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字号:   默认

二零八节 原是故人来(1/1)

一六二二 !锋营的精锐们举起锋利的刺刀,随着他们的大帅向异反冲锋彝人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转眼,南海国的士兵就撕碎了彝人的整条战线。$**$

战斗已经毫无悬念,剩下的只有溃逃和追杀。

郭甘率领膘字“骑兵独立司”扑向了彝人仓皇溃逃的背部。火枪手和海盗们也不甘落后,拔出钢刀呼啸着追了上去。

“冲呀!白花花的银子!”

除了威字旗作为预备力量,步行推进护住中军外,其余部队全撒腿追了出去。

胜利让庞宁心很好,他背着一把燧枪,带着十几个火枪手,骑在马上四处乱逛,时不时指挥一下附近部队的截击和合围。仗着马快,庞宁试图抓到那个“国公”龙在田。但椰林里乱成一片,那些夺路而逃的背影里实在无法分辨哪个是土酋。

一直追出了椰林外面,追几里路,这场厮杀才真正结束。此时整个部队已追到了椰林外西北方向,距离廉州不过四、五里。尸横遍野的椰林里,/ 龙在田的近万彝军彻底崩溃,足足抛下了六、七千具尸体。那些侥幸逃出去的人,估计也失去了敢战之心。

庞宁留下来挥大部队,吕策则马不停蹄,直接带着两百名骑兵往廉州冲去,要一鼓作气拿下这座重要据点。吕策不想给龙在田回城组织残兵的时间,免得再打一场攻城战。

战斗结束了,战兵们重新集结在起,伤亡极小的胜利让他们士气很高,互相吹嘘着自己的勇敢和战功。辅兵们的工作就比较麻烦,他们必须打扫战场,将没有损坏的工事物资重新收集回来彝人丢弃的马匹聚集起来,给后勤部门使用。

甚至埋葬那几头勇敢的象。

庞宁椰林外看到了正在清点战功级地炮兵。那一千名炮兵握着钢刀。一个个满头满身地汗。围在堆成一片地彝人级外圈。兴奋地议论着什么。见庞宁骑了过来。付塞斯开心地迎了上去。“殿下。追击得来地级算十两还是二十两?”

还好。那些海盗没有为逐银子把胸甲扔掉宁骂道。“废话。当然是十两。”

付塞斯失望地看了看那一堆级。耸了耸肩。庞宁开始聚拢海军地士兵。却看到一骑斥候从北面骑了回来。一看见庞宁。斥候就大声喊道“殿下。廉州不愿开门投降。西王和独立骑兵司受到城上火炮攻击!请南王殿下速整兵支援”

庞宁愣了愣异地问道。“什么?廉州不降?”

斥候大声答道。“城头上站了三千汉兵。不肯开门。”

庞宁看了看廉州地方向些佩服那些自私懦弱地蛀虫了。庞宁仿佛看到崇祯十七年。北京城地前朝官宦们不一矢一箭。敲锣打鼓地将多尔衮迎进北京城地情景。摇了摇头。庞宁啐了一口笑道。“付塞斯。炮兵列队们去拆了廉州城。”

……

为云南王守卫着廉州城的,是沙定洲任命的伪官以及彝人军队秋毫未犯的缙绅。

沙定洲礼遇缙绅,维护地主的利益州之前便举城投降沙定洲了。虽说是异族统治,那也比南海人的强盗行径好一万倍。穿越的名声在大地主阶级眼里坏得吓人田地杀贪官的声名传遍了大江南北。

听说这来的是南海人军队,这些地方豪族,官宦人家没有一个人愿开门献城。

那可是所有富户抄家没收啊,只要还有一丝机会,那些缙绅地主如何甘心硕大的家业突然间灰飞烟灭。那可是翻所有前朝官僚的血债,杀头啊,只要还有一丝机会,那些官宦人家如何甘心乖乖把自己脑袋,送到南海人的屠刀之下?

一路上吕策一点没有被招抚的觉悟,压根就不曾把大明副将的旗帜打出来。这年头没有新闻联播,廉州城里的官宦缙绅哪里知道“灭门的吕贼”是来做什么的?怎么着也不肯让南海人进城,尤其是那个“灭门的吕贼”进城。回应黑色西王大旗的,是城墙上的二十几门将军炮。

龙在田的战象骑兵无数,精锐近万人,在廉州缙绅们眼里是无敌的存在,实在不相信南海国能轻易打败这支部队。见吕策只“剩下”两百骑兵过去,廉州的缙绅们决定不降。

沙定洲在南宁府还有近十万土兵,云南王席卷两广是大势所趋,谁也不甘心逆势而为。

……

廉州城是两广重镇,经多次增筑修葺,规模宏大。城外五十步有拒马墙一层,十步又有壕堑一道。壕堑阔四丈八尺,深三丈二尺,难以逾越。城墙高二丈五尺,全长一千六百三十三丈,有雉堞一千九百四十。城墙上有敌楼十六座,城楼七座,其内各有将军炮一门。

