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字号:   默认

107、说好的蛇蝎心肠呢?(1/1)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二天,睁眼后的两分钟内,阮舒的脑袋完全是空滞状态。

待神思归位,所有的知觉才渐渐回来。她深深拧眉,手掌蜷成拳头状,砸了三下自己的额头——那个药……

“怎么了?”傅令元蕴着混沌睡意的嗓音贴在她的耳畔传来。

阮舒偏头,他睁开一条眼缝看了她一下,重新阖上,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又搂紧她两分:“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阮舒揉了揉太阳穴,习惯性地伸手去床头柜摸手机。摸了一会儿没摸到,恍恍惚惚记起昨晚并不是自己上的床,所以应该没放身边,于是转而抓下来电子钟。

瞅见钟面上显示的12:15,阮舒愣了一秒,骤然从床上坐起:“怎么这个点了?哪里还早?一个上午都过去了!”

傅令元被她的惊乍搅得清醒了大半:“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是很累么?多休息会儿。”

阮舒却是捋开他的手臂,兀自下床。

傅令元睁开眼,看见她坐在床边,低头好像在寻拖鞋,赤果的背是大片雪白的皮肤,皮肤上梅花数朵,全是他的杰作。

想起昨晚镜子里映出的她的妩媚,以及后来她受不了他在她的那个点上故意研、磨而主动迎合他,他不禁勾唇,伸出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捞回床上,翻身覆上她。

阮舒反应过来时,傅令元的唇已经碾压上来,像要夺走她的全部呼吸一般。

阮舒没法儿说出连贯的话,吐出的字眼悉数被他吞咽成咿唔。她的舌试图抵制他,他似早已对她的伎俩了如指掌,见招拆招。

她亘起的手臂挡在两人之间,推搡他,他只用一只手便将她的两只手手腕抓在一块,往上推压,桎梏在她的头上。

半晌,傅令元终于松开她的唇,却是继续一路往下吻,于她胸口的丘峰流连。

阮舒气chuan吁吁地扭了扭身体:“别再弄了,我很累。”

“不是还有力气想着要起床去上班?”

“我现在没有兴致,也没有感觉。”

“昨晚的兴致和感觉不是来得挺突然的?主动勾、引我。”说着,傅令元在她的樱、桃上轻轻咬了一口。

阮舒只觉刺刺地疼,瑟缩一下身体:“我没法儿控制自己什么时候来感觉,三哥你知道的。”

“所以我现在在尝试邦你找回感觉。”傅令元非但没有停下对她的温存,反而更加缱绻,如同之前每一回的前、戏那般。

她如今身体比以前敏感,生理上不由自主地很快有了反应。可同时伴随的并没有心理上的舒适感,只有一股挥散不去的排斥。

阮舒深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又作又贱?”

突如其来的问话,嗓音清洌无比,携满嘲弄和冷意。

傅令元蓦然顿住。他撑起身体,微微敛眉,眼瞳里的情绪很是不愉快,辨不出是不愉快被她打断喊停,还是不愉快她所说的话。

阮舒闭了闭眼——她现在这种状态,一边说着自己没感觉,一边生理上又有所反应,不就和所谓的“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没两样?

把自己搞到此般又作又贱的地步,并非她所想要的治疗效果。

“对不起三哥。”重新睁眼,阮舒已收起眸底的讥嘲,换上一脸的歉意,“我现在,真的,不想……”

傅令元默了默,忽而询问:“你自己就没有注意过,前几次你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阮舒心头一紧——他发现她的异常了?

傅令元的手指在她面颊上摩挲,一眼不眨地凝注她,目光清凛而沉静,洞若明火似的:“嗯?”

阮舒暂时并不愿意坦明自己吃药一事。她竭力自然地与他对视,目露一丝微惑,佯装思考片刻,最终无奈地摇头:“我不知道……没有太注意。”

傅令元面露沉凝,少顷,抚了抚她的脸:“不是说有在看心理医生?他对你近期的变化怎么说?”

阮舒解释:“我被车队围堵的那次,本就是要去见他的,结果没去成。没几天又被你爷爷掳去荣城,春节期间和你呆在一起,现在节后刚两三天,我还没得及和他再见面。”

“听起来,你的这位心理医生对病人不太负责。”傅令元凝眉。

阮舒听言为马以澄清:“别误会他。是我这个病人一直不太听话也不太配合。”

傅令元反倒因此话加深判定:“连自己的病人都无法控制,还是说明他这个医生职业素养待提高。”

阮舒不予置评。

傅令元紧接着建议:“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心理医生?”

