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字号:   默认

635、报废品(1/1)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终于还回来给她了。

阮舒指头点了两下。

屏幕没亮。

再一摁,发现原来是手机没电了。

阮舒给它充了会儿电,足够量之后开机。

乍一进入系统,却是毫无征兆地跳出一只小丑在屏幕上手舞足蹈地蹦跶,并且发出尖锐的笑声。

阮舒:“……”

坐在她旁边的九思和前面副驾驶座的二筒悉数紧张而警惕。

“阮总先把手机给我!”九思干脆直接来夺,架势看起来像要把手机丢出车窗。

幸而阮舒反应敏捷,及时救了它一命:“不用。没关系。恶作剧罢了。”

嗯,恶作剧。

闻野的恶作剧。

——这小丑、这笑声,和曾经她与傅令元拆除掉庄董事长身、上捆绑的炸弹时,见识过……

声音不间断地维持了许久,手机连关机都摁不动。

阮舒只能将充电器先拔掉,待小丑把刚充入的那丁点儿电消耗完之后,总算消停。

真是无聊。

阮舒神色冷冷。

闻野这是在庆祝她终于滚离卧佛寺了……?

呵呵,她之前差点被炸死和内分泌紊乱的账都还没和他算。

从盘山公路上下来后,抵达某个特定路段,车子停下来,准备换车。

照吕品的意思的为的是更安全些,且接下来要开的路是条捷径。

卧佛寺的地盘范围内,吕品当然会比他们熟悉。阮舒并不疑有他,彼时还在寺里时也未多问,任由他安排。

路边确实另外有车在等。

二筒和九思在车厢内做完简单的确认,才让阮舒上车。

然,阮舒坐进去后,车门锁倏尔传出“啪嗒”。

她蓦地愣怔。

外面尚未跟上车来的二筒和九思顿时如临大敌。

“阮总!”隔着车窗,九思的叫唤显得格外模糊和小声,使劲地捶打玻璃。

二筒果决地掏出一支枪,对准驾驶座上的司机。

司机俨然丁点儿不畏惧,轻飘飘瞥了眼枪口,发出冷嗤。

耳熟得很。阮舒盯向后视镜。

镜子里正有一双谙着嘲弄的眼睛在等着她。

不出所料。

闻野。

车窗外,二筒警告无果之下,已做好开枪的准备。

阮舒本不想阻止二筒,但瞧着闻野如此镇定,担心最后二筒反过来被闻野伤害,遂迅速朝二筒和九思示意。

二筒和九思稍收了警惕,没有走开,依旧守在车门边。

阮舒看回闻野:“有何贵干?”——难不成又想把她抓回卧佛寺……?

“这是我开出来兜风的车。”闻野提醒。

阮舒平淡地“噢”,旋即抠了抠车门把,“那我下去。”

“吕品说车子的数量不够,向我请示了三次,我勉为其难同意把这辆车借出来,顺路载你一程。”

阮舒:“……”

显然,吕品是个背锅侠。

“不用了。让你给我当司机,怕折了我的寿。”阮舒平静拒绝。

记起某一次同样是闻野开车,她要坐后座,遭遇了一通他的嘲讽,强行将她拉到副驾驶座,只因他认为她若坐了后座,显得他像司机。

这会儿闻野的“好心”她可不敢随意接受,谁知道他的肚子里藏有怎样的坏水?

可闻野又哪儿是个会尊重她的意愿的人?

冷笑着,他便兀自踩了油门。

阮舒的第一反应是往后面瞧,看到二筒、九思和陈家下属的车都匆匆跟在后面,追得挺紧的。

闻野倒也没有要故意甩掉他们的迹象,除了初始突然开出去时有点猛,车速不仅维持在正常范围内,甚至有点悠哉悠哉。

他还把车内的音乐打开,确实颇有“兜风”的意思。

当然,如果乐声的音量能调低些,并且不要又是歌剧魅影的话,会更贴合些。

阮舒捂住耳朵,试图减轻巨响的音乐对她心脏的震颤,耐着性子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车子没有往歪处拐后,方向朝着和庄家私机约定好的地点,才颦眉开口问:“你很闲么?到底想干嘛?”

或许因为声音完全被遮盖在音乐之下,闻野没有任何反应。

阮舒顿了顿,往前方倾身,靠近闻野,伸手去拍他的肩:“把音量调小点。”

“不听音乐,难道听你的聒噪?”闻野的眼睛往后瞟过来一个讥嘲。

阮舒:“你想多了,我没话和你聒噪,我只是想睡会儿。”

“……”闻野的脸变得特别臭,讥嘲,“你现在占用我的地盘,还想命令我迁就你?要睡睡你自己的。”

言毕,他将音量调得更大。

阮舒眉心拧成小疙瘩,冷呵呵——她占用他的地盘?他倒是把她放下车啊!

