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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48自残:死不原谅(1/1)

千钧一之际,爱新觉罗.墨河一个箭步冲上来,苹翠生生止住了手!

我在想,如果苹翠真打了我,我会毫不犹豫的用刀捅过去,有精神病嘛,杀人不犯法,怎么可能让别人随便欺负了去!

“苹翠!你要做什么?”爱新觉罗.墨河寒声问道。? ?

苹翠谨小慎微垂下头:“主子,这位小姐,对老夫人不敬!我只想教训她一下!”

爱新觉罗.墨河沉声道:“我说过,不要叫我主子,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我也不是你的主子,我们是平等的!还有,无论她做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担着!”

苹翠头更低了:“苹翠不敢!”

“滚出我的家!”我把刀往地上一摔,“你们现在滚出我的家,我家不欢迎你们!”

老太太却道:“带不走我的儿子,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可能回去,不可能让我带你回去!”

带我回去?她在痴人说梦话吗

我猛然推开爱新觉罗.墨河,对上老太太就道:“你的儿子带不回去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得老年痴呆了,还是有病没去看,我什么时候说跟你回去了?”

“你儿子的脚我给绑了?还是人我给你扣了,你儿子心不向着你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你下毒毒我妈妈午夜梦回你不害怕吗?”

“你还想你儿子跟你回去,你杀了他心爱的人,你觉得他能跟你回去吗?你自诩血统高贵,其实你除了钱比人家多一点,你有什么?除了钱,你一无所有!”

“你把你的儿子当成一件商品,你把他当成巩固你家庭地位的筹码,我想请您问一句,你没有被爱过吧,你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吧!”

我都咄咄逼人,句句戳心,让老太太拍了大腿道:“放肆,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爱是什么?对于我们来说,只有家庭利益和公司的增长率!其他外在累赘的条件都不需要存在!”

执迷不悟,屡说不进心,我扭头对爱新觉罗.墨河道:“我请你,麻烦你,带着你的思想阵旧,一心一意只为你好的妈妈滚出我的家,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老太太执拗的个性,指着我道:“这是你家?你所拥有的,裴怡宁的东西都是我给她,不然你以为她和我儿子要死要活的相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的钱,你以为凭她一个孤儿,没钱没势,来到中国,来到沪城,她是怎么起来的?还不是因为我给她的钱,她拿了我一个亿,你知道,二十多年前,一个亿是什么概念吗?”

“你在这里口口声声的说着我的眼中只有钱,可是你没想过,如果没有这么多钱,裴怡宁她能变成沪城传奇?你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她贪得无厌,拿了一亿,赚钱身价百倍,生下你,还不知足,企图用你进我的家门,我能让她死吗?”

“一个人不可以贪得无厌,已经得到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还想得到更多,那么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有些站不住,为什么会有另一个版本存在?我妈妈不是这样的人,拿了钱,还纠缠不清!

苹翠紧跟着说道:“凡事都有因果,裴小姐,老夫人说的这些事情,我可以证明,如果当初你妈妈不去欧洲的话,不用你来威胁老夫人的话,老夫人不会赶尽杀绝,你之所以能活在这世界上,还是因为老夫人心存慈悲!”

听到苹翠的话,我想到林卓锋对我说过,欧洲那边有人想要我的命来着,这样说来,这个老太太曾经是想要我的命来着,因为心慈手软,让林卓锋把我软禁了2年!

“那我得多谢谢你!”我盯着老太太,“别人追求所爱有什么错,如果你一开始就同意,又何苦拿钱来威胁人,心存慈悲?我谢谢你的慈悲,你的慈悲让我漫无天日的被软禁了2年,老妖婆,心肠恶毒就如蛇蝎一样,你太令人恶心了!还有你……”我对着爱新觉罗.墨河道:“你亲爱的母亲大人,她曾经派人来杀我,因为心存慈悲,我侥幸地活了下来,现在对你们母子两人,我报着三十一分敬意!对于你们母子二人,我真是对你们的爱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爱新觉罗.墨河不敢置信的质问了老太太:“母亲………你早就知道33的存在?所以这么多年不让我来沪城,不让我涉足中国产业对吗?你曾经,还想杀了她?”

