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机场。
张小马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瘦高中年人来了个熊抱，看上去好像相交多年的老友，但事实上，他们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怪不得一年前突然退出江湖，看来你小子最近混得不错啊。”瘦高的中年人打量着张小马，微笑着说：“气色好多了，人也结实了，果然是意气风发。”
“还真别说，伍哥你也比第一次见面时精神了不少。”张小马同样心情不错的哈哈大笑：“这短时间一定是没熬过嫂子的嗦，终于肯走出家门锻炼了吧？”
“不锻炼不行啊，现在我烟都戒了。”伍哥叹了口气：“女人有时候嗦是闲得慌，有时候嗦也有道理，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哪能跟你们年轻人一样。”
“男到四十还一朵花呢，你现在也不过三十出头而已，这儿说就有点过了。”张小马说着，苦笑一声：“不过早点退出那个圈子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那毕竟不是什么居家过日子的职业。”
“所以我不就来投奔你来了吗？”
“还投奔呢，我说了多少好话才把你说动，你也太难请了！”张小马无可奈何的说完，见伍哥哈哈大笑，忽然间想起什么，对伍哥说：“我们还是先走吧，正好有个人介绍给你认识。”
伍哥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边说边聊，离开了机场。
等看到张小马的司机，和那辆奥迪a8的时候，伍哥再一次感叹，张小马看来是真的发迹了。
而张小马也不解释，直接和伍哥一起坐进后排，然后往前边招呼一声说：“快叫伍哥。”
副驾位置，戴着红围巾，戴着黑框眼镜的琪琪冒出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冷淡的说了一声：“你好。”
伍哥明显没料到还有一个萌妹子过来接她，愣了下后赶紧点头回应，然后不解的看向张小马。
“这丫头装酷。”张小马无可奈何，瞪了琪琪一眼。
然后琪琪脖子一缩，一脸怂包相再次出现，可怜兮兮的对张小马说：“都是一个圈子的人，我多少还是有点名气的，你就让我有点高手风范好不好嘛。”
“你倒有个屁名气。”张小马翻了个白眼。
琪琪憋着嘴，委屈的看向伍哥，然后介绍说：“伍哥你好，我是斯巴达克斯?雅典娜?琪琪。”
“快别说你那白痴网名了好不好！”张小马咆哮。
可伍哥却一愣，然后瞪大眼睛说：“你是斯巴达克其?雅典娜?琪琪？你居然是个女的？”
张小马懵了：“你认识她？”
似乎琪琪也没想到和张小马一个水平的人物居然认识她，兴奋的推了推眼睛也跟着问：“你听说过我吗？”
“有所耳闻。”伍哥始终无法相信的样子，又打量了琪琪一会儿，然后苦笑着朝张小马说：“要是让那帮宅男知道琪琪是个女的，而且还这么可爱，估计都要跑来假装投靠你了。”
“我就说我很有名气嘛！”琪琪高兴坏了，立即伸出手，朝伍哥说：“伍哥，我很喜欢你，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应该是你关照我才对。”伍哥和气的一笑，和琪琪握了握手的同时说：“论起技术，我比不上你，而且我早听小马说过，公司的掌门人是一个圈内人，所以你应该就是我以后的老板吧？”
“技术的事我不敢说，但当老大这件事我真的很不擅长！”琪琪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一脸委屈的朝张小马说：“我看伍哥这么老成，不然以后老大的位置，就让伍哥来坐吧？”
“瞧你那点出息。”张小马忍不住又瞪了眼琪琪：“玩你连连看去。”
琪琪撇了撇嘴，转过头去，还真在玩连连看！
“伍哥，你的职位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就当副总，你觉得怎么样？”张小马朝伍哥问。
伍哥苦笑着说：“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尤其是正规的做这个行业，不像琪琪是科班出身，有这方面的底子，所以让我做副总，我还得临时学习。”
“这都是小事。”张小马笑了笑：“反正现在公司还没有正式成立，要等上几天呢。”
伍哥点了点头。
张小马示意大刘开车，然后认真的对伍哥说：“不过这几天之内，我刚好有个事情想请伍哥帮忙。”
“什么事？”
“调查一些东西。”
听到这话，伍哥有些诧异的看向张小马。
张小马急忙解释：“我知道伍哥现在基本上退出江湖了，所以伍哥放心，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更不会违法，只需要从公开的信息中获取，而之所以要伍哥帮忙，是因为伍哥有‘精算师’的能力，这方面我望尘莫及。”
“精算师？那都是圈子里的人以讹传讹，我最多也只是擅长数据分析而已。”伍哥苦笑着说。
张小马却点了点头：“其实我要的就是伍哥数据分析能力的帮助。”
“那你是让我调查什么？”
张小马笑了笑：“圈子里都说，伍哥能透过庞大的信息去观察欧洲的几只足球队，把球员的身体状况、以往比赛的胜率、甚至是球员最近的性生活，乃至于比赛当天的天气状况都整理成数据，经过计算得出一个最终的结果，然后根据结果去盘口下注，十次有九次都能猜中？”
“十次有九次太夸张了，要是概率真的有那么高我早就到欧洲当真正的精算师去了，毕竟球赛这个东西简介因素和意外太多，不是很好分析。”伍哥连连摇头的说着，然后看向张小马问：“不过这和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张小马拿出昨天晚上舒婷写下的几个公司名字，告诉伍哥说：“和调查一场球赛相似，这几家公司都有五年之内对外的上也行动中有几乎不败的战绩，而现在他们又有了一个新的对手，我不要求伍哥计算式胜负的概率，只想伍哥根据他们以前的运作，预测出这几家公司会用什么方法展开再一次行动。”
伍哥笑了笑：“用足球场上的话说，这叫研究对方的攻击阵型。”
“对，攻击阵型。”
伍哥然后点了点头，朝张小马问：“这样的数据分析倒是不难，我也能够保证分析出来的结果比预测一次比赛的概率要高，但你要知道这只是根据数据产生预测，并不能保证绝对的正确。”
张小马笑了笑：“我懂，而且我也不需要绝对正确，我只需要一个大概的方向。”
伍哥想了想，然后说：“行，交给我吧，没事的话我明天就开始采集数据，保证三天之内把分析结果交给你。”
张小马点了点头：“那就太系谢谢伍哥了。”
“小事。”
说完，伍哥从电脑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居然就这么坐在车上开始了工作。
张小马倒也没有刻意去观察，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伍哥虽然在黑客技术上比不上他，甚至刚才说比不上琪琪也没有故意谦虚，但说到数据分析，就像圈子里的说法，伍哥几乎是可以进“国家队”的水平。
而国家队，其实就是政府机关，比如传说中的情报机构。
所以说，让伍哥调查几家公司，或者说分析一下舒婉这个人，绝对不算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伍哥和他背后，还隐藏着上百个可以帮得上忙的黑客，以及琪琪。
而与此相对应的舒婉，虽然大智近妖，智商高的变态，但毕竟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完全就像是一架暴露在我军雷达中的老旧战机一样，看起来居高临下，其实即将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研究了个透彻。
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过招啊。
但张小马一点没觉得胜之不武。
毕竟，能在某个领域胜过这个女魔头一筹，实在是一件让人感觉无限自豪的事情。
而且此刻他隐隐有种预感，这种对竞争对手的数据分析，将会成为他在商业行为中的一大杀手锏，而这次帮助樊总对付女魔头，则是这一大杀手锏是否足够委以重任的一次关键性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