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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 求巫拜一神(1/1)

啊战神 !“是吗?”陈桓公转动眼珠半信半疑地问:“可寡人从未听说过药是甜的,你不会是在瞎扯蛋吧?”接着,又瞪着眼睛厉声威胁道:“若敢欺骗寡人,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见国君并不完全相信,神医慌忙举起双手,指着天空发誓:“君主,草民对天发誓:如果欺骗君主就天打五雷轰!这个驱鬼神方之所以叫神方,就是因为与众不同……。”

不等神医把话讲完,陈桓公已经不耐烦了。陈免见父亲表露出不高兴,连忙用脚踢了一下神医的屁股,躬身上前劝谏道:“君主,神医虽然罗里罗嗦,但儿臣听了觉得似乎还是蛮有道理。为何不让他把驱鬼神方写出来由您亲自审查呢?还望君主三思。”

“他娘的,甭说是三思,寡人连九思都思过了。”陈桓公正要发作,可转念一想,心里又不由自主地犯起嘀咕来:“嗨嗨,连陈免这兔小子都替神医这货说好话,这究竟说明了什么呢?难道他们是串通好了的?想要寡人早点去阎王殿报到?”

他越想越疑心,越想越害怕,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脸色也变得晦暗起来。“万一子针再靠不住,寡人不就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了吗?简直太可怕了。”他斜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陈佗,盘算道:“不行,寡人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沉着冷静地化被动为主动。”

于是,对陈佗挥挥手,平和地说:“爱卿,免礼,平身吧。”接着,又清了清嗓子说:“爱卿讲得有理,你们先退下吧。把神医的驱鬼神方递上来,寡人要亲自审查。”

“臣等遵命。”三人各怀着鬼胎,立即躬身拱手答应道。

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卧室的门外,陈桓公连忙对待从悄悄地招了招手。轻声吩咐道:“你赶快去子针那里,一来看看他的举止有何异常?二来命他派人把神医软禁在驿馆,三来查查他们是否有串通的嫌疑?注意,一切要在暗中进行,不许打草惊蛇。”

“诺。”侍从赶忙躬身答应道,随即一闪身,走出了卧室。

陈佗、陈免和神医来到寝宫的偏房坐下。陈佗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声感叹道:“唉,好悬啊!刚才俺差一点就成了刀下冤死鬼。”接着,又转身对陈免拱手感谢道:“太子。俺这厢有礼了。要不是你即时出手相救。现在俺已经回到姥姥家了。”

“哎呀。相国言重了。”陈免摆着手,假惺惺地谦虚道:“公子佗,咱不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想让国君尽快地康复吗?如今除了神医,谁还能办得到呢?”

“不管怎么说俺还是要感激你的救命之恩。”陈佗言不由衷地说:“唉。君主毕竟是心太急,可这种病落在谁的身上都是极大的痛苦呀,俺做臣子的完全能够理解。”

“哈哈,太得劲了,今天老子一句话就把公子佗给收服了。”听完陈佗的话,陈免心里爽透了,连连摆手说:“公子佗,今后相互关照的事还多着哩,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一听陈免的话中带音。陈佗赶紧表白忠心道:“太子,从今以后俺就惟你马首是瞻。”

“哈哈,哈哈!”陈免心里高兴得乐开了花,他正想对陈佗有所表示,却听见神医插话的声音:“禀报太子、相国。草民的驱鬼神方已经拟好了,请您们过目。”

陈免扭头接过神医递上来的木牍,一边看一边问:“你这个驱鬼神方真管用吗?”

神医壮了壮胆子,一拍胸脯说:“太子,草民保证绝对管用!而且还要药到病除。”

陈免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除了认识一味蜂蜜外,其它的一概不认识。于是,翻着白眼疑惑地问:“那,这一味蜂蜜,它也能驱鬼吗?”

神医连忙回答道:“回太子的话,蜂蜜虽说不能驱鬼,但它可以让汤药变得香甜。”

陈免顿时恍然大悟,连声夸奖道:“哈哈,这个办法很妙嘛!可以让国君舒服地享用。”接着一甩手说:“好,好!俺这就拿进去请国君审批。”说着,抬腿向卧室走去。

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神医赶忙转身对陈佗拱手说;“相国,草民这就告辞了。”

“且慢!”见神医想溜,陈佗赶忙伸手拦住说:“甭慌着回去,还得听国君的吩咐。”

“哎呀相国,俺把钱财退还给您还不行吗?”一见陈佗不批准,神医顿时慌了,哭丧着脸央求道:“相国,放草民一马吧!从今以后,草民再也不敢掺和朝中的事了。”

陈佗斜眼看着神医埋怨道:“哎呀,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能不顾国君的死活回家呢?”说着,朝殿外喊叫道:“来人呀,把神医送回驿馆,让他好好地休息。”

这天一大早,陈桓公正坐在榻上喝着甜蜜蜜的汤药。忽然,通禀官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叫喊道:“君主,快不要再喝了!”

