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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地鼠(1/1)

浅曈女帝 !夜色正浓,安静的只能听到各个笼子里发出的呼吸的声音。给人一种屠宰场的待宰的羔羊一般。

那个土丘越长越大,慢慢的冒了出来,诗离心里盘算着会不会是什么大老鼠之类的,这么晚了出来是要把自己吃了么,回头看了看碗里剩的几个米粒,就这个大块头估计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一想到这里诗离就抓紧了手里的石头,就算砸不死它,也要把它的牙齿打烂。

“咕噜。”一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从土里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推了出来,咕噜咕噜滚到了诗离的身边。

诗离警惕的看着那个小土包,竟然什么都没有,又慢慢地退了回去。将四周的泥土都一点一点的都填了回去。

“咕噜咕噜。”一放松下来肚子就开始咕咕的叫,诠释自己最原始的本能。

诗离伸出脚在油纸袋子上蹭了蹭又很快的缩回来。

热乎乎的,还有一股食物的香味。

诗离试探着一点一点拨开这个油纸包。一个荷叶包着的大鸭子露了出来,顺带露出来的还有让人垂涎三尺的香味。

鸭子是完整的,诗离一打开荷叶,这鸭子身上的肉片就噗噜噗噜的直往下掉,原来是已经早早的就准备好的了,竟然还有面皮,芝麻,黄瓜,一应俱全。诗离吃了个爽。

吃饱喝足,满意的睡过去了,睡梦中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满是雾气的林樟之中,四周的冷气直往自己的身体里钻。诗离冷的靠在一个枯树洞里,紧缩着,真的就身上暖和一点了。渐渐地就睡着了。

“哗啦”的一声响。诗离眼睛皱了皱,没有醒过来。自己意识又出现在了迷障之中。诗离明白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只是这次的雾气凝结成一个个的饿小水滴都往自己的身上扑。自己马上就浑身的冷水,直往地上落,浑身处于深潭之中直达颤。

“醒了?”一身宦官的衣服。微微的笑着一张很是熟悉却是一点都不相同的神情。

诗离一骨碌爬起来。

“厉害,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竟然昨天就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还能抵御这最阴暗的牢房里的湿气。”凉斌不怀好意又带着一丝的额探究。

伸手触及这冰冷的石板。上面还带着那个女人的温热的体温。

“小爷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诗离犟嘴,“要杀要剐你给句痛快的。少跟我在这装大尾巴狼,我就连狼都敢杀,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对手,我们马上就见分晓。给我带出来。”凉斌眼神骤然冷峻。

诗离脚上拖着重重的锁链愣是被拖到了审讯室。脚上被生生的磨出了一层的血肉。

“嘶。”诗离活动了一下脚,不让冰冷的脚链与自己的伤口接触。

“嫌犯诗离,是不是。”

诗离眨巴着眼睛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一样。“这里都是你说了算,你说这话演戏给谁看呢。”

“你知不知道宰相府里出现了奸细。整个宰相府都已经被查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凉斌嘴角上升一个诡异的弧度,满意的看着诗离的表情。

“是你干的。”诗离平静的看着这个男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诗离,都说你纯良无害,可是你对于我可就是太苛刻了,我可是好意的提醒你一下而已,你怎么就会怀疑是我做的呢。”凉斌眉头锁在一起,一副我被冤枉了的可怜的模样。

“是怎么回事。”诗离冷冷的问道。她不过刚出门就会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你,现在承不承认通敌卖国,妄图行刺皇上。。”凉斌身体微微的前倾,明显的就是想要着急要答案的表情。

诗离面色紧张,唇瓣微微的张开,就要说出来那个人要的答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狂我的理由。不过是让我承认我通敌卖国,你要是想杀我,也不用这么麻烦啊。”诗离突然大笑不止倒是让凉斌有些懵了。