这种人是没办法与之讲道理的,既已尝试失败,她便不再浪费功夫,靠回自己的后座,双手更严实地捂住耳朵,自顾自闭阖双眸,尝试静心,但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约莫两分钟,等来了一曲终了后的安静。

阮舒的心脏总算舒、服了些。

但这份安静着实太短暂,数秒后,乐声再起——不用怀疑,是同一曲子的循环。

车内的设备也太好了,像是专门安装了高级音响。

先前上车前光线暗没有太注意,如今阮舒已察觉这辆车的奢华。符合闻野一贯作风的奢华。

屏蔽不了烦人的音乐,也休息不了,阮舒干脆仔仔细细回顾一遍闻野和庄爻的对话,当作分散注意力。

不过,没多久,车厢内的乐声戛然。

阮舒以为闻野是要换曲,等来的却是闻野冷冷的问话:“你哑巴了?”

呵,他自己在寺庙里呆无聊了就缠着她逗耍?刚不是他自己说放音乐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她找他唠嗑,这会儿又想和她聊天?阮舒不是哑巴也当作自己真哑巴,不吭声,依旧闭阖双眸,懒得理会他。

她听到闻野冷哼。

顷刻,她手边的车窗玻璃被打开了,开到最大,料峭的寒风陡然呼呼灌进来,全部冲着她的脸面。

阮舒隐忍住火气,脑袋往里偏,身体也稍微往中间挪了位置。

另外一边的车窗却也被打开了。

两边的风夹击,吹得她发丝乱飞,异常凌乱。

阮舒尝试捋了两下,没有效果,暗自深呼吸两口气,终是睁开了眼睛。

后视镜里照出闻野达成目的后的讥嘲神色:“不装睡了?”

阮舒默默地撇开眼,伸手去摁关窗键。

她刚关上。

闻野在前面又控制窗户重新打开。

她再尝试关一次。

闻野便也再打开。

阮舒放弃,拢紧自己的外套,双手伸入口袋内取暖,淡淡一抿唇:“卧佛寺每天来往的香客很多,你如果愿意找他们说话,是不会寂寞的。”

闻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紧急刹车。

阮舒的身体猛地朝前掼,额头重重撞上前排座椅的后背。

“谁寂寞?!”闻野恼羞成怒。

阮舒顾着揉自己的额头,未做回应。

后面的二筒、九思和陈家下属的车也随之停下,并且有下车前来确认阮舒的安全的架势。

“跟P虫!”闻野不耐地皱眉,赶在二筒和九思走来之前重新启动车子。

窗外的风随之继续猛烈地吹。

阮舒其实穿得足够多,但风刮在脸上就是难受。

“呵,你的伶牙俐齿呢?改风格变成敢怒不敢言的柔弱者?不反击了?”说话间,闻野倒是主动将车窗关上了。

阮舒神情依旧淡淡,挟裹着一股疑似看穿他的目光——反正他就是还和之前一样故意招惹她,刷存在感。

闻野收着她的表情,脸又发臭。

指不准他又要怎么欺负人,阮舒决定日行一善,大发慈悲,顺便也多套点话,毕竟以往他每每躁动不安地主动找她说话,口风都会稍微松些。

“你在海城的四年,是寄住在阿婆的家里?”阮舒用这个话题作为切入点。

闻野表现出不耐烦她多嘴、不愿意回答,冷笑:“又来管得太宽。”

阮舒早已习惯他如此,问第二个问题,是庄爻问过但闻野当时没有回答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阮双燕当年的自杀是被骗的?”

她没有在看他,视线是落于窗户外的,语调也平平淡淡,在闻野眼中,她无论神情还是口吻,皆未表现出太大的求知Yu和兴趣,如同履行职责例行公事的询问一般敷衍,不怎么重视。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算了?”闻野又冷笑,言外之意在表达他认为她应该穷追不舍。

“你如果不方便回答,我不会勉强你。”阮舒说。

闻野轻蔑嗤声:“勉强不是你的专长?一直在勉强庄假脸去见他那个爹,勉强庄假脸去救人,勉强庄假脸去灵堂?”

阮舒总觉的他的语气哪里怪怪的,狐疑地盯他:“你有受、虐倾向,希望我勉强你?”

