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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0 绑架了(1/1)

秦东篱眼神静地可怕,“你在闹什么?你一句话的事,怎么不说?”

我在闹?

领证,我在闹?

林艳美偷我的镯子,也是我在闹?

林家一家人为难我一个人的时候,难道也是我在闹?

真是可笑,什么都是我在闹,他在等我说话。

说什么?

说求他的话吗?

我凭什么求他?

凭什么让我开口说求他,帮忙的话?

他为什么,就不能主动?

他有骄傲?

我就该低下?

“带着你的女朋友过来跟我叫嚣?还说我一句话的事情?秦东篱,你当我是什么!”我觉得自己现在情绪十分不冷静,我也没办法冷静。

我在秦东篱未开口前又说道:“是你自己,先不遵守协定,不要来质问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你。”

秦东篱手上没有戒指,那么不愿承认他已经结婚了,我为什么要低三下四,求他来帮我?

“裴叁叁,你在折磨我!”秦东篱冷然道:“看见我这样,你开心?”

我轻笑:“秦先生,带着女朋友来挑衅我,咱们俩到底是谁看谁不顺眼?你?我?还是其他人?春色紫罗兰摔烂了,咱们就不可能了!我在这边祝你,和林小姐百年好合,早得贵子。”

杨凌轩对我微笑:“有我,不怕!没事的,没事的!”

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喘气非常。

秦东篱低气压的望着我,杨凌轩道:“秦先生,抱歉,文景风投不欢迎你,带着你的女朋友离开!”

林艳美瞪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裴叁叁,我知道你伪装的一切,你就装吧,你讨厌什么人,你自己就是那种人。

趔趄后退,摇头,整个人的情绪不受控制,“杨凌轩,带我回家,我不要见到他们,杨凌轩!”

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杨凌轩,他现在是我唯一能抓牢的。

杨凌轩面容一肃,拥着我,揉在我的肩膀上,“没关系,没关系,有我在,没人能伤着你……”

秦东篱见我这样,不确定道:“她怎么了?”

杨凌轩冷声道:“怎么了也不管你事,秦东篱,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这就是你,答应我的好好照顾?叁叁,我们走!”

我攥着杨凌轩,跟着他往外走,踏出楼梯,我从杨凌轩怀里闪出,笑着说道:“老板,我演技不错吧?”

杨凌轩一愣,犹豫道:“你是装的?”

我点头:“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就装成若无其事,神经病的样子,这样才不会跟他们多打交道!”

“真没事?”杨凌轩问道,他口袋手机响起。

看了一眼手机,又问我,“你真没事?”

“哪有那么多事情,你想多了!”我挥手让他去接电话。

杨凌轩不放心地接通电话,走到一旁,对着电话里说了着什么!

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我在一旁,静静等候,大概说十分钟左右。

杨凌轩挂掉电话,来到我的身边,我抢先对他说道:“把你车钥匙给我,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其实我没有病,也没有复发,只不过这几天心情不好!”

“叁叁!你……”杨凌轩紧张地问道:“在我面前不用逞强!”

“没有逞强!”我拉着杨凌轩的手:“我真的没事,把你车钥匙给我,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我再去看看,然后把病历拿回来给你,行么?”

杨凌轩有自己的人生,他好不容易变成一个正常人,我不能让他重新变回来,这样的他,才丰姿维雅,才是我心中的杨凌轩……

杨凌轩掏了车钥匙递给我,“相信你!”

我接过车钥匙,他又说道:“看完心里医生,把病利拿回来,给我看!”

我晃了晃车钥匙,“当然!”手一伸,“给钱,我没钱了!”

杨凌轩失笑,从西服口袋掏出钱包:“这才乖,拿去,花完,告诉哥!”

“嗯!”我甜甜笑开,“我努力当个米虫,帮你花钱!”

“乖,去吧,别忘了吃饭!”

“好!”我拿着杨凌轩的银行卡,欢乐的和他挥手道别。

坐上杨凌轩的车,带上杨凌轩的墨镜,我没有立马启动车子离开。

等了半小时,见秦东篱和林艳美出来,拨了电话给秦东篱,见他接通,“我有话跟你讲!上车!”