“是!”老太太面对爱新觉罗.墨河的质问,冷言道:“如果你来沪城一定会知道这个野丫头的存在,我不能去赌,我已输了一次,不能再输!也许她就不该存在,我就不该心存善念,让她活下来?”

“母亲!”爱新觉罗.墨河直视老太太道:“请您不着要羞辱33,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是您的孙女,她身上流着爱新觉罗家的血统谁也否认不了!”

“滚出去!”我疯了似的大叫,抄过手边的东西,“老妖婆,你有本事那又怎样,这间屋子不是你的,1亿是吗?明天我让人还1o亿给你,现在立马滚出我的家!”

老太太终于坐不住了,“墨河,你听听,她这都是什么话,不敬老人,只有乱七八糟的血统,才会这样粗俗不堪!”

我去她的粗俗不堪,我去她的血统,刚要作爱新觉罗.墨河拦住了我,“不管她怎样,责任在我,母亲,我不会跟你回去,你权当没生过我这个儿,我不管怡宁有没有拿你的钱,她被毒死是事实,做人不能太自以为是,属于我们的时代过去,人不能生活在自己的臆想中,总觉得别人欠你的,如果不是一开始您的阻止,根本就没有今天这所有的事情,罪魁祸是您!”

老太太听到爱新觉罗.墨河的话,上气不接下气,苹翠连忙给她顺气,深怕她背过去。

“当初我们那么求您,您所要求的,我都愿意去做,可是到头来,您又做了什么!”爱新觉罗.墨河狠着心说道:“母亲,如果您想让儿子……如果您想失去儿子,那么我会如您所愿……”

“你在威胁我?”老太太脸色煞白煞白。

“是!”爱新觉罗.墨河应声,决裂道:“母亲,我从来没有威胁您什么,可是这次我不会再听您话,如果您执意的话,那么您只能带走儿子的尸体。”

我恶狠狠地对爱新觉罗:墨河道:“你想死去跳苏州河,你不是说爱她,我告诉你,她的骨灰我就洒在苏州河里,你跳下去,就能在苏州河上和她相遇,你们俩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去啊!”

“还有你!”我对着老太太咒骂道:“大清的格格是吧,爱新觉罗家是吧,如果您真的那么高贵,教育的那么正确,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生,自己无能,你的儿子管不住他自己,你也管不住你自己,难道你们皇室没有说过,没有教过你,杀人灭口,永绝后患吗?”

我想我是疯了,现在的愤怒,就跟我知道杨凌轩死了时一样愤怒,我所有所有的信仰,我的妈妈,所有的事情,都有不一样的版本。

“你真当我不敢?”老太太气急败坏道:“裴怡宁我能让她死的无声无息,你…我也照样可以…”

“母亲!”爱新觉罗.墨河一脸痛苦,残忍的说道:“不要让我恨您,怀瑾除了我,你可以培养下一个继承人,不一定非我不可,如果33有什么三长两短,母亲,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永生永世都都不会让你见到!”

“你……”老太太再次跌坐在沙上,苹翠一脸着急。

爱新觉罗.墨河扑通一下,又跪在老太太面前:“儿子恳请母亲……还是回欧洲去吧……我不想再遗憾终生,不想在临死的时候,觉得这辈子对不起她们母女二人!也不想死后,无颜见怡宁,还请母亲成全…”

“咚……咚…咚……”爱新觉罗.墨河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如果母亲,采用经济制裁,母亲请放心,我并没有拿怀瑾一分钱!”

弥补我,这就是爱新觉罗.墨河口中的弥补吗?

我抄起手边的灯台,直接砸了过去,“你们都给我滚,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同情,我告诉你,老妖婆,我只是裴怡宁的女儿,跟你们爱新觉罗家一丁点关系也没有,还有你,爱新觉罗.墨河,无论你如何对我,我说过,这辈子我不会原谅你!”