“为什么?”陈桓公端着盛药的瓦钵子,楞楞地看着通禀官问道。

通禀官双手撑着大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公子佗报告:神医的药喝不得呀!”

“为什么?”陈桓公迷惑不解地问:“寡人喝了十几天,并没有感觉不对头呀?”

通禀官把头摇得像铃铛,连声说:“君主,臣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都是公子佗说的。”

陈桓公吓得将瓦钵子往地上一摔,厉声追问道:“那,他娘的公子佗呢?”

瓦钵子“咣当”一声,摔在了通禀官的身旁,吓得他浑身一哆嗦,赶忙回答道:“君主,他正等候在宫门外,请求拜见君主哩。”

陈桓公一扬手命令道:“那,还不赶快宣他进宫?”接着,又皱着眉头嘀咕道:“奶奶的公子佗!当初找神医的是他,如今不让喝药的也是他。真不知道他想干啥?”

陈桓公正在猜疑陈佗的心思,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陈佗的叫喊声:“君主,臣罪该万死!”随着叫声,只见陈佗惊恐万状地跑进了卧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举起双手不停地给陈桓公磕着头,边磕头还边带着哭腔说:“君主,臣罪该万死啊!”

“抬起头来讲话!”陈桓公错愕地看着陈佗,迷惑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主,臣被那个狗日的神医骗了!”陈佗耷拉着头,哭丧着脸说:“臣派人严密监视狗日的神医,谁知他昨天晚上竟然从驿馆里逃跑了。臣带人连夜追赶,好不容易才将他擒获,准备押来见君主。谁知道他竟趁人不备,一头撞在了石头上,撞死了。”

“所以,你就怀疑他给寡人开的驱鬼神方有诈?”不等陈佗把话讲完,陈桓公已接过话茬分析道:“于是,你一大早就跑来给寡人报信,阻止寡人继续喝药?”

“君主,臣正是此意。”陈佗连忙竖起大拇指夸耀道:“君主真的是太英明了!”

听到奉承,陈桓公心里顿时美滋滋地转动着眼珠问:“爱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君主,事到如今臣才弄明白。”陈佗面带怒容,咬着牙齿说:“陈国的郎中不仅是庸医,最可恨的还居心叵测,既骗君主,又害君主。”说着,他愤怒地举起拳头,猛地一挥说:“臣恳请君主颁布诏令:凡是居心叵测的郎中,一律格杀勿论!”

“哈哈,寡人早有此意,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陈桓公听完陈佗的进谏,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一扬手说:“爱卿,这个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不会让寡人失望吧?”

“傻嬖终于中计了。”陈佗心里爽透了,连忙拱手说:“臣决不辜负君主的期望!”

“哎呀,陈桓公这货怎么这般昏庸呢?”齐景公坐在台阶上,一边听一边焦急地搓着手问晏婴:“爱卿,陈佗这货真的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大开杀戒了?”

“君主,可不是嘛。”晏婴轻叹了一声,说:“唉,陈佗带着人走街串巷,几天功夫,宛丘城的城门上就挂满了郎中的人头。面对杀戮,陈国郎中人人自危,胆战心惊地摘下了行医的金字招牌,纷纷哀鸣道:‘哎呀,悬壶济世竟成了高风险的职业!’”

“哎呀,郎中砸了饭碗还怎么生存呢?”齐景公摇着头,替郎中担心起来。

“唉,没办法呀。”晏婴双手一摊,说:“砸了饭碗就只有改行。实在改不了行的,只有远走他乡另谋出路。总之,经陈佗这么一闹腾,陈国就再也没人敢当郎中了。”

“哎呀呀。”齐景公听罢连连唏嘘道:“没有郎中,陈国人怎么看病呢?”

晏婴满目凄凉,语调悲伤地说:“君主,有句古老的谚语说:‘若不信医,必然信巫;若不拜神,必然拜鬼。’陈国没有郎中,陈国人生了病,就根本无处就医。万般无奈,他们就只好求巫拜神,祈求老天爷保佑。”

齐景公扫了晏婴一眼,好奇地问:“爱卿,照此说来,陈国必将盛产巫婆神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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