按了一下喇叭。

秦东篱抽了自己的手臂,顺着喇叭声,望着着我。

我心中冷笑,萧助理曾经说过秦东篱,不喜欢不喜欢的女人在他身边,把他当猎物,那现在的林艳美算他喜欢的人了?

豪门公子哥,有几个说话算话,有几个对别人真心的?

林艳美的眼晴都能喷火,秦东篱往我这边走来,林艳美跟在他身侧,俨然一个正牌的样子。

我微笑着对林艳美道:“把你男朋友借给我一小时,你没问题吧?”

秦东篱拉了车门,坐进副驾驶,理都没有理林艳美,冷酷道:“开车!”

林艳美脸都绿了,我娇笑道:“秦先生,好好的是你正牌女朋友,怎么不懂怜香惜玉呢?只有让别的媒体八卦知道了,指不定把你写成负心汉呢!”

秦东篱没说话,林艳美体贴道:“东篱,你早去早回,我去秦氏等你!”

“不用,你不用来秦氏了,林氏豪泰和秦氏的合作,有专门的项目经理,你可以直接找他。”

秦东篱的话语冷酷又绝情,林艳美估计磨碎牙齿,想咬死我。

脸上挂上温柔的微笑,“东篱,不要让一些不相干的人,破坏我们两家的和作,林氏在服装这块,毕竟有几个大的加工厂。”

我挑拨离间手一指林艳美,对秦东篱道:“她在威胁你,难道她不知道你妈妈,是国际著名高订设计师莫幽幽吗?你妈妈想跟哪个工厂合作,哪个工厂不是求之不得吗?”

林艳美面容僵硬,显然没想到,我说的如此直白,就道:“东篱,我还是希望林氏能和秦氏合作!”

“合作什么呀!”我口气凉凉的说道:“你不是他正牌女朋友吗?嫁给他,秦氏有一半是你的,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多棒,你说呢?”

“你……”

“开车!”秦东篱盯着我说道。

我冲着林艳美一笑,“这局是我赢了!”

说完踩着油门而去,不看林艳美让人不能直视的脸。

秦东篱平静地凝视着我,我侧目,戴着墨镜望着他:“怎么,婚离了,你不认识我了?”

秦东篱望了我半响:“我发现从来没有了解你,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像一个陌生人!”

“可不就是!”我笑着接话:“相识不到5个月,睡了两次,你想怎么了解我?剥光了,躺平了解吗?”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伶牙俐齿了?”秦东篱平静地说道:“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以调皮,可以任性,可以胡作非为,可以肆无忌惮,但现在的你,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

“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嘲讽地说道:“言情小说中的套路,说出尘的白莲花,是跟路边妖艳贱货不一样,其实不然,都一样,没有谁能高贵了谁!”

“我本来就如此,是你把我想的太单纯了!”

现在的我?

现在的我碍谁了!

“裴叁叁,你在气我去法国没跟你说?还是气婚戒没带?”

我瞅了他一眼:“你说呢?秦先生?”

秦东篱从脖子抽出一根细绳,“戒指在这,不告诉莫幽幽,我结婚了,是因为……”

“够了!”我轻斥把车停在苏州河边:“下车!”

秦东篱望了下,滚动的苏州河水,下了车。

我深吐一口气,手搭在车窗上:“秦先生,我不跟你玩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游戏,咱们婚也离了,床也上了,各自为营,各找各家,我不希望你再去找杨凌轩!”

秦东篱绕在我这边,弯腰望进我的眼中:“裴叁叁,你在怕什么?”

“怕你的莺莺翠翠没事掴我,你冷眼旁观,怕你的不告而别,我独守空房,更怕你……”我停顿了一下,暧昧地一笑:“女人上多了,得a病,我怕死,我胆小!”

秦东篱被我这一说,脸色不好:“我只是在等你一句话,你为什么不说?我只是等你向别人宣布你是秦太太!”

等我一句话?

向别人宣布我是秦太太?

我看怪物一样,看着秦东篱,“那你的爱情可真廉价,恭喜你,到死,我对你,永远不可能象对杨凌轩一样!”

