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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1)

锦绣凰图之重生侯府嫡女 !东宫流云眸色一冷,暗青色的凤眸之中逐渐浮出怒色,盯着他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子就不必操这个心了,二小姐不会去当什么太子妃,若太子真心觉得自己做错了,日后就少来纠缠她,免得将灾祸再殃及她!”

这番不客气的当面指责也令朝阳太子有些下不来台,但他到底还是没有发怒,只是面带愁色的想进去看看侯飞凰,可人还没进帘子原烬的脸却突兀的挡了过来,直接将他拦在了帘子外。

而后东宫流云清冷的声缓缓响起,“太子今日受惊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这里自有本侯照看!”

魔魅的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东宫流云缓缓侧身进了内室,原烬仍旧守在帘子外,没有让朝阳太子进去的意思。

朝阳太子毕竟还是寄人篱下,何况这不在自己的国家,再想发怒只只能生生的将怒气忍了下来,脸色难看的出了凰园。

内室原烬则有些担忧,道,“侯爷,这样会惹怒太子吧?”

东宫流云身形威凛,眉宇间的折痕渐深,“本侯只怕他不听劝,执意将二小姐拉进此事。”

长身玉立在床前,东宫流云好看的眸曈之中带着几分忧虑,注视着侯飞凰昏睡的脸,长叹了一口气。

昏睡之中的侯飞凰只朦朦胧胧听到二人对话,脑袋却昏沉沉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睡了一天一夜了,子音正守在床前,屋外有子月和小绿在忙活。

子音一见侯飞凰醒来,几乎是飞也般的冲到了屋外,“无霜姐姐,小姐醒了!”

无霜一听拔腿就冲出了凰园,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喊也喊不住,侯飞凰揉了揉泛痛的眉心,哑声道,“无霜这是跑什么?”

“小姐您不知道,昨日侯爷知道您受了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今早离开时还特意嘱咐我们,只要小姐醒了就立刻去通知他。”子音一脸激动的看着她,伸手去探的额头,察觉不发热了笑意又大了几分,“小姐你饿不饿?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侯飞凰点点头,子音便起身端着药碗离开。

微微侧身,想撑着从床上起来,可手一触碰到床板仍旧感觉手心一阵刺痛,侯飞凰秀眉蹙的更深,想起昨日她替朝阳太子挡那一刀的事情也有些头大,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了,竟然会用自己的手去挡。

手包扎的严严实实,令她想拿筷子也拿不了,子音端着饭菜进来时,收到消息的东宫流云也赶来了,他一身朝服风尘仆仆,看样子刚从宫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见侯飞凰面色红润的坐在床上他也松了一口气,摆摆手,子音摆立刻退了出去。

一时侯飞凰的闺房之内又只剩下二人,侯飞凰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这闺房却已经不知被他进了多少次,这时有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免有些不自在。

“侯爷若有事,不妨我们出去说?”

她正想起身,那被包扎的却被他摁住手腕,人也迅速坐到了她对面,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又看了一眼她那包扎的根本拿不动筷子的手,沉声道,“你应当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

他这番说着,那泛着漫天星辉般的凤眸直视着她的眼睛,不容她逃避。

侯飞凰没有吭声,东宫流云已经警告过自己不要招惹朝阳太子,这一次也算是她不听劝同朝阳太子出了府,又遇上了这事,一时她竟觉得没有听他的话似乎对不起他一般,不敢抬头看他。

然,东宫流云看她的眼神始终未移开,见她低下头不说话了到底还是叹了口气,将桌上散着苦味的药碗端了起来,轻轻吹了口气,又亲自尝了一口觉得不那么烫了,才递到了她的嘴边。

侯飞凰有些受宠若惊,忙伸着两只包扎的如粽子般的手过去接,但手还没碰药碗就被他一手压下,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汤匙直接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侯飞凰下意识的张开嘴去接,但这一口下来几乎是苦的眉心全部蹙在了一起。

抬头想找什么东西垫补一下,左手腕却被他拿药碗的手猛然撰住,汤匙叮的一声掉落在药碗里,唇瓣忽然传来一个凉凉的触感,侯飞凰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下意识的想伸手推开她,另一手也被他握住。

那带着几分甘甜的味道令她口中的苦涩消散几分,好闻的清香味扑鼻而来,他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追逐嬉戏,令她本就红润的脸色更红的像要滴血一般,这一吻持续许久,直到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东宫流云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你这是做什么!”

