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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遇狼(1/1)

有个丫鬟叫翠花(穿书) !海岱和北昊昊在队尾,北昊昊这里好像是主要目标,受到了‘重点照顾’,北昊昊当然没有让女人挡在身前的毛病,因此只把海岱护在身后,他手里没有趁手的武器,因此只有用马鞭勉强护着周身,很快,身上就被几只利剑险险擦过,很快殷红了一片。

现在所有人各自为战,海岱被几个黑袍人护着,看着扬起的长剑被带出一片片银光,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原来只能在影视剧里见到的场景正摆在自己的眼前,让她有些茫然,一时分不出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直到一溜尚还温热的血珠溅在她的脸上,她才回过神来。不过她虽然谈不上手无缚鸡之力,但也绝对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把自己低低地伏在马背上,尽量不给人添麻烦,忽然,一片混乱之中,一道银光笔直从人群中穿了过去,扎在海岱那匹枣红马的脖颈上。

马儿吃痛,一声长嘶人立而起,海岱手里紧紧地握着缰绳,感觉粗糙的绳子深陷了进去,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马儿的两只前蹄正好踢到北昊昊的马身上,两匹骏马一起发狂,顿时冲破了黑袍人才布置好防守的阵型,直直向着崖下冲去……

北太沅的武器造型奇特,似刀非刀,似剑非剑,虽然此时无人近的了他的身,但他眉目焦急,时不时四处寻找着什么,那穿透力极强的连珠弩却极为密集,他被三个高手围攻,一时脱不了身。忽然后面一阵动荡,人群扩张开来,北太沅反手划过围着他其中一人的脖颈,暂时脱开了围攻。

他急忙策马向后奔去,却只看到山体一侧的拐弯处,一只枣红马惊慌地四处奔跑,而马背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海岱只觉得有重重的风擦过耳边,把她的发丝吹得凌乱,然后后腰被重重撞到一块山岩上,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几根干枯的藤蔓,‘碰碰’几声,藤蔓被巨大的下坠力崩断,海岱心里一凉,顺着斜坡就滚了下去。

忽然身后有一个身影勉强拽了拽她,让她滚落的趋势稍缓,却一个不防,他自己滚在了她前面,海岱抬眼想看是哪个难兄难弟,却发现是北昊昊。

两人滚得昏天黑地,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石子磕碰,被多少植物的尖刺扎过,直疼得全身发麻才算是停了下来。

海岱眼前一阵发昏,渐渐地蒙上一层朦胧地阴翳,然后就沉沉地昏了过去。

北昊昊也是磕得头晕眼花,本来也想直接睡过去算了,但侧头一看,海岱双眼微闭,呼吸倒还算均匀,也是一般的蓬头垢面,他想着荒郊野外总不好两人都睡了,便勉强撑起双腿,靠到一侧的树上。

海岱没晕多久就醒来了,她一睁眼,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手,左手里还紧紧攥着大白的笼子,大白也给摔得七荤八素,此时正趴在笼子里闭目养神,海岱仔细打量着它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确认它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她摸了摸大白的笼子,却感觉后腰被人碰了一下,她转过头,发现北昊昊一脸幽怨的看着她:“你难道不应该先关心我有事没事吗?”

海岱想了想道:“那你死了吗?”

北昊昊黑着脸摇头道:“自然没有。”

海岱摊手道:“那不就没事吗。”

北昊昊嘴一张就想反驳,但后来一想也是,没死可不就算没事吗。

海岱仔细看了看他,其实刚才两人冲下来的时候他当了急先锋,路上不少尖锐的石子和小刺都被他扫开了,所以不管是内伤还是外伤他都比海岱严重许多,看了看他青肿的脸,海岱心里顿时舒坦了。

安慰人最好的方法不是美妙的言辞,而是让对方看到你比她还要倒霉。既然两人的倒霉程度有了对比,海岱对他莫名的有点同情,怜悯道:“你先歇会儿吧。”

北昊昊竟还有点大男子沙文主义,闻言不满地看她一眼,一脸‘你看不起我’的表情,皱眉道:“我不用歇息,你想歇就自己歇吧。”说着还挺了挺腰,以表示自己精力充沛。

海岱看他因为挺腰这个动作而痛的扭曲的脸,心里‘啧啧’了几声,平时看着北昊昊没有半点主子样,没想到固执起来倒还挺像北家人的。想起北家人,她又忍不住想到北太沅,一时担忧地皱起眉毛。

北昊昊的嘴闲不住,见她只顾着自己皱眉沉思,便忍不住开口搭话道:“你的马,到底是怎么受惊的?”

