二步,脚下似乎踩到了底部高地,黑泥竟然一下子退下去不少。

走进洞里,继续往前一步一试探的挪足。

光线越是往里,越是黑暗阴森。走了不到十来米,几乎已经看不到摊开的手指。

夜景琰搂着瞳歌顿了下来,此时,黑泥已经退至他腰部。

耳边听着瞳歌缓下来的情绪并呼吸,夜景琰笑容浅淡。

眼下这一局,暂时赌赢了呢。

……

身后,燃着火折子的李哲等其余二人已经跟了上来。

“王妃,接下来还是让属下先行罢。”

李哲举着火折子走到了前头,明晃不定的光影,投射在滴答着水声的石壁。瞳歌隐隐不安的心,随着视线重现的光明,稍稍落了下来。

“澜凤,放我下来罢。”搂着她在泥淖里亦步亦趋的走了这么许久,他该是累了的。

虽然不大乐意,夜景琰还是放了她下来,改牵住她的小手。

见她欲挣脱,紧了紧力道,抿着薄唇道:“就这样!没的商量。”

瞳歌无法,只得由他。

几人七拐八绕的又往里走了一段路程后,脚下的负重越来越轻。看的不远处抬高,还算干爽的方形平台时,瞳歌顿了顿。

夜景琰跟着李哲后头踩了上去,转身拉了瞳歌一把。

脱离了泥海,瞳歌舒了一口气。

身上隐约有瘙/痒的感觉自皮肤渗透出来,低头扫了自己的衣裳一眼。

原本的月牙白长衫,此刻除了对襟上方还能瞧出原先的颜色,周身黑泥,散发着足以令人退避三舍的异味。

委实狼狈不堪!

好在在场几人的惨况差不多。明白现下不是犯娇气的时候,瞳歌稳了稳猫挠般难耐的心绪,随着夜景琰步伐走过洞里唯一的通道。

一路而来,腐烂的家畜尸体随处可见。想来是洪涝发生的时候,上游冲下来的。

越往里,熏天的臭味越冲鼻。

乍地,一阵比之自个身上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恶臭飘入鼻息,瞳歌脸色摆了摆手,xiong口处有甚东西翻江倒海的厉害,脚步一顿!

“你还好么?”夜景琰扶住她肩膀,看着她骤然苍白的小/脸,眼里掠过一抹心疼。

他不该由着她进来的!

瞳歌摇头,笑容惨淡,“再恶心的都经历过了,眼下这些,算不得什

么。”话虽如此,忙活了这么些天,她的身子其实已经濒临极限。

突然直面这些太过‘刺激’的东西,稍稍有些吃不消就是了。“我没事的,走罢。”

见她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夜景琰眼神微顿,也不好再说什么。

……

一路无话的往里又行了一段,忽听得有谁一声失魂的惊呼:“王妃!”

瞳歌一愣,同夜景琰交换了个眼神,大步向前。

绕过前头的高个子,瞳歌拿过他手里的火折子,往前一照,瞬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远处,无数腐烂生蛆的家畜死尸堆积如山,龇着齿牙比猫还大的老鼠数以百计的出没,“吱吱吱”叫着,津津有味的啃噬着那些腐臭的生肉。

立在瞳歌身侧的李哲,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后边的高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扭头到了一边,一副想呕又呕不出来的难受模样。

瞳歌握剑的手背掩住鼻子,熏天的恶臭却是无孔不入,折磨着她纤弱的神经。

“难怪属下先前在镇上没瞧到老鼠,原来全都集中到这里来了。”李哲欲深呼吸,临时想起了甚连忙闭嘴。

瞳歌一语不发,视线扫到角落偏僻处。一条同样堆积着无数家畜死尸的壕沟,入了眼睛。

顺着往上看过去,不意外看到为数不少的,四肢五脏不全已经腐烂的死人,横七竖八的堆积在壕沟的两侧!

果然如此!

无需言明,这个死尸堆积的洞窟,便是此次瘟疫的传染源头了!

夜景琰平生未见这般腌臜丑陋的东西,即便是战场枯骨千万,也不及眼前恶景的万一来的让他反胃!