秦东篱突兀骇然:“不要否认,你是爱杨凌轩!”

“是,又怎样?”我大声地应道:“纵然他劣迹斑斑,他不会像你,去哪都不说,纵容别得女人伤害我,更不会像你,为了所谓的面子,让我这个跟你领了证的妻子,成了别人口中破坏者,小三!”

如果不是墨镜,我妒忌发红的眼,一定会让秦东篱望见。

秦东篱怔住了,“我一直在等你说话,等你承认我们领了证!”

“可不可笑?等我承认?婚姻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笑容斐然:“秦东篱,我们就这样吧,谁也别找谁的错,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当不了你的金丝雀,咱们没有财产分割,也不存在孩子问题,就此别过吧!”

“裴叁叁!”秦东篱咬牙切齿,伸手拉我,我那会给他拉住,踩了油门。

眼泪落下,没恋爱,就领证,一领证,就离婚,现在更是老死不相往来决择。

这是我的爱情,参不了一丁点杂质,爱我,那就得我一个人,向全世界宣布是我,我也会给你我的全世界,不然,只有伤害,和离别。

泪如雨下,如大雨滂沱,自作自受,如同我这样。

推开俞安安诊所门,俞安安吓了一吓,“叁叁,你怎么来了!”

我沉着脸:“看病!俞安安,想办法让我快点好起来,像原先一样,不,像一个月前,你我初见时的样子就行。”

“坐!”俞安安放斜沙发,“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先平复一下心情。”

我脱了鞋子往沙发上一卧,“俞安安,你爱沈医生,就没想过把他抢过来?”

俞安安一愣,走去拿了病利单和笔,坐在我旁边:“我这人比较保守,家庭观念三观比较正,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我可以等,一年,二年,十年,等到我激情燃尽,但我的家庭教育理念,不允许我破坏别人的家庭和幸福。”

“沈医生都离婚了,你为什么不去追?不去抢?”

俞安安呵呵轻笑:“裴叁叁,现实不是小说,更不是言情,你喜欢别人,别人就得喜欢你。现实更不会以你为主角,所有你见过的男人,都得喜欢你一个人,我是心里医生,比任何人都喜欢解剥人心!”

“更何况,你也说过,我本优雅,何苦低到尘埃?喜欢,卑微的去得到,拉低自己的格调,没有尊严的去喜欢,我要它干什么?”

我闭上眼道:“俞安安,我失恋了,认识四个多月,然后,拿证,离婚,失恋!”

“是秦东篱?”俞安安问道。

“嗯!”我轻轻点头:“也许我们活得太理性,也许我们把自己看得太重,我跟你一样,不允许自己低下尘埃,哪怕,我一无所有,也有我自己的骄傲。”

“为什么会离婚?秦东篱是沪城所有女孩子,都想着嫁的人!”

我有些哽咽:“故事很长,不知从哪里开始说,我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这样崩溃。所以需要一个宣泄的借口,秦东篱与我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只有割舍他,才会让我的人生重新欢乐。”

“没关系,今天时间长,你可以慢慢说给我,我的故事也说给你听!”俞安安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跟你诉说家常,放下心理防备。

我叹息:“我拒绝说故事,有些故事,我想烂在的心里!”

俞安安道:“不刨根究底,找不到你恐惧的东西,微笑抑郁症是很难根治的,裴叁叁你假装开心,是想让所有在乎你的人安心,如果哪一天你想不开,你所在乎的人,该怎么办?”

我躺着狠狠地摇头:“我不会想不开,我不会让杨凌轩伤心,我也不会离开他,所以,现在只有把秦东篱踢出我的脑袋里,一切都会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从前你并没有好!”俞安安一针见血的说道:“你的情绪,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很好的隐藏着你的抑郁症,你在等待一个爆发点,现在,就在临界,随时随地都可以爆发!”

“不!”我努力的想给俞安安一个假像:“俞安安,你不懂,如果我说的故事,那才是血淋淋剥开我的心,可能我再也恢复不了了!现在的我,只想守着杨凌轩!”

“你爱他?你爱杨凌轩?”