“还苦吗?”凤目仍旧耀眼,似将所有怒气压下,东宫流云笑的迷人。

侯飞凰咬了咬唇瓣,是已经没了苦味,却见东宫流云又舀了一勺药送到她嘴边,她一愣没有去接,就听他笑道,“怎么,要我帮你喝?”

侯飞凰一愣,就见他将那黑色的药喝了一口整个人也凑了过来,几乎是整个人夸张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东宫见她如此呲笑一声将那药吞了下去,伸手将她拉下。

“乖乖喝药,我便不做什么了。”

侯飞凰仍心有余悸,却还是坐了下来,他倒也真的没有再做什么,只喂她喝了药,又喂她吃了饭。

这一顿饭,侯飞凰吃的比以往任何一顿都要多,侯飞凰正打着饱嗝看东宫流云替自己收拾东西那赏心悦目的画面,凰园门外言礼的身影却飞快的跑来。

子月很快冲进来的通报,说是言礼求见。

侯飞凰也不避讳,就这么当着东宫流云的面令言礼进来,言礼匆匆忙忙的冲进房间,跪在地上就大喊出了声。

“二小姐,求你快去救救我家夫人吧!”

言礼是柳氏的大丫鬟,一时令侯飞凰也有些疑惑了,“这话怎么说?谁敢动姨娘?”

“老爷,是老爷说府中有下人举报夫人亏空账目,这会儿正在夫人那里查账,可不知怎地,多了一本账目,老爷大发雷霆,正在审问夫人呢,请小姐快去救救我家夫人吧。”

“亏空账目?”侯飞凰很快反应过来,“这两日姨娘有没有见过元婉?”

“元婉小姐?有!昨晚来过一次。”言礼飞快的叫了起来,“二小姐的意思是……”

先是侯青莲的猫再出来抓了元婉,又是元婉去了柳氏那里,就令柳氏传出这样亏空账目的事情,侯飞凰实在难以相信此事与她无关,且已经接连两人,难保接下来不会到自己头上。

“去看看!”而今之际也只能去看看她想做什么,看能不能替柳氏找到线索反击了。

但她刚走了两步,面前却突然被一堵肉墙拦住,东宫流云瞳仁散着不悦看着她包裹起来的两只手沉声道,“你如今都这样了,不好好歇着还想去凑什么热闹?”

“我……”

“本侯替你去!”他眼中带着不容易拒绝的强势,也是头一次将身份搬出来压她,侯飞凰再好奇也还是忍了下来,让言礼带他及无霜过去了。

心里有些暖暖的,重生两世,除了侯老爷及李嬷嬷这么关心过自己,还没有旁人。

唇瓣仍有余温,想起方才他那番强势的举动,侯飞凰脸一红正打算叫来子月问问碧丝的下落,院外却再次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朝阳太子不过一日的时间,脸上竟多了几分憔悴,侯飞凰隔窗看着院落能看到他立在那里,等青玄过来通报。

侯飞凰心中有些踌躇,东宫流云已经警告了她几次不要招惹朝阳太子,他定不是个省油的灯,可这会儿人都找上门了,她想拒绝似又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子月匆匆进来,“小姐,太子殿下求见。”

侯飞凰犹豫了几次,才终于在床沿靠了下来,轻道,“告诉太子,我已经歇下了,改日再来吧。”

“可是小姐,为何?”子月也是见了侯青莲这几日挖空心思的讨好朝阳太子的,一时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想法。

侯飞凰并没有回答,只是觉得听东宫流云的话应当不会错,“你只管去说就是了。”

“二小姐就这么不想见本太子?”