瞳歌的脸色亦铁青难看,手里的火折子光影摇曳。不知哪只老鼠突地受了刺激,瞪眼盯着手拿火折子的瞳歌,一个飞跳,猛地朝她袭击过来!

瞳歌心头一跳,正要侧身避开!

“王妃小心!”李哲低呼一声,长剑出鞘,当空一斩,身先士卒的老鼠来不及吱叫,即成了两段砸落地面!

李哲这一着坏了菜,其余老鼠见着同伴猝然横死,宛若潮水一般叫嚣着朝几人飞扑过来!

瞳歌眼神一沉,挣开夜景琰大手,拦到他前头!

凤鸣剑出鞘,红光划过,袭击过来的老鼠眨眼间便灭去了多半!

正一只接着一只斩杀老鼠的李哲并高个子,登时瞠目结舌!

原来王妃不仅揍人功夫不错,剑术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夜景琰瞅着砸落地上的死老鼠,心绪复杂。

早便知道她手里的这剑,是一把惊世神兵,却没想威力竟是这般的慑人。

掌风成刃,亦加入了斩鼠阵营。

……

尸体的腐臭夹杂着老鼠的血腥,整个洞窟翻涌的恶臭,堪比阿鼻!

瞳歌顺势将火折子插/入岩壁缝隙,手起剑落,丝毫不敢大意!

越来越多的老鼠死尸落在四人身周,前头,更多的大鼠前仆后继,源源不绝的涌现!

心知再这么纠缠下去,几人占不到甚便宜。瞳歌定神,朝着李哲高喝道:“李小队!我们先行撤退,过后再着人过来处理!”

再次斩杀掉一堆大鼠,李哲等人也觉着眼下形势,只能撤退。

夜景琰猛地转身横抱起瞳歌,运了内力就往外飞掠!

李哲二人也不敢多做停留,边断后边追随瞳歌二人而去!

一番逃难,重新回到岸上惊魂未定的四人,仰躺在地上望着苍蓝的天空猛喘气。

等在岸上的其余士兵,瞧见几人的狼狈,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许久,缓过气的瞳歌坐了起来,嫌弃的扯了扯黑泥贴身的衣袖,叹气道:“怎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现下这凄惨模样,甭说端木残瞧见会震惊,她自个照镜子估计也会有想死的心情罢。

侧头敲了下/身侧脸色难看的夜景琰,推了推他肩膀,有气无力道:“澜凤

,还有力气否?”

夜景琰侧目,迟疑了一下,点头。

“那你能不能……带我过去江边一下?”见他目露疑惑,瞳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尴尬道:“一刻也受不了这脏兮兮的样子了,能不能麻烦你——啊!”

一声惊呼,众人错愕的眼睛里,夜景琰已经沙袋一般的扛起她,运起轻功往江边飞身而去!

……

一路给夜景琰颠簸得去了半条小命的瞳歌,见他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还来不及出声抗议,便给他粗/鲁的扔进了江水。

饶是瞳歌水性不差,给他这么贸贸然的一扔,眼前一黑,还是呛了好几口凉水。

浮上水面,发尾滴水。

望着岸边背着阳光,抱臂而立的夜景琰,瞳歌头冒青烟,咬牙道:“澜凤!你跟我是不是有仇啊?”

不就是麻烦他陪自己跑了几天,不就是害他染了一身黑泥,不就是害他被老鼠追赶么?

至于用这么凶狠、想要溺死她的力道,将她往江里边扔么?

此时的瞳歌哪里晓得,夜景琰确实是在记仇,记她一脚将自个踹进寒池的仇!

“抱歉,一时手误。”夜景琰漠漠的瞧着站在水里的瞳歌,薄凉的声音,一听便没甚诚意。

“……你这手误,倒是误得ting顺溜!”瞳歌面色不善。

见他站在岸上,没有要下水的意思,月眉一蹙,“我说澜凤,这么脏兮兮的一身,站在岸上,你就不难受么?”

“我好得很,不劳王妃费心。”夜景琰挑眉,不为所动。

虽然身上又脏又臭,确实难受的紧。比起被她作弄,他倒宁愿待在岸上,至少安全!

