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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的发小都觊觎着他的前妻……(1/1)

郁绍庭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令白筱心里踏实不少,她知道,这一切源于对这个男人的信赖。

他的手突然抚上她的左脚脚踝,白筱低头瞧去,听到他问:“还疼吗?”

洗刺青后的伤疤还在,新生的粉红肌肤,当初不见他关心一句,现在倒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终究是不太习惯温柔的郁绍庭……

白筱摇头,他手指上的薄茧扫过她脚踝处的皮肤,酥酥麻麻的,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脚罘。

郁绍庭垂眼看着她,眉清目秀,白皙的脸,黑顺的长发。二十四岁的白筱,发育得很好,身上没有成熟/女人的妩媚,倒是透着女孩的青涩,对他来说,她的年纪偏小了些,尽管圈子里老少配司空见惯。

白筱,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惹怒他之后能让他克制着脾气隐忍不发的女人。

郁绍庭的手指撩起她垂下来的一撮发丝,替她拢到耳后,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白筱的脸颊发烫,她抬起头,郁绍庭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深邃的眼神,温柔的眼波,里面是她看不懂的内容飕。

“怎么了?”白筱问。

郁绍庭忽然将她抱了起来,白筱一吓,忙搂住他的脖子,“做什么呀?”

“回房间睡觉。”他说得一本正经,神色也坦然,没有任何暧/昧的暗示。

白筱仰头看了眼他英俊的五官,把头靠在他坚实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男人特有的味道,内心一片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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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荆收起手机,回身,迎面看到不知何时靠在病房门口的裴祁佑。

他还穿着那件深灰色衬衫,领口沾了几滴血迹,袖子半挽,手里拿着外套,目光冷漠地看着自己。

“包扎好了?”厉荆走过来,扬了扬手机:“刚给朋友打了个电话,不告而别不太好。”

裴祁佑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去电梯口,下楼,厉荆立刻跟上去,生怕他再出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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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天上人间,刚巧,一干发小也都在那里玩乐。

自从他跟郁苡薇在一起后,郁苡薇黏得紧,又不喜欢他这群朋友,因此他已经很久没跟他们一起。

看裴祁佑头贴纱布、沉着脸进来,其他人都吓了一跳:“这怎么见血了?”

“……”裴祁佑要了一瓶酒,坐在角落闷声喝着。

一位外号宁子的发小凑到裴祁佑跟前,手里还握着话筒:“哥们,今天怎么没见你那未婚妻?”

裴祁佑跟郁苡薇订婚,他们这些发小都去了,其中不乏羡慕裴祁佑找了郁家这棵大树好乘凉的。

“那个……我好不好问一句,你跟白筱怎么样了?”另一位叫王一的也八卦道。

一时间,包厢里歌声停了,那些玩乐的小姐都出去了,只剩下一群二世祖。

比起裴祁佑,他们算是这辈子顺风顺水,生活在家族福荫下,只要不堕落,至于吃喝不愁几十年。

白筱跟裴祁佑之间的事,他们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白筱从小就寄居在裴家,后来跟裴祁佑谈了恋爱,再然后,裴家倒了,白筱没有离开,依旧跟着裴家人过苦日子,直到后来,做了裴祁佑身边的特助。

这些年,裴祁佑在外面没少拈花惹草,却不见白筱闹腾,他们着实好奇两人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听到旁人提及白筱,裴祁佑喝酒的动作一滞,抬头,阴冷的眼神射过去。

王一呵呵笑了笑,“别误会,我就随后问问……”

“其实我家老头子说了,祁佑,跟郁战明孙女结婚,绝对是笔只赚不亏的生意!”宁子说。

另外几位唯恐天下不乱,纷纷插话:“虽然脾气大了些,但好歹以后裴氏前途坦荡荡啊!”

“是呀,这找老婆,还是得找个能帮衬自己的,我妈经常这么告诫我。”

厉荆是唯一知晓白筱跟裴祁佑关系的人,看他们玩笑越开越过,就想阻止:“你们都喝多了吧?”

“祁佑,你要结婚,去我家的酒店,给你友情价,八八折!“

裴祁佑静静地喝着自己的酒,对他们激烈的议论置若罔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王一绕了一圈,又把话题扯到白筱身上:“祁佑,前两天我去你公司,怎么没看到白筱啊?”