灯台摔得四分五裂,老太太怔了怔,压了嗓音:“墨河,看见了吗?人家是不屑一顾,你还在这里执迷不悟,跟母亲回家!这里的所有的一切,跟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老太太说话间去拉爱新觉罗.墨河,爱新觉罗.墨河躲开了,摇着头说道:“对不起母亲,我做不到,无论33是怎么样恨我,这一次,我要待在她身边,我要在她需要我的时候,她一转身,就能看见我!”

“我错过了她一次又一次,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母亲,您和她,现在我选择她,求母亲成全!”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看看你们虚伪的,咬文嚼字活得真累啊,你以为你要待在我身边,我就稀罕你待在我身边了吗?爱新觉罗.墨河,你待在我身边无非在提醒我,我妈妈因你而死,我的孩子被你亲手扼杀,你的母亲亲手下的毒药害死了我妈妈,你们母子二人,真是令人恶心的作呕!我再说最后一遍,离开我的家!”

他们谁也没动,我就起疯来,看到什么东西砸什么东西,直接往爱新觉罗.墨河身上砸去。

老太太急了:“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把那疯丫头给我抓住!”

两个黑衣男人不顾我手中的东西直接上来压住我,我大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爱新觉罗.墨河竟然从地上捡起台灯上的碎玻璃渣,站起身来,对着自己的手腕:“母亲,您不要再逼我!从小到大,我没有忤逆过您,所以请您成全我一次!”

可真是从小到大没有忤逆过,这种威胁人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你敢!”老太太目露凶光,眼含杀意:“为了这么一个玩意,你还真的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好,我看你一刀下去,那我就拿你的尸体回去,这个丫头我也不再为难了!”

爱新觉罗.墨河听了老太太的话,微微一笑,对我说道:“我没有为你做过任何事情,今天这件事情也是我自愿的,从此以后你要快乐的生活下去,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知道你的存在,我会不顾山难海险来到你的身边!”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死死地咬住嘴唇,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他的话,不要相信他的话,豪门中,可信的话有几句?

“不要……”我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可是太迟了,爱新觉罗.墨河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去,鲜血喷流,老太太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昏厥过去。

苹翠和平叔自顾老太太!

爱新觉罗.墨河嘴角含着微笑,对我说道:“不疼,33你别哭,一点都不疼!”

他的手垂下,鲜血染红了我的眼,不自觉的我已经泪流满面!

黑衣人松开我的手,我不顾地上的台灯玻璃渣,跪在爱新觉罗.墨河身边,扯过衣角,压着他的手腕,哭着喊道:“叫救护车呀,你们怎么看不见吗?”

爱新觉罗.墨河伸出手,因为流血过多,脸色刹那变得苍白,有气无力,手伸到我脸旁,扯着笑容,又把手垂了下去,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抚我的脸上,“不要哭,你是我的女儿,是我心目中想象的女儿,一点也没有出现差错,原谅我,没有认出你来,原谅我明明看见你的这双眼睛,却没有把你认出来,33,我的女儿!”

不要哭!

不准哭!

我为什么要哭?我为什么会害怕?

杨凌轩死了我都没有哭,为什么我要哭?

我连忙胡乱的擦着眼泪:“我没有哭,我不会哭,不是害怕你死在我家,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爱新觉罗.墨河笑了,有一种释然的笑意:“没有关系,就算我死了,也会默默的保护你,不会给你添一点麻烦!33,这样很好,能死在你的身边,我也是幸福的……”

“你别说了!不管你死不死,我都不会原谅你,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不会永远都不会…”我说的是那么气愤,说的是那么坚决,我从心里否认,自己是害怕爱新觉罗.墨河死的!

爱新觉罗.墨河头一歪,全身没力气的倒在我怀里,喃喃自语:“真的吗?不原谅就不原谅吧,这辈子,我还能找到你,已经是幸福了!”

