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由检皱眉。
他总觉得赵兴武这缕笑容中蕴含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他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难不成赵兴武和宁芝林有仇？
“你确定要任由宁川杀死宁芝林么？得罪我古武联盟的后果，你恐怕承担不起吧？”赵兴武笑眯眯说道，陈由检再次觉得不太对劲，赵兴武难不成是个怂包？他一直等待着赵兴武动手，如此一来他就能下令让天组对古武联盟发动总攻。
可赵兴武一直打嘴炮，硬是不动手是怎么回事？
陈由检心情有些烦躁，冷喝道：“你若是不敢动手的话，就立马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试图用言语激怒赵兴武，赵兴武仍旧和之前一样，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我不走，只是站在这儿看看。”赵兴武笑道。
陈由检：“……”
宁芝林回头看了眼赵兴武，巴不得他立即动手将自己救下来。然而他的心情和陈由检一样糟糕，赵兴武似乎只是个会打嘴炮的怂包，连动手都不敢。
这把宁芝林气得半死。
啪！
宁川一巴掌抽过去，让宁芝林气得嘴都歪了。
最好别让他活下去，他发誓一定会让宁川体会体会二十年前被灭族的感觉。宁川觉察到宁芝林眼睛里的怨毒，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给我放端正点。”宁川说道。
宁芝林何时受过这种羞辱？
若非宁川封住他的穴位，他甚至会动手终结自己的性命，不想临死还沦为武道界的笑柄。
“你也会有今日？宁芝林，这可是你自找的，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对当年所做的事情后悔？”宁川语气冷冽。
宁芝林冷哼，没有言语，态度也十分明了。
后悔？
对宁芝林来说是不可能的！
一生行事，从不后悔。
宁川点点头，“很好，算你是条汉子，我会让你死得利索的。”
宁芝林怨毒地望向宁川，咬牙切齿道：“你最好别让我有任何活下去的机会，否则你会死得很惨，就算老祖现身也保不了你！”
宁川听出宁芝林话语中暗含威胁之意，一时间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思索宁芝林是不是有同伙？当年的宁品国已经是天榜赫赫有名的强者，相比之下当时的宁芝林不过是地级巅峰而已，以他的本事又怎么可能杀得死祖父？
一定还有猫腻！
不等宁川询问，宁芝林冷笑道：“呵呵，你就不怕我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却以另外的面目活着出现在世人面前，这要是让一些老家伙知道的话一定会为之疯狂，到时候你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当年害死我祖父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吧？以你的能力，绝无可能是我祖父的对手。”宁川懒得搭理宁芝林的言语威胁，只想了解当年的实情。
宁芝林不喜欢话语被他人占据主导的感觉，冷哼了声后闭嘴不言。
看见他这副姿态，宁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不说？”宁川冷笑。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一旦错过便没有后悔药。”
宁芝林仍旧闭嘴不言。
他算是看出来了，如果自己坚守这个秘密不让宁川知晓，兴许还有活下来的可能。一旦秘密失守，自己也就失去活命的依仗。
半分钟过去。
宁川已经有些不耐烦，宁芝林戏谑道：“看得出来你心情很烦躁，年轻人怎么能这么烦躁呢？我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你好。”
“宁芝林，这是你自找的。”宁川吸了口气，平静地开口。
宁芝林心底突然升起一丝不妙，不知这股不祥之感从何而来，难不成宁川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拿出来？
正当他思索之际，宁川将手掌按在他脑袋上。
一刹间。
宁芝林想起来沙正阳被杀那日的惨状，几乎疯魔不成人样，是否也是因为宁川？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宁川便开始施展搜魂术将神念渗入宁芝林的识海之中，一大堆记忆碎片浮现在宁川眼前。
宁芝林识海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终于明白宁川的底气何来！他既愤怒又倍感耻辱，堂堂大宗师的记忆居然被一个小辈一览无余，像是脱光衣服被人参观一样。
“宁川，你……”
宁芝林气得当场吐血。
宁川暗自加大力道，拨开那些凌乱的记忆碎片直指根源，不多时宁川眉头拧成‘川’字，宁芝林做过的恶简直数不胜数！
最终。
在宁芝林识海深处，宁川找到了那段血腥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