可子月的身影还没有出去,那等在外头有些不耐烦的朝阳太子就直接走了进来,白衣黑发面如冠玉,澄澈的凤目带着几分自责,“昨日是本太子大意,才令二小姐受伤,本太子也是觉得过意不去,才特意来瞧瞧二小姐,给二小姐带了一些珍贵的金疮药,二小姐是还在怪本太子吗?”

他这番说着凤眸也仿佛暗淡了几分,又期许的等她回答。

人都已经进来了,她也不能再往出赶人,只好笑道,“太子说笑了,怎么会生太子气呢,醉仙居也是我侯府的产业,保护太子不周太子不见怪已经是大恩了,我不过累了想歇会儿,太子不要多想。”

朝阳太子听闻猛的抬头,欣喜道,“二小姐当真不怪本太子?”

“当真。”

“那本太子便放心了。”朝阳太子唇畔勾起,笑意渐大了几分,一摆手,青玄便将几罐名贵的药在桌上摊了开来。“二小姐还是用本太子带来的药吧,好的快些。”

侯飞凰点头令子月收起来,又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笑道,“太子这是怎么了?昨夜也没睡好吗?”

“这不是担心二小姐吗,如今看见二小姐如此精神,本太子也算放心了。”他说着似真的放下了心,长舒了一口气。

“太子既燃没睡好,不如早些回去歇着吧。”

朝阳太子这才刚进来没多久,就听她说请他回去歇着的话说了两次,白玉般的面庞也不禁挂上几分自嘲,“本太子就这么惹人厌烦吗?二小姐不愿意看见本太子?”

那如同画中仙一般的容貌,唇角微微下弯带几分委屈,侯飞凰嘴角一抽险些起了鸡皮疙瘩,她这是看见了一国太子在冲自己撒娇吗?

她正要说话,却见清泉匆匆的外面跑进来,连通传也没有可见却有急事,他唤了一声小姐刚要说话见朝阳太子在这儿连忙噤声,退到了一边。

朝阳太子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笑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本太子的面说吗?”

清泉有些为难的看着侯飞凰,深眉紧蹙,那模样显然是说此事最好不要为朝阳太子知道。

“太子,我今日也累了,不如太子也回去歇着吧。”侯飞凰也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直接下了逐客令不希望他影响自己。

“可本太子不累,若二小姐当真是想歇下,那本太子就在院子里坐坐,不会打扰二小姐。”他眼神坚定,似下定决心一般就是不肯走。

可看清泉那紧张带着几分急切的模样,侯飞凰也十分好奇他到底要说什么,只好不管朝阳太子,沉声道。“清泉,到底发生什么事你直说。”

清泉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似有些忌讳朝阳太子丢给了面前的侯飞凰,侯飞凰翻开那册子一看,脸色登时就有些变了。

这册子上用正楷毛笔字写着一些反国的诗词,还有一些数落当今皇帝的罪状,以及这现在元京的势力分布,这么一本册子,若说元京有居心叵测的反贼有那不奇怪,可被清泉拿到侯飞凰也是不解。

清泉只道,“小姐,这是在墙角找到的,方才我见有人从墙角处过埋了什么东西,就过去看了一下,找出了这个。”

侯飞凰的脸色有些难看,随手就将册子重新递给他,“你快去找个地方把这册子烧掉!不要被人看见!”

清泉点头,飞快的出了房间。

倒是朝阳太子没有看见那册子的内容,不免有些好奇,“二小姐,可有本太子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侯飞凰摇摇头,侯府里的姨娘小姐接二连三的出事,方才她还想去瞧瞧柳氏那里,这会儿就轮到了自己不免也令她正色起元婉,装的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居然这样厉害。

“给我进去搜!”

