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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页【奇缘版】——阴阳界21(1/1)

一骨炼妖,一骨炼精 !马刀们都有长短刀或是匕首,东马刀和西马刀虽然没有配备枪支武器,但是会几下三脚猫四脚蛇的拳脚功夫,为钱庄索债是他们平日里的主要工作。在东西南北四个分会中,只有北铁马没有马刀,其余三个分会都有自己的马刀,其中最厉害的当属南铁马。南马刀的人不是来自退伍军人就是来自武校,他们不单功夫了得,更是私下配有枪支,是整个铁马会的绝对主力保镖撄。力量造就底气。这就是三太太郭娅楠敢于同他人叫板的深层原因偿。东马刀们虎视眈眈地暴行冲向台子!北铁马的人惊得倒吸一口透骨寒气!于事无关的人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身处台上,被卷进漩涡的人!李天正、潘芸萱、郑鑫鹏三人唯恐被殃及池鱼,吓得脸色煞白,踉跄而退,腿部应激发抖,脊背自腾冷汗。紧要关头,有一个人浮出了笑容,她就是四太太。观众的目光先是顺着东马刀们的背影转移到惊慌失措至狼狈不堪的李、潘、郑三人身上,然后又注视到巍然不动,如定海神针一般的弱女子杨璐身上,最后凝聚到她的笑脸上。东铁马的马刀是不敢动四太太半根毫毛的,这是铁的纪律。他们气势汹汹地走这一趟其实是杀鸡儆猴,对付她的下人。铁马会各分会之间无论有多么大的矛盾和怨气,所有的肢体争斗都只能是在下人之间进行。始终是暗道之人,动个手,捅上两刀,均不足为怪,偶有染血也能宽恕。因为有此一出,难怪有人会害怕,还三个。这是规矩,铁马会组织内的人谁都清楚这一点,除了四太太她自己。眼看这帮浑人气势汹汹地过来,不晓规矩的武赢天当然以为对方是来对付自己,“她”知道事出有因,而且还是由自己一手挑起的祸水。但……山对山,水照水。口头挑事并不代表挑事者就应当受到武力威慑!“她”不以为如此就要受欺凌,因为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有动过任何人一根手指头,从头至尾无非是在嘴上讨些便宜,说了些气气人的话而已。稍微过分一点的不过是【逆血吼】笑声,但这也只是用来渲染气氛的背景音乐。以男欺女,以多压少!武赢天极为不满:这算个什么事?不知羞耻!且不说自己还是四太太,而不是四丫头。既然对方不忌讳胜之不武,那么自己又何必遵循不武胜之?“她”嘴角微扬,普普通通地很正常笑了笑。这是树立威信的大好时机:主动出手显得自己莽横霸道,只会招来人心的背弃;被动出手则是不甘欺凌的被迫反抗,既占理又笼心。出手是隐秘的,出神入化的渡劫功力混声飙出……面容立变!冰魄寒颜!【逆血吼】!两层功力!“谁敢放肆!”这短暂而又铿锵的一声四字简语煞是可怖!轰地一下!来无影,去无踪。所有人还来不及完成掩耳反应,这番隐匿的侵袭就已结束。酒楼内的芸芸众生僵持着半套动作,一律把手停在了半空中——掌心对耳,指尖问天。他们隐然是在集体投降!是不是无所谓,像就行。演戏的人与看戏的人刹那间互换身份。这集体投降的场景甚是生趣,四太太因为那一整片不雅的肢体动作笑了又笑,还竟然带出了柔情绰态。这次的笑声不普通,是不可聆听的妖笑!妖笑归妖笑,不过武赢天只浅尝辄止地用了小一层功力。“她”的目的很简单:还是渲染气氛。娇滴滴的狐媚之人配上扎耳钉脑的声音,视觉上与触觉上巨大的反差导致养眼的同时不免杀心伤神,大煞风景。仿佛情不自禁地亲近了娇艳欲滴的带刺红玫瑰,又仿佛畅快裸泳时暧昧了五彩斑斓的漂亮水母。武赢天针对东马刀的那一次【逆血吼】与前两次略有不同,有了过去的运使经验,为了避免误伤无关的人,“她”特意定向发劲,并且是将逆血狂龙的力道压成片状扇投出去,而非雾状。如果这道无形的罡力能够肉眼可视,而眼睛也极端灵敏,可捕风捉影地明察秋毫。那么……在场的人所看到的景象将是十分奇异与震撼:十数把玻璃种一样的刀斧凭空乍现!