瞧出了他面上的戒备,瞳歌脸上的薄怒散去,好笑道:“你不会是怕我趁机报复,才不敢下水的罢?放心,澜凤你好歹帮过我,我没那么忘恩负义的。”

“王妃确实不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大抵也差不多,不是么?”就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信她才有鬼!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嫌难受你就待着罢。”瞳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恍然觉着好像少了些什么。

心头一惊,“澜凤!你有没有见着我的剑?”

夜景琰一愣!

她的剑刚才为止,不是自个一直拿着的么?

莫非——

不确定的指了指江水。

瞳歌眼尾一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潜下水去!

……

夜景琰瞧着瞳歌,连着上水面来换了好几次空气,仍旧没有找到她的剑。心里蓦地愧疚。

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水,以旱鸭子之身,扯扯她后腿……

“哗”的一声,瞳歌再次冒出/水面,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红色的剑鞘赫然握在她手里。

心下一松,正想道歉。瞳歌高声一句:“澜凤!接着!”

凤鸣剑准确无误的落入手里,还没说话,便又瞧见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次扎入了水里!

心里一阵疑惑。

等了片刻,方才见她再次浮出/水面,揪着衣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刚要发问,却见她再次扬手扔了个东西过来,“澜凤!接着!”

冰冰凉的物什在手,拿下来定睛一看,却是个手掌大小的蚌。

“澜凤,给你的晚餐,哈哈哈……”瞳歌捂着肚子笑,也不晓得自个究竟在瞎乐活些甚。

只是恍惚觉着,有个人不计功利的待在身边,陪着自己瞎闯瞎闹,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夜景琰一手拿剑,一手托着蚌。见她笑的快意,情绪不由受她感染,唇角弯了一抹暖暖的笑意,眼神g溺的望着她。

既然她说这蚌是晚餐,晚上他就吃这个好了。

……

笑够了,瞳歌爬了爬湿哒凌/乱的头发,正色道:“澜

凤,你还是下来洗洗罢。你要是不放心,最多离我远点也就是了。”

夜景琰见她背过身子,水里窸窸窣窣的整理打结的发尾。稍一迟疑,搁下手里的剑还有他的晚餐,踩了下去。

如她所言,不敢靠她太近。不是怕她使坏,而是怕她发现自个不会水的事实。

随意浸泡清洗了下/身上的灰衫,听到身后她转过身来的潺/潺水声,一紧张,忙上了岸。

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瞳歌忍俊不禁。

她又不会吃了他,至于这样么?

阵风回来,些许凉意。

瞳歌揉了揉手臂,随意绑了个高马尾,也上了岸。

早便清洗完毕的李哲拿过来两件披风,递给瞳歌并夜景琰。

瞳歌微笑着接过,随意往身上一披,“谢谢。”

“那个洞窟,你打算怎么做?”夜景琰转过身来,将她的剑递了过去。

瞳歌稍一思忖,说:“能烧则烧,不能烧就填掉。”

看向李哲,“这事就交给你们来办罢。有问题么?”

李哲笑着摇头,“没问题,属下待会回去便差人来办。”

“这事马虎不得,底下人办事我不大放心。就辛苦你一些,好好的监督他们一下罢。”瞳歌郑重其事。

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李哲的办事能力,她还是很能信任的。

“是!”李哲拱拳。

这瘟疫的事,等端木残做完最后的确认,应该就能告一段落了罢?

“澜凤,你住哪?我送你回去!”瞳歌接过底下人送过来的马缰,朝夜景琰道。

夜景琰一愣,摇头道:“不必了,忙活了这么许久,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罢。”

见他想也不想的推辞,瞳歌心里一阵失落。

勉强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先这样罢。……明天,你还会不会去闾左大棚?”

“嗯。”夜景琰这次很快的点头。

在石淮镇的这场瘟疫,彻底结束之前,他会暂时的留在这里。

“是么?”瞳歌放下心来,勾唇浅笑,“回去罢。”

……

“端木公子,那些瘟疫患者的病情怎么样了?”

