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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恶有恶报(1/1)

有个丫鬟叫翠花(穿书) !翌宗的暴室建在最西北角处,据说是祖皇帝为了关押和当时宰相朱成文有所株连的人才专门设立的,活着出去的人十不到一,就算是活着出去的人,要么缺手断脚,要么疯疯癫癫。

据说,这里大白天也凄清可怖…

据说,这里冤魂厉鬼缭绕,向人索命…

据说,这里可以一夜使人疯癫…

尤歆被押送到这里已经五天了,从开始的哭闹到疯癫,再到麻木,原来只需要五天的时间她静静地呆坐在那里,看着一方仅有头颅大小的铁窗,从哪里透露出的一线微光,她判断出已经到了正午,因为在别的时候,阳光是照不进来的。

由于这里太过静谧,她甚至出现了各种各样奇怪的幻听,她开始听到时还歇斯底里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哭,拍打着牢门,哀求狱卒们放自己出去,现在已经却麻木了,甚至有时还会和耳里的声音对话几句。

来往送饭的狱卒对这等场景见怪不怪,最多只是留着口水用眼神在尤歆娇娆的身段和妩媚的脸庞上狠狠地刮几下,每当这个时候,尤歆总是不由自主的缩缩脖子,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两个狱卒坐在桌边,眼睛不断地向尤歆那里瞄,其中一个咋舌道:“这女人这么好的身材相貌,竟然也关到这里来了,殿主倒真下得去狠手。”

另一个年长些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才道:“咱们殿主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这女人心肠歹毒,早该关起来了,更何况她害得还是殿主最上心的人。”顿了顿,他又压低声音笑道:“不过这回你可说错了,咱们殿主才查出原委来,还没来得及抓人,这女人啊,就被人绑了送上门来。”

头先那个狱卒道:“谁啊?这般厉害?”

后面那个狱卒压低声音道:“是柳西令亲自绑的人送上门来的。”

头先那个狱卒道:“我的乖乖,那可是她亲爹啊!”

答话的狱卒不以为然道:“亲爹又如何?若不是心狠手辣,也爬不到这么高的位置了。”

头先那个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用力撞了一下,只听‘嘎吱’一声,暴室那道经久不开,长满了斑驳铜锈的大门一下子开了…

尤歆满怀希望的趴在门边向上看,到现在,她依然不信自己被抛弃了,就像当初,她给自己马上要出嫁的庶出姐姐下了面疮,让她毁了容,爹爹也不过罚了她几个月的禁足,抄了几篇《列女传》,到了后来不也没事吗?

随着大门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尤歆以为是北太沅,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裳和头发,一双美目溢满了泪水,轻轻蹙起眉间,哀婉地道:“殿主…”

可走进来的却不是北太沅,而是宫怀羊,他冷冷道:“把尤歆给我拖出来。”几个狱卒应声而动,把尤歆硬是从牢里拽了出来,顺便还狠狠地吃了几下豆腐。

尤歆尖声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要见殿主!”

宫怀羊不悦地皱起眉毛,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殿主是她相见就能见的吗?其实本来按照北太沅的意思,派一个黑袍人传令就够了,还是宫怀羊想到柳西令那里的关系,反正他自己下午正好无事,决定还是亲自来跑一趟。

他声音依旧冰冷,吩咐道:“殿主有令,把尤歆罚入矿山,终身不得出矿山,不得与人来往。”

尤歆先是微怔,然后声音又拔高了几度:“不!!!”她爬到宫怀羊脚边,想要扯住他的袍袂。

矿山那是什么地方?!那里是关押逃奴的地方,听说去了的人都要在身上烙下奴印,每日从早搬到晚,动辄还要挨上一顿好打,更可怕的是,那里管事的一到晚上,便会强行拉稍微有姿色的女子去奸|污。

宫怀羊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她的手。

尤歆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被送去矿山!她心中惊恐至极,上前膝行了几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襟口散开打扮,浅浅露出一条沟壑,神情楚楚可怜,满目哀求的看着宫怀羊,一手捂住自己雪莹莹的胸口,眉目间含着说不出的…诱|惑。

宫怀羊不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虽说他对女人不至于像北太沅那般辣手,但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更何况他喜欢的是坚贞自爱的女子,对于尤歆这样的才看不上眼,因此有些嫌恶的别开了头,冷淡地吩咐道:“你们还不动手?”