我苦笑着说道:“什么是爱,什么不是爱?秦东篱也说,只要我一句话,他就能替我做好所有一切,让我肆无忌惮的活着!”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话,也许,身为上位者的他,只希望我依附他,可是,如果我的世界只剩下他,杨凌轩怎么办?”

俞安安幽幽道:“你爱杨凌轩,打从心底放不下他,只不过你不愿承认!”

我有些疲软,放松,“也许,也许我曾经羡慕着被杨凌轩爱着的人,他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能得到杨凌轩义无反顾的爱情,我守在他身边五年,才得到他的信任,我很怕,怕失去他,曾经看着他的眼神,我想我爱上过他,可是,我又不爱他,不,我没爱他,我不能爱他,我爱他,就会失去他。”

“那你爱秦东篱吗?”俞安安问道:“秦东篱看着很爱你,如果你对他信任的话,你将会过得很幸福!”

我无奈的笑了笑:“幸福?什么是幸福?我和杨凌轩一样,得不到幸福!”

杨凌轩得不到幸福,我也得不到幸福,我们都是得不到幸福的人,我最憎恨的人,我变得和她们一样,这样的我,能得到幸福吗?

能得到幸福,就是笑话一场。

“他……是说杨凌轩?还是秦东篱?”

“杨凌轩!”我忽然想到什么:“其实我并不爱他,我只想,他能得到幸福,我想看他幸福的笑,我就剩他一个亲人了!”

他是我的亲人,谁会不爱自己的亲人?

“所以你爱他,是亲人的爱?”俞安安说道:“可是,这并不是你心中纠结所在,你的故事起因,不在这!”

“不!”我打断俞安安:“我现在只想回到四个月前,好好的跟杨凌轩过日子,赚着我自己的小钱,没事喝酒,无忧无虑!”

俞安安沉默一下:“你还是在自欺欺人,自己知道事情的根本,只是不承认,不愿承认你在害怕!”

泪水划过我的眼角:“是啊,我在害怕,我在害怕,害怕我变得一无所有,连杨凌轩也没有了,如果他都没有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他成为不了你的谁!你把他当成救命稻草,能告诉我你们相遇的事情吗?”

我嘴角勾起:“不能,我要把它珍藏在我的记忆中,谁也不能抹去,你不知道,一置身黑暗的人,突然,生命中有了光亮,就想把他牢牢抓住。俞安安,不用说你的家庭观念让你站在远方喜欢沈医生,如果他让你喜欢,你也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俞安安,其实我的病已经好了,在你这睡一觉,就全好了!”

我是说试图说服俞安安,“把我的诊断结果,写,我已经痊愈,我不想让杨凌轩担心……你不知道,如果他担心,我可能会失去他………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失去他了,就在苏州河边,他想跳的!”

话语间,凝噎,眼泪不住留下。

“他为什么想跳?”俞安安带着疑问问我:“他也有病,跳苏州河,他也有抑郁症?”

我伸手抹着眼泪,艰难的说道:“沈医生给你看病历,你还记得吗?”

俞安安静默半响:“重度抑郁症,重度狂暴症那个病历?”

“是的,那是杨凌轩的!所以说,我一直都害怕失去他!”我觉得现在杨凌轩才是我心中最放不下的一根刺。

就算扎得我疼,我也不想把他给拔掉。

如果拔掉了,在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关心我了,在这世界上,我就孤苦伶仃,死,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是自私的,为了享受他对我的好,拼命让自己好起来,然后赖在他身边不走,这就是我,一个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的人!

俞安安声音中,带有关切:“他很危险,如果跟病历上一样,他很危险!你们两个在一起,本身就是错误,他可能犯了狂暴症,随时杀了你!”

我猛坐起来,“不会的,不会的,杨凌轩舍不得伤我一下,我也会让自己好起来,我要照顾他!”

脑袋瓜混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搞不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这回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整个人呈恍惚状态,俞安安见我起身,也跟着起身,“我想你需要一点酒,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我眨了眨眼,“俞安安,你家灯太暗了,黑洞洞地,让人害怕!”

俞安安伸手打开墙灯,往她的办公桌下去,“其实我也喜欢亮堂,但是你知道心理医生,有时也需要装下b,抬高自己的格调!”