用罢晚饭,瞳歌坐在椅子揉着酸疼的肩膀,看向旁边的端木残,随口问道。

端木残放下手里的茶杯,沉索道:“都好的差不多了。再观察两日,确定病情没甚差池之后,我们再回王府交差。”

“对了,在下听说你今日派人烧了堤坝基底洞窟?那里边有甚东西么?”

“饭前不是同你说,瘟疫传染源头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么?”喉咙有些干燥,端了茶杯喝了些茶水。

“那个洞窟里边的事情,不提也罢。总之,这两日若是没有新的瘟疫患者送进大棚,几乎就能确定,那个洞窟,便是此次瘟疫的万恶源头了。”瞳歌神色淡淡,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端木公子,你此番过来石淮镇,就只为了这瘟疫一事么?”这话前几天她就想问他了的。

许是有过类似经验,端木残对处理这场瘟疫,似乎没甚特别棘手的地方。

真要说棘手,也就这传染源头的事情,稍稍麻烦了一些。

不单是他端木残,游大夫对处理瘟疫,亦是得心应手。

想到某种可能,瞳歌蹙眉,“你有没有问过游大夫,他是什么时候得知瘟疫发生的?”既然知道医病的法子,之前死的那么多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冤枉了?

“问过了。”端木残颔首,晓得她在怀疑什么,“游大夫是外出游医时候,路经这个镇子,无意发现其正盛行瘟疫的。他们抵达这个镇子的时间,也不过比你我早了两日。”

“那么那些被活活扔到白屋山的人呢?明明知道治病的手段,为甚还要放任那些士兵,将患者带走?”不是她要怀疑游大夫,实在是因为那厮有不/良前科,她没法相信他的所谓‘医德’!

“你也知道那些个士兵,在被你

狠狠整治之前,行/事特别的嚣张跋扈。”端木残叹息。

她似乎总是在这些需要驯服人的手腕上,表现的特别出类拔萃。若非她身为女子,倒是很适合混迹军营,训练兵士,发号施令!

“更何况,据游大夫所说,那些白天被士兵扔到白屋山的患者,当天夜里,便会给不知名的人,偷偷的送回来。连着两晚都是这样。”

听游大夫提起这茬的时候,他还觉着很不可思议,“所以,游大夫也懒得再同那些士兵争辩说理。既然扔人能让他们安心,索性由着他们去了。”

听了他的解释,瞳歌心里疑虑稍稍打消了一些,却还是觉着有甚地方不对劲。

一时间理不清头绪,便也不再纠结,回到先前的话题,“我听说汅江上游的那座坍塌了的堤坝,是由工部直接派人下来主持修建的。你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端木残颔首,面色漠漠,就这个问题不欲同她多谈,“这事不该在王妃你的关心范围,你就别操心了,早点休息罢。”起身离开。

瞳歌望着他背影,清眸划过一道冷光!

多管闲事确实不是她性子,但是,若能多掌握一些同御凌墨谈条件的筹码,她倒是很乐意帮他抓抓耗子的!

……

是夜,骤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哗啦啦的雨声打在屋ding瓦片,瞳歌夜里忽醒,躺在榻上,再无睡意。

心里想着端木残的事情。

总觉着他晚饭后,对于自己疑问,一个劲的为游大夫开脱,有点反常。

莫非他与游大夫,两人一道为瘟疫患者施药治病,几日相处下来,惺惺相惜,生了革命情谊?

为自个这不着边际的想法,感觉好笑。

喉咙忽地有些干灼,到桌前喝了杯冷茶。

既然已经睡不着,索性起身,套了件衣裳,走到窗边听雨。

雨声还没认真聆听,却听得隔壁端木残的房间,传来一阵打斗声动。

心下一突!不及多想,拿了桌上的凤鸣剑便往隔壁跑去!

房门半掩,一道闪电劈空而下,只瞧见窗纸两道黑影正缠抖在一起!

瞳歌眼神一沉,踹门而入。

红色剑光对着举剑砍向端木残肩膀的黑影,划了过去!

没想身着黑衣的来人身手不差,凭借本能便察觉了身后瞳歌的剑势,飞快地往旁边避了过去!

瞳歌的剑风落空,端木残手里的金线顺势朝那人打了过去,却给他以剑格开,破窗而出!