它们于四太太的娇口中迅猛而出,透明的刀斧威武地划破空气,恶狠狠地欺杀过去!“住手!”这是金明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老当益壮喊出的第二声!之前他已经竭尽全力地喊过一次,也是这“住手”二字。可是……声音也有属于自己的命数。它生不逢时,刚好与四太太的声音重叠,小巫见大巫,就只能是被无情地绞杀:“住”覆,“手”灭。东马刀们看似很听话,全都终止了疯狂的步伐,而且就在即将发生冲突的台边,很及时。只不过……他们呈现出来的一系列姿势甚为古怪:就像被什么东西拦昨拉住一样,是戛然而止,很突然!身体也没有呈现出正常的惯性摆动,一律都卡了壳,如同撞到一堵无形的墙。稳局就是定心。金老前辈由此长舒了一口气,强挺的身子板随即松懈,继续弯他的老虾。其实,这只是一恰到好处的巧合,金明杰的自以为是只是时间点的巧合。纵然他资格老,辈分高,会众们又因为会长的原因投鼠忌器,可光凭东马刀不是他管辖范围内的人,他就绝喊不住这帮不践行任务就要挨罚的莽子。“收刀!”大太太韦灵慧磨了磨牙,发出罢手的口令。命令是喊出去了,可东马刀们如失聪般两耳不闻,傻愣着不动。更为蹊跷的是:众人发现四太太杨璐睥睨地扫了一眼东马刀之后突然间冰了脸,不笑了!“你们全都聋了?收刀!”姚乐姗不悦地又大声喊了一次。这回东马刀们总算是转身赴命,可是当他们僵硬地扭头过来时,四处顿时一阵***动,酒楼内的桌椅群发出腾挪的乱响。血!血从东马刀们的眼睛,耳朵,鼻孔,以及嘴里流了出来!【逆血吼】有如此大的威力,就连武赢天也惊了魂。“她”的本意只是想借声震慑,拦住这些意图冒犯自己的人,不承想却违背本意地使过了头。虽然对方罪有应得,但她本性善良,由此惶惶不安,继而灭笑。七窍流血的东马刀们勉为其难地蹒跚抖走了几步,然后纷纷倒下。铁马会的会众面面相觑,然后齐将目光投注到上好的美酒佳肴上。酒楼内的桌椅再次群出乱响,这次除了腾挪声还有甚巨的翻倒音。人潮涌动!有人开始逃离现场!越来越多的人跟风!跑!逃跑!此地不可久留!突发的状况令酒楼内的众会人大乱!谁也不明白这些东马刀是被谁所伤?谁也不明白这些东马刀被何物所伤?但谁都明白留下是极度危险的事情。这顿要命的饭没人敢吃,夺路狂奔者自有理由,他们的逻辑推理大抵有四条。一,七窍流血的现象活似中毒。二,山雨欲来风满楼!事件的起因当始于四太太的夺权。三,在会长不在的情形下,既然要夺权就少不了要夺命。四,铁马同心酒楼是四太太的地盘,里面的上上下下包括厨子都是她的人,杀伐已祭,后续更是大事不妙。辈压四太太的三位太太们逐个跑了,包括最具实力的三太太郭娅楠在内,她因为担心中埋伏,所以不敢留下。财务大总管金明杰本不想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无奈大势已去,他一个人留下来无济于事,反而有众叛亲离的味道,权衡利弊之后也只好后知后觉地随着大流溜了出去。除开北铁马,其它分会的人俱都逃之夭夭,就连躺在地上的受伤马刀们也被自己人匆忙抬了离开。此前还高朋满座的铁马同心酒楼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人,但留下了满场满桌丝毫未动的美酒佳肴。其实北铁马的人自己也仓皇,眼神中尽露胆怯和无所适从。身临其境之下,再蠢的人也知道主子的脾性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温雅雅与世无争的四太太,而是……悍妇!主子的强悍原是北铁马的人梦寐以求的,是痴心妄想。可当梦想降临时的反应有百种,有一种最让人不能恭维,那就是——叶公好龙。叶公好龙如期出没!它就是现实生活中传唱的魔咒。“一群胆许!”四太太咬出区区五个字来恭送数百八方来客。北铁马会众东施效颦地模仿主子,也用区区五个字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他们莫不是心道:“我的老天爷!”