海岱转头看他,却发现他不自在的撇开脸,一脸‘我才不是因为想说话才跟你说话’的表情,她很久以前就发现北昊昊的一个神技能——就算是他的话唠属性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也能掩耳盗铃的装出别人不知道的样子——脸酸的样子倒和北昊玄如出一辙,不亏是亲兄弟。

海岱想了想北家的几个男人,顿时感觉天下奇葩全都姓了北。她又自顾自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然后终于转到正题,也皱起眉毛道:“这个倒是不知道,不过我的马是特训过的军马,怎么也不可能突然发疯啊。”她又叹口气,摊手道:“王爷,我们想这个也脱不了困,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脱身吧。”

北昊昊的忽的眉目一凝,海岱突然听到了一阵‘咕噜噜’的声音,看着一脸尴尬的北昊昊,她故意手搭凉棚四处张望道:“咦?什么声音?难道是这里有野蛙在叫吗?”

北昊昊表情更加尴尬,低吼道:“是我!是我饿了。”

海岱刚才实在是闲极无聊,现在看他轻易承认,忍不住感觉更加无聊,挪了挪身子,也靠着一棵大树,叹息道:“饿了吧?”

北昊昊点头,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好像她能突然掏出干粮来。

海岱深吸一口气:“那你就继续饿着吧。”说完就以他一脸便秘的表情抱着肚子取乐。其实若换了北太沅,她是绝对没有胆子这么玩的,所以说气场这个东西还是很重要的。

她又无聊地乐了一会儿,悲催地发现自己也饿了起来,只好捡起一根粗粗的木棍充当拐杖,四处寻找有没有可以充饥的果子。

北昊昊也勉强打起精神,跟在她后面找了起来。

可惜两人一个是养尊处优的王爷,一个是常年不见天日的死宅,就算是能吃的东西摆在他们俩面前两人也未必认得,更何况还要在这山林里自己寻找了。

此时已经晚上,天色渐沉,暮色四合,树林幽暗,星光也投不进层层枝叶。两人钻木取火了半天终于冒出一点火星,用干燥的枯枝做了个简易的火把。

北昊昊突然蹲下身,扯了扯树根旁生长的一丛蘑菇,舔了舔嘴唇道:“这个…可以吃吗?”

海岱也垂下头,看着那一丛色彩斑斓的蘑菇,咽了咽口水,遗憾道:“自是不能啊,但凡彩色的蘑菇都有毒的。”

北昊昊叹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低低的嘶吼,密林的深处忽然幽幽地亮起了几道绿光…

北太沅面色阴狠地看着面前的乌兰,乌兰发髻散乱,疼得在他脚边打滚,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些什么,身上的肌肤布满了一道道的细小口子,仔细看去,那伤口里有着点点白霜——竟是不知被人撒了多少精盐上去。她秀美的面颊青紫,脸颊干瘪下去,竟连牙齿都被生生拔去…

站在北太沅身边的一个瘦的跟竹竿一样年轻人,面色苍白,神情有气无力,好像随时都能昏倒在地似的,他说话也是细声细气,躬身道:“殿主,这次回去路上没带刑具,只好就地取材了,她是不成了…您看?”

北太沅连眼皮也不抬“杀了。”

那病弱的年轻人躬身道:“是。”他又问道:“那刚才抓到的几个活口如何处置?”

北太沅此时已经上了马“继续审问”,带了几队人纵马行到坡下,宫怀羊正在善后,看到北太沅面色阴沉地就走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喊,被旁边的姬媛打了一拐肘闭嘴了。

……

北昊昊面色一惊,似乎想开口说什么,被海岱一把捏住了嘴,她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收拾,北昊昊会意,两人轻手轻脚的挪到一棵树后,就听到一声悠长的狼嚎,接着狼嚎声此起彼伏,叫的人心慌意乱。

海岱感到笼子里大白躁动起来,它两只爪子不安地刨着,发出尖利的‘刺啦’声,海岱心里一紧,连忙拍了拍笼子表示安抚,大白猛然停下了约有两秒钟,海岱松了口气,突然,笼子里的大白猛地发出一声尚还稚嫩的尖利吼叫。

海岱这次真是连心跳都停止了,只知道几声狼嚎慢慢地停了下来,林中的空气好似忽然凝滞了一般,只能听到几声踏着落叶的‘沙沙’声,在密林中不紧不慢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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