有这样“固若金汤”的城防撑腰,廉州城里的老爷们向“共产共妻”的南海人宣战。准备撑到沙定洲支援廉州的那一天。

但无论这城防修得多严密,在南海人的眼里看来,都毫无意义。

旌旗如云刺刀如林,城头下,万名南海国战士列成线阵密布城南。吕策沉着脸站在阵前,冷冷看着城头那些仓皇逃窜的缙绅。一声令下,三百门火炮不停歇地朝城墙上开火,将

城楼一个个打塌,将云南王的旗帜一杆一杆地打烂。

古老的大明朝城墙显然不适合防御集群火炮,高耸的城墙一旦基座受到炮弹损伤,便成段成段的坍塌下来。南海国联军的火力是如此猛烈,甚至不给城里那些如梦初醒的缙绅任何投降机会。炮火只打了五分钟,南门楼便已被轰塌,成为一个空旷的缺口。

先锋营的四千八百名火枪手大声喊杀,涌进了南门。城墙上试图放箭的几个军官被燧枪打成了筛子。直到军队从内墙冲上城头,也没有遇到什么有组织的抵抗,那不可阻挡的气势三千刚应征入伍的乡勇立即缴了械。

城内的缙绅、伪官早已躲进了家里。他们撕掉家人身上的绸缎换上庄丁的衣服,拉着儿女跳进柴房,跳进木炭里,把脸弄黑把身子弄脏,装成穷苦人家等待南海人的大军。

但没有用,牢房里刚直不降的明官虽然不多,也足够把投降的人全部举证出来。以正中的大街为分界,陆军往西,海军往东自带着牢房里放出来的囚徒作为向导,开始对城中投降给叛贼的富户进行“追赃”,“讨饷”。

庞宁也带着一人在街上游荡,而且他手上的向导是城里目前官最大的。但显然,庞宁对这码子事情没有太大兴趣,成绩不太好。

“三百两?吊子日的这么穷算地主?还给他们吧!门口贴安民告示!别哭别哭抢你家!前面”

垂垂老矣的州府同知据说还是个万历朝进士,混得不好,混到胡子花白才做到个同知。为人倒是挺灵活跟着庞宁走在廉州府的城东街道上,很识相的一点架子也没有,任劳任怨地在前面带路。不过如今庞宁富起来了,不比得当初初下琼州府时的穷凶极恶。

兜来兜去了一下午,庞宁也只了一家。直到那廉州同知指着前面一个三岔巷子,庞宁才好不容易现个吸引他注意力的目标。

那个老进士明显在牢房待太久了,走了几步已经喘不过气来,带着庞宁走到府城东北面“银锣坊”里,老官宦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将军,这户该死!这户人家原是个大商人番蛮子造反他家不但不反抗,还资助银财助饷组织叛兵了一个云南王的“盐课提举司同提举”肥官,罪大莫及…

盐课举司是管盐务的衙门是个肥水衙门。同提举是这盐政衙门里的副官,从七品的官衔,级别不高,但是权力大油水很足。瞥了一眼这老头,庞宁也不知道他意思是说这户人资助反贼有罪,还是说这户人博了个肥差该死。

老进士被庞宁的冰冷神看得浑身冷,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将军…这户人家…起码可得白银五千两。”

庞宁扬了扬眉头,重新打量起这户人家的院门来,见它确实挺富。那白色墙楼高耸,也瞥不到里头的模样。脚下是一色的水痕白石铺就成的台阶,漆黑厚重的院门下有两个雕花的汉白玉抱鼓石,灰色的门楼上雕了寿星送桃白鹤衔子的浮雕,溢着一股富丽之态。

庞宁点了点头,手一挥说道,“好,就抢这家了,砸门!”

几个海盗冲了上来,抡起皮靴就往黑漆大门上踢过去。但那院门挺厚,三、四个海盗把脚板都踢疼了也没踢开。庞宁不耐烦地手一挥,大声骂道,“吊子日的什么玩意?手榴弹炸开!”

海盗们大喊得令,开始用火石点火把,为点燃手榴弹引信做准备。但火把还没有点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大片混乱的脚步声,似乎男男女女都有,那些脚步声停在了门后,渐渐安静下来。

点火把的人停了下来,竖着耳朵听里面动静。吱呀一声,那黑漆漆的大门从里面拉开。

付塞斯见那门突然打开,以为有歹人,他大吼一声,“殿下小心!”就把庞宁拉到了自己身后,吓得门外诸兵士纷纷跳跃躲闪,还以为门里杀出来什么凶人。

庞宁被西班牙人拉的莫名其妙,气呼呼地把付塞斯一脚踹开,这才看到开门的是一个青年公子,再里面跪着一大片小姐丫鬟。庞宁只觉得其中一个跪在地上的女子背影看上去极为眼熟,不禁多看了几眼。一看之下却觉得分外像一个人,他心里猛地一紧,下意识地眉头一皱。

付塞斯被庞宁踢开,所站的地方看不到院子里,他见庞宁脸色阴晴不定,以为院子里有异,紧张地拔出了刀来。其他的海盗们见状也是如临大敌,呼啦啦地把钢刀都拔了出来。

付塞斯小心走到庞宁身前,定睛一看,却没看到门里没有什么异常,又愣了一愣。却见那朱漆大院里,一个二十八、九岁的书生一身玉色绸直,站在门前长揖及地。见这边突然兵锋芒毕露,那青年略一犹豫,慢慢跪在了地上,口中大喊,“庞公子别来无恙!”

庞宁闻言心里一紧,推开了咋咋呼呼的付塞斯,他迟地走上前一步。又看了眼那书生后面的女子,吸了一口气,想了好久才问道,“是…是夏公子?”

先看到这里,把此书加到书签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他们都在读: 至尊火圣星火燎天记至尊武者蜜婚进行时:爆萌甜妻乖乖宠朱雀霸世入戏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