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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生死存亡的关头(1/1)

东莞十五年 !我以为娜莎不够精明,私人岛屿的话一出,才发觉是低看了她,她并不比张雅婷差。

张雅婷在商言商,要的是真金白银,娜莎拿私人岛屿搪塞,纯粹是哄人。

更何况,那座岛现在还不是她的,因为我和刘德龙并未完全达成协议。

当前最要紧的问题,是神州集团的财务危机,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早在结婚之时,张雅婷就表示,她可能是我遇到过最穷的妻子,因为她身负巨债。

自从有钱之后我就对钱没了感觉,弄不清巨债是个什么概念,只是感觉很多,却没在意,毕竟,有坎帕斯那么大的国土面积撑着,说句不好听的,实在穷到不行把面积切割出去一部分也就够了。

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想,从来没当回事,直到我看到神州集团跟雷曼兄弟银行签订的贷款合同,我才知道,问题大条了。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金融危机也不是一天形成,在信用卡大行其道到处方便之时,就注定老美要遭此一劫。

很简单的道理,全国上下老百姓都过着寅吃卯粮的日子,钱全部变成信用货币,变成债务,说声要垮,可不就齐刷刷的倒下一堆,连个应急预案都没有,因为老美不像亚洲,老百姓有积蓄习惯,突然间的遭难,一分钱都拿不出。

雷曼兄弟宣布破产,公司债务该怎么算依然怎么算,直白的讲,银行欠你的,可能会没有,但你欠银行的,他们会死追。

神州从雷曼申请了三百亿美金的援助贷款合同,钱已经拿到手,据说都花完了,但还钱却成了难题。

坎帕斯内部发生混乱,纯种要把混血赶出国家领土,说白了就是利益之争,迟迟不能摆平。再加上石油价格降低,黄金降低,财务吃紧,神州的经营日益艰难。

美利坚的律师来催了好几次款,神州东挪西凑,到现在还有一百多亿没给,人家还在逼着要。

如果不是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张大小姐不可能跟娜莎谈论伊斯兰的风俗习惯。

又没人信教,干嘛要假装?

张雅婷是聪明人,聪明人看问题会更远,也更透彻,这是我最赞赏她的地方,也是我最害怕她的地方。

傻女人会跟老公闹,穷死也不能跟人分享老公。

但张小姐提到钱的问题,则隐约给我一种暗示:老娘能宠你,老娘也能甩了你。

我甚至都怀疑,张雅婷一拿到钱摆平神州的困境,立即要跟我翻脸。

再看娜莎,也不是省油的灯,张口就是私人岛屿,这是在给张雅婷编圈。

从双方的受教育程度来看,势均力敌,都不是那种不开化的小女人,娜莎有钱有貌,追求者甚广,退一步想,大家在岛上不过相互取暖,如今回到人间,说声分手,互道珍重,也是再正常不过。

和谈恋爱分手没区别。

能跟张雅婷叫板,估计一半是看在老父亲面子上,一半是女人天性作怪。

女人都是善妒的,尤其是感情方面,就算是我不要的,也不想便宜你。

张雅婷问我,“什么私人岛屿?”

我没法回答,装傻充愣,问娜莎:“什么私人岛屿?”

娜莎笑,“爱情岛,是04年海啸才从海里长出来的岛屿,根据国际海洋管理条例,一座岛屿处于公海范围,第一个发现它的人都可以宣布其为自己私产。”

不等她说完,张雅婷就直接打断,“如果我想,南极洲的众多岛屿我都可以宣布为私有,但那有什么用?”后面又补充,“况且,那座岛应该是你跟我老公两个人发现的,不能算你私有。”

“算的,当初在岛上我已经说过,那座岛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也包括他。”娜莎指着我道。

张雅婷深呼吸,不耐烦,“你电影看多了。”说完起身,给我下命令,“跟我回家!”

……

……

回国路上,张雅婷将这两个月的事情做了简单讲解,所谓的京城调查组,在莞城查了两个礼拜,结果什么都没查到,又打道回府。

据了解,这里面叶谦出了很大力。

换句话说,我是自己吓唬自己,白白在外面浪费了两个月。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的突然失联,让某些人觉得,即便是查出什么,也没什么用,人都失联了,查出来又如何?