她正打算带人同去柳氏那里瞧瞧,凰园门外就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听起来足有几十人的庞大队伍,侯飞凰在房里探出头一看,登时脸色也有些黑了。

“打扰了,这位小姐!”

穿着衙差服饰的男人不顾子月的阻拦直接带着人马进了院,为首的人面色冷然像是头子,一进来就喊道,“方才刑场跑了个死刑犯,有目击的百姓说看见往这宅子里跑了,得罪小姐,还请见谅!”

他这番说着也不顾面前的人是否同意,那身后跟着的数十名衙差就迅速分散开来往这凰园里钻,甚至于连侯飞凰的闺房也不放过。

这样声势浩大的冲进侯府必然是要惊动侯老爷的,而这为首的男子也不怕,侯飞凰倒也有些怀疑几人的身份,忙道,“这位大人你这是何意?我不过是个女子,还能窝藏朝廷的逃犯不成,是谁说看见往我这里跑了?”

那男子眼神清冷,话并不多,“是你这府里的人说看见往这跑了,本官也是奉皇上旨意办事,还请小姐体谅!”

那冷冰冰的语气令人听着十分不舒服,他也不打算继续搭理侯飞凰,只看着那一群搜寻的官兵道,“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的搜!”

侯飞凰就这么盯着那一群官兵四散开来,在这凰园之中几乎掘地三尺的搜查,可细看之下她也发现,这哪里是在找人,连角落里容不下人的地方都不放过,显然也是在找什么东西。

侯飞凰想起方才清泉拿走的那本册子,心登时就悬了起来,还好方才清泉走的及时,若是慢了半刻,怕也是要撞上这一群人了。

这样想着她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若今日之事真是元婉安排,她真要好好怀疑她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指使者了,不然凭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号令的动这样一群官兵的。

“这位大人,我能否问问你们在哪当差?”

“我乃大理寺左寺丞武厉。”那为首的官差迅速达到,将腰牌也掏了出来。

侯飞凰倒是不觉得这人身份会作假,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就刚好这样巧那死刑犯跑了,于是问道,“敢问大人那死刑犯是今日跑的吗?”

武厉冷眸之中闪过几分不耐,但仍旧冷声答道,“三天前行刑时跑的,今日有人来官府举证,说是看见那死刑犯在这宅子附近出没。”

“是谁?”

“这本官就不得而知了,来举证的人只留了一封信。”武厉语气已十分不耐烦,见几十名官差找了这么一会儿也没有找到什么不禁有些沉不住气,也不想再与侯飞凰废话,便加快脚步上前一同翻找着。

若这是几天前跑掉的死刑犯,今日才收到举证信,侯飞凰倒有些确信是元婉了,侯青莲被污蔑了猫抓人的事自顾不暇,定是在找证据给自己正名,柳氏又无端端的被说亏空账目也定无暇害她,而侯明溪她这几日只是回门,昨日里宇文无忧也来了,听说又大吵了一架,以她的心智怕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侯飞凰一番思索之下这里的人也将这凰园翻找的差不多,但见半个时辰过去什么也没找出来一群人的脸色不由得也有些难看。

“打扰了。”左寺丞武厉抱了抱拳,似乎有些不甘心,但这半个时辰几乎将这整个凰园都翻了过来,他也没了别的法子。

“无妨,大人办事,我自当配合。”侯飞凰笑道。

武厉点点头,也不再说旁的什么,只带着一队人马原路返回了。

左寺丞只是个六品官,没见过朝阳太子也理所当然,但朝阳太子这么被几人无视了一会儿却有些不甘,但也看出了几分端倪,提醒她道,“我看这些个官差不只是来找人的吧?”

