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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爬你妹!(1/1)

出租车上,方颂祺点开一个多小时前的未接来电,回拨过去。

“干嘛?蔺时年要找我去炮?”

魏必:“抱歉,方小姐,我不小心打错了。”

“噢。”方颂祺直接挂掉。

回到公寓,发现杏夏房间里灯是亮着的。

方颂祺瞥了一眼,掠过,走进自己的房间。

…………

季存希开车送沈烨回去的路上,嘴巴就没停止过逼逼叨。

“……我让你来医院看我,你不是说出不了门?怎么我一说见到你那个妞儿,你马上就能飞出来了?”

“……你泡妞就泡妞,还不带上我?然后呢?在你家人面前拿我当挡箭牌说是为了见我?你赖我头上多少事了?你妈还找我妈告状怪罪我带坏你。你沈公子都能在外拈花惹草全垒打了,还需要我带坏?”

“……”

沈烨从上车开始捂住耳朵,直至下车,建议季存希可以去挑战世界吉尼斯纪录。

季存希正要踹他屁股,眼尖瞄见沈母冯晚意,他急急收了势,礼貌问候:“冯阿姨晚上好~”

“存希你都这么晚下班的?”

冯晚意的关心往往不完全是字面意思上的关心。

季存希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套到话的人:“是啊冯阿姨,我妈美其名曰锻炼我,故意让医院给我排夜班,今天要不是得送沈烨回来,我又得在科室里呆到凌晨。”

冯晚意:“太累了,你注意休息,别年纪轻轻就把身体熬坏了。我以为你在儿科会相对轻松些。”

“真羡慕沈烨,我妈有冯阿姨你一半的温柔我就谢天谢地了。”季存希撇嘴卖乖,启动车子道别,“那冯阿姨我先回家了,你家沈烨完好无损~”

“好,你路上小心。”冯晚意叮嘱。

送走季老幺,沈烨才迎上前:“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你也知道晚?”冯晚意皱眉。

沈烨笑着揽住她的肩。

冯晚意沉默地看他数秒,理了理他的衣领:“走,和你外公打声招呼。”

“外公回来了?”沈烨意外。

“嗯,在你之前,刚从机场回来。非洲来的代表团他不能不出面接待。”冯晚意偕同他进去。

沈烨不由加快步伐。

大厅里灯火通明,场面却不是特别好看。

二舅妈黎虹正怒声:“跪下!”

冯孝刚当即垂着脑袋“咚——”地跪到地板上。

一旁的大舅冯伯珅相劝:“你别那么凶,把孩子吓到了。”

“你们今天都不要替他说话!我非打死他不可!”黎虹从佣人手里接过鸡毛掸子。

大舅妈梁雯邦忙挡了一挡,也出言:“算了吧,哪有人第一次创业就成功?何况孝刚还是个孩子,什么经验也没有,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次的目的本来也就是让他练练手,能挣到钱最好,没有也攒个创业的履历,不至于空白。”

“大嫂,你真觉得他还小吗?”黎虹看向梁雯,“再过一两年就三十了,怎么还小?”

冯孝刚满面羞愧:“大伯、大伯母,你们不用邦我求情了。确实是我没用,把爷爷给我的创业资金都败光了,公司也倒闭了。我妈打我是应该的,就算打死我也是我活该。”

“你还有自知之明?我以为你和你爸一样,已经不要自己的脸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黎虹讥嘲着,鸡毛掸子Pia地落到冯孝刚的后背上。

冯伯珅和梁雯夫妇俩在那句“不要自己的脸”时相互交换了个眼神。

虽然明面上骂的是冯仲谋,但实际上也在暗讽冯家。冯家足有能力打压冯仲谋,让冯仲谋在外面永无出头之日。然而却没有。所以在黎虹看来,冯家始终偏袒自家人。

至于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更值得玩味儿了。

鸡毛掸子才抽了两三下,冯孝刚就萎了,一分钟那硬气十足不怕死的话全不作数,快三十的人哭喊着向冯伯珅和梁雯求救:“大伯、大伯母!你们快拦拦我妈!我会被她打死的!”

“梁虹,差不多行了。”冯伯珅复出声。

冯孝刚已经被打得开始口不择言:“你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把气全撒在我身、上!人家的新老婆年轻漂亮又有学识!还马上要生新儿子了!你年老色衰没人要心理变太!有本事找他去拼命!打我算什么本事!”

“哎呀孝刚!你胡说八道什么?!”梁雯呵斥。

黎虹已经大受刺激,更加凶狠地抽动手里的鸡毛掸子。

冯孝刚哪里还乖乖跪在那儿白白挨打?自救地抱头站起,打开了黎虹的手。

黎虹一时没防备,身形趔趄。

幸而被旁侧的佣人扶住。

场面趋于混乱。

沈烨极轻蹙了蹙眉。

冯晚意握住他的手,示意他暂时先停在门口不要进去。

有人在此时沉声:“闹够了没有?故意挑着这个时候,唱大戏给我看?”