闻野的表情当然不会好看,很快怼回来:“最有受、虐倾向最犯贱的不是你?按照现在这速度,下一个该轮到庄假脸死在你前夫手里。”

无异于诅咒。

阮舒的凤眸温度骤降。

见状,闻野反而痛快了,心情痛快了,连回答问题也跟着痛快了:“老秃驴在海城有他住的地方,我也不是跟来海城玩的,每天有要做的事情。老秃驴如果一连几天外出的话,阿婆会每天来看我三次。”

阮舒极轻地蹙眉。

一天三次,也就是早午晚?所以,小闻野绝大多数时间里还是一个人呆着?所谓的“有要做的事情”,应该就是阮春华对他的初步培训……

想想也对,如果把他直接寄养在老妪的家里,老妪还得和家里人解释孩子的来历。

且,小闻野在海城一呆呆了四年,后来黄桑已经出生了,就算一开始她年纪小不记事,稍微大点之后,不至于没有听家里人提过只言片语自己的NaiNai曾把一个小男孩带进家里照顾。

不过,她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突然记起可以借机套知老妪的婆家,也就是黄桑为了男人而抛弃的亲属都是些什么人。

因为她总琢磨着,傅令元能认识的、又费劲心思护着的,不太会是寻常老百姓家庭。

曾经担心闻野一伙人会不会就是黄桑和格格所躲避的仇家,生怕她之前的贸然问话暴露了黄桑。傅令元那晚的话已等于间接否定了她的猜测。

没等她进一步探究,闻野先说:“阿婆家里,能和阿婆拥有相同偏方秘药并且懂中医的女人(第455章),照理说只有一个。”

他煞有介事地故意停顿,在后视镜中端详她的表情,隔两秒后继续吐字:“就是阿婆的孙女。”

阮舒不易察觉地轻闪目光——以前她想了解,他不透露,现在他亲自讲,她却已知晓其中关系。

眼下反倒是闻野尝试探究:“你碰到了阿婆的孙女?”

“我不知道什么孙女不孙女的。”阮舒挡了回去,“不是应该由你来告诉我阿婆到底是什么人?”

路上没有太多车辆,闻野握着方向盘开得顺畅,没有听到她的否认似的,自顾自丢出话,“但阿婆的孙女已经死了。你是怎么碰到的?”

阮舒镇定自若,依旧什么都装不知:“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碰到过阿婆的孙女了。”

在这里步步为营地套闻野的话并且面临反被闻野套话的危险,不如她自己去问庄爻。现今只要不涉及危险性,庄爻基本上不会拒绝告诉她。

闻野分明看穿她的心思:“庄假脸知道的事情不如我多。”

卖弄……?嘚瑟……?

阮舒轻哂——知道得比庄爻多又怎样?就那尿性,爱讲就讲,不讲拉倒,反正她不会如他所愿求他的。

这个问题因为两人相互防备的心理而卡在这儿一时进展不下去。

阮舒也没想进展下去了,立刻转开话题:“你不住阿婆家,你住哪里?”

如果一日三餐老妪都能照顾得到他,说明当时小闻野的住处距离老妪家并不远。

却听闻野道:“那种破烂地方,我记着干什么?”

阮舒:“……”嗯嗯嗯,是是是,只要没有和江城的那座金屋一样的规格,至于他而言就全是破烂地方。

这是从表层来讲。

至于里层的原因……一个刚刚亲眼看着母亲自杀在他眼前的四岁小男孩,被带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大多数的夜晚还要一个人睡觉,从四岁到八岁,长达四年……

阮舒不觉生出一丝怜悯。当然,怜悯是给四岁的小闻野,而不是给现在的这个危害社会的恐怖分子“S”。

忖着,她讥诮:“再破烂的地方,你不还是呆了四年。没人看着你,你也没想过离开。”

闻野没有回应。

阮舒通过后视镜,看到他的整张脸布满阴翳,像是因为她刚刚的话,记起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她自己的童年也是噩梦,纵使厌恶闻野,她不会刻意去戳他此方面的伤口——这种事只有闻野才干得出来。

抿住唇,她未再怼他,而是好奇:“你见过他真正的样子么?”

闻野眼里露出兴味儿:“你觉得怎样是他真正的样子?”

阮舒下意识又打算去拿手机翻那张照片,又记起手机没电,遂作罢,反问他:“难道一灯大师的样貌就是他真正的样子?”

“你现在是把我当成庄假脸,有问必答?”闻野嘲弄。

“那倒没有,你和林璞相差太多,你怎么都不可能被当成他的。”

阮舒的实话实说令闻野瞬间第N次臭脸。

“你想过没有,”阮舒紧接着和他打商量,“或许我们可以分享信息。”

现在的形势非常明确——

阮双燕是阮春华骗去自杀的,闻野必然要报仇;庄爻他母亲的死,阮春华多半脱离不了关系,庄爻必然要报仇;她和傅令元对付陆振华,也需要摸清楚阮春华的底子。

那么,反正有个共同目标,三方协助,人多力量大,总比现在各自查各自的、还相互提防不泄自己的底,要来得强得多。

闻野嗤之以鼻:“是协助,还是占我的便宜?”