再有就是张灵彦,这孩子现在会玩了,哥哥失踪,她跟没事人一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身后面带了四五个黑人保镖,在各个酒店搞事情。

张雅婷特别强调搞事情这三个字,咬牙切齿,苦恼不已,怨念极大。

“你就不能给她找个婆家?再这样晃荡下去,真砸你手里了。”

这话我只能听,不能有任何反驳,等回去看了再说。

还有,张家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这波斗争挺不住,就什么都没有了。目前丈母娘还能保持上流贵族的风度,也只是强弩之末,若是坎帕斯出事,恐怕很快从上流圈子淘汰。

没什么比现实更残酷。马克吐温的名言,世界上最肮脏的两种事物——桑拿技师的鲍鱼和政客的嘴。

回去莞城首件事,就是去银行转账,我手头的钱,有多没少全换成美金,给张雅婷拿去折腾。

就算是强弩之末,只要一日是贵族,就一日不算亡,还有翻身可能。

各种乱七八糟加起来,不过1.5亿,对于神州的窟窿,属于杯水车薪。

我建议:“不如考虑下马来李家,老头子是世界华人富豪前十。”

张雅婷狠狠瞪我,“我家里风光时候他算什么,现在还没倒,你就惦记着换老婆了?”

我连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想你轻松些。”

张雅婷哼一声,“你跟她跑去岛上厮混两个月,我轻松的很。”

这话怨气很大,我只能闭口不语。

我不语,张雅婷却自己开口,“事到如今我不说什么,我家的口子要封,得二百个单位,她借也好,算利息也好,只要肯给,我就睁只眼闭只眼,权当被狗咬一口,这是我的底线,你跟她商量,行我就同意,不行你就给我老老实实。”

一边说,张雅婷一边整理我的衣领,而后手在我脸上停留,认真看,而后道:“玩两个月,新鲜劲儿也该过了,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我点头,“我懂的。”

张雅婷微笑,点头,“在外面,我是个商人,但在家里,我是你的女人。”

张总这是以退为进,我自然晓得,诚恳回应:“是我的女人,就不会让你受委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无论外面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后盾。”

“外面没人让我觉得委屈。”张雅婷说,“至今最让我心痛的,你知道是什么?”

“是我的错,我不会再跟她来往。”

“不,是我吃了亏,却不知道怎么收回利息。”张雅婷言辞恳切,意有所指,“在此之前,唯有金钱和爱情让我欢喜,此时,金钱依然具有最佳疗效。”

言下之意,吃过的亏可以不计,但该收的利息还是要收,至于怎么收,则要看我的手段了。

回家没过两日,张雅婷就离莞返非,临别前交代,“尽快筹钱,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在家两日,她已经把坎帕斯当前的局面说的一清二楚,反对派是老酋长的第六子弥渡,纯种土著,几年前他在国外进修文学,整天研究诗词歌赋,回国后在坎帕斯最东北的地方有小块封地,过自己的逍遥生活,没人关注他。

短短六年时间,昔日的文学家进化成军事家,封地内有钢铁厂,兵工厂,拥兵两万余,成为大军阀,连老酋长的命令都不听,大有进而取代之意。

两个月前西摩达亚克的老酋长去世,国内打成一锅粥,第六子弥渡也按捺不住,带着自己的队伍来到坎帕斯首都亚布格,只等老酋长毙命就强行登基。

反观老酋长这方的张氏子弟,这些年在非洲发展,看赚了不少,工业众多,无非都是些水泥厂楼板厂鞋帽工业,所培养的人才也都是些工程师医生老师,如何是手握重兵的弥渡对手?

只要老酋长去世,张氏子弟必然倒台,可能会灭门,可能会被驱逐出境,反正想再像以前那样荣光,是不可能了。sinx

张雅婷这么着急,是要请雇佣兵打仗,先把局面稳住,再徐徐图之。我给张雅婷建议不如雇佣中安保卫,多少是股力量,还是华人,比外国人可信。

张雅婷回复:中安现在自己都深陷泥潭拔足不出,那还有精力再管别人?

这话说的我心里忐忑,当她的面也不好问,只等她前脚走,我后脚就联系何若男,问她现在非洲到底是什么情况,都多久了,也不回来看看。

电话过去,无法接通,问赵建国,也是两眼乌黑,到处抓瞎。

我们的何大老板,也两个月没消息了,说是带队执行任务,在索马里一带跟人交火,整队人都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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