“爸……”

“爷爷!”

“太老爷……”

“外公。”

“……”

一时间,众人陆续问候现身的冯松仁。

冯孝刚重新跪到地上,用膝盖走到冯松仁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冯松仁告状。

黎虹手持鸡毛掸子站在原地未动,微微颔首唤了一声“爸”,然后也跪下:“是我管教无方。”

冯松仁目光微沉,微抿着唇看着母子二人,半晌无声。

周围其他人皆屏息,并不敢在这个时候有所言语。

“伯珅,”冯松仁点了名。

“爸,我在。”冯伯珅出列,上前半步。

“在DK给孝刚安排个职位,你多费点心,邦忙教导。”冯松仁发话。

冯孝刚挺高兴的:“爷爷你早该这样了,也就不用浪费那笔创业资金。”

冯松仁瞥了他一眼,未多言。

梁雯悄悄拉一下冯伯珅的衣袖,希望冯伯珅拒绝。

DK又不是普通的民营企业,不是他们冯家自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的。正因为如此,以前从没有考虑要把不成器的冯孝刚带进来。

冯伯珅其实也有想法:“爸,怕是没有适合孝刚的职位。”

“清洁工这样最基础的工作他也干不来?”

冯松仁的一句话把冯孝刚的吓傻了:“爷爷,你可是董事长!我是你的孙子!怎么能去干清洁工那么丢人的活?我们冯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清洁工丢人?”冯松仁冷笑,“我年轻的时候就给人当清洁工。”

“啊,不,我不是说爷爷你丢人。爷爷你当然干什么都是——”

“你,跟我进来!”冯松仁打断冯孝刚,目标人物却并非冯孝刚,而是沈烨。

“我让佣人把你带给你外公的茶泡一泡,你好好和你外公聊会儿。”冯晚意低声叮咛。

“好的,妈。”沈烨讪讪,举步跟在冯松仁身后行往书房。

黎虹越过沈烨的背影盯着冯松仁,眸光幽然。

梁雯搀她起来:“别跪了,一会儿膝盖疼。好歹孝刚接下来的着落确定了。你啊,就是死心眼,非得浪费青春和冯家耗……”

…………

书房内,佣人在把冯松仁带回来的东西往里抬。

很容易从外形看出是画作,沈烨不由好奇:“外公又在外面淘到好东西了?”

冯松仁故意不答他的话。

沈烨灰溜溜摸鼻尖。

佣人端了茶进来,沈烨亲自接过白瓷茶盏,递给冯松仁:“外公,这是我上回路过闽地,特意为您带的金骏眉。”

冯松仁沉沉哼一声:“明明已经回来鎏城,却躲着不回家,家里就那么让你感到恐惧?这次如果不是被逮个正着,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回家来了?”

“外公……”沈烨的表情略显无奈,踟躇片刻,终还是没有加以反驳。

看着沈烨依旧端举着茶盏,冯松仁接过,闻了闻红艳的汤色所散发出的浓郁甜香,呡一口,脸上当即现一抹惊喜。

“外公,这茶味道怎样?”

见沈烨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冯松仁干咳着收敛起神色,将茶盏放到一旁的桌上,继续先前的话题,嗓音依旧沉着:“你的眼睛已经没事了,三年的时间也足够你休养。该收收心,不要四处跑了,呆在鎏城邦外公的忙。”

沈烨保持笑容:“我不是一直就没离开DK?《Taste》不是早两年就被DK收购了?”

“那算什么?一个根本不在中心职能部门的小杂志。”冯松仁啜着茶。

沈烨仍不反驳什么,只道:“不是有大舅?表哥不也刚安排进DK?还有大舅的——”

“你不要扯别人,现在谈的是你。”冯松仁没让他继续往下列举,放下茶杯,一掀眼皮,“你爸死了,你妈只剩你。那次车祸要掉你一双眼睛,更差点要掉你妈的命。你在外面多呆一天,她就多担惊受怕一天。你要为她考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这还需要外公再教你?”

沈烨长久沉默,而后正容:“这次回来,我其实也没打算再一直往外跑。《Taste》在国内的办事处也筹备得差不多了……”

“《Taste》你想继续抓在手里,外公没意见。DK里的工作如果你没有喜欢的,公检法那边外公也可以邦你问问空缺,就是——”

“就是不要再离开鎏城,不要离开我妈的身边,不要去危险的地方。”沈烨把冯松仁后面的话接出来,笑得颇为无奈。

冯松仁摇摇头:“还有。”

“还有?”沈烨搜索枯肠。

冷不丁听冯松仁问:“你几岁了?”