侯飞凰颔首,“翻的乱七八糟也不收拾好再走。”

她并不回答朝阳太子的话,倒令朝阳太子更好奇方才清泉拿走的东西,他这会儿也不直接问,只笑道,“元京还是有趣,本太子不过来了几日,什么蹊跷事都叫本太子遇上了。”

侯飞凰噤声,唤着子月过来收拾,看东宫流云还没回来,仍想去柳氏那里瞧瞧。

于是带叫上了无霜预备出凰园往那边过去,可跟朝阳太子寒暄一会儿他怎么也不肯离开,侯飞凰没了法子,只好与他同行。

侯府内的大理石板,布鞋踩在上头几乎没有声音,但这股宁静之下,凰园外的荷花池边,一声清晰的落水声还是打破了这宁静。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听见这落水声侯飞凰也几乎是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冲了过去,一走到那荷花池旁她更是傻眼,被推入荷花池里的人竟然是受了重伤,这几日都在凰园内静养的无雪!岸边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的跑入了一旁的丛林之中,无霜飞快的跳入水中,将无雪捞了上来。

侯飞凰的脸色黑的吓人,可到底被朝阳太子拉住,青玄飞快的追上那道白色身影,很快就同那道身影一起进了一旁的小树林。

“无雪?”侯飞凰上前几步看着浑身湿透,身上还有着大小伤痕的无雪,这几日她一直叫青海照顾着她,几乎是形影不离,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方才推你的人是谁?”

无雪本来这几日静养已经好了许多,可这会儿看着脸色却仍旧有些苍白,无霜一边替她顺气一边怒声道,“到底是谁,竟然这样大的胆子,青天白日的竟然在府里做这害人性命的事情!”

无雪接连咳嗽了几声,可都有些说不出话,侯飞凰见她难受的样子也只好叫无霜先送她回去,待她好些再说旁的。

小树林中很快再次出现了青玄的身影,朝阳太子见他只有一人回来微微蹙眉,“没追上?”

青玄摇摇头,“轻功很好,跑的太快,请太子降罪!”

朝阳太子摆摆手,令他起来,只看着一旁的侯飞凰说道,“是谁竟然这样恨一个丫头,要对她下此毒手?”

侯飞凰没有回答,今日若是她没有同朝阳太子来此,怕是无雪就要溺毙在这荷花池中了,这样一想她脸色又拉下来几分,她本还打算等这府中的其他人再蹦达一些时日,待到合适的时机再出手。

宇文无忧和侯明溪亦是如此,留久一些也好叫她前世的怨气出的舒服,可如今发生的这一切,似乎已经等不到她今生的复仇了,这暗中操控之人,每一次都是想将她往死里整。

侯飞凰的眼中也逐渐敛了阴霾,侯府里她不了解或是了解不深的人还有几个,她若再不出手,恐怕怎么被人弄死的都不知道了。

“太子殿下,能否请您帮我个小忙?”

朝阳太子回头,凤目带着几分茫然,“二小姐请说。”

侯飞凰眼中泛起笑意,不管元婉是敌是友,这一次,她绝不放过。

侯青莲正在莲花里喝茶,脸色阴霾的有些吓人,自从那白猫抓了元婉以后,碧丝就没了下落,侯老爷也不愿意见她,俨然认为那猫是她故意放出去抓的元婉,一想到这事她又是长叹一口气。

“小姐,二小姐来了!”流月在门外喊道。

侯青莲犹豫了一下,还没等她应声,侯飞凰已经推开流月径自走了进来,青衣素雅,面上挂着淡淡客套的笑容,侯青莲秀眉微蹙,不悦道,“妹妹是忘了侯府里的规矩吗?怎么这样急躁?”

侯飞凰也不理她,直接在她面前坐下,“大姐,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元婉的事。”

侯青莲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下意识的脸色拉下来几分,“你说。”

“大姐,我问你,那白猫是不是你放出来抓元婉的?”