此一役武赢天小胜,“她”不免惊奇于自己的胆色。其心感慨:过去的自己何等懦弱,想不到【逆血经】竟然带给了自己一身的盔甲,内外兼披,通体强硬。静至几无声息的酒楼影射出一丝悲凉和一份寂寞。目光涣散就是心涣散。“杨璐”眼望之处皆是散沙,“她”心知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当下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巩固大本营。“她”布声道:“北铁马的人听令,集合!”脚步声仓促而又杂乱无章。北铁马在同心酒楼的人员迅速而又无序地集拢于主子面前。招待、厨子、杂工、管事,几十个着装各异的人五花八门扎为一堆:没有阵列,没有队形,只有高矮胖瘦,只有光头、寸头、盘头,另外加上几顶厨师帽。队伍如此不堪,但四太太并不嫌眼烦,相反心里还挺高兴。“她”哈哈一笑,声音恰似百灵吟唱一般悠扬润耳,与刚才的那番裂耳声相去甚远。对面的众人扪心自问:这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吗?四太太道:“我刚才大发淫威把客人全都赶跑了,你们是不是很意外……很不安?”无人言语,她就左右渡步又渡话。“怕什么?”“没错,杨璐我的确是玉面罗刹。”“我更不否认自己是母老虎,不过你们别忘了虎毒不食子的这句老话。”“北铁马是我的家,北铁马也是你们的家,我们有着共同的家,那咱们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是一个窝子里的虎,那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记住!这个‘怕’字是写在外人头上的,而我们的头上,统统都刻着‘王’字。”笑声显现。“北铁马以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分会,但从今日起,咱们北铁马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北铁马,而是一个可以欺负任何人的北铁马!”气氛严肃。“会长老了,人老了精力也就跟着衰减,自然对管理会里的大大小小繁杂事务失去了兴趣。”“不过……会长他人老心不老,在德国有了新欢,这个女人不愿意来中国,所以他暂时回不来,也不想回来。”“大家或许都知道,过去的皇上在发布命令时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圣旨,另外一种叫做口谕。”“会长他不是皇上,自然没有圣旨,不过他可以有口谕。”“这个口谕就是……”“由我来接管会长一职!”“你们或许会问,会长他为什么不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宣布命令?”“其实原因很简单,只是不方便明说,但……是个聪明人都能领悟。在场的聪明人不少,你们自己慢慢领悟去。”“但需要提醒你们的是,此事自己揣明白就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谁要是不听劝,惹出乱子来可别怪我不客气。”想叫别人对弥天大谎信以为真,最好的办法就是释放不清不楚的浓雾混淆视听。但,仅此一项还不够!人都有在背后嚼舌头的习惯,暗地里各抒己见之下的集思广益于经不住推敲的一派谎言来讲绝对是极大的祸害。堵嘴!杜绝流言蜚语!必须禁止会员之间的互相交流。只有各自为鼓,方能蒙混过关。在泰达酒店遭他人在背后嚼舌头的亲身经历宛如昨天,武赢天此时是这么想的,此刻也是这么做的。“四太太……”“杨璐”洋洋洒洒说了一番,她的话已十分露骨,引得某人禁不住吭了声。潘芸萱犹豫着觐问:“您此话当真!”质疑历来是谎言的最致命克星!这句问腔大有质疑的意思,为了夯实虚构于沙滩之上的基础,四太太绝不允许任何人有疑惑存在。