我噗哧一笑:“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因为你能自己赚钱,嗯,自己修灯,还懂幽默。”

“可惜没人要啊!”俞安安自嘲道:“因为太能干了,别人就把我当成汉子了!”

接过她递来的杯子:“不就是,男人的通病,喜欢小鸟依人,娇柔嗲气的女人,他们会认为,雄性荷尔蒙得到最高的满足!”

“可不就是!”俞安安像跟老友聊天一般跟我说道:“觉得跟你说话痛快,不拐弯抹角,就算骂人,也没关系。”

我抿了一口酒,“以你的格调,至少是红酒,为什么你家还有二锅头?”

俞安安闷一口:“我一凡人,有二锅头不觉得奇怪吧?”

“你是打算把我灌醉,然后,告诉你,我心里话吗?”我望着俞安安说道:“其实我爱上秦东篱了,但是,没有信心守住他,就决定放手!”

“不自信的表现!属于极度缺少安全感。”俞安安分析道:“自卑。”

把二锅头闷掉,又躺了回去:“算吧!”用手捂脸,“也许我不用看心理医生,过来跟你聊聊天,病就好了!”

“敢情好!”俞安安躺在另一则沙发上:“不如介绍你认识我的导师,你学心里学算了,你有天赋!”

我呵呵直笑:“你这是让我一个得了抑郁症的人,给别人疏导心理,这不怕越看越严重?”

俞安安道:“不会,当你看惯了各色人员,听了她们的各色故事,就觉得自己,其实是挺幸福的,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幸福值爆表,或多或少总是有一些不如意!”

我静了静:“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其实我们这种,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俞安安立马喝止:“瞎说,我们只是从别人的故事中找寻,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定,从中抓住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然后告诉自己,自己其实挺幸福的,人生就是这样,你嘲笑别人,别人嘲笑你,然后过完一辈子。”

我一愣:“你这种理论很新颖,难道你要反人类吗?”

“大胆创新,才是突破!”俞安安笑道:“一成不变的事情,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最大的问题是不肯接受过去的你,又跨越不了现在的你,所以对于未来的事情,你宁愿不去试,因为你怕受伤,哪怕你知道,你不会输,你也不敢去试!”

我这下彻底沉默了,俞安安一击击中我的心里。

想到过去,我被所有人了抛弃,我憎恨,我把这个恨埋在心里。

现在,我拼命的抓住杨凌轩,把他视为我唯一的浮木,却不曾想过,我这个牢牢抓住,会不会让他喘不过气来,毕竟我一直对自己说,我要照顾他,其实一直他在照顾我。

未来的事?

我明知道如果在宴会上,我对秦东篱说:“我才是你的太太,你带的人是谁?”

他一定会很高兴的站在我这边。

但是……

我犹豫了……

我胆怯了……

我不确定了………

我害怕,所以有那么1%的可能,他反问我一句,“你是谁?”

我就会彻底崩溃,我明明可以大声喝斥,我才是你太太,别人什么都不是。

我却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的不自信,我的害怕,我怕到头来,就会像妈妈一样,孤苦伶仃的,留下一个什么用也没有的孩子,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闭上眼,好好休息,醒来什么都好了!”俞安安声音俞发平静,“其实在这病态的世界,我们每个人都有病,只不过是隐藏深潜,表面里子罢了!”

我喃喃地回道:“是啊,在这病态的世界,谁又是正常人呢?佛说,因爱生怖,怖生恐,故而求不得,辗转反侧,也许我该修身养性,脱离红尘。”

俞安安低低地笑声,传到我耳边,心静了,竟然觉得格外好听。

“好啊!哪天去脱离红尘,带上我!”

“嗯!”我道:“我睡一下,寻一个好时机,我们去红尘之外!”

“好!”

心里学精妙之处,就是让你舒缓,但是好,不好,还是看个人的。

至少,我是好不了,但是能自欺欺人,骗过所有的人,我也觉得是本事,没有规定,抑郁症就一定会好,也许,我重新筑起一道心理防线,把秦东篱,林艳美隔开在外,铜墙铁壁,才能百毒不侵。

拎着俞安安给我开得药,和俞安安道别。

俞安安看见我的车:“怎么,秦东篱给你的补偿?”