阮舒几乎是立马摇头:“谢谢三哥,不需要。他是我的朋友,这些年也已经相互磨合得很好。我并不想换。”

况且,如果换一个人,就代表着,又得多一个人知道她的隐私。

傅令元揪住她的字眼:“‘这些年’是几年?”

她不确定他是无意问出,还是刻意探询。但这是一个会泄露关于她厌性症讯息的陷阱问题。抿抿唇,阮舒滞了两三秒,实话回答:“发现我没法儿和显扬做,确认自己有心理障碍之后,就开始抽时间去马以的心理咨询室。”

傅令元应声折眉,眯眸,目光顿时变得深沉而复杂,定定地盯着她。

阮舒瞳仁乌乌的,清清淡淡地接受他的审视。

她无从得知他此刻具体的想法。

她方才那句话,重点落于“发现我没有办法和显扬做”所透露处的讯息。

有表面的直接信息:她没有和唐显扬做过。

还有内含的间接信息:她的第一次给了唐显扬以外的男人。

阮舒相信他听懂了她所要传达的意思。

之前他问过她,既然有厌性症,她和唐显扬如何解决需求。

除夕那晚他也随口一问过,她的第一次给了谁。

现在她算是给了他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她不知道他接下来是否会追问她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但她不想给他追问的机会。

遂,话落之后,她很快推了推他:“三哥,起来吧。再耽误下去,我连下午去公司都要迟到。”

傅令元又盯了她两秒,放开她。

阮舒起身,下床,没找着拖鞋就干脆光脚,赤果着身体,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下,走进浴室。

待她洗漱完毕,裹着浴巾出来时,房间的空气里飘散着烟味。

正是傅令元倚靠在床头,吞云吐雾。

有些天没见到他抽烟了。

或者准确来讲,是有些天他没有当着她的面抽烟了。

阮舒极轻地皱皱鼻子,先行往衣柜翻出干净的衣服穿上,然后走去开窗户通气。

顺便把昨晚他们性、爱残留的的气味一并通掉。

自窗口转回身。

傅令元冲她晃了晃他指间所夹的烟卷,问:“有没有烟灰缸?”

阮舒摇头:“一会儿拿洗手间里冲水吧。”

房间外有人叩门。

阮舒走过去应,只打开半扇。

来的是庆嫂,稍有回避着站在门边侧,递给阮舒一只服装袋:“二小姐,这是外面有个叫赵十三的男人让送进来的。”

“我知道了。谢谢。”阮舒接过,关上门,将服装袋拿给傅令元。

两人一个洗漱换衣服,一个化妆,各自忙乎。

整个梳妆台附近的地板凌乱不堪得几乎没空间能踩,全是被从台面上推到地上的她的瓶瓶罐罐。

台面上倒是清了个空,乍看之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可她昨晚是如何趴在上面的,她清清楚楚。

阮舒一点儿都不想将这样的烂摊子留给外人去收拾。不过迫于时间有限,她只能将地上的东西都先捡起随意丢桌上。

所幸她最近都不住家里,离开的时候锁门就好。

傅令元从浴室走出来,扫一眼她忙碌的背影,提了个建议:“你该换一张梳妆台。它昨晚摇晃得太厉害,里头可能已经散架了。”

阮舒:“……”

不多时,他们收拾就绪,下楼。

阮舒本想直接去公司,庆嫂却已经准备好她和傅令元的午饭。

饭间,楼上的林妙芙如同有所感应般,又开始摔东西,并且加上了恶语相向的咒骂。

阮舒垂眸,乌黑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反感,顷刻,平静提及:“唐显扬骨折医院了。”

傅令元淡淡地“嗯”。

阮舒并没有太意外:“所以确实是三哥你让手底下的人干的?”

傅令元稍抬眉:“如果九思汇报给我消息的时间是同步的,那显扬现在就不止骨折而已。”

阮舒琢磨过来言外之意:“不是三哥……?”

傅令元侧头睨她一眼:“猜不出来是谁?”

阮舒忖一秒:“陈青洲?”

“知道了就掀过篇,犯不着记心上。”傅令元嗓音散漫,却隐含警告,“教训人这种事情,我可以无条件为你做无数次。”

阮舒扬唇戏谑:“三哥好大的醋味儿。”

傅令元不以为意地哧声:“不过其实记在心上也无妨,只要傅太太别自作多情。”

怎么可能?阮舒耸耸肩,回到方才他的一句话,问:“三哥说不止要让显扬,那会是要怎样?”

不知是她的语气泄露了她的意图,还是傅令元太过敏锐,他当即察觉:“你想要干什么?”