侯青莲摇头,“不是,我问过了流月,碧丝虽然偷偷养着,但一直是关在柴房里的,从来也没有跑出来过。若说单单是猫跑倒也罢了,如今我连碧丝也找不到,爹也不会信。”

侯飞凰打量她神色,她目光纯净看不出几分说谎的痕迹,很快道,“那大姐,我们可要小心元婉了,方才柳姨娘那里传来有人揭发她亏空府中账目的事情,爹已经带人过去查了,还有方才我院子里,无雪被人推到荷花池里险些溺毙,还在我院子里丢了一本反国的册子,来了几十个衙差搜查。”

“你是说是她自己?”侯青莲的秀眉皱的更深,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见元婉总是一副可怜的模样,她并没有细想。

“柳姨娘若是出事这后院掌事之人的位置自然就空了出来,而我若因为那本册子被衙差发现恐怕我都要住到衙门里去了,而大姐也被爹以为谋害自家姐妹,这样细想下来,这府里最受益的是谁,相信大姐比我清楚。”

她并不隐瞒自己院子里那本反国的册子的事,如今要取得侯青莲的事情也只有坦白了,元婉实力到底如何她不清楚,而今她了解的侯青莲至少是自己能对付的,最好的办法还是先与府中人结盟,先将元婉拉下来再说。

侯青莲一愣,她是赵氏房中的人,侯飞凰是大房的,柳氏若也被拉下马,那唯一剩下的唯有叶氏了。

“你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侯飞凰颔首,“大姐,虽然往日你我关系并不好,可这一次,她是生生的想害死我们,你若再这么坐以待毙,下一次她对付你的手段,还不知道是什么。”

“可若说是元婉,也没有任何证据啊。”侯青莲打量她的神色,仍旧在试探她。

“我是没有证据,但大姐,有句话叫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何况元婉绝对不是无辜的!”

侯青莲有些心动了,她虽然装着面上沉静,可侯飞凰一番话早已将她的怒火勾起,登时觉得元婉留不得,虽然往日也不待见侯飞凰,可她说的也对,不清楚元婉的实力,她一人单打独斗难免会有难处,若是对付元婉时能有落井下石的机会她定也不会放过侯飞凰。

于是她转身看向侯飞凰,“你想怎么做?”

侯飞凰听她这么问,便知道她已经动心了,屏退几个丫头在门外看守,便在这屋内与她商议了起来。

再说柳氏,一大早的就看见侯脸色阴沉的进来,说自己亏空了账目,查了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欲哭无泪,她管着府中的账目偶尔是会偷偷的匀出一些给自家女儿置办衣服,可从来也没有亏空过挪出去的说法,但看着那一本厚厚的册子从房里找出来时,她脸登时黑了。

侯老爷的脸色发黑,元婉在一旁搀扶着细声安抚他,令柳氏的脸色更难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侯老爷随口翻看了一下那册子便怒火滔天,一个妇道人家,他料想再怎么亏空那数额应当也不会太大,可看到那上头的账目以后,他真恨不得当即杀了面前的女人。

“老爷,我真的没有,这账本不是我的。”柳氏欲哭无泪,那账本上的字迹都刻意模仿她,侯老爷不信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

“爹消消气,再仔细看看吧。”元婉细声细气的在侯老爷身边劝道,那副怯怯的模样令柳氏看的就烦。

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老爷,若是你不信妾身,就将妾身管账以来所有的账目一起拿过来,比对一下便知了。”

侯老爷早就想到这茬,只是没有知会她,管家李福海很快从后院将找到的账本一起归纳了起来,堆在面前的案桌之上,同侯老爷一起清查。

待一个时辰过后,这所有的账本侯老爷几乎也都扫了一遍,可这些账本上面记载的账目确确实实的玉自己看到的有出入,他也不说话,直接将账本摔在了柳氏的脚边。

柳氏察觉不好,立刻蹲下去将账本捡了起来,这随手一翻令她眼前几乎都要晕过去。

一些给府里置办物件,或是小姐们置办衣裳的账务处,那写着数额与她用掉的数额显然差距太大,侯老爷是做这个生意的该是多少钱他再清楚不过,于是一看这记载的数目,脸当即就黑了。

“你告诉我,这就是没有问题的账本?”茶杯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柳氏身后的言貌吓得当即跪了下来。

柳氏也没了主意,这样周密的陷害令她无法辩解,当真是狠毒,只是一壁解释着,一壁看着门外言礼去请侯飞凰的身影怎么还没来。

然,没等来侯飞凰,却等来了东宫流云。

东宫流云进来时,这里的人跪了一地,侯老爷的脸色难看的吓人,他也不退,白玉般的脸庞挂着淡淡笑意,“伯父,这是怎么了?”