沈烨如临大敌,登时从椅子里站起:“外公,您这样的话,我要先去睡觉了,不陪您聊了。”

冯松仁笑了笑,并没有阻止他,也没有说完他原本要讨论的话题,只是道:“明天晚上DK单独招待非洲代表团的宴会,你准备一下,也出席。”

沈烨长舒气,两权相较取其轻地点头:“好。”

…………

次日清晨,方颂祺才在客厅里和杏夏碰着面。

杏夏亲手做了早餐,招呼她去吃。

“不用了,谢谢。”方颂祺摆摆手。

上班的日子不比上课,课可以翘,班却不行,为了多睡会儿,她早将早餐的时间改成到公司门口后随便买点什么凑合着解决。

遂也就比杏夏早出门。

玄关穿鞋的时候,她顺口询问了周泽他父亲的丧事。

“昨天已经火化入葬了。”杏夏告知,顿一秒,追加道,“周伯伯生前签了器官捐赠志愿书,那天夜里抢救无效后,医生就把他身体里可用的器官全部摘除送去器官库。”

方颂祺动作一滞,微眯起眸:“怎么?你是听周泽说了些什么?”

否则为什么要在她面前特意提及器官捐赠一事?一点儿也不像无意。

杏夏先是沉默,手指在身前绞了绞,问:“阿祺,你……为什么需要肾?”

“要你管!”方颂祺拎上包要走。

但听杏夏道:“在这件事上,你不该这样理直气壮。阿祺,是你做错了。你该向周泽和周伯伯道歉。”

“行啊你们,上了床就是夫妻了,什么事都相互通气。”方颂祺剜她,“在我面前替他打抱不平?你被周泽草得脑子都不清楚了?”

粗鄙又刺耳的字眼让杏夏面色无比难堪。

方颂祺嘭得摔门离开。

她那个时候就是想要周父的肾!就是居心叵测!就是心肠比臭水沟还黑!她自己是怎样的人她自己清楚,是不是得下十八层地狱也是她自己的事!轮得到杏夏来说教?

何况杏夏还不是站在朋友的立场,那样子在她看来分明就是立足周泽的阵营!

呵,女人就是女人!有了男人,统统只有爱情!根本不存在友谊!

窝了一肚子火,气都气饱了,方颂祺直接就不吃了。

今天非洲代表团的行程安排全在DK,上午是参观DK,下午定在报社的会议室里开会,算正式进入此次他们前来鎏城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华哥已经没有在今日的行程里出现了,华侨商会的代表也并未全部出现,参会的是和Amanda级别差不多的人。

嗯,简单通俗易懂来讲就是,中高、层都吃喝玩乐去了,底层员工开始干活了。

意外的是,杏夏和程全被调过来了,因为这个合作所需要的人比原本预计得更多,他们俩跟着他们各自的师傅,分别支援新媒体和外联广告两块内容。

程全和方颂祺的关系多恶劣就不多说了,而杏夏?早上出门前方颂祺才和她发生过不愉快。

这两人的出现直接影响方颂祺的工作心情,再想到之后一段时间都得面对他们,她脸更黑。

下午的会内容十分繁重,开到一半方颂祺的脑袋就已经晕乎了,趁着出来茶水间冲茶和咖啡的时间活络活络筋骨。

没两秒杏夏也出来了:“阿祺,我邦你~”

方颂祺没想和她呆一块,干脆全扔给她:“那你弄。”

她走出去外面抽烟。

须臾,她回来一起端茶水,没理她直接先走。

杏夏盯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还好,会结束的时间比较早,留作明日继续。主要也是晚上晚上有DK自己举办的宴会,依旧是为欢迎非洲代表团莅临交流和考察,不同于昨晚的高精尖,今天是全体DK的员工都可以参加。

方颂祺丁点儿不想去凑热闹。

迫于团队行动,她只能跟去走个过场。

宴会以休闲为主,着装上无硬性要求,爱穿什么穿什么(当然,也不会有人真随意到穿裤衩和拖鞋)。方颂祺图省事,就补了个妆,杏夏倒特意准备了一条较为正式的裙装。

老员工对此类宴会已疲惫,有事的人才出席。

实习生们则充满新鲜感,也抱着能见到高层领导的心理,几乎没有一个落下。

方颂祺远远瞅着他们三五聚首相互打招呼,倒似接着这个机会来了个实习生的小聚,相互交流入职DK半个多月来的心得体会。

哧,无聊。

不屑瞥过,她独自躲角落里吃东西,考虑到Amanda有可能会找她,没有离太远。

可能因为早上缺了顿早饭,她今天胃一直隐隐不舒、服。这会儿喝了几口酒,胃轻微有点绞。

“阿祺……”杏夏找了过来,把一整天都在找机会要说的话给说了,“早上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多嘴,多管闲事了。”

“然后?”方颂祺斜眼,“只是不该直接说我,心里仍然站你的周泽。”

“阿祺,我……”杏夏语塞。

“跪添你的周泽去!别来烦我!”方颂祺甩脸,往洗手间去。

早该料到,杏夏跟了周泽之后,她和杏夏的关系就不可能再当作周泽不存在那样如常相处。

她自己也是嘴上的话说得太漂亮什么不去管杏夏和谁谈恋爱,实际上就是膈应得要死!