几个看得鼻血几乎要流下来的狱卒这才回过神,连忙把她拖出去了。

整个静谧的暴室里,只有尤歆的惨叫声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远…

……

雪姬心中惴惴地捧着一杯清茶,看着从窗纱中透出的一缕日光,打得室内有些斑驳,一格一格的影子随着日照而不断交错变动——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她知道尤歆前几日被带入了暴室,但思前想后了一阵,觉得此事应当牵连不到自己头上,但还是难免让她心中不安。

雪姬暗暗思忖,莫不是尤歆把自己交代了出来,可她转念一想,就算是尤歆说了事情,她也大可推脱掉,说是尤歆胡乱攀诬。这般想着,她心中定了不少。

一个丫鬟捧了盒胭脂走了进来,轻声道:“大人,这是殿主派人送来的胭脂,说是要赠与你。”

雪姬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那胭脂,觉得颜色澄净明快,还有着淡淡幽香,确实是佳品。她一愣之后,心中立刻欢喜起来,北太沅这些年对她的官位爵位封上都是不少,却没有单独给她送过什么,更何况是胭脂这等暧昧的物件了。

难道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才是这世上最值得他托付中馈的人了吗?

雪姬想到这几年的算计筹谋和艰辛不易,眼眶一热,几乎要流下泪来,不过她为了不在小丫鬟面前失礼,还是硬忍住了,挥手打发小丫鬟下去。

她用簪子挑出一点来,轻轻地在手掌上匀开,胭脂颜色匀称,打在人颊上,自带了一股香甜,雪姬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觉得镜中的女子比平时更增了三分丽色,她心里一喜,抬手招小丫鬟给自己梳了个繁复的发式,又套上了平日不怎么穿得裙装,满心欢喜的想去见北太沅。

今日她到翌宗,果然没有受到阻拦,十分顺利地见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北太沅。北太沅难得的穿了一身白衣,白衣如雪,黑发如墨,阳光轻盈地在他的俊脸上勾勒出一个轮廓。

雪姬心脏微微快跳了几分,依稀又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眉目如画,光彩绝代的少年。

北太沅用余光看到她来,微微侧了侧头,却没有转身,淡淡道:“你来了。”

雪姬心尖一颤,柔声道:“我来了。”

北太沅微微理了理袍袂道:“几年前,你害死了那女人和她的孩子;去年,你又命人假扮歹人,挟持了燕迟令家的庶出女,这些年,你手里断断续续也出了几桩人命案子,那些人大都是自己作死,我也懒得追究,可是…”他转过身,淡淡道:“这样是否让你以为,你做什么都会饶了你?”

雪姬额头沁出喊来,勉强笑道:“殿主…在说什么呢?”

北太沅见她不承认,也不继续,只是道:“你这些年来素有功勋,但该给你的地位尊荣我都给你了,说到底,翌宗并不欠你什么,还是你以为,你有了这些功劳,便可以挟恩邀宠?”

北太沅其实还是很欣赏雪姬的心狠手辣,足智多谋的,这等人便如同一直利剑,用好了才能锋利无匹,可惜,当主人手中的剑的剑锋不再对外时,那么它的锋利也毫无意义了。

北太沅继续道:“你是个人才,可这天下从来不缺人才,柳东令一职,也差不多该换人了。至于你…便去燕接州吧。”燕接州和东夷相接,民风剽悍,气候苦寒,连年征战不断,也算是间接流放了。

雪姬的汗水和泪水一齐流了下来,划过脸颊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恨声道:“这许多年,殿主当是知晓我的心意的,难道就真的连一丝怜惜之情也无吗?论武功才智,我哪里比不上她?!伦身份地位,她又算什么?!”

北太沅静静地看了雪姬一眼,为什么他的话已经说到绝地了,雪姬还是要纠缠不休?他看着雪姬阴狠到微微扭曲的面庞,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皇来,那个昏聩无能,贪欢好色,最终死于女人手里的男人。

他那时就想,若他以后孤独终老也就罢了,如果天赐缘分,让他找着一个能够白头偕老的人,他一定好好护着那人,把最好的都给她,不要东花西草的惹她伤心,让她平安顺遂,直到终老。

可那个人,不是雪姬,也永远不可能是雪姬。雪姬就如同一个无底洞,没得到的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得到了就想要更多,永远也不知足。

雪姬看他久久不语,微微踉跄了几步,声音微微抬高,不甘心地道:“既然殿主对我无意,为什么要送我这盒胭脂?!

北太沅淡淡道:“不是我送你的。”是被害死庶出女儿的燕迟令假借他的名义送的,不过此事却是他默许的,不然燕迟令哪里有那个胆子?

雪姬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只摸到一些滑腻的黄色汁液,一种极痛的感觉从脸上深入肺腑,痛的她几乎想要嘶喊。

北太沅看着她脸上先是起了一大片的红,然后就是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微微点了点头:“你害了他女儿性命,他毁了你的容貌,也算是公平。”

他转过身,提步走向屋里,慢慢道:“你可以走了,动静小点,莫要吵了她休息。”

雪姬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猛地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里屋的红疹已经好了不少的海岱一下子惊醒了,转身问立在床边北太沅道:“什么声音?”

北太沅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什么都没有,是你做噩梦了。”

她刚才做噩梦了吗?海岱含含糊糊地想了想,又翻身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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