我慌乱的总感觉止不住他手腕上的血,着急万分,忍不住说道:“你不要死在我家,不准许你死在我家,爱新觉罗.墨河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我不准你死在我家!”

可是,爱新觉罗.墨河没有回答我,仿佛在我怀里睡了一般。

我呆住了,愣住了,眼泪也干了,一下子,保护所有的情绪离我远去。

我不知道怎么到医院里的,我只知道推救推车,我跟着医生跑着,爱新觉罗.墨河紧紧的拉住我的手,仿佛死也不愿意松开我的手。

最后医生硬是掰开爱新觉罗.墨河的手,把我的手拿开,推进了急救室。

满手是血,我靠在墙边,慢慢的蹲了下去,望着手,怔怔的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多了一个人,我才惊觉,望着来人,我问道:“秦先生……他会不会死?他会不会就这样死掉?”

秦东篱把我搂在怀中,轻拍哄道:“不会的,没关系的,你要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

秦东篱怀中很暖,可是暖不过我颤抖的身体:“是我亲手杀了他,如果他要死了,是我亲手杀了他,秦东篱……我就是那个凶手!”

“没有的事情!”秦东篱的声音好听极了,温柔绵长沉静:“这一切对你都没有关系,真的不要去想,你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呢,出什么事,我都在!你负责开心笑靥如花,我负责为你扫平一切!”

“你看,我手上全是血……”我抓过秦东篱,从他的怀中出来,把手伸给他看:“你看,流了那么多血,全是他的……”

秦东篱把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中,“没事的,你看看我……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你相信我,爱新觉罗.墨河他也不会有任何事情!”

“真的吗?”我完全没了主心骨,问道:“万一他有事怎么办?”我好像绕不出来了!

“已经在抢救了……来的很及时………”秦东篱安慰着我。

“可是……”

“谁是病人家属?”一个女护士从急诊室跑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秦东篱把我扶了起来:“我们是,病人怎么样了?”

护土口罩一拿:“库存血量不够,病人是ab型血,你们谁是ab型血?”

我不自觉的后退,我不知道,我要不要救他,我完全不知道……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现在的行为……

秦东篱没有应话,而是低头望向我,我伸手捂着我的脸,“不要问我,不要问我,秦东篱我的头很疼,我一方面不想他死,可是……”

“我懂……我懂……”秦东篱抓住我的手,捧过我的脸:“看着我,33,你不希望他死对吗?”

我怔住了!

秦东篱温柔的说道,“谁不犯错?纵然他有错,他也是你的父亲,不要给自己留有遗憾……33,你是我认识心地善良的孩子……你明白吗?不要给自己留遗憾?不要让自己将来后悔!”

好半天,我才在护士的大声叫道中,醒过来,撸起衣袖:“我是aB型血,抽我的吧!”

“进来吧!病人快不行了!”护士转身进了急救室,秦东篱拉着我,手掌摩擦我的手臂,“没关系的,很快你就能出来,猪肝红豆汤,我等你……”

“嗯……”我踏进急救室,门缓缓的关上,秦东篱就在门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医院的途中给他打电话,在这个世界上,我仿佛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没有一个真正可以三更半夜跑来见我的朋友。

秦东篱……我一边恨着你,却又一边需要你……你为什么要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把杨凌轩害死呢!

躺在急救室的床上,歪着望着被抢救的爱新觉罗.墨河,我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我能看到了他沉静如睡去般的容颜,我能看到他的轮廓,我跟他是那么的相像……

眼神迷离,血液流失,血缘关系,就是他的血能和我的血相溶

,这种事抵赖不了的。

眼角泪水划过,不得不承认,我打从心里不愿意他死掉,我还没有享受过他的疼爱。

闭上眼,陷入昏迷,我宁愿就这样睡下去,因为我不知道明天醒来,该如何面对他。

可是我不会一辈子就这样睡下去,总是要醒的,醒来的时候,面对爱新觉罗.墨河炙热的眼神,我别过头去,我救他,但是我不会原谅他。

吊瓶水,一滴一滴的落,我觉得慢极了。

“吱一声!”门被推开了,秦东篱拎着食盒,笑说:“猪肝红豆汤,补血的,我亲手炖的,谁要来一碗?”