在马桶上坐了会儿,感觉胃里的不适有所舒缓,方颂祺离开洗手间。

片刻的功夫,宴厅内的气氛也和之前大不相同,因为非洲代表团和DK的领导全都现身了。

方颂祺停住,视线穿过人群的影影绰绰,看到华哥,然后看到与华哥并肩走在一起正相聊甚欢的冯松仁。

鬓边的白头发明显比以前多了,不过并没有给他增加太多的苍老,大概因为他的精气神依旧矍铄。

微眯起的眸子重新放松开,她撇开视线。

这么一撇,撇见了跟在冯松仁身后的某个中年男人——澳门的画品拍卖会上,以高价敲下《梦中缪斯》的那一位冤大头。

愣了一愣,方颂祺又看回冯松仁,立时明白了什么,不由哂笑。

哂笑之后,方颂祺陷入深沉的凝思:现在的问题在于,蔺时年是怎么回事?

鬼才信他那个时候不知道买画的人是冯松仁。

很快,她又在一拨人里看到了季忠棠。

只DK单独宴请非洲代表团的酒会,没有一个外人,就季忠棠来了。那么季忠棠和冯松仁的私交非常不错喽?

冯松仁在这时走上最前方的小舞台,为今晚的宴会致辞。

方颂祺往后退,走出到外面的露天阳台上。

卖麻批的是,阳台上躲了一男一女纠缠得正热烈,似乎即将不可描述。

她倒想悄无声息不惊动他们,偏偏杏夏再度找来:“阿祺,原来你在这儿~”

然后那一男一女立时被打断,女人赶紧往男人身后躲,男人也抬了手臂把女人护住。

辨认出男人是程全,方颂祺笑了:“你还真是喜欢往我的枪口上撞。”

程全羞恼:“你还管得到别人谈恋爱?!”

“OK~谈恋爱~你们继续谈~”瞄不见那女人是谁,方颂祺便瞄了眼那女人的鞋子,耸耸肩走人。

杏夏跟在她身边,尴尬到不行:“怎么又有人和程全走到一起……”

方颂祺瞍她:“五十步笑百步。”

杏夏表情一僵。

方颂祺熟视无睹:“又找我干什么?”

“Amanda找你……”杏夏说。

方颂祺搜寻到Amanda所在位置,迅速走过去。

她正和DK另外几个职能部门的人在一起,喊方颂祺过来是要方颂祺和这几个部门的人眼熟一下,省得有时候事务交叉时要方颂祺去办却无法第一时间找对人。

一圈的人,记得方颂祺脑子疼,都问候完毕后,方颂祺正好以身体不适为由向Amanda申请提前离席。

Amanda二话不多问直接放人:“赶紧回去!明天别给我请假就行!”

方颂祺麻溜离开宴厅,电梯还没走到,胃里就又绞得不行,痛得她只能停下来扶墙。

沈烨从电梯里出来往宴厅走,见有人靠着墙摇摇欲坠要晕倒,飞快冲上去:“这位女士,你——翁翠花?”

“花个屁。”方颂祺抓住他的手臂,没逞强,直接求助,“搀我到楼下打车。”

“你怎么了?”注意到她的手摁着的位置,沈烨猜,“胃疼?”

“你搀不搀?废话那么多!”一吼,方颂祺只觉胃跟抽筋似的痛得更厉害。

都这副模样了,光是搀哪里行?沈烨一蹲身,直接背起她,迅速往电梯走,腾一只手出来打电话给酒店前台找医务人员。

“别多事!你送我下楼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方颂祺拒绝他的好意。

“你不看医生怎么行?”沈烨坚持。

“那不用你的邦忙了!”方颂祺蹭着就要从他背上滑下去。

“喂翁翠花你要不要这样?!”沈烨紧紧箍住她的两只脚不给放,态度强硬,“生病的人能不能听话点?!”

“放开我!”方颂祺踹他,“我告你非礼!”

沈烨哭笑不得:“那你去告!酒店的监控能证明一开始是你自愿爬上我的背!”

电梯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沈烨也不耽搁,背着她就要往里走。

“爬你妹!”方颂祺伸手掰住墙阻他的步子,一抬头,电梯里,蔺时年那张狗B脸见鬼地映入眼帘。

沈烨看见人亦一顿,有点小惊喜:“姑父,你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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