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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落子(1/1)

听耳楼奇谈之幽冥抚琴 !……

居然被人当猪,这还是全发么?!贾全发和陈文浩对望一眼,他们都是狠角色,曾经说过没有路踏出路,有山挡辟开山,现今,原来有个局,局里面人为刀斫、我为肉俎!

是这样么?那么对方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是在忌惮什么还是等待什么?

隐隐约约不好的感觉是第二种,就是对方在等待全发像猪一样肥!

那就用心险恶之极~

现在,俩人觉得这个局不简单,远远不止七星打劫那么个桃花阵简单。

被贼偷不算啥,被贼惦记可就是大事,尤其这贼惦记的可能是全发的命,包括了现在的贾全发和五虎核心还有陈文浩,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们很谨慎,就像那个江夏银行的马总被全发惦记上,后果便是差点锒铛入狱。他们一定不能让对方得逞。

“这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事,到底是谁,对我们那么感兴趣呢?”

“还有,这批惦记我们的人到底是谁,所图为何?”

贾全发收好图,他的眼里有了杀气。

他是个厉害的脚色,以身为饵诱敌出手之事他做过,他主意已定,必要时挺身诱敌。

“我现回去,你加紧盘查暗访。”贾全发觉得自己也要做好准备了。

凡事必有意图,摸清对手的意图很重要,贾全发觉得他要猎狼,必须清楚狼所图之意,所以他需要揣摩~

开车在路上,现在他回想了一遍,从头仔细梳理,那次,差点在隧道出事,车爆胎比较诡异,后来遇见墨镜乞丐和黑猫,楼顶遇见黑猫。

对,梦里的自己,在喃喃自语:“时间快到了”,莫非便是提示,时间到了,自己作为猪的命运,也该到了被宰杀的时候了么。

他的眼前仿佛跳跃出,屠宰场里被高高挂起来,利勾倒悬的猪在惨叫的声音,其中最肥的那只似乎就是自己。

啊——

一个分神,差点和一辆对面的黑色小轿车相碰,居然蹭了下后视镜,那车也奇怪,仿佛没停下来的意思,一溜烟就不见。

贾全发自己倒是吓了一跳,“特么的,大半夜的,撞鬼车了?!呸~”

很快,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柳诺整理好的《江夏传载》,提及了一件有趣的事,他也就翻翻过去算了,这种传载,不见县志正史,当笑话一翻而过。现在,贾全发翻出来,在那个甚为有趣的故事下用红笔细心的描了下。

……

时,听耳楼号“绕梁小筑”。

韩娥以小筑为居,闻瑟瑟琴音者皆欣欣然,劳者忘其疲,困者忘其忧。

尝有异人,过其门厅,闻琴音而驻足,良久乃去,曰:此乃真龙之眠,需琴音浇灌,养气而成,机缘至天门开,可得而破天地出,然,时也、命也、运也……

叹息乃去!良久无音。

……

贾全发自然知道“绕梁”古琴的典故,也自然明白韩娥的故事,这段文绉绉的话他看的明白,大意便是,战国时的“绕梁三日,余音未绝”的韩娥,以听耳楼为小筑,小筑的意思便是家的雅称,如卖弄斯文的人给自己的梅园起名字“梅园小筑”一般。

韩娥在听耳楼抚弄琴音,唱着动听的歌曲,听到歌曲的,辛苦劳作者忘记了劳累,想不通想不开的人忘记了忧虑之事。

曾经有个特异古怪的人,经过了韩娥的听耳楼,听到琴音停下脚步很久,说,听耳楼是真龙眠地,需要琴音的滋养,到了机缘所至的时间,就可以破天地而出。

……

特么的,那家伙叹息啥,什么时也、命也、运也的。

好像,是的。

时候到了~

贾全发心里一惊,他忽然心跳的厉害起来,耳朵也抖的厉害。他想到了一件事,便是适才和陈文浩说过的,杀猪人在等猪的成长。

自己若是那有缘之人,那么宰杀自己就可以劫夺自己的全部气运了?!

无稽之谈,滑稽之极。

贾全发觉得自己这想法听可笑,万一……万一……

贾全发是个细心的人,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本来就是个劫夺的世界,只是有人吃像难看,有人斯文罢了。

他的心豁然为之一震,好像恍惚里有道灵光一闪,那个最深的噩梦,挥之不去的往事,莫非便是早就布好的局。

贾全发隐隐有些头痛,想的太复杂不是件好事,况且只是揣测,人做事只能认真一步步来解决。

他的事情很多,现在必须静心才是解决问题之道。

他离开了办公室,他觉得内心有某种东西在苏醒。

“最黑暗的夜里,我就是那双冷酷的暗黑之手,要来劫夺你的气运。”一个声音仿佛在冥冥中附身自语。

“最黑暗的夜里,我就是那灼灼的光芒,我将劈碎你的蒙蔽,你的世界将消失在我的锋芒里。”贾全发脑海里有个坚定的声音。

我从来都不曾输过,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输!

……

听耳楼上空,盘旋着一只大鸟,大鸟背上仿佛有个身影,消融在夜色黯黯的秋夜里,风吹过,大鸟一个翅膀拍打,陡然一个盘旋,顺着气流滑翔而去,消失成原点。

俄而,大鸟陡然就现在了金元宝那黄澄澄土色财气冲天的夜空上。

大鸟盘旋了三圈,大鸟的身影在星月的映照下,好像一只巨大的苍鹰,要一把抓起下面的金元宝,盘旋着思量着如何下抓。

大鸟,是古怪的造型,似鸟非鸟,好像是半机械工匠的造物,夜色很黑,它飞得很高,它忽然一扇翅膀滑向城西,此刻秋雾弥漫江夏,就像一张人脸忽然被雾气遮蔽,看不清前路……

这只大鸟来的怪异,虽然从来不曾出现在江夏,貌似对江夏很熟悉一般,貌似对听耳楼和全发大厦,还有城西那里很感兴趣。

它真实的状态是什么,看似不远千里来到了江夏,所图为何?莫不是是来赴一场刀光斧影的宴会,如果是,那江夏的热闹就耐人寻味了,那听耳楼便不再孤寂得好似悄无人知,那决定棋盘上天元的一个黑子便是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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