我闭上眼,假装没有醒来。

爱新觉罗.墨河却道:“我现在身无分文,不知可否来一碗?”

“当然没问题!”秦东篱答道:“我去看看我家秦太太,好像刚刚我看见她醒了,现在又去装睡了,我得叫她起来!”

言语中的熟谂,言语中的宠溺,让人感觉他只爱我一个人!

“好……”

爱新觉罗.墨河话还没有落下,我自己爬了起来,有些闷闷的说道:“差不多可以了,我要出院!”

秦东篱按下我:“逞什么能?不怕出去昏倒啊!快把汤喝了!”

我捂着嘴,摇头,咕嘟着:“没刷牙洗脸,坚决不吃!”

秦东篱无奈,像对小孩一样拿我没折,“等着,我去端水,你别动!”

我很听话的叫不动,就没有动,至少在秦东篱进洗手间扭头中,我没动过。

等他一进洗手间,我就把头扭到一旁,不愿意和爱新觉罗.墨河打对面,我很尴尬,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那个……谢谢你33!”爱新觉罗.墨河先开口道:“放心,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

“不用你帮忙!”我眼未抬,“休息两天,你走了吧,我不需要你,既然你这么多年不出现,就不要出现了,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

“我知道!”爱新觉罗.墨河道:“你不原谅我,我明白,可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做你的依靠…”

“不用!”我拒绝的很坚决,“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替我做任何事,爱新觉罗.墨河也请你不要用死再来威胁任何人!别让我瞧不起你…”

死……只能威胁在乎自己的人,对于其他人毫无成效!

爱新觉罗.墨河沉默了。

秦东篱打来水,笑问:“33,你躺着,我这次好好养着你,却你养得白白胖胖怎么样!”

“养猪吗?”我反问,接过秦东篱准备好的一切,擦脸刷牙,一切就绪,便道:“我不需要,忙着呢!”

秦东篱也不在意,当做没事人似的,盛汤给爱新觉罗.墨河和我。

三个人一下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住了一天院,等我能下地自由走动时候,我迫不及待想离开,我害怕留下心软。

秦东篱仿佛洞察我的心,下巴抵在我的肩头:“就不该把你放走,每次一把你放走,总觉得好像是诀别,有一种此生不再相见的感觉!”

我没有接他的话,这是什么感觉?此生不复相见?我和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情深固重了?

“因爱生怖,爱的深了,总觉得随时随地可以失去你,我也知道这种是懦弱的表现,可是心中总是忍不住的害怕!”秦东篱深深的长叹一声:“我多想把你绑在身边,哪也不让你去,只是把你绑在我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你,这样你就能远离危险,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是吗?这样的情话,听的我只会从心里冷,而没有一丝窃喜,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令一个人,改变自己的初衷,说着违心之论的话,假装一副根生情重的样子。

“好啊!”我故作轻松道:“等我解决所有的事情,等我拿回我属于我自己所有的东西,我就待在你身边,你把我放在你身边,我哪也不去,一辈子跟着你,到时候,你甩也甩不掉!”

