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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镇长,您看,这就是我们中江珍珠交易市场。”刘宇站一处占地颇广交易市场前,面带骄傲介绍道。

贺朝阳点了点头,看着面前大市场,面色很沉静,似乎并没有被眼前规模庞大市场震慑到。

“咱们进去看看?”刘宇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个镇长还真沉得住气,不论是本地人也好,还是外地来客商也好,当看到一个镇甸上矗立着这么一个大市场时候,人们眼里都会闪过赞叹目光。

中江人工珍珠养殖是老书记一手带动起来,也是中江镇支柱产业,不讳言说,全国三分之一珍珠需求都是由中江镇来供应。这不仅是中江人民津津乐道话题,也是老书记重要政绩。

刘宇引导下,两人进了大厅,只见一排排摊位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白色珍珠,刘宇指点下,贺朝阳一步步地走过去,细细地观察。

来中江进货客商很多,天南海北客人不仅来采购中江珍珠,连带着把当地服务产业也带动了起来。

当然了,随着珍珠产业发达,中江一些水产养殖也跟着起了步,有珍珠加工,再加上一些水产加工,中江人民越来越富裕。

市场很大,两个人从一层上了二层,二层不再是摊位而是变成了用玻璃墙隔开专柜,装修和珍珠品质都上了一个档次,有很多是加工成首饰售卖。

这一层,采买客商比一层要少,但是据刘宇介绍,二层成交额要比一层大得多,做成首饰或其他饰品珍珠,附加值比裸珠要强多了。

“镇长可以买些首饰送家人。”刘宇玩笑道:“我可以找相熟店家,帮您拿到低价格。”

“先看看吧。”贺朝阳微笑道。这些珍珠虽美,可是凌未却不一定喜欢。他一边走一边看,还不时地向刘宇询问一些数据。

随着问题深入,刘宇对这个年轻镇长观感也渐渐变了样,这个人问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看这水平,可不像是刚刚从机关下来小年轻那么简单。

“刘主任,市场咱们大致也看过了。”贺朝阳笑道:“你有时间话,能不能带着我到珍珠养殖基地去看看?”

“好啊。”刘宇自然是满口答应,不过看了看时间,他又转言道:“镇长,已经中午了,我先给您安排个地方吃饭吧。”

“看我,都忘记时间了。”贺朝阳笑道:“不用找地方安排了,我看前面就有家店,咱们就去那里吃吧。”

贺朝阳手指地方就是一家餐馆,看起来也挺干净。

镇长发了话,刘宇哪敢不从,两个人走了几步,就进了餐馆。

贺朝阳刚来中江不久,也不怕人认出来,跟着服务员走到了靠窗位置坐下来。刘宇则有些局促坐了他对面。

“刘主任想吃什么?”贺朝阳将菜单递了过来。

刘宇赶忙笑道:“我不忌口,镇长来吧。”

“你是老中江,你来点些特色菜。”贺朝阳将菜单放到他面前,道:“咱们也不浪费,两个人三个菜,喝饮料。”

“好。”刘宇拿过菜单就有些咋舌,看这镇长开车挺不错,怎么吃个饭还这么抠门?

以中江干部为例,两个人吃饭至少也要点六个菜才行,六六大顺嘛。可是他不知道,凌家贺家都没有浪费传统,贺朝阳从小跟着贺老长大,贺老是老革命,虽然身处高位,但是从来都不会让家人饭桌上浪费粮食。

菜很就上来了,汤也是当地特有老汤。

两个人边吃边聊,气氛还算热络,贺朝阳初来乍到,还没有合适司机和跟班人选。刘宇给他推荐了两个,但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油滑,另一个却是有严家背景,是以贺朝阳干脆选择了自己开车,反正镇长嘛,没有司机和秘书也正常。

“哎,我跟你们说,昨晚那妞可带劲了!”他们这边吃着,旁边那桌酒瓶一个个放倒,声音也越来越响亮,随着酒桌上气氛攀升,话题也慢慢带出了颜色。

贺朝阳撇头看去,发现说这话是个四十来岁中年男子,脸色通红,光秃秃头顶上横着飘了两根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周哥,你昨晚去哪儿潇洒了?”有个瘦长脸人问道。

“还能去哪儿?”另一个人笑道:“我看周哥昨晚是去了白天鹅。”

姓周中年男人嘿嘿一乐,道:“你们还别说,人家白天鹅服务就是好,小姐也比别地方漂亮!”

“我听说白天鹅是中江第一大夜总会?”

“那当然了,那地方可是……”周姓男人没把话说完,而是用手指指了指天上,“听说是那家老二开。”

“谁家啊?”

周姓男人瞪了瘦长脸一眼,道:“你怎么连中江第一家都不知道?”

“你是说……”瘦长脸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右,低声道:“严家?”

周姓男人和另一个陪客都笑了,周姓男人还冲瘦长脸伸了伸大拇指。

“白天鹅?”那几个人又开始讨论哪家小姐技术好了,贺朝阳转过脸来,对着刘宇笑道:“这家很有名?”