也只有“白筱”这两个字才能让裴祁佑脸上多出一点反应。

“说起白筱,祁佑,你老实告诉我们,你俩到底有没定过名分?”宁子也跟着问。

俊雅年轻的男总裁跟绰约多姿的女特助,怎么看,关系都引人遐想。

而当年,白筱跟裴祁佑在一起后,她也被带入了他们的圈子,但一直都很文静,很乖巧的形象。

一直坐在边上沉默的青年,突然开了口:“我说你们拐弯抹角地,不就是想要探听人家的隐私?”

问话的是中学那会儿跟裴祁佑关系最铁的哥们,郑奇,母亲是省级高/官,父亲是开影视公司的。

众人被戳穿后面露尴尬,悻悻然地摸摸鼻子。

倒是郑奇开门见山:“祁佑,我问你个问题,你只说是或者不是。”

裴祁佑抬眼看他,手握着酒杯。

“白筱现在是不是还跟你一块儿?”

有人笑嘻嘻地道:“郑奇,要祁佑没跟他一块,难不成你还想追白筱不成?”

谁知,郑奇一脸泰然:“男未婚,女未嫁,我追她有什么稀奇的……”

只是他话音未落,有玻璃杯重重地掷在茶桌上,包厢内瞬间一派缄默。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郑奇的衣领已经被拎起,人也被拖到边上,背撞到墙上,裴祁佑揪着他的衣服,面色阴沉地看着他,声音很冷,带着警告:“你给我再说一遍。”

其余人连忙上前劝架,厉荆去拖开裴祁佑:“祁佑哥,大家从小一起长大,有话好好说。”

裴祁佑却死死地揪着郑奇不放。

郑奇嗤笑,嘲讽地看厉荆:“你当什么和事老,别说你没这个心思!”

裴祁佑眉头紧皱,扭头看向旁边的厉荆,厉荆仿佛心虚一般,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厉荆,你怎么不告诉祁佑,中学那会儿你可是打算跟白筱表白的,结果你祁佑哥半路杀回来,硬是把你的女神抢走了。”郑奇不以为然地说着,厉荆一声不吭,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裴祁佑的拳头攥紧,手背青筋突起,他刚大学那会儿,让比他低两届的厉荆看着白筱,没想到——

这一刻,他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祁佑你也别怪厉荆。”郑奇扯开裴祁佑的手,整了整衣领,漫不经心地道:“白筱那会儿可是咱们学校的一朵花,我老实跟你坦白一句,我其实也蛮喜欢白筱的,你要真跟她没关系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包厢里气氛愈加僵滞,剑拔弩张得让人不敢大声喘气。

“郑奇,你小子今晚是不是喝傻了?朋友妻不可欺,你难道不晓得嘛?”有人道。

郑奇冷笑:“你也说了是妻,白筱这还不是祁佑的妻子吗?都说恋爱自由,难道白筱还不能多个选择了?!”

“你少说两句!”宁子连声阻止,不能再这么说下去了!

但郑奇就像是跟裴祁佑耗上了,撇撇嘴角:“要我说,白筱跟了我,哪怕是跟了厉荆,也绝对比跟祁佑在一起好!祁佑,这话你别不爱听,但它却是大实话,你不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裴祁佑一拳撩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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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从天上人间出来,整个人摇摇晃晃地不舒服,趴在路边的柱子旁吐了会儿。

额上的伤口阵阵发疼,连带着太阳穴也刺痛……靠在柱子上,他眯着眼看事物,都是叠合重影的。

厉荆追出来:“祁佑哥,你怎么样?我开车送你回家休息……”

裴祁佑用力挥开他来搀扶自己的手,强撑着自己站稳,不理会厉荆的担心,径直朝前走去。

他离开包厢时,郑奇从地上起来,擦着破皮的嘴边,吐了口血沫,嚷着:“你打我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马上都要结婚,难道还不允许人家白筱另觅幸福了?做人不能自私成这个样子……”

裴祁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靠在后座,捂着发酸的眼睛,司机问他去哪里,“御景苑。”

报出了这个小区名,他先是一愣,然后转头看向车窗外徐徐后退的夜景。

郑奇的话,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哪怕他喝多了,还是清晰地记得郑奇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原来他的发小都觊觎着他的前妻,他怎么不知道白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

想起郑奇那句‘你要真跟她没关系了,记得通知我一声’,裴祁佑忍不住轻笑,只是笑着笑着,搁在腿上的双手却牢牢地捏成了拳头,那种感觉不好受,就像你丢掉的废旧品突然被人发现是古董——

偏偏,这件废旧品已经不再是你家的了,你没有话语权,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抢夺她。