“她”当即沉了脸,哼道:“你说呢?”“明白了,杨会长。”潘芸萱窥视到不满,赶紧续话自救,并且明哲出一锤定音。一人改口就是破冰。此刻无人敢不改口。基于害怕,基于几分相信,更基于表忠诚,一时间众人皆用“杨会长“这三个字来打头,纷纷祝贺四太太升任会长。武赢天谛视会众,心明他们有口无心,但即便是虚名,自己好歹也驾驭上了。“承蒙诸位的支持,杨璐我的名头多了两个字。”“现在,我就以会长之名下令……”“在场的全体北铁马听命,统统给我放开肚子,以虎狼之势消灭桌上的美食,想吃哪桌就吃哪桌!”“解散!”“吃!”一个“吃”字抛出去,在聆听者的脑海中打水漂,并激起了冠状波澜。“吃”——落。“毒”——出。“毒”字在脑海的水面上连续蹦跳。言毕,四太太率先就近入座。“毒”——落。“安”——出。杨会长身先士卒的举动证明饭菜酒水里都没毒,众人潜藏于心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身为管事,不管情愿与否,在吃的地点上都没有选择的余地,李天正、潘芸萱、郑鑫鹏紧随主子入座,一人一个方向地散布于四太太的对面与侧面。普通的会众则没什么礼数限制,他们处于自由自在的考虑而择远落座。北铁马会众们拉开阵势地湖吃海喝,人数虽然不多,但场面极是热闹。四太太拿起酒瓶,起身,准备亲自给三位主管斟酒。“她”本意是要给他们压压惊,但为尊的为下人服务却把三人弄得不免慌乱。“哎哟会长,使不得,折煞小的了。”“您赶快歇着,我们自己来。”“会长您请坐,由小的来弄就是。”“杨璐”眼睛一拒,“你们都坐下。”三人不敢违命,只好乖乖就坐,但却是如坐针毡。美酒汩汩一响,三位主管当真有些坐不住,因为四太太根本是把酒往碗里倒,而非怡情小酌的酒杯。这阵势是要准备豪饮!旁人暗暗吃惊和惶恐!瓶落,酒已满上四碗!酒满本敬人,但也要就酒具而论。大碗满上就属于另当别论的情形,这时不是酒满敬人,而是酒满吓人!只见四太太抬起酒碗起身站立。一旁的三人赶紧地争相去效仿。“杨璐”撒声高喊:“众兄弟姐妹们,请抬起你们的酒。”正左鸡腿右鸭肉的会众听声顾自端起酒杯,起立,转身……慌!何止是一个“慌”字了得?杨会长与主管们端的可是比拳头还大的酒碗,而自己手里捏的只是个核桃般大小的酒杯。谁敢不尊?纷纷更换!碗响纷杂。一视同仁。待众人皆换好了酒具,斟满了酒,四太太这才继续致辞。“仓促之间虽然没准备什么仪式,但是……从今日起,咱们北铁马就是铁马会的总部!因此,在座的诸位从即刻起,就已经是总部的人!”“来……为我们的远大前程!为我们的美好明天!大家干了这一碗!”“干!”杨会长一饮而尽,畅笑。“叭!”瓷片乱飞。“杨璐”很江湖气地摔碎了酒碗。示范效应!“叭!叭!叭!叭……”手势干脆,瓷片飞溅。所有人等都跟随主子一起摔了碗,这气势直叫人血脉膨胀!杨会长的话与酒都提振人心,每个人的地位瞬间被拔高一筹,每个人都亢奋地代入到浮想联翩中。武赢天成功地踏出了第一步。正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恩威并施是揽权的必要手段,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她”给会众们画下了一个诱人的馅饼,既巩固了自己的位置得到很好的巩固,又激发出下属们卖命的动力。“会长万岁!”有人突然冒出名头巨大的恭维之声。附和!一时间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叫喊声风起云涌,此起彼伏。武赢天不堪忍受这份可笑的恭维,连忙伸手去压。“杨璐”道:“谢谢兄弟姐妹们的抬爱,不过以后千万别这么喊了,我可不想当老不死的乌龟王八蛋协会会长。”谁也没想到身为女人的主子还会有幽默的这一出,他们笑得那叫一个惨,不乏从椅子上摔下来的人。武赢天转回头来看了看同样笑爬桌上的李、潘、郑三位管事。下一步的计划要如何开展还是个未知数,“她”准备听听这些人有没有什么上好的计策,广纳谏言胜于一己之谋。