“三哥确定不会顾及和他的表兄弟之情么?”阮舒目光探询。

傅令元颇有兴致地看着她:“傅太太只管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阮舒的笑意收半分,神色微凉,“我觉得海城不适合显扬继续呆下去。唐父唐母差不多可以退休了。显扬该尽孝道,陪他们回老家养老。”

傅令元斜斜勾唇,轻笑:“傅太太名不符实。说好的蛇蝎心肠呢?”

阮舒垂下浓密睫毛,眼波冷冷,声音像清水似的:“这是我对他最后的情谊。”

吃过饭,两人离开林家。

见傅令元一起上了二筒所开的小奔,阮舒以为他这个副总是终于要去公司了。

可是抵达公司楼下,她要下车之际,傅令元却是问:“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够不够交待清楚接下来两天的工作?”

阮舒愣怔:“为什么?”

傅令元漫不经心地掂着手机:“你得陪我出门两天。”

又是这样的临时通知。阮舒心里有点毛,体现在语气上便并没有多好:“我能知道是去哪里?因为什么事么?必须要我一起么?”

傅令元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轻轻捏了捏,像是安抚她一般:“等你一会儿下来,我再告诉你。”

阮舒抿唇无话,抽回手,沉默地下车。

傅令元有意无意地朝她的两条腿瞥了一眼,“注意点自己的走路姿势。”

阮舒:“……”

公司里,似乎并没有员工特别地在意她这个老板上午来没来上班。不过,堆积在那儿需要她审批签字的文件依旧不少。

张未末把文件放到她面前,阮舒直接挥手:“转交给林总的助理。包括接下来两天的工作,都暂时交给林总全权负责。但记得,文件还是必须由你经手才能交。你每天要用邮件向我汇报。”

“阮总要出差?”

阮舒自然不想直接告知是私事,顺势点头,并说:“如果有必须找我的要紧事,随时电话联系。现在先去邦我把企划、市场、销售这三个部门的主管叫到会议室,简单地开个小会。”

二十分钟后,阮舒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拎包要走人,迎面碰上林璞:“姐,你怎么刚来公司又要走?”

阮舒直接把林璞指给张未末:“你先去给她当助手。”

林璞:“……”

……

下到公司楼下,阮舒却没有看到原先的那辆小奔,只在相同的位置停了眼熟的黑色吉普。

阮舒打开车门,果然在驾驶座上看到傅令元。

待她系好安全带,他启动车子,缓缓汇入车流,中途拐上了高速,才说:“我们去靖沣。”

阮舒听言拧眉。

傅令元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带你玩两天。”

靖沣是海城与临省交界处的一座古镇,作为海城唯一保存完整的历史文化区,是海城居民过周末或者短途旅行的最佳选择。他虽如此解释,但阮舒并不真的认为,他仅仅单纯地带她来玩。

当然,她并未较真追问,只点点头。

路上,阮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直到依稀听闻陆少骢的声音。

她睁开眼。傅令元的手正滞在半空伸向她,原本好像打算叫她。见她自己醒了,他的手转而顺了顺她的头发:“到了。”

车窗外太阳西沉,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口。阮舒揉了揉脸颊,打起精神,推开车门,果不其然一眼看到陆少骢。

陆少骢对她的存在却是显得意外,转瞬调侃傅令元:“你还真是,现在上哪都带着元嫂,老婆奴么?”

傅令元揽着阮舒的腰,耸耸肩,稍显无奈地笑笑,默认。

陆少骢眼尖得很,只瞅了阮舒一眼,又冲傅令元暧、昧地笑:“元嫂看起来精神不济。你该不会临出发前,刚从床上起来吧?”

傅令元抬起手肘撞了撞陆少骢的肩。

陆少骢哈哈哈地朗朗笑开。

三人一块朝酒店里走。

前台,陈青洲正在登记,身旁一如既往跟着荣一。

甫一碰面,陆少骢的眸底稍纵即逝一抹冷意,很快便笑着上前与他打招呼:“青洲哥,上午在公司怎么没听你说也要来靖沣?”

