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盛沐灵嘴角的笑意好像更浓：“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吃醋了。”
“我吃醋？”沈墨往前逼近两步，粗粝大手支起盛沐灵的下巴：“你也配？”
“那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盛沐灵以前怕极了沈墨生气，往往在看见他要生气的时候赶紧示好，但是这一刻她忽然不想示好了，依旧梗着脖子说道：“我以后不但要见他，还要跟他约会，跟他……”
“盛沐灵！”将盛沐灵往沙发上猛得一推，沈墨挺拔的身影跟着压了下去。
盛沐灵没动，更没挣扎，依旧笑着说：“脏。”
“什么？”沈墨没听清。
“恶心。”盛沐灵这次换成两个字。
“……”沈墨咬了咬牙：“你什么意思？”蓦地将盛沐灵的手臂举高：“不想我碰你？我碰你你会觉着脏？觉着恶心？”
“是的。”盛沐灵还在笑。
“那你就恶心到底！”沈墨气坏了，不管不顾的撕扯盛沐灵的睡衣，厉声质问：“我再脏再恶心都没有你盛大小姐卑鄙，上学的时候明明和江北关系很好，还为了得到我而害死了江北唯一的妹妹！”
“对，我就是卑鄙，就是无耻，就是不惜用尽手段也要把江星给弄死！”盛沐灵也恼了：“沈墨，这么多年我受够了，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想死？盛沐灵，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想都别想，我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随着最后一块布料的扯下，沈墨挺完腰，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
却是根本停不下来，那是本能，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的本能。
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沈墨已经记不起来，只知道盛沐灵在整个过程中一直在笑。
她嘴角那抹讽刺的笑，还有脸上的神情，像极了傍晚时分的江北。
沈墨不要看到这样的她，更不要她和江北相像，他变着花样想在盛沐灵脸上看到其他的表情。
但是没有，盛沐灵自始至终都维持着最初的样子，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挺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
“盛沐灵！”沈墨不死心，不相信盛沐灵怎么可能没有其他反应：“出声，我让你出声。”
盛沐灵还在笑。
沈墨加重了力气，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却是动作突然一顿，觉着不太一样。
他停下来一看，瞬间酒意全醒，再不敢继续，几乎在慌乱中找到手机。
‘120’这三个数字输入后，沈墨迟疑了下。
“沈总怎么不继续了？”盛沐灵脸色很不好，却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在笑：“继续啊，打什么电话？”
沈墨面色阴沉。
“不是想让我出声吗？”盛沐灵还在笑：“瞧，我现在不是开口说话了吗？想听什么样的声音你说，我可以乖乖配合你的。”
沈墨阴沉的面色更加难看。
盛沐灵没打算放过他，继续道：“沈总好厉害，世上恐怕再找不到像沈总这么厉害的男人了，你……”
“别说了……”沈墨声音有些发抖：“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闭了闭眼：“抱歉。”
“哈哈？”盛沐灵一阵狂笑：“抱歉？沈总在跟我说抱歉吗？千万别！沈总都没尽兴不说，我还没出声配合呢，沈总还是……”
盛沐灵讽刺的话语没说完，嘴被沈墨捂住。
沈墨动作迅速的给盛沐灵套了件衣服，抱起她匆匆上车，然后驶出沈宅。
门口值班保安很诧异，才早上四点多钟，沈墨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去哪？
……
江城第三人民医院虽是大医院，却是因为夜间没什么病人，值班医护人员比较闲散。
突然有刹车声，医护人员纷纷看向门外，就见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抱着一个脸色煞白的女孩走进来。
外头天色还很黑，这个时间来看病？
几位医护人员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是妇产科的女医生走了出来。
“她怎么了？”女医生推着手推车迎过去。
沈墨将盛沐灵放在手推车上，俊脸明显带着尴尬。
“出血了。”盛沐灵说得平淡，说像出血受伤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一句话，顿时让其他医护人员倒抽了口气，看沈墨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
沈墨黑着脸：“要怎么办？”
“你去缴费，我去给她做检查！”女医生叫来一个护士帮忙。
另外有医生给沈墨开了单据，态度很不好，直接把单据拍在桌上，一副你爱交不交的态度。
沈墨没跟她一般见识，拿起单据正准备去缴费，岂料这位医生又道：“网银缴费坏了，有现金吗？”
“……”沈墨脚步一顿：“没有。”
“楞着做什么？回去取啊！”
“稍等！”沈墨从牙缝里挤出这两字，别说这个时间，就算平时他身上也很少有现金。
一般需要购置什么，除非许秘书和江助理不在，他才会亲自付款，还是网银付款。
但是这会得要现金，沈墨只好联系江助理。
江助理来得很快，前后十来分钟便赶到第三人民医院，刚要下车，被沈墨拦住了。
“现金给我，你回去。”沈墨脸很黑。
江助理递钱的动作犹豫了下：“沈总要是还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我随时待命。”
沈墨挥了挥手，再去缴费的时候听到那位医生来了句：“巧了，网银系统修好了。”
沈墨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有锋芒闪过，缓缓将现金递了出去。
负责收费的医生忽然不敢看沈墨了，点钱，找钱，然后迅速打好单据，说道：“二楼妇科。”
沈墨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随即来到二楼。
“家属稍等！”有护士指了指亮着灯的检查室，告诉沈墨检查还没结束。
沈墨站在走廊的窗台前，看着原本漆黑一片的城市渐渐被黎明之光所照亮。
检查室门板终于敞开，妇产科女医生气呼呼的走出来：“病人家属在哪？”
沈墨走过去。
“你和病人什么关系？”女医生口气很不好。
“夫妻。”沈墨眉头紧蹙：“她怎么样？”
“还问我怎么样？你既然是她的丈夫，难道不知道轻重？不知道自己的太太怀孕了吗？看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也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享受，不知道问问你太太是不是愿意……”女医生噼里啪啦的骂了沈墨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