秦东篱手臂紧了紧,我能感觉他的身体一僵,然后听到他说道:“好啊,就这样说定了,你的余生,我负责,不要让我等太久,你知道等一个人的滋味,就是漫长的夜,细数着时针秒针,一下一下的跳,还是等不到清晨的到来…”

这样的比喻,可真让人感觉一往情深,我取笑道:“戏说的时针秒针是自讨苦吃,躺下来睡一觉,自然而然就是天亮,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复杂,才会接的夜漫长……”

“呵呵…”秦东篱笑声中带着无奈,“我到想一觉睡到天亮,可是身边少了一个人,心中不安,睡不着,望着天花板,才知道夜,漫长……”

原来是挖了套,等着我往下跳,等着我往下钻,我巧笑,离开他的拥抱:“不用这么腻歪了,不用上班去吗?这样堕落下去,很快你的公司就会被别人吞掉,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秦东篱凝望着我:“纵有家财万贯不及你一分,你若许我此生,我便可以放弃所有一切。”

你若许我此生?我便可以放弃所有一切!这情话说的让人心存悸动,可是,他倒是聪明,我若许他此生,放弃一切就是拥有一切,我手上的东西,我手上的一切不比他的少,情深令人害怕。

“替我好好照顾爱新觉罗.墨河…”我转了话题:“规劝他离开我,我不需要他,我现在谁也不需要!”

秦东篱一愣,反问道:“也不需要我吗?”

我浅浅一笑开:“有你在我身边已经是极限,你知道他见死不救,对待我的孩子,我现在原谅不了,也许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一提到孩子,秦东篱脸沉了下来,我赌对了,他是在乎孩子的,只不过碍于我,害怕我伤心难过,假装一切都不在乎,这人啊,一有在乎的东西,就会有软肋,一旦有了软肋,拿捏起来,才会顺手,秦东篱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在乎我,那么你的所爱,到底是不是我?我真的很期待!

第二天下午,我就出院,出了一点血,其实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秦东篱硬是让我在医院都躺了一天,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秦东篱开着车子把我送到文景风投,温柔的把我送到楼上,千嘱咐万叮咛,“一切小心,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打电话给我!”

我报以微笑,“当然,有事我绝对打电话给你,今天是初八,上班的事情,你难道让我在新年的第一天就旷工吗?”

“有何不可?”秦东篱霸道凛然道:“大不了我把文景买下来,送给你,你想几点上班便几点上班,没人会说你!”

“财大气粗的,你好滚蛋了!”我推了他一把:“赶紧走,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一大堆事情没有做!”

秦东篱哑然,“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出双入对,共同讨论工作的事!”

“快了,快了…”我催促,“赶紧去上班,咱俩就在对面!”

秦东篱想了想,“我想你的时候,打开窗户挥手你能看见?”好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方法,还重重地点了点头:“嗯,这个方法,我以前怎么没想到?”

“赶紧滚蛋!”我气恼:“没空陪你瞎扯淡!”

秦东篱俯身不管人群,吻在我的嘴角,“中午来接你!”

“再说………”吧,还没有说完……

就被他打断:“不许拒绝…”

“知道了!”我挥手让他走,他才不甘不愿的离开,我一扫公司的人,公司上班的人员,窃窃私语,秦东篱故意让全公司的人看见我和他暧味不清,这样杨凌轩的死就要人有很多想像空间,这招很不错!

艾米一见我,有些惊讶,“裴特助……您回来了?”

我是狮子还是老虎,让她眼中出现惊恐?

“嗯…”我边走边道:“把我不在的一月内的财务报表,人员调动,各投资项目,进行的,已经快签约的都拿过来!”

艾米为难道:“裴特助……贺总……”

贺总?

“贺锦荣啊?”我嘴角一勾:“贺总已经就职了?哦,对了,你家贺总现在度蜜月来吧?还有谁给他的权力,变成贺总了?让人事部的经理过来!”

艾米听到我的话,像做着艰苦的决议,手一伸道:“裴特助,你现在的职位是保留职业,贺总说你可以休息了,工资照,贺总现在正在会议室开年初大会!”

这度,这办事能力,效率真够快的。

我退了一步,原来刚刚那些人窃窃私语,不是说我和秦东篱暧味,而是同情我被人炒鱿鱼!

我恍然大悟地问道:“所以说,你们家贺总现在是文景风投的总裁?是文景风投的**oss了?”