阮舒:“……”她得承认,闻野大概确实是目前为止知道阮春华最多的、恐怕也是了解内幕最多的人……

闻野斜吊着眼,眼里带讽:“我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情,为什么要找猪队友来拖我的后腿?”

呵呵。阮舒皮笑肉不笑:“你如果一个人就能搞定,为什么至今还受制于人?”

这瞧不起他的话,闻野必然不会爱听。

阮舒过完嘴瘾兀自转眸回窗外,懒得面对他的臭脸。

这一回闻野没有故意开窗冻她,撒气的方式是故意把车往坑坑洼洼的路段开。

车子颠簸得相当厉害,阮舒继之前心脏被音乐震得受不了之后,现在脑袋又晕乎乎的。

闻野的快乐就这么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他倒也没丧心病狂,没玩多久就恢复正常行驶。

神经病!阮舒扶着脑袋边缓着气边在心里咒骂他。

但听闻野冷不丁道:“我以为你会更有兴趣从我这里了解你母亲的事。”

庄佩妤……阮舒凤眸轻狭。

首饰盒的意义,她已经从隋润芝口中得知了。

其余的……

“你知道些什么?”掀眼皮,她问。

闻野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阮舒:“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什么。”

闻野:“你问你想知道,就知道我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

阮舒一时之间也不知该问什么。毕竟大致的情况她已经了解了……城中村的遭遇,全都是阮春华的一个谎言导致的……

她没有闻野和庄爻的复仇念头。

她对阮春华没有仇恨,有的是兴趣。

闻野的思维相当跳跃地忽然问起她一个人:“庄以柔还在国内?”

阮舒缓回神,眼皮微不可察地轻跳一下,还是否认:“梁道森和庄以柔的失踪和我无关。”

闻野脸上挂着讥嘲,思维又一跳:“你和庄假脸不是都疑虑我是怎么知道阮双燕真正的死因?”

阮舒一愣。琢磨着他将两件事放在一起提的原因,又记起庄以柔曾告知,之所以清楚一灯大师和阮春华的身份重复,源自于真正的驼背老人对阮春华的提防。

也就是说——“你从驼背老人那里得来的线索?”

闻野不承认也不否认,眯着眼突然来了一句:“庄以柔应该给她爷爷收完尸再走。”

收尸……经提醒,阮舒倒是才记起,真正的驼背老人死掉之后,尸体去了哪里?怎么处理的?

不会是和当年的阮双燕一样,被掩埋在家里的某个地方……

而提到庄以柔,阮舒自然而然思起荣一。

这些事情以前都是荣一为她处理的,她根本没怎么费过脑子,只需要听荣一汇报……

分了一瞬的神,阮舒迅速压下伤感,收回思绪,肃色问:“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字面的意思?”闻野嘲讽。

阮舒瞳仁敛着,暂时分辨不清楚,他真的是在提醒她庄以柔有线索,还是想以此引、诱庄以柔回来江城,他好抓人。

但,闻野要找回庄以柔,总不太可能是在邦阮春华……那么,更有可能的就是,庄以柔那里确实还存在线索……?

…………

不知不觉抵达庄家私机的停机地点。

闻野停了车之后,却没有马上解锁让阮舒下车。

二筒、九思和陈家下属则全部第一时间围过来车外,虽什么动作什么话都没有,但架势摆得好,气势就特别足。

仿若闻野如果不放她从车里车里,闻野也别想走了。

阮舒环视车窗外的被他们的身体挨挤得没有缝隙,如同人墙,不禁莞尔。

可惜,闻野这种国际通缉犯型的主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会被这点阵仗吓唬到?

看到他的手尚握在方向盘上,阮舒怀疑他是不是会突然启动车子直接撞翻外边的那些陈家下属,碾过他们的身体离开。

瞅着时间快到约定的点了,阮舒敲了敲车门:“我要走了。”

闻野依旧通过后视镜盯着她。

光盯着,不说话,不懂是在琢磨什么。

阮舒最烦他每次这种故弄玄虚的尿性,警告:“再不开锁,我让二筒砸车窗了。”

闻野回给她一个“哧”。

不过下一句他终于收了尿性:“庄假脸那样的我估计是残次品。你……有可能是报废品。”

阮舒:“……”

嗯……?

残次品?报废品?

突然间冒出的这什么鬼……?

工厂流水线么?

阮舒被整懵了。

闻野眸底的情绪是种叫人探不清的异样:“或许,你很早以前也和我们一样。”

先看到这里,把此书加到书签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他们都在读: 重生之正妻攻略螓首蛾眉网游之重生法神逆水成仙一念永生三国英雄封神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