出租车进了小区,停在公寓楼下,裴祁佑下车,寒风拂面,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仰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高档公寓,上一回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裴祁佑有这里电梯的感应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带在身上,进了电梯,按了楼层,盯着上面不断跳跃的数字,晕眩感又袭来,叮——电梯门开,出去,找到了曾经熟悉的那扇防盗门。

从裤袋里拿出钥匙,只是——插不进钥匙孔里……

裴祁佑就像一个半夜在十字路口迷了路的孩子,表情变得迷茫又紧张,他忍着头痛欲裂的难受,不相信地又插了几次钥匙,到最后,控制不住自己,开始砸门,用力地,“开门!开门!”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着什么,心里有个念头想要得到求证。

门开了,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揉着眼睛,看到门外的裴祁佑,指责:“你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裴祁佑面色阴沉,推开他,径直进了公寓,不管身后男人的怒骂跟阻挠。

陌生的装修,找不到原来的痕迹,客厅茶桌上摆了个相框,却不是他或是白筱的照片——

打开主卧的房门,里面躺在被窝里的老女人尖叫,然后,裴祁佑的右脸被狠狠揍了一圈,一个趔趄,他撞到旁边的门框,脊梁骨疼痛,他听到那个男人呵斥:“你他妈有病啊,给我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裴祁佑蓦地拽过男人的睡衣,把对方逼到墙角:“白筱呢?你把白筱藏哪儿去了?”

“什么白筱,这是我家!”男人觉得莫名其妙,也意识到自己碰上酒鬼了。

原本在卧室里睡觉的女主人拿着手机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可能猜到了什么,一边去百裴祁佑青白的手指,一边解释:“这套房子上个月我们就买了,你是不是要找上个户主?我们不知道她在哪儿。”

……上个户主。

裴祁佑松了手,与此同时,几个保安冲进了公寓。

女主人忙说:“是我打的电话,你们快过来,这个人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闯进我们家。”

保安们是认识裴祁佑的,以前住这里,都没蛮横地上前拉人。

裴祁佑恍恍惚惚地,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公寓,进电梯,下楼,原路折回。

跌跌撞撞地走出小区的大门,裴祁佑没走几步,俯身在路边,胃里翻山倒海,又吐了起来。

他的酒量不好,以前甚少这样不要命地灌酒,只有在跟白筱分开后……

他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也是酒水,到最后,根本吐不出东西来,裴祁佑整个人无力,缓缓地蹲下,昏黄的路灯光打在他的背上,孤寂而落寞,他眼圈湿了,手捂着自己的胃部,嘴里无意识地喃语,“筱筱,筱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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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不知道自己怎么又会梦见过往,明明不是日有所思,但还是让裴祁佑入了她的梦。

梦境里,她系着围裙在流理台前做早点,刚起床的裴祁佑悄声出现在厨房里,突然从后轻轻地拥住了她,清晨阳光洒落在洗碗槽边沿,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喊她:“裴太太,今天准备给我吃什么?”

忽然有灯光钻进她的眼缝,也中断了她的梦,白筱幽幽睁开了眼。

侧头,看到郁绍庭靠在床头,没有睡,他在抽烟,烟雾缭绕里,低头看她:“把你吵醒了?”

白筱也坐起来,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有。”

“做了噩梦?”

提到梦,白筱不免心虚,她不知道自己做梦会不会呓语,但想想,要是郁绍庭听到了,哪还会这么好声好气地在这里关心她?所以她含糊其辞地说:“嗯,我去一下洗手间。”

等她回来,郁绍庭已经捻了烟,却没睡下,而是抬头看她:“刚梦到什么了?”

“……”

白筱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躺回被子里:“没什么,就一些光怪陆离的事,记不太清楚了。”

郁绍庭起来,去倒了杯水喝,一口气全都入喉,转头,看着已经躺下的白筱,回去,她背对着自己,他在床头坐了会儿,也躺下,从后搂过她,冒出青色的下颌摩擦她的脖颈:“梦到谁了?”

白筱心里咯嗒一下,唔唔了两句,最后翻过身,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你。”

见他还要说话,白筱抬起头,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上去,缱绻间,郁绍庭却没那么投入,白筱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了身下,又听到他问了一编:“到底梦到谁了?”

“你。”白筱咬定这个答案不放,她不敢实话实说,裴祁佑三个字太破坏气氛了。

郁绍庭似笑非笑,显然不信她的话。

白筱一手伸进了被窝里,一边亲他的薄唇,郁绍庭半配合地回应,伸手关了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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