“三位副会长,现在咱们聊点正事。”“眼下的局势你们也看到了,其它分会的人对我意见很大,不太妙。我想听听你们的打算,有什么说什么,不许糊弄,否则罚酒三碗。”“潘芸萱,你先来。”三个管事一听,顿时笑不出声来,笑脸硬生生演化为苦相,互相傻眼扒拉。连升两级直接荣升副会长堪称天大的喜事,何等的威风!可是,职位越高责任越重,相对应的麻烦也就越大!出谋划策是此三人的短处,人人觉得很棘手!若是提议太次,弄不好会长她稍微一个不满意就得罚酒三碗!罚酒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今天桌上的五粮液酒全是70度的精装霸王醉,别说三碗,就是再来两碗他们也一骨碌倒地歇菜了。潘芸萱微汗思量了半天,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回答。“会长您也知晓,东、南、西,他们三个分会都有马刀,尤其是南铁马,武器那叫一个精良。”“呃……”“*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所以呢,所以我的意见是……弄枪杆子!”“咱们北铁马的首要任务是建立自己强大的马刀!否则就凭咱们几个妇孺和文弱书生,拿什么来管制其它几个分会?”潘芸萱所说的这些武赢天自己早都想过了,毫无新意,但“她”还是权作满意地颔首,以表示肯定。“她”道:“嗯,不错。”潘芸萱听到自己获得通过,大舒一口气,暗自庆幸不用挨罚这恐怖的三碗躺地酒。四太太结束一个点一个。她把头微偏,点道:“郑鑫鹏,该你了。”郑鑫鹏一激灵,赶紧倒出思索至七八分成熟的话。“会长,潘芸萱的建议听上去虽然不错,但实施起来却很困难。”“首先,要建立马刀就需要大量的经费,找人替咱们卖命没有钱是万万办不到的,钱给少了都不行,可是咱们北铁马最缺的偏偏就是钱。”“这只是其一。”“其二,就算有了马刀也不一定打得过人家,东西两个分会兴许还能勉强应付,可是……”“可是南铁马的马刀都有枪支,他们实在是不好对付。”“所以我认为,笼络人心方为上策。咱们尽量去拉拢东西两个分会,玩釜底抽薪,敌人少一个是一个。”“在四个分会中最不得人心的其实就是最强大的南铁马,所以东西北三会联合的可能性不是一点没有。”“只要三会能联合起来就不怕它南铁马,大家往一块凑钱还怕没自己的精良武装呀?南铁马一旦能拿下,会长您的权利才算是实至名归。”“嗯,不错。”四太太又颔首肯定。“她”看向最后一位,道:“李天正,说说你的看法。”过关了!郑鑫鹏松了一气,爽意地大口吃菜,等着看热闹。李天正摸了摸顺滑的脑袋,嘿嘿坏笑。“要我说啊……他们两个的方案都欠考虑。”“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咱们第一个要拿下的应该是南铁马这块硬骨头,只要把它搞到手!什么钱啊,武装啊都有了,其它几个分会和财务总管金老还不都得乖乖听话!”武赢天本打算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比自己更好的主意,结果这三人实在是不堪重用的泛泛之辈,说不出什么能跳出自己思维的亮点来。不过,为了顾全大局,“她”没有责罚他们。四太太把迷人的尖下巴往柔翘起的左手兰花指上轻轻那么一担,笑道:“很好,你们说的都是可行的办法,都不用罚酒了!”李、潘、郑三人会心地大笑,他们都以为自己都是出谋划策的出色军师——张良。“但是……”“她”的话音突然一转,此三人顿时冻住了脸。“我的计划更好,你们……想不想听听?”李:“想想想。”潘:“想听,特别想听!”郑:“我等愚钝,还请会长悉心教导。”三个脑壳点得很厉害,他们生怕美女会长的丹凤眼中看不中用。四太太正色道:“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只要我杨璐一天不是真正的会长,你们就一天不是真正的副会长,咱们都只是徒有虚名。