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湘依也是越听眉头越皱，听完以后，她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沉思了半晌，她才说道：“可以确定，月沉渊这种症状，肯定是不正常的。而按你的说法，她本人懂得催眠，并且她还知道，起身的时候，将周围的人催眠了，那就说明她这不是简单的梦游。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第一种，人格分裂，而第二种，学名叫外魂附身，我国民间又叫做“通传”“撞克”，类似的事情，你可能也多多少少听说过。”
“人格分裂我就不多说了，比较严重的人格分裂，可能双方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只是副人格的自我存在意识比较少一些。”
“按照神秘学的角度，假如人的灵魂可以脱离**存在的话，又可以将外魂附身分成好多种，第一种，便是受者被自身以外的意志侵入脑海，并且双方意志都没能消灭对方，达成了共存，这种情况多见于受者意志衰弱并且外来意志执念强烈的情况。而第二种，则是受者自身的人格分裂严重到了形成独立意志的地步，进而形成了共存的两个灵魂。这种，多见于受者潜意识与表意识的尖锐对立。”
“简单地说，一个最善良的人被迫做了最邪恶的事情，而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他居然会感觉到莫名的快意，这样的话，极端的善良和极短的邪恶就会对立起来，时间久了，就可能变成双魂共生的情况。”
“那么迟茂舒，你说，月沉渊会是什么情况呢？”常湘依眸光炯炯，望着迟茂舒。
“常姐！”迟茂舒叹了口气，将她整个娇躯搂进怀里：“想说什么就说吧。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回头我会和她们两个说的，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明白？”
“谁和你一家人！”冷艳的女神也羞红了脸，用力推了他两把，没有推开。便也不再多动，体味着被他拥抱的温暖感觉，半晌，才说道：“月沉渊眼神恢复正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普通人已经感觉不到她身上的异常了。然而，我自幼感觉就远比普通人敏感，所以，我见到她时，偶尔会有强烈的悸动之感。这感觉，和当初看到她眸子的感觉是类似的，不过却更加强烈。我先前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错觉呢，现在看来，或许，是她内心深处潜藏的绝望，已经分裂成了副人格，并且发展成了第二灵魂了。”
“不会吧。听起来很吓人的样子！”迟茂舒顿时被吓得够呛：“第二灵魂会怎么样？”
“你别怕！”常湘依将小手放进他手心让他握着：“从她起身来时，还懂得用催眠让所有人睡着来看。她的第二灵魂具有相当的理智性。只要是这样，那就问题不大。并且，双魂长期共存也不是不可能。此外，我从你的描述中，能感觉到，她爱你是爱到了骨子里。唉，这一点——”
常湘依抬头看着迟茂舒的眼睛，略微有几分沮丧：“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爱你，如果是的话。到底会爱你有多深。但是我可以确定，我肯定是不如她那么爱你的。因为除了你，我还想做很多事情，还想做科研，还想读书，还想照顾好妹妹。而她，简直可以说一颗心都挂在你身上了。”
“不，常姐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迟茂舒心中感动，看着怀里佳人嫣红的樱唇，狠狠亲了下去，女神大人则是激烈回应起来。
一个长长的湿吻以后，常湘依继续说道：“最好的情况，当然是让第一和第二灵魂彻底融合起来，不过，这个很难。”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迟茂舒怔怔地问道。
“从神秘学的理论上来说，有可能将第二灵魂从她体内分离出来，不过你也知道，那有多难，想要找到一具和灵魂完全契合的肉身，那几乎是不现实的。而且，我所说的这些，都是神秘学的理论，事实上，所谓神秘学，就是人类无法解释的诸多未知现象的一种抽象，根本就没有形成科学的理论而已。”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教她催眠的！”迟茂舒心里充满了自责。