追至窗口,瞳歌隐约觉着那人的身形几分眼熟,眼神一凛,竟提剑追了出去!

“王妃!回来!”端木残捂着不慎中剑的胳膊,对着她飞快消失在雨幕的背影大喊!

可惜徒劳无功……

……

跑在前头的黑衣人轻功极佳,穿梭在雨幕的背影,起落之间,速度甚快。却隐有些摇晃。

想来是刚刚同端木残过招,吃了些苦头。

瞳歌手中飞虎爪频繁使出,追着他身后飞檐走壁,却始终及不上他雷电之速。

心底一丝烦躁。

正想出声讹一讹他,却发现这厮跃下屋ding之后,竟开始往山上逃跑。

瞳歌跳下屋ding,望着他离开方向,原想就此作罢。

身后,一道凌厉至极的掌风对着她后背打了过来!

瞳歌侧身避开,手里凤鸣剑正要迎上来人。

却发现同样一拢黑衣的蒙面来人,对着她发出最初的一掌之后,竟旋身逃离,很快没了影子!

瞳歌很有些头大。

后边的来人,估计是想要阻止她追踪前一个黑衣人,方才对她出的手。

而事实上,她本就没有继续追踪那人的意思。后者如此,纯粹多此一举了。

不过也亏得他如此,瞳歌隐隐猜到了二人的真实身份。

密集的雨线

打在身上,有些生疼。之前她便发觉了,自个脑壳有些发热,头重脚轻。

甩了甩脸上的雨水,正想原路返回。

冰凉的雨水打落眼睛,视线杳然一黑,握剑的手失了力气,凤鸣剑打落在地上水潭。

心里一惊,刚想蹲下捡剑。白色闪电里,眼前一阵摇晃,蓦地一片漆黑,软/绵的身子直直的往前倾倒……

……

雨声未歇。

山洞里,夜景琰正支腿靠在洞壁打盹,突听得洞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缓缓睁了眼睛。

清冷道:“滕方,不是让你就近保护她的么?你回——”

声音在瞧见他怀里搂着的月牙白人儿时,戛然而止!

“她怎么了?”挟风而来,瞧着她苍白的面色,眼里一阵心疼紧张。

青阳滕方没有立即回他,搂着昏迷的瞳歌到草堆放下,抬手探了下她额头,心下一惊,沉声道:“高热……不是风寒就是——”

夜景琰瞪了他一眼,手掌贴上她额头。

灼人的高温好似火烧一般,登时慌了,怒吼道:“你带她回来作甚?!端木残呢?!”

“属下在山下找到的她,离这里较近。端木残遭人偷袭,受了伤!”青阳滕方言简意赅。

“为甚不把她送游大夫那里去?!”夜景琰脸色难看,厉声指责。

青阳滕方摇头,“那个偷袭端木残的人,属下瞧着像是游大夫底下的……大徒弟云约,所以——”

夜景琰眼神一狠,有种想要将游大夫碎尸万段的欲/望!“我送她回去找端木残!”

“少帝,少安毋躁!”被两人声音吵醒的孟大将军,瞧着夜景琰那副格外紧张的样子,啧啧的摇头叹气。

阔步过来,顺手推开他。

眯着眼缝细细端量了下瞳歌面色,转头看他,淡声道:“放心,这位姑娘只是感染了寻常的风寒,不是瘟疫。”

“现下外边的雨落的这般大,少帝你这么带着她冒雨奔波。也不怕适得其反,害了她么?”

听他这么一说,夜景琰关心则乱,适才冷静下来,闷声道:“孤王要怎么做……”

“属下出去寻些退烧的草药来罢。”青阳滕方叹气,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滕方……”夜景琰低低叫住他。

青阳滕方脚下一顿——

“谢谢……”

——————————————————

三天两头断网得销/魂,爪机上传的~有虫子,亲们担待下,果咩~

高速首发战凰归来,惊世特工皇后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一百十七章 美色当前,是个人都会心猿意马……(迟来的万更)地址为

先看到这里,把此书加到书签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他们都在读: 法逆蛮荒武斗天途历史名人再就业指导中心重生之步步升仙废柴追美记都市之见习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