刘宇听到周姓男子提白天鹅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但是碍着贺朝阳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没想到这小贺镇长不仅没装没听见,还颇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是镇上挺大一家宾馆。”刘宇避重就轻道。

“那抽时间带我去见识见识?”贺朝阳玩笑道。

刘宇一口菜噎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瞅着贺朝阳直瞪眼。

“哈哈,我开玩笑。”

刘宇这口菜终于咽了下去,心说贺镇长啊贺镇长,那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

像是不知道刘宇想法般,贺朝阳面色不改地吃完了午饭。

“走吧,咱们去珠场。”

“好。”刘宇笑道:“珠场有些远,劳驾镇长了。”

贺朝阳摆了摆手,径自上路。

中江镇珍珠养殖规模很大,一眼望去,海里密密麻麻悬着都是浮漂,每个浮漂下都是藏珠珍珠蚌。

有些稀罕珍珠是养外海,不过刘宇今天可没有安排贺朝阳上船打算。

“镇长您看,这就是咱们中江大珍珠养殖基地。”刘宇指着一眼望不到边珠场,脸上写满了骄傲之色。

“很壮观。”贺朝阳远目眺去,也不禁为这个珠场震撼。

不过震撼之余,也不得不产生深深忧虑。以中江养殖规模来看,再过几年,不仅这里珍珠产量会下降,品质也会大不如前。再过十年到十五年,中江珍珠产业几乎已经变成了历史。

这不是贺朝阳危言耸听,而是切切实实记忆。

选择来中江,第一是受了李家嘱托,来中江探探究竟。李均案头积了不少状告严家父子材料,不过碍于严克己威望,这些材料都被压了下来。第二,贺朝阳是真想要为中江做些事情。

中江珍珠养殖规模虽大,却没有一点章法,为了追求利益大化,中江人已经将未来数年资源都透支了去。再不想办法阻止这些近乎疯狂扩张,未来某一天中江珍珠终将会珍珠版图上消失。

可是,要想挑战严家起家产业,谈何容易。

“贺镇长,要下去看看吗?”刘宇指着岸边小船。

珠场老板是严家本家,听到刘宇介绍后,倒也没有怠慢,只是面容中多有得色,不停地炫耀自家珠场规模和珍珠蚌密集程度。

贺朝阳听了只是笑,中江人太急功近利了,拿珍贵大溪地珍珠来说,大溪地珍珠养殖密度几乎只有中江珍珠三分之一,而且养殖周期也长,还会特别注意水质保持。

看看眼前这片珠场,珍珠蚌密度已经接近珍珠养殖小密度,水质也说不上优良,这样珍珠养出来,或许数量能保证,但是很难生产出优质珍珠。

贺朝阳眼里忧虑自然不被刘宇和珠场老板知晓,他们带着贺朝阳上了船,不无炫耀地捞起一两个大蚌让贺朝阳开眼界长见识。

“想什么?”晚上,是例行电话时间。

贺朝阳给凌未打电话时竟然走神了,这可是非常罕见事,所以凌未也不禁好奇起来。难道贺朝阳刚走了两天就有了想法?

“我想珍珠。”

凌未点了点头,中江珍珠是出了名,只是不知道贺朝阳又想珍珠上做什么文章?

“严家是靠珍珠起家,你往里面掺和什么?”

贺朝阳听了,豪气一笑道:“我打算把严家珠场抢过来给你当聘礼呀!”

“聘礼?”凌未也乐了,“不是当嫁妆吗?”

“你要那么想也行。”贺朝阳笑道:“反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们两口子谁跟谁呀!”

听了这没脸没皮话,凌市长很无语,脸皮厚不过人家,不投降都不成。

“说正经,中江珍珠怎么了?”

贺朝阳把对中江珍珠思虑跟凌未讲了一遍,听完他见解,凌未也沉默了。

“媳妇,你觉得我想法怎么样?”

“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凌市长皱了皱眉,“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你思路是对,不能为了追求今天金钱就去透支明天资源,可是珍珠养殖是严家根底,没有万全把握你好先稳稳。”

“看你说,你老公也不是那么莽撞人啊!”说话间,贺朝阳打开了窗户,他住三楼,微凉夜风吹进来,一抬头就能看到窗外明月。

“严克己不好对付,小心为上。”凌未叮嘱道。

“我知道啦,谢谢市长大人指点。”窗外明月勾起了恋人离愁,“媳妇,你到窗边来。”

“干吗?”凌未从床上坐起身,来到了窗边。

“今晚月亮真圆啊!”

“嗯。”

“你就不想干点什么吗?”

两个人浓情蜜意刚刚开始,煞风景人就来了。就贺朝阳诱哄着凌未想要干点什么时,楼下突然起了骚动。

“救命啊!杀人啦!”一个矮胖男人一边喊着救命一边从街道那头狂奔而来。

贺朝阳目光一凝,看到他身后跟着几个手拿木棒和砍刀年轻人已经追了上来。

“我有事先挂了啊!”贺朝阳挂掉电话就出了门。

等他赶到大门口时,那个中年男子已经头破血流地被堵到了对街。

见余经理已经追了上来,贺朝阳随即放缓了脚步,摸了摸口袋,对余经理道:“老余,附近有卖烟地方吗?”

“啊?”余经理一楞,对街那边刚刚发生了持械斗殴恶**件,这位主随即就下了楼,要说他没看到显然是不可能,可是看他姿态,好像又不是为这事下来。

“您要买烟?咱们宾馆就有啊。”余经理很就反应过来。

“我看了,没有我抽牌子。”贺朝阳手插口袋里,笑眯眯道:“附近有超市吗?”

“有,您还亲自跑一趟,有事让小刘去就行了。”

“不用了,我正想散散步。”

问清了超市地址,贺朝阳漫步往外走,走到外面时,他眼光微撇,很就看清了那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男子。

此人刚刚眉骨处汩汩流血,衣服都被撕烂了,非常狼狈。

那几个小年轻见围观人多了,也不恋战,从男子衣兜里把钱都掏了出来,又补了两脚,这才提着木棒和砍刀,嘻嘻哈哈走了。

贺朝阳看到热闹也不上前,因为他不知道余经理是不是还观察自己。

男子蜷缩当地,□了好一会儿,才颤颤悠悠站了起来。

等他眉头血迹擦去,贺朝阳才稍稍愣住了,这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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