“哪能哟!”我拍了拍车,笑得眼晴都眯了起来:“我男朋友杨凌轩的,我现在归他养!”

俞安安抱胸,在路灯光微笑:“看得出他很宠你,但,不是爱情,下回,抽空让我见见他,我看看他好了吗?”

我拉开车门,把药,放进副驾驶座上:“打五折吗?你这一小时收费500块,我躺了一下午,到现在,已经破产了!”

“下回收打九折,提前约!”

我冲俞安安一亮牙:“我喜欢黄爆粗,不喜欢提前预约,人生处处有惊喜,才好!”

“走吧!”俞安安冲着我挥手。

我伸出手指抓了抓,表示拜拜。

在俞安安的注视,我开车离开,心情,不好不坏,至少自认为见到林艳美不会崩溃,见到秦东篱也许还能和他说笑。

我本来就没心没肺,干嘛一本正经伤秋悲月?

主动挂了电话给杨凌轩,老规矩响了三声,电话接通。

“喂!老板!”我抢话道:“今天谈了几个赚钱的风投项目?”

“没有!”杨凌轩回道:“一个也没有,因为心中挂念,裴叁叁,所以无心谈业务!”

“你太不负责了!”我笑嘻嘻地说道:“往后可都指着你养呢,你不谈业务,说不过去啊!”

“没事,哥有私房钱,饿不着你,你几点回家?”

“先回花店拿衣服,然后就回去!”

“好呢,你自己小心点,我下班给你带串吃!”

“嗯!”

挂了电话,心情莫明的好,我为什么要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我的心情?

他们不配。

夜晚的沪城,美丽奢华,蜿蜒的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苏州河边,风袭来,带有潮湿,水草味。

拎着我的药,下了车,弯腰了开卷帘门,刚打开玻璃门,进去。

后脑勺一重,手中的药落地,捂着后脑,往后看去。

没看清谁袭击我,往地上倒去,迷糊中,仿佛听到一个男人骂我道:“臭女人,你不是本事吗?让秦东篱把我弄到牢里,让杨凌轩毁我的脸,这下,我看你落在我的手上,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男人的声音很耳熟,后脑勺生痛,想不起来他是谁。

逐渐陷入昏迷,仍然不知道他是谁。

昏了不知道多久,在醒来的时候,周围黑暗一片,手脚被绑。

嘴巴被胶布,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呜呜发出声音,使劲的挣扎,内心恐惧极了。

大约十分钟,门一下被推开。

“啪!”一下,头上的灯泡被打开,我闭了一下眼,适应了光亮。

“裴叁叁!别来无恙,看起来过得不错啊!”石池进来撕掉我嘴上胶布,“这小脸看着依然很纯啊!”

胶布拉过脸颊,疼!

石池!

我警惕地打量着他!

他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灰蒙蒙的,脚上的鞋子,沾满泥土。

“过得还行,不过,你好像过得不如意!”石池,自从上次杨凌轩打完他,就没了他的消息,我以为他安生了,可没曾想到他竟然绑架我!

石池哼声:“拜你所赐,如你所见,我过得的确不好,秦东篱把我逼到绝路,我只好绑了你!”

秦东篱做了什么事情,把他逼上绝路?不惜绑了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石池哼笑:“咎由自取?裴叁叁,你是罪魁祸首,不是你,我能落得在沪城混不下去,秦东篱让我坐牢,被刑事拘留,让我留了案底,现在没有一家酒吧敢顾我,你说,我该怎么回敬你!”

刑事拘留?

刑事拘留最少3天,最多37天,但不足以让人留下案底,秦东篱是怎么做到的?让石池留下案底,让这么大沪城没人用他!

我望了望脱落的墙壁,寻找脱身的可能:“石池,你上回打我,打杨凌轩被刑事拘留,你现在是绑架我,绑架罪,比打人更严重,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后果?”石池一掀,有些过长的刘海下,一道伤疤从额头到脸颊骨上方。

“看到没有,杨凌轩打的,我在你额头上砸了一个小窟窿,他就毁我的容。”

“可以整容磨皮的!”我的手腕在转动,我要挣脱绑我的绳子,不能坐以待毙。

石池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整容?裴叁叁我现在已经被秦东篱整的一无所有,我拿什么钱去整容?”