艾米点点头,“请裴特助不要为难我,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自然是上面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我笑了笑,“好,我不为难你,能麻烦你,通知文景风投律师吗?或者说,你不想把事情闹大,给你们家贺总留一点颜面,你可以先通知下你家贺总,让他出来见我!”

艾米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看我的眼神就如看一个跳梁小丑,语气也变了:“裴特助,杨总已经不在了,这个公司杨总已经赠送贺总,请你不要为难我,我还要养家糊口!”

养家糊口,贺锦荣这洗脑洗的漂亮,“很好!”我吐了一口气,大声说:“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们口中的文景风投已经易主了!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看见赠送合同了?还是看见视频口头约定了?”

所有的人面面相视,艾米双眼思量,我接着说道:“随大流,战队,无可厚非,但是请你们擦亮眼睛,别站错队,来年一年都不顺!”

我见艾米不动,提醒道“艾米小姐,你身为秘书,你不去提醒?那么我亲自去找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明天我不会看见你!你要不要跟我赌一场?”

也许是我太淡定,也许是我修炼了气场,艾米看了我一眼,“裴特助你请稍等一下!”

我当下敛色一收:“不用!我跟在你身后!如果你们家贺总说不见我,我立马转身就走,这公司是他的了!”

艾米踩着高跟鞋,往会议室走去,我跟在她身后,摸出了手机打了电话给孟朗月。

孟朗月告诉我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办事效率真低,要扣律师代理费啊!

敲门进去,我没等艾米说话,主动上前打招呼,“哈喽,各位早安!”

贺锦荣脸色霎那就变了,不过他旁边还坐着他的新婚娇妻,林艳丽!

真是走哪带哪,不留余地的秀恩爱啊!

坐的位置,倒也挺正,把杨凌轩位置都坐下来了,我靠在门边:“各位,倒戈相向了?一年周会也不叫上我?谁给你们工资呀?眼前这位贺总?”

贺锦荣没有说话,林艳丽倒是趾高气扬,飞扬跋扈道:“裴33你是阴魂不散还是怎么了?这家公司是你的吗?这家公司是锦荣的!是我的!我的2亿在这里面呢!”

“没错!”我一点都不否认林艳丽的话:“你不是2亿,你是2亿欧元,折合人民币3o多亿呢,你是富婆中的战斗机,我知道!”

林艳丽抬高下巴,“那当然,你这种穷鬼,别在我的公司丢人现眼,赶紧给我离开,不然我请保安!”

我掏了掏耳朵:“林小姐,前天的婚礼现场,你可是受到举国人民的视觉膜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2亿是投资在御苏河地产开项目,对于整个公司的决策,你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对不对林小姐?”

“还有贺总,容我提醒你一下,赠送合同呢?你的律师呢?公司的律师呢?为什么我一个都没看见?你一跃之下变成公司的执行总裁,谁给你的权利?杨凌轩的赠送?”

林艳丽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娇小可人,只不过是给别人看的,本来就瞧着我不顺眼,我这一下更是直戳她心窝。

噌噌,火气冲天的往我这里走来,“裴33,前天很爽对吗?我还没有去找你,你竟然跑过来找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那又怎样?”我是毫不介意林艳丽怒气冲冲:“你想怎样,我劝你还是不要动,以免到时候收不了场!”

林艳丽哪顾得了这么多,兴许打我打习惯,伸手就来,我且光上挑,“贺锦荣,你确定让你的老婆,以故意伤害罪进去吗?”

“艳丽!”贺锦荣制止道:“各位,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改日再议,散会!”

“谁敢走?”我冷声地看着众人说道:“谁要离开座位,就永远别回来了!”

林艳丽的手自然没有落下,而是对着贺锦荣跺脚道:“贺锦荣你是不是一个男人,让自己的老婆任别人欺负!”

贺锦荣过来安抚林艳丽:“你先找个地方喝咖啡,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再找你!”

我怎么可能让她轻易走了,往门口一拦:“别走啊,你们这是要走了,我找谁说话?贺锦荣你不是有杨凌轩的赠送合同吗?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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