陈青洲淡笑:“不在计划之内。中午几位长老特意给我来电话,说是大长老身体不好,这两天怕是有恙,要我别耽搁,及时来一趟。”

他的目光淡淡地落往阮舒,略略致意,继而掠至傅令元,顿了顿,最终收回到陆少骢身、上:“看来你们也是来探望大长老的。”

陆少骢点头附和这心照不宣的场面话,并补充:“明天是关公庙的落成开光,我代表我爸过来的。”

旋即他邀请:“既然都在,咱兄弟三个晚上肯定得聚一块喝两杯。”

“好。”陈青洲应承下,“那一会儿见,我先去放行李。”

陆少骢目送陈青洲的背影,扭回头来已然一脸阴鸷:“他们果然还是把陈青洲找来了。”

傅令元不甚在意地勾唇:“本就在我们预料之内。我们做好我们该做的就行。”

陆少骢表情不痛快地沉一口气。

傅令元拍拍陆少骢的肩:“他们应该知道我们已经进镇来。一会儿估计会遣人过来。我们先登记入住。”

这家酒店是座三进式的大宅院。

因为多了个阮舒,所以傅令元和陆少骢分开来住了双人房和单人房,同一个院落,但是是对着的两座小楼。

在院落的长廊分开后,阮舒跟着傅令元去了他们二楼的房间。

装修自然是与整座宅院成一体系的古朴,靠窗临河,可以欣赏到小桥流水,河道里乌篷船缓缓划过。

夜色尚未完全降临,已窥见一斑美景。

“还累么?”傅令元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身体从窗口掰转回来,尔后掌心捧住她的脸,仔细打量她的倦容,眉头折起:“如果还是觉得累,一会儿就呆在房间睡觉,哪都不要去。门外面有九思和二筒守着。如果觉得无聊,就让九思和二筒陪你到街上去逛逛。”

他这意思,就是他和陆少骢、陈青洲的饭局,不需要带上她。阮舒稍松一口气,但同时不解:“这次的场合,好像并不适合带我一起才对。”

傅令元湛黑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带不带女人,是我的事。他们不能拿我怎样。”

阮舒微眯一下眸子:“那三哥需要我做什么么?”

傅令元摸了摸她的脸颊,缓缓地笑:“谨记你是我傅三的女人就可以。”

阮舒闪闪目光,揣度其中内涵。

房间的门在此时被敲响。

是赵十三把他们的行李箱送来了。

方才看起来只有她和傅令元两个人,却原来九思、二筒、赵十三,一个不落。阮舒猜测栗青恐怕也在。另外应该还有无数隐藏在暗处的人。

不仅傅令元,陈青洲肯定同样如此。

阮舒tian了tian唇,低垂眼帘,内心深处莫名不安。

很快,傅令元带着赵十三一起离开房间。

走出到院落的门口,陆少骢已等在那儿。

看见傅令元出现,他下意识地瞥一眼他的身后:“这会儿怎么元嫂没跟来?”

“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想留在房间休息。”傅令元边解释着,和他一起朝预订的包厢走。

陆少骢眼神古怪:“你是不是和玩以前那些女人一样折腾她了?”

“我说过,她是老婆,和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只是,”傅令元微抿唇,“免不了偶尔一两次会失控。”

陆少骢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他颇为不满:“既如此就应该把她留家里养着,还带出来……你没见我也不带蓝沁的么?”

傅令元但笑不语。

陆少骢便说回正事儿:“既然陈青洲真的来了,那我肯定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爸当年一时疏忽,才令他有机会逃走。如今由我来补救。不管怎样,都得试探试探,他胆敢回海城,是做了多充足的准备。”

傅令元神情肃然:“几个长老里,你确认有几个是忠心于陈家的?”

“你看明天能出席关公庙落成开光的有哪些,不就一目了然了?”陆少骢唇角的笑容戾气深深,“还有陈家的几个旧部。他们以为他们藏身得很好,其实这些年都在我的监控之下。能活到今天,是我给的命。他们还真以为能留到给陈青洲?可笑。”

傅令元凛眉:“听起来不需要我邦你什么忙。”

陆少骢拍拍他的肩:“你只管准备好接手四海堂。”

……

傅令元走后没多久,酒店服务员便给她送晚餐过来。阮舒并没有什么胃口,扒了两口就不动了。

浑身提不起什么劲,她躺到床上想继续睡觉,可翻来覆去地并没有睡意。

半晌,她下床,走去窗边。

小镇夜晚的热闹已完全降临。

站了片刻,阮舒决定出门走走。

赵十三送来的行李箱只有一个,打开之后,其实属于傅令元的衣物没多少,大半是她的东西,连她日常要用的护肤品都装进来了。

阮舒把物品全部从行李箱拿出来,该挂衣柜的挂衣柜,该放洗手台的放洗手台。最后准备关行李箱时,摸到了夹层一个石-更邦邦的物体。

先看到这里,把此书加到书签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他们都在读: 重生之正妻攻略螓首蛾眉网游之重生法神逆水成仙一念永生三国英雄封神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