到底还是太平侯,侯老爷再生气也得给着几分面子,只道,“家务事罢了,让侯爷见笑了。”

东宫流云也不说什么,上前几步将地上的账本捡起来扫了一眼,似无意般的说道,“侯府如此财大气粗,连置办几件衣服也要用去十几万两吗?”

侯老爷听得这话脸色更是难看,倒是一边的元婉怯怯的答道,“爹正在查府里的账目呢。”

“哦?这么说来,是这位夫人亏空账目了?”

柳氏一惊,跪在地上的身子一动飞快的嚎了起来,“妾身绝对没有啊,这些账目老爷当时也是有过目的,妾身怎么可能会亏空呢!”

“我信任你,一直也未细查过,谁晓得你竟会动了这样的心思!”侯老爷沉声道。

“我当真是冤枉死了!”柳氏嚎哭的声音没停,可解释了半天侯老爷不信,这会儿也想不到别的说辞了。

倒是东宫流云将地上的账本翻看了几册,才笑道,“伯父每月给家中的开支都这么多吗?”

“我不管账,这些银子都是从铺子里收来直接放在账房的。”侯老爷应道,“原本也是请了先生的,可这几日先生回去探亲。”

东宫流云点点头,“可是伯父,你来看这些账目,这许多条名目下方记着多出来的一些支出,这一本账本上这多出来的银两少说也有百万两,少掉的银子账房先生是当真没有察觉吗?”

侯老爷一愣,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可那账房跟着我多年,应当不会做这样的事。”

“老爷,我也嫁给您这么多年,您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柳氏泪眼婆娑的喊道。

“这好办,伯父若是得空,可以去自家铺子里将最近一个月的账本收上来,只要仔细比对一番,夫人的账目上有没有出入就显而易见了。”

侯老爷忙得脚不沾地的人哪有这个闲工夫,何况侯府的家产众多,全都把账本收上来怕是这屋子都堆不下,于是眉头也不禁皱了皱。

“伯父只需记得这一个月在哪家铺子里收过账,把收过的账本拿来便可,若是觉得麻烦,二小姐如今不是在铺子里帮忙吗,不如请她帮着比对比对。”

东宫流云笑道,“反正伯父迟早也是要教二小姐识账的,早些接触也未免不是好事。”

柳氏也飞快的叫了起来,“是啊老爷,妾身问心无愧,只管叫二小姐来对账,妾身定全力配合!”

柳氏明白账目就算有差池顶多也就是个几千两的空隙,大不了她用自己的嫁妆填上去也就罢了,侯飞凰来查怎么也好过侯老爷的人。

侯老爷犹豫了一下,一旁的元婉却柔柔开口,“是啊爹,我这几日见飞凰与柳姨娘也走得近,想必关系好也定会尽全力替姨娘好好查清楚这个账目呢,爹可以放心了。”

这看似劝慰的话,却句句都在影射侯飞凰与柳氏的关系好,由她来查有些不公平。

侯老爷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一时也有些犹豫,东宫流云扫了一眼元婉,看她那副怯懦说话又句句凌厉的模样,冷冷笑了一声,“这是侯老爷新认下的大小姐?”

侯老爷点头,“元婉,给侯爷见礼。”

元婉微微福身,一双水眸楚楚可怜的看过去,淡妆拂面,紫色的锦缎袍子,穿的不是十分华丽,可也有几分大家小姐的样子了。

“大小姐果真不一般,这样妒恨自家的妹妹和姨娘,本侯真是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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