“别这么说，如果你不教她催眠的话，上一次说不定你们就没办法从风电联盟那几个人手中逃脱了。”常湘依安慰他道。
“也是，有时候，饮鸩止渴只是因为，不喝下那一杯毒酒，就要立刻渴死了，喝下去的话，后面还有希望。”迟茂舒叹了口气，摇头说道：“算了，我回头再想办法吧。”
这么个事儿横亘在心里，也有些闹心，迟茂舒也没心思再对女神大人有不轨的念头了，两人只是闷头研究了一下午特斯拉笔记。
第二天，虞心怡赶到了东松，她带来了经过领导们慎重考虑的决议——以国防部后勤处的名义，和舒雨能源公司签署协议，委托舒雨能源公司研发可用于抗震系数在一定程度内的电能萃取装置，并且对外观规格、输入及输出功率、电能储存量、电磁普适性等各项参数提出了一定的要求。此后，舒雨能源公司就是国防部的指定合作单位了，地方政府必须给予一定的税收方面的优惠。当然，作为电网运营企业，有相当的公益性，每年的税费本来也不多就是了。
国防部的经费自然都是紧张的，不过，国防部有政策啊，签署了协议以后，国防部会协调东松军区，让出几块土地给舒雨能源公司作为生产用地。
迟茂舒手里暂时还不缺钱，而且在常氏实验室生产电能萃取装置，也越来越不合时宜了，几人这段时间都还在考虑移出去的问题，不过考虑到保密性以及安全性，一直没有动身。如今，国防部后勤处的这份协议，不啻于雪中送炭，想来国防部也有高人，研究过舒雨能源公司的结构和缺点，所以才提出了这份方案。
至于说土地，对军区来说，那完全不是事儿啊！
虞心怡自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她还带了若干名电气、法律、房地产方面的专家，负责进行技术细节的谈判以及土地价值的评估，迟茂舒这边则是学霸姐妹俩人负责上阵谈判。因为双方都有合作意向，主要的争议就是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了。
三天以后，随着最后的争议消除，这协议就确定下来了。双方约定，舒雨能源公司在三个月内研究出能够满足国防部要求的电能萃取装置，并提供两台成品。而国防部委托东松军区，以当前几大世家对电能萃取装置的评估价格支付同等溢价40%的土地，作为舒雨能源公司的生产或者商业开发用地。而溢价的主要原因，一来是国防部相当于是单独定制的产品，收费自然高，二来电能萃取装置现在是有价无市，舒雨能源公司生产出来根本不愁卖，相当于是卖家市场，所以溢价购买再正常也不过。
当然，大家都清楚，事实上，真要买的话，别说溢价40%了，就是100%溢价都有人要啊。迟茂舒这也相当于是和国防部结了一个大大的善缘。不说别的，至少以后不会像上次那样，有人以军方的名义要求迟茂舒“为国家安全做奉献”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多了起来，土地交接，厂房建设，工人招聘，都要一一提上日程。好在，迟茂舒还有个得力的跟班——文雨媚。
这妞儿前段时间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舒雨能源公司事情不多，她便是偶尔回趟宽城文家，然后大部分时间都在东松这边游山玩水，并且还交了一帮小姐妹，偶尔去逛街什么的。至于说找男朋友，考虑到迟茂舒的观感，她还没这个胆子。所以，可怜的妩媚美女还被小姐妹们安了个“石女”的名头。
事情一忙，可怜的文雨媚立刻变得苦逼了起来，迟茂舒甩手掌柜，常家姐妹只管技术，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都要文雨媚去弄，好在这段时间认识的女孩子有不少家里关系都挺硬，倒也不至于被刁难。
电能萃取装置的生产本来就不是很难，主要的问题就在于两个难点，其一是核心的线圈，这个目前只有迟茂舒和常湘怜能做，其二则是用作外绝缘的几样关键材料，都需要从国外偷偷买进来，不过目前常湘依对绝缘材料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估计很快以后，唯一的问题就是核心线圈了。
当然，在外绝缘材料的研制过程，另一只女学霸常湘怜提供了不少参考，毕竟她现在跟随迟茂舒学习控电手印，对电流的直观理解可不是常湘依能比的。
此外，对于核心线圈的生产，常湘依也提出了一个比较好的建议，她将线圈按照结构分成若干部分，然后由迟茂舒和常湘怜对这半成品的部分线圈进行祭炼，这样的话效率高了不知道多少。
在这个过程中，常湘依还发现，迟茂舒无论是效率还是祭炼出线圈的质量，都比常湘怜高了若干个档次。于是她立刻决定，迟茂舒做出的线圈自用，自家妹妹做出的线圈外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