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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1/1)

我替反派成个仙 !五人各自登上一片叶子。叶片缓驰,好似湖上泛舟。

一路悠然行来,四下风景怡人。

路上往来多妖族,或是妖兽形态,或是类人形态。其中黑眼睛的最多。

胡天东张西望,专挑黑眼睛地看,渐也就习惯了。他便抓了归彦来,小声说:“你便就是变成个稀奇古怪的样儿,多看看也就成了。”

归彦扭脸伸长脖子,蹬了蹬蹄子。

“嘿!我没嫌弃你,你倒是嫌弃我了?”

胡天戳归彦,“你是没见过我真容,帅得人神共愤的我跟你讲。”

沈桉坐在胡天身后的叶片上,挑起眉毛:“那个谁,在外少说点痴话。”

胡天闻言,警醒。

闻说修真者有了神识便可外放探物,对敌应战,刺探消息,都是极有益处。虽高阶者可甄别屏开低阶者神识,但胡天用不得灵气,遑论神识?

若是此时说了什么话,被有心者窥探,恐要吃亏。

“谢了。”胡天安分,只管专心去看风景,抓了归彦讲其他。

少时到得一处竹林前,叶子缓缓着地。花困从叶上跳下来:“棉林到了。”

竹林前有一亭,亭内石桌上,几只红皮大蚂蚁在下棋。

棋盘十尺长宽,红皮蚂蚁在棋盘上推着棋子行进。

最大的那只颇凶猛,推着一只“战”字棋子,直把棋盘划得“滋滋滋”响。

另几个时不时嚎:“司士大人,您今儿没客接么?”

最大的红皮蚂蚁嚷:“好容易妖祭闭界,可让我玩玩儿。”

几只战得酣,战事正焦灼。忽地从天而降一双手,直将棋盘掀翻了。

“哪个不长眼……的我!”最大的那只红蚂蚁翻个儿,抬头,见了花困,咬了舌头,“小的真是不长眼!”

那只大蚂蚁立时跳下桌去,转身变成个七尺黑眼中年人,弯腰:“不知小主子来了,小的有失远迎!”

“棉三,你了不得!”花困居高临下,“它几个值守,你竟勾了去玩战棋!”

那中年妖蚁惶然:“禀小主子,小的是棉花的同巢哥哥,棉二。”

“哦。”花困瞥了一眼身边,终究没发作,咬牙切齿,“先饶你这一回。”

“谢小主子。妖祭在即,不知您此时来,可是蚁后有何吩咐?”

棉二感恩戴德,又去看看花困身后几人,凑到花困面前:“还是带这几个人族去参观棉林?人情价、介中价,还是妖情价?”

花困哪儿知这些买卖玩意儿,不由去看叶桑。

沈桉此时却已是先一步上来,微微弯腰:“棉二贤弟!你兄弟棉十二近来安好?”

胡天闻言顿时感叹,这是一窝孵出来多少个?

“十二十九要参加妖祭校场,近日闭关苦练去了。他俩事物都交托与我。”棉二看着沈桉茫然,“您是哪位?”

“从前你我未见过,我同十二却熟稔。”沈桉笑道,“几月前,我同他定了一批细妆树种,他推迟数月发货,此番我亲自来提。你还同我说什么人情价、介中价?”

棉二一拍手:“你可是那个总是拖欠尾款的人族沈桉?”

“何来如此言辞!我做买卖从来明镜照心,不拖不欠。”沈桉面不改色,“想是十二兄弟记错,错传了话罢。”

此时不等胡天戳易箜,易箜自行参悟:“这就是师父常说的山海倾覆不变颜色的厚脸……”

胡天忙去捂住易箜的嘴。

好在那边未留意此间。

棉二挠头:“十二去闭关前,确也留了细妆籽种的派牌与我。你的取牌呢?”

一派一取,两张木牌对上,便是前番定契凭证。

胡天此时不由上前一步,也是学起来。

只见那两块牌子严丝合缝,对上瞬间,光华一闪,合成一块。木牌之上,又有蛰影文书一张。

棉二细细看了,这才松口:“如此,便同我去验货吧。”

棉二上前收了战棋,余下的几只妖蚁出了亭子,各在一柱下站定。

“开。”棉二一声令下,那几只蚂蚁同时向内推柱子。

亭内顷刻换得一张新石桌,亭内人影妖蚁具消失不见。

此时那亭内地面却是一路下沉。少时停下,亭内四下是石壁,只有一面有空,外间光线落入。

胡天思忖,难道棉林在地下?

棉二大步走出去,众人跟随其后。

胡天出得亭子,一道强光直照上来。胡天抬手遮住眼睛,片刻后再睁开,目瞪口呆。

长空当头,日光明媚。此时他脚踩一处平台,琉璃铸成,一望无际。琉璃台上无数圆坑,每一个坑中冒出一丛树尖。

再细看,琉璃台下又是一层琉璃台。台上行走多是拳头大的蚂蚁,或在树上采籽,或在琉璃台上运送,忙忙碌碌。

再向下还似有琉璃台。不知几数。

胡天好奇:“琉璃台面有多少层?”

棉二闻言转头:“当有百层。此间是细妆木。细妆木籽多,且全树细密分布,故而台层多些。”

果不其然,走了片刻,便见树尖枝叶由细针样变成了宽阔叶面。再向琉璃台下看,流理台也不甚细密。

棉二道:“此处是酸浆木。”

易箜问:“可是做酸浆妖酒的酸浆木?”

棉二回头,诧异看向易箜:“这些酸浆木只有百年,做不出妖酒来。得要千年的方可。你同乌兰界有联络?”

