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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特别之人(1/1)

屠妇 !严匀匀这一天的经历可谓太多,貌似自从她遇上穿越这种事情,什么经历都无需算作意外了。

被一位叫做“莲王殿下”的俊美御姐从县衙大牢提到一座宽阔华丽园林般的古典大宅中,也不知道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呃,还是算她幸运吧,就算让她在这座园林中随便哪个小屋里凑合一晚,也比那个一看就不是人待的地方的牢房好吧!

因此,爬下乌顶车时,严匀匀大胆叫住了前头利落下马,一脚踏在阶梯上的女子,感激的道:“莲王殿下,今晚实在谢谢您了!”

她还并不太清楚莲王殿下四个字在这个国度里意味着何等的尊贵,只是觉得应该和公主差不多,皇室分子一枚。但她毕竟不是皇权统治下长大的孩子,并无任何刻进骨子里那种对皇储的无限敬畏,因此语气中虽然充满了礼貌和感激,却没有卑微与恐惧,抑或是谄媚。

正是这个原因,莲王侧了头,露出一半精致如画的侧颜,她琼鼻秀挺,凝着门口灯笼照下的白皙珠光。那段连接着包裹在宝蓝华衣下颀长身躯的纤长脖颈,亦是十分高贵秀雅。

“无需言谢。”

她将眼神静静落在严匀匀温和貌美的脸上,轻开朱唇:“对了,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雌雄莫辩的美丽,以及矜贵优雅的气度,一下秒到了严匀匀。

颜控是人类的本能,她呆呆的眨眨眼,下意识的回答:“我叫严匀匀。”

莲王接着又问:“叠词么?”

严匀匀点头笑道:“是啊!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莲王看着她清澈的笑脸,亦是笑着轻轻摇头:“没有,人之所求不过生命匀和,长寿康泰;时运匀和,显达无舛。令母为你取这两个字,寄意自是深远。”

啊!她的名字居然可以这么解?严匀匀听得入耳,居然觉得她这个最多算得好听的名字,瞬间格调高雅了数倍!心中对莲王的亲近陡然多了几层——姿秀貌美,谦和礼度,风雅积淀,全部是交友的上上之选哪!

尤其是,她将她从生平未曾坐过的大牢里救了出来!

严匀匀发自内心的一笑:“莲王殿下太谬赞了,不过真谢谢您,可以将我的名字解得这么有意思。”

她却不知道,在达女国,女子一般是不取叠词名的,这个国家的人觉得叠名会生生降低了女子的气势。只有那些女儿身体过于孱弱的人家,才特意取个把叠名做小名贱名来唤,希望她们能长得好些。还有就是某些身世可怜又实在苦无生计的女孩儿,不得已走上了卖身或女宠之路,也可能取个叠名,让恩客们唤着娇软些,增添情趣。

总之,严匀匀要是知道有这种猫腻,除了吐槽,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她不知道,不然眼下她可真该担心,这位高高在上的莲王殿下,会怎么看她呀?

“夜深寒重,请严小姐走快些。”

莲王得到了严匀匀的真诚道谢,微一扬手,示意严匀匀加快脚步跟上她。严匀匀果真小跑了两步赶到她身旁,满面笑容,诚挚的问:“莲王殿下,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莲王一怔,微侧目,却对上严匀匀坦然的疑问之色。她在心中轻叹了口气,眸中柔光微微晕开,“我的表字疏澜,疏通之疏,沧澜之澜。”

似乎也没做多少挣扎的认了和严匀匀你你我我,不分尊卑的称呼。

“疏澜,”严匀匀绕着舌尖缠绵的唤了一声,由衷的赞道:“疏澜,真是古意盎然,又大气好听的名字!”

女皇陛下亲自挑选的名字,能差嘛?

疏澜一笑:“谢谢匀匀谬赞了。”

她将刚才严匀匀的话还给她,便也不动声色的该了称呼方式。

两人肩并肩的迈进了县衙特造的驿馆大门,严匀匀神经大条,自然不知道疏澜一个警告的眼神,阻止了前来接驾的下属们那几乎脱口而出的抽气声。

一众十二个青衣仆从稳稳持着灯笼,分两列立在门道,高声道:“恭迎殿下!”

唔,好大的阵仗!

