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练习，可以说是恋爱中的练习，配音什么的早被程以沫丢到一边去了。
程以沫本来是想自己练习的，但又不忍心抛下顾北时一个人，于是，她多问了一句，“你跟我一起去？”
顾北时当然不会放过和她在一起的任何一个机会，拉起她的手，就走了。
到了练习室后，还没有调好设备，她已经想要放弃了。
谁让她旁边有一个爱黏人的男人。
后来的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
练习什么的也都没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对彼此说着悄悄话。
聊着聊着天都黑了，练习自然泡汤了。
程以沫决定了明天一定不让顾北时跟着她一起去，不然练习的计划又要沉到湖底了。
餐桌上，顾北时没有说话的习惯，一向都是食不言。
多了个程以沫之后，他偶尔会回应几句。
程以沫握着勺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莫名其妙来了句，“顾北时，你说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
顾北时：“是。”
程以沫：“不是。”是个ball。
关于是不是谈恋爱这个问题，程以沫牺牲了她的晚饭时间长篇大论的讲述给顾北时听，得到的是顾北时脸色黑了一半。
等到程以沫结束了这个话题，不慌不忙补充道，“反正我们不是在谈恋爱。”
这下，顾北时的脸全黑了。
总之，在她睡觉前仍在思考这个问题。
洗漱结束后，她钻到被窝里，这才想出一个因为所以。
眼神扫过床头上的闹钟，心想，顾北时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睡吧。
她把门打开一点点，透过门缝瞄向主卧的方向，果然还有一抹亮光在。
然后果断溜出自己的卧室，蹑手蹑脚来到了顾北时所在的主卧。，不动声色打开了他的门，钻了进去。
入眼一片黑白灰，她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色盲了，只能看到黑白灰三种颜色。
空间大到吓人，柔然的地毯踩在脚下，软绵绵的，很舒服。
程以沫走了一圈都没看到顾北时的身影，应该是在书房工作吧。
毕竟现在才八点多。
她有意劝阻，可一想到她去了之后非但不能帮他，还会影响他工作，只好作罢。
知道他不在这里，程以沫并没有离去，而是扑在他床上，拿出手机追起了剧，她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错。
被子上，床单上，枕头上，不止这些，处处都充满了顾北时的气息，呼吸着他的味道，程以沫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只留下还在播放的手机。
顾北时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细密的声音，走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白嫩的脚丫在外面露着，再往上是一双雪白的腿。
他喉结微动，没由的一阵口干舌燥，血液不受控制的沸腾。
看到程以沫甜静的睡容时，他强压下心中的邪火，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关掉一直发出噪音的手机。
这丫头，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都不盖被子，不知道这样很容易着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