“好,”凉斌后退过去。不急不满地说。“你可以慢慢的跟我耗,我倒是要看看是你自己耗得起,还是宰相府的口粮能够耗得起,我可是听说宰相府里的人有人着急冲出来就被门口的官兵给就地正法了。要是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好心帮你打听一下死的人都是谁。”

“我没有恋尸癖。你想看就自己去看吧。”诗离无所谓的说。

“诗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凉斌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的难对付,一会儿一副忠贞烈女的模样,一会儿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钢筋铁骨,让人无从下手。

“你把我无缘无故关在这里,还说我不知抬举,你是不是那玩意被切了就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你爹妈知道么。”诗离一嗓子吼了出来。

凉斌先是一愣。随后就抽出了早已经按耐不住的剑一剑刺了过去。诗离眼看着有危险,拉起身边的一根铁链。凉斌给诗离上的是最粗最沉的铁链。剑只是被挡了一下,从铁链的孔中穿了过去。直直的刺在了诗离的肩膀上。一剑刺穿。

“噗。”随着剑的抽出,肩膀上的伤口也涌出一股鲜血。

“拉下去。将门口加上二十条枷锁,什么也不准给她。”凉斌余怒未消。就是要困死她,困死这个女人。

诗离仍旧是一句话未说,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就被带了下去。

嘴巴咬着衣服上的细布条将伤口包扎好,诗离发现枕边有一个药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放在这里的,打开闻了闻,清新的药香,特意的加了一些香料掩盖了草药的难闻的味道。

经过昨天晚上有人从地底下给自己送吃的,今天看着到这个东西诗离已经一点都不好奇了。检查一番之后将药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奇迹般的立马就没有了痛楚。

“当当当,当当当。”一阵阵的声音又从墙角处传了过来。

“当当当,当当当。”诗离一下一下的回应着。

“咳咳咳,咳咳”对面的老头突然咳嗽起来。

“哎呀,老头年还没死啊。还以为你今天就行不过来了呢。我们都把你忘记了。”胖阿斌的一个狱友说道。调侃味十足,并没有羡慕,在这里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等死。能活下来有什么可庆幸的。

“可能是认错人了吧。”老头悠悠的说。

“你说什么。”

“我说,咳咳咳,那墙壁里的东西可能是认错了人了吧。”老头知道自从那小姑娘来了之后,墙壁里的声音就没有了。

“咦。”正说这话,诗离发现这一块青色的砖头明显的与四周的颜色不一样,已经被推出来了半块,轻轻松松的就拿下来了。

“哗啦。”随着砖头拿出来的还有一串钥匙。诗离比活了一下,打开了自己手上脚上的镣铐。

感觉到洞口有一阵温热的风,比起这囚牢里的阴森,里面的风有一种温柔的温度。低头一看,拳头大的洞口里有一个按钮。诗离伸过手去。

“轰隆轰隆的”声音震得四周的铁链哗啦啦的作响。

一扇大门敞开。一条长长的隧道出现在眼前。这个时候还不走的就是傻蛋。

“诗离,里面是万丈深渊你也愿意去吗”凉斌看着自己作死的架在门口的二十道铁链还把钥匙都丢了,就是要困死她,结果把自己困在了外面。

“这里可是地狱。出去谁生谁死就看本事了,我留在这里总是有你大太监欺负小女人的嫌疑,为了你的名声吗。”诗离头也不回的跑了。

“快点。”凉斌看着贴门上的锁被狱卒正在一个一个的开,怒火中烧,恨不得把那个轻快地跳跃的背影的腿打断。

“哗啦。”一声沉重的落地声,终于是都开了。

“诗离,你给我站住。”凉斌怒吼一声一道黑影冲了进去。

诗离冲了进去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外界,这里根本就是地下,这地底下的湿润和泥土特有的温度和湿度和味道,自己太熟悉了。

通道里四通八达,前面有一只毛绒绒的通地鼠在前面圆滚滚的跑着,充当着诗离的领路人。诗离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想想,原来半夜给自己送吃的东西的人就是这只通地鼠。也还算是自己的救命恩鼠呢。

