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连命都可以给她
东方清蹙了蹙眉，心里对南宫瑾改变相貌一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令她更觉得不可思议的，却还在后头呢！
“至于这一位……”东方耀月勾唇一笑，看着他娘，轻道：“她是萧夫人的独女，萧素菲。”
什么？
东方清这回直接站了起来，美丽不老的容颜上浮现一丝震惊，以及浓浓的不可置信。
“耀月，你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是阿蓝的女儿？”
那萧素菲，她也不是没暗中去看过，真是像极了阿蓝年轻的时候，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只可惜，阿蓝的女儿终究和她儿子没有缘分，却是许给了那封家的小子。
她怎么看，那封家小子都配不上阿蓝的女儿！
就跟萧正天配不上阿蓝一样！
可她又能如何呢？当年阿蓝为了家族必须要嫁给萧正天，而阿蓝的女儿却又自己选择了封家小子，看起来对封家小子还挺有感情，她总不能去棒打鸳鸯吧？
“娘，接下来我要禀告您的事情，也许会让您一时接受不了，您先做好心理准备吧。”东方耀月微微叹气，像是猜到了会面临什么一样。
但他还是轻轻地将萧素菲的事情娓娓道来：“其实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东方清在无比的震惊之中，听东方耀月说完了萧素菲和萧家、封家的恩怨，尤其是当她听到封一玄亲手将萧素菲一剑穿心在断崖之上，而萧素菲则带着九天神凰跳下断崖，粉身碎骨的时候，她美丽的容颜上连青筋都凸了出来！
萧素菲一直看着东方清，当她发现东方清这些变化，心里便明白东方清和她娘之间感情真的很深了。
所以，在听到她被萧家、封家那样对待之后，东方清才如此愤怒。
‘啪’！
令萧素菲没有想到的是，东方清的反应大到让她吃惊。
当东方清仿佛久久才消化完东方耀月所说的那些事之后，第一反应竟是给了东方耀月一个狠狠的巴掌！
“宫主……”萧素菲一下子站了起来。
南宫瑾神色淡淡，倒是像一早就料到东方清会如此大反应一样。
就连东方耀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伸手摸了摸瞬间五个指印的如玉脸颊，苦笑了一下：“娘，我知道您怪我，不过当我知道的时候……萧素菲她已经死了。”
东方清一声冷笑：“封一玄要杀素菲，你必然是在素菲死后才知道的，但素菲去夺九天神凰，你难道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东方耀月菱唇轻抿，无话可说。
他的确不知道封一玄要杀萧素菲，但萧素菲被怂恿去夺九天神凰，他却早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毕竟这么大的事，整个圣灵神域都是知道的。
“你要不是我亲生儿子，我此刻就杀了你给素菲抵命！”东方清又一巴掌甩了过去，神色冰冷得如同东方耀月是她仇人。
不过，东方耀月这两耳光还挨得真心不冤。
从一开始东方清就告诉过东方耀月，他和萧素菲之间有婚约，但萧素菲身边有个封一玄，所以除非萧素菲自己找上月宫，拿出信物玉坠儿，否则月宫不会强迫萧素菲履行婚约。
而东方耀月的终身大事，也必须要等到萧素菲嫁人之后才能再谈。
所以东方清一直让东方耀月关注萧家的动向，而萧素菲去夺九天神凰这样九死一生的事情，东方耀月却不曾出手相助，更不曾禀明东方清，东方清已经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这桩婚约，东方耀月也不想履行。
所以，眼睁睁看着萧素菲去送死。
只不过萧素菲运气好，竟果真取得了九天神凰，却又运气不好死在了封一玄手里而已。
但结果对于东方耀月来说都是一样的——萧素菲一死，东方耀月就不必履行婚约了，他自由了。
“宫主，其实这件事不怪东方耀月的，他也没想到我至亲的人会对我动手，就请宫主不要再责罚他了。”萧素菲很少对人尊敬，但东方清是她娘的至交好友，又如此维护她，她不得不出面来解围。
她真的一点都不怪东方耀月。
对于当时的东方耀月来说，和她不过是父母之命的婚约罢了，何况她当时已经有了封一玄这个未婚夫？
东方耀月的自傲，不允许他去关注一个已经有未婚夫的女子。
若不是因为东方清的命令，东方耀月绝对不会多看她一眼，这她心里非常清楚。
“嫂子不必为我说好话。”东方耀月神色坦然，菱唇绝美地一勾：“当时我的确私心作祟，将我娘与你娘的交情抛之脑后了。否则，你也不会枉死。”
这两耳光，他该挨。
‘啪’！
东方清又是一耳光甩了过去！
“你在乱叫什么？”东方清简直就是怒不可遏，她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逆子？
一直以为，东方耀月是个乖儿子，知道她违反月宫规定留下他、养大他不容易，谁知道他忤逆起来竟如此让她心痛？
东方耀月这回就有些委屈了，无辜地摸了摸脸颊后，哀怨地看了南宫瑾一眼。
这不是师兄让他叫嫂子的嘛？
萧素菲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但她也不想东方耀月再为她的事情被东方清打了，于是就上前直接站在了东方耀月面前，对东方清说道：“宫主，其实我还要感谢东方耀月，如果他当时出手救了我，我就遇不到南宫瑾了。如今，东方耀月叫我一声嫂子，也是因为南宫瑾是他师兄的缘故。”
东方清一听，犀利的视线射向南宫瑾！
“你和素菲？”东方清盯着南宫瑾，仿佛要将他看穿。
南宫瑾从容地站了起来，风华绝代一笑：“我连命都可以给素丫头，东方耀月可以给她什么？”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仿佛要将东方清的后续话语给堵回去。
是的，东方耀月是她的儿子，她有理由笃定东方耀月不会伤害萧素菲，但——命呢？
他南宫瑾可以把这条命给萧素菲，为她生为她死，东方耀月，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