说着伸手摸上我的脸:“你说你,也不是个顶个漂亮,怎么就让秦东篱和杨凌轩为你着迷?”

我偏头,厌恶地不让他碰:“你不要执迷不悟,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失踪了,杨凌轩早晚会报警,警察查我的人际关系,第一会想到是你!现在放了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什么都不会说?”石池一把拽住我的头发,把我压在全是灰尘的桌子上:“上次你说什么都不会说,然后杨凌轩知道了,我毁容了,现在你又说什么都不会说,哪我会不会把这条命给你?”

脸砸在桌子上,头发扯得头皮发麻,“石池,你不能一错再错,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从没有去招惹过你!”

石池凑到我的耳边,口气冲人,“我招惹你?要不是你,杨凌轩能跟我分手?要不是你?我好好的酒吧头牌,会落得没人赏识,裴叁叁,别以为长着一副清纯的脸,就以为自己内心是清纯的!”

我也倔强的力争:“杨凌轩为什么跟你分手?还不是因为你在他面前念叨着,我花他多少钱,我只为他的钱。你没人赏识,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拿到钱,不甘心,想从杨凌轩这得到更多,追根究底,都是你太贪心。”

“我太贪心?”石池咬着牙,面容扭曲:“谁会嫌钱多?我一无所有来到沪城,好不容易有房,有车,好不容易放下身段,踏上gay这条路,好不容易,钓上杨凌轩这条大鱼,都是因为你,他才和我分手,都是你!”

“你神经病吧!”我挣扎着,“分手,他给你不少钱,给你买得东西,他也没要回来,你问杨凌轩曾经交往的男朋友,我说过什么了?是你自己拎不起清,反过来怪谁?怪我?恶心吗?”

“恶心?”石池一下拽起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撞去,“我恶心,你自己就不恶吗?天天跟在杨凌轩身边,霸占别人资源,难道不恶心吗?”

我闷哼,本来被他打的那一闷棍,就疼,现在更是疼上加疼。

一连几下被撞,石池疯子似的随手一甩:“你不是清纯吗?不是跟我们不一样吗?现在的你不也像狗一样,在我脚下,哼唧吗?”

手脚被绑,提不起来一点力气,倒在满是垃圾的水泥地上,喘气。

“石池……你自己不愿承认罢了,你输给我的不是别得,是你自己,认不清,摆不正你的姿态。”我断断续续地说着,“你现在不但绑架我,还企图谋杀我,谋杀罪,可不像刑拘留简单,你会坐牢,一辈子也别想出来!”

“你说什么?”石池拎破布一样,把我拎起来,掐着我的脖子,咬牙憎恨道:“我现在就掐死你,反正要坐牢,那就坐好了!”

觉得胸口气被抽光,毫无反抗之力:“石……石池……你掐死我,就是死刑……杨凌轩不会放过你……的……”

石池手劲非常大,有一种垂死挣扎的错觉:“反正,都不好过了,过不下去了,我就不怕死!”

用劲,我已经满脸通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你不怕,你家人不怕吗?”

“啪!”我跌坐在地上,咳了起来,石池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噌”一下,开门跑了出去。

我望着门被关,陌生的地方,咳得撕心裂肺,差一点,我就死了。

咳完,顺好气,头肯定破了,下手怪狠。

我也贱命,这样都不死,让我逃过一劫!

不知道现在几点,杨凌轩找不到我,会不会着急!

还有秦东篱,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他灭了别人的后路,我要替他受过。

其实他倒是一个心狠的人,先是苏南,让他一无所有,沪城有一家公司和他合作。

现在是石池,既然这么悄无声息的把一个人,逼到这份上。

这份心狠,还真不像林卓锋,林卓锋翻来覆去就那几招,而秦东篱玩死你,你还找不到他报仇。

心中忽然有一丝庆幸,分手,离婚了,不然,下一个被他玩死掉的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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