易箜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我师兄,酸浆妖酒给过我一壶酒来着。”

胡天没好气,拍易箜:“是我给你酸浆妖酒,不是酸浆妖酒给你的!”

易箜点头如啄米:“是是是。”

胡天发愁,易箜这要怎么做买卖,接沈桉的衣钵?

胡天又上前同棉二聊:“我还以为酸浆妖酒是天梯楼做的呢?还给他们去信要买。倒是白费工夫了。”

“非也。”棉二笑道,“我等只提供酸浆木,做法却只天梯楼的人知晓。”

说话时,到了一处梯道。众人拾阶而下。再观琉璃台,有些间隔三丈,有些间隔只两拳。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到了最低层。最底层一片黄土。

此时光线暗了不少,却也能视物。头顶琉璃台三丈高,四下都是树干。树干周围一圈蓝色长带环绕,波光粼粼,好似湖水。

胡天好奇凑近要去看。

花困拦在他前面,叉腰道:“喂,这些是灌溉的泉水。你们人族气息杂乱,碰到了污了树,树种品质会变差的!”

胡天挑眉,看向一边去。

叶桑悻悻收手:“我还没碰到。”

花困立刻扭捏,蹭到叶桑面前:“桑桑姐姐,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你和别人都不一样,不会把树碰坏掉的!”

沈桉连忙赞同:“花困说得极有道理,胡天那泼皮,碰什么都会坏。”

“沈老头,”胡天手上比划了“二”“八”两个数,道,“否则我就戳穿你,搅了你的小算盘。”

沈桉瞠目结舌:“你这个小兔崽子……”

胡天作势要去同叶桑说话。

沈桉咬牙切齿:“二八就二八。”

胡天贼笑。

此时棉二将派取牌掷于地上,“咔嗒”脆响。再击掌三次。

前方一处黄土开启,一个矮桩升起来。

棉二上前去,抬起手拍树桩。树桩上,浮起一捧树种。

树种晶莹,偶见一二泛绿的。

棉二道:“百年春木,细妆树种三千颗……”

“咳咳,稍等。”沈桉轻咳几声,看向花困。

花困却只在一边抓着叶桑衣袖。将前番“最新的”“最好的”树种那番话抛在了脑后。

沈桉急得踹了易箜一脚,冲他挤眉弄眼。

易箜一脸茫然。

胡天此时也急了。虽他同沈桉不对付,但沈桉可是给他师父赚钱的。

胡天忙上前去,推开易箜,冲沈桉说:“沈老头,你这货定的,品质如此差!此番定然是败了我师父的钱,小心回去被剥皮。”

“放屁!家主从没……”沈桉没说完,便见胡天冲他挤眉毛。

沈桉一拍大腿,顿时入戏,捶胸顿足:“家主虽从没责罚过老朽。可此次败了家主的钱财,老朽可是活不下去了!”

花困闻言,这才拍脑袋。她冲上前,一脚踹开胡天,冲棉二讲:“既然换最新最好的细妆树种来。老头儿你是好的,别担心了。”

胡天一个屁墩儿摔在地上,捂着屁股,心道唱黑脸真他娘的风险太大了!

棉二得了花困的令,换了个方向,拍了拍树桩。前番树种消失,树桩之上,一捧树种浮上来。

此番树种颗颗饱满,芝麻粒般大小。此时日光落其上,晶莹剔透。

“百年春木,细妆原籽三千颗在此。您过数。”

花困却道:“百年的?为何不是千年的?”

灵植按五季分属性,以年份较品质。年份越高,品质越好。

棉二忙对花困道:“千年也有,只是要加些价格。沈主顾可要看?”

沈桉摆手:“老朽买了做出的细妆,只销给低阶修士。无需木元素深入灵魄,介入神魂。一百年足矣,过犹不及。”

胡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心下忽动。

细妆木是春日植株,木元素充沛。提取做出细妆,才让他长出眉毛。

胡天在一旁问:“难道有能介入魂魄的树种?”

叶桑是个好师姐,立刻替胡天解惑:“春木类妖植灵株,树种木元素最是充沛。若是年份充足,木元素均可介入神魂。”

叶桑又给胡天举例。三百年以上的细妆木种,五百年以上的酸浆木种,其中的木元素都是可以介入魂魄的。

胡天问:“那火种里的火元素,也是可以介入魂魄的?”

叶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不由想到前番,犹疑问道:“师弟是想……”

“我辛夷界的五千年春木,可是能催生木灵根的。”花困不喜叶桑同胡天讲话,便冲上来插话捣乱。

叶桑点头:“只是忒贵,少有修士能买得起。”

花困忙道:“叶桑姐姐,你要的话,我只收一个灵石!”

“不不不。”叶桑摆手,“我有木灵根。”

胡天此时却是思量。他不要催生木灵根,他只要能有木元素吸收,且能介入神魂就成了。

一颗树种不够,便如那日在火种窟里,一次嗑个千百颗,或许可行!

如此便动了些心思。

此时沈桉验完树种,满意点头:“如此甚好。”

棉二却笑:“那便请沈主顾将尾款一应付了,这树种便是沈主顾的了。”

沈桉只好肉疼地拿出一个钱袋,忽又道:“那运送的钱款,可得扣下!”

棉二愣了愣,点头:“自然。这本是要从辛夷界运送至仓新界,货款为九个灵石。那零头抹了,您便再付四百九十个灵石即可。”

沈桉从钱袋中数出十个灵石来,将钱袋递出去。这才掏出算盘来。沈桉用算盘在树种上一扫,便将树种尽数纳入。

沈桉拍着胸口,一颗心总算落地。

棉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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