严匀匀惊愕得眨大了眼,殊不知她眼中这个“好大的阵仗”,小得根本不算阵仗。

疏澜无比从容,随手点了前四个仆从,吩咐道:“你们领严小姐到东厢安寝,她一应所需,伺候周到。”

四个仆从立即躬身领命:“是,殿下。”

接着便转头躬身对着严匀匀,恭敬的伸出右臂指着长廊方向,“严小姐,请您这边走。”

严匀匀还在这超越现代常人认知的待遇里回不过神,疏澜好似知道她的心意,转头对她安抚一笑,道:“匀匀,夜已深,你且跟她们前去休息。放心,这里很安全。至于你身上案子的事,我们明日再详谈。”

才有一面之缘的疏澜竟对她关怀周到至这个地步,严匀匀只有深切的满心感激,她本想托她向马蹄镇的傅家姐弟带个信,说她一切还好,可是现在这么晚了,怎么好再麻烦她呢?

于是,严匀匀顺从的应下:“嗯,那我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啊!”

不好让那四个青衣大姐久等,她顺着走上了通往厢房的游廊。陌生的环境让她忍不住回头,发现疏澜正在对另外几个青衣大姐交代什么,她刚想将脑袋转回来,疏澜却似感应到了她的忧郁目光,一下抬起头来,一双凤目在黑夜中显得别样幽深。

严匀匀笑着挥挥手,大声道:“疏澜,再次谢谢你啦!”

疏澜微微点额,示意她听到了。

真是不分尊卑的家伙,不知规矩,直呼她名讳也就是了,之前还记得礼貌的用一个“您”字,这才几句话,干脆平辈相称,只剩“你”了。

直到严匀匀走远,疏澜挥退前来迎接她回院的仆从,只留伴随自己十余年之久的贴身侍女跟在身边提灯。侍女的神情有些奇怪,不若平常的严肃,眉梢眼角微微倾泻着笑意。

恰好被疏澜看见,她不禁问道:“小眠子,你今日有喜事?”

那小眠子却是个十分讨巧的丫头,听到主子问话,她恭敬的回答:“奴婢是殿下的贴身侍女,便该如殿下的镜子一般,您做什么,奴婢做什么。”

疏澜被她一逗,反问道:“你是说,本王在笑?”

小眠子仍然保持双眼含笑的神情,脸上正色道:“殿下并未笑。”

疏澜顿时通透了她的言下之意,奇异的挑了挑眉:“你莫不是说,本王眉眼中含着愉悦?”

小眠子颔首:“殿下今日难得开怀。”

疏澜似笑非笑的瞧她一眼低眉顺眼的模样,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记,笑斥:“油嘴滑舌,胆子越发大了。”

侍女半点不叫痛,连提灯的手都未曾抖一下,恭敬的回答里又颇具别意:“殿下能礼待刚才那位无礼的小姐,奴婢私以为殿下欣赏胆大之人。可是稍做一试,殿下却斥责奴婢大胆,足见殿下偏心,约莫是只能接受某些特别的人对您无礼。”

疏澜瞧着小眠子一派恭敬的神色,收起逗弄她的心思,双手后负,洒然而去。从夜风中飘来一句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本王本不必如此礼待她,的确因她的胆大无畏而改了主意。”

她生为皇储,坐拥四海,生活里的一切皆是一层不变,出现在她周围的人,除了母皇与几位姊妹,日渐一日,竟然都融合成了同一张脸孔:恭敬、谄媚或者深深的畏惧。

这个严匀匀,跟他们比,委实算得上与众不同了。她愿与这样的人结交,不是人之常情么?

小眠子提着灯本欲立即跟上,一句命令又阻止了她:“小眠子今晚心情上佳,想必是难以入眠。这样,你不必跟来伺候了,就着这股子兴头,早去柳絮郡主府上,将严小姐的案子了解清白。她如果消气了便好,如果还在气头上,便请她看在严小姐是本府客人的面上,冷静一些。”

小眠子当即住了脚,恭敬的对着已然快看不见的背影拜道:“是,殿下。”

不过在彻底无人处,她的心中却难抑爆表的槽点,咕噜道:“阴晴不定的女人!小小刺激你一下,就让我整晚不睡觉,坏蛋!小心眼!”

心中虽做如此想,她还是像无数次那样听话,提着灯笼幽幽转身,领命而去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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