所以……咱们要齐心协力,共同努力,只有这样咱们才都能实至名归。”“是是是……会长说得极是!”四太太压低身姿,小声话予旁人。“我的计划是这样……潘芸萱,你是女人,所以我把最轻松的活交给你。”“你就给我专门负责一个人,金老x你三天时间,必须把他给我争三来,办法自己去想。”潘芸萱越听越心凉,这个任务看似简单,但其难度不亚于说服姚会长他主动辞职,简直是难如上青天。她结舌道:“会,会长,这……这事恐怕很难办到。”武赢天当然知道不好办,但自古以来,人的办事本领与成就大都是破釜沉舟逼出来的。“她”故作鄙夷状,一边夹菜一边爱理不理地飘声道:“潘芸萱,身为副会长,你要是连这么简单的小事情都办不好,那我只好另外找人了。”“别别别……我试试,我试试。”潘芸萱硬着头皮揽下了这项非常棘手的任务。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四太太的意思再明了不过,自己要是拒绝的话,就等于拒绝了副会长这个刚刚披挂于身,尚未捂热乎的头衔。最简单的任务尚且如此,那么……不简单的任务又如何?郑鑫鹏和李天正严重焦躁不安!他们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任务落到自己头上,到时候是接呢,还是不接?美瞳移向另一人。“郑鑫鹏,男人就是男人,要有相应的担当。”“你的任务很艰巨,所以只有一个……策反东西两个分会的马刀。”“我给你谈待遇的权利,只要他们肯过来,在待遇上一切都好说,为首的马刀最高可以加到他们原来的两倍。”“三天,我给你的时间同样是三天,如果有什么困难现在就明说。”郑鑫鹏何止哆嗦了一下,他是一路哆嗦着来——四太太台面上说的好听,只有一个任务,实际上策反东西两个分会的马刀哪是一个任务?根本就是两个任务!而且任何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有潘芸萱的先例在前,他知道自己拒绝的后果,所以很快又强迫性地镇定下来。他咬牙回道:“困难是有,但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会长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眼瞅着两个搭档都肩负了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李天正破罐子破摔,干脆无所畏惧,因为到时候完不成任务的人绝不会少于三个。他心念:“明摆着谁也办不到,常言道,罚不责众,届时会长对于撤职之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四太太面向了最后一人。“会长有什么任务拒吩咐,我李天正就算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既然怕无可怕,李天正故意先声夺人,以凸显自己,彰显自身。“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样视死如归的人。”四太太欢颜大笑,“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李天正懵了……视死如归!什么个意思?莫非真要我去送死不成?郑鑫鹏和潘芸萱也不懂杨璐的话意,一脸好奇地等待着精彩的下文。李天正自作聪明的话正中武赢天下怀,虽然对付南铁马“她”自信一人足已,但怎么也得有个老马识途的领路人才行。去南铁马!此举的风险不可谓不高!几可等同于掉脑袋的差事想说服人同行,非得要动一番脑子不可,还不一定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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