凉斌站在这一条条的通道面前束手无策。脸上带着阴冷的笑,从身上拿出了一小瓶的鲜红的血液,那是从诗离的伤口上取的。点燃了一道黄绿色的符纸,将灰烬散道血水中去,血水变成了浓稠的墨绿色。

竟然长出一根根的枝丫,在这通道之中四处张扬。伸到了每一根的通道。很快的每一个的通道的枝丫都缩了回来,只留下了一个。

凉斌冷笑一声追了上去,每到一个洞口密集之处,凉斌就让这生命之树蔓延开来,轻轻松松的额就追到了洞口,只是这洞口竟是出现在这后宫,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树枝上挂着一根带血的绸带。凉斌拿下来,轻松的融进了拿一瓶绿色的汁液里,果然就是在这里。

“不好。”凉斌大惊,赶紧的转身冲到了倚花的寝宫。自己的法术不能被发现,至少是现在还不能。

“小地鼠,小地鼠,你在哪里呀,你不能把我带出来就不管我了,我不认识这里呀。”诗离在门口捡了一套宫装,换上衣服毕竟在宫里比较好活动么。

“嘘。”突然身边的门口打开了。一个一身昏暗的老嬷嬷对着诗离不满的竖了竖手指头,示意她小点声音。

“哦。”诗离赶紧闭了嘴。

“你是新来的。行不行啊。”老嬷嬷在诗离的上半身扫了扫。

诗离以为是新来的宫女。自己的这一身确实是很像宫女,以为这老嬷嬷是看自己上的瘦小可能不能干,就挺了挺胸脯。“我行的,绝对能量足。”报以灿烂的一笑。

“好吧,你进来吧,再不来可就真的出人命了。”老嬷嬷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直都在祈祷。

诗离纳闷了,都说皇宫深似海,就连一个在冷宫里的小丫头也这么难做了么,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呢。

“好浓的药味。”诗离捂着鼻子,而且,这药味似乎还是虎狼之药。“嬷嬷,你是喝药么,我帮你煎吧,我最会煎药了。”

“不用。”嬷嬷一把打掉诗离的手,颇是带着一些力道,诗离一看自己的手被竟是被打出了印子,赶紧吹了吹,不用就不用嘛,干嘛打人家。

“哇哇哇。”轻微的小孩子的额声音从屋角的一处传过来。“这里有孩子,声音不大呀。是不是刚睡醒啊。”

“这孩子命苦啊,生在皇家,命都不由自己。”老嬷嬷两眼就开始抹眼泪。

“皇室的孩子不愁吃不愁喝的,怎么就会这么苦呢,老嬷嬷你是说的是流民的额孩子吧,那些孩子就是一块红薯干都会抢着吃的,别说多可怜了。”诗离说笑道。

“这孩子要是会吃红薯干就好了,自从生下来这么久他的母妃就没有来看过他,父皇也不管他,这不生病了,一直上报,也没有人管,我可是从没有看过这么不收人待见的格格。”老嬷嬷老泪纵横,怀中抱着那个就连苦都有些吃力的额孩子。每哭一声都会抽搐一下,让人看着怪心疼,生怕哪一声就没有了声响,悄无声响的死掉了。

“格格?”诗离纳闷了,没有听说宫里有人生了格格呀。难道耀阳喜得格格不理不睬也很正常。还是哪一位妃子因为生了格格被打入冷宫了不能看望。嗯,皇子为尊,至于格格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以后也会是被派去和亲的命,解脱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这是格格。”诗离看到了那孩子的小被子之下露出的胳膊上有一个圆环的红色的胎记。头脑中轰的一声。“这是嘉禾?”

“嗯,苦命的孩子,原本以为皇上给这孩子起这样的一个名字还以为是看重她呢,竟是这么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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