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斯理从袖口里，掏出一把短枪，射向了裴修爵的腹部。
好在。
他及时察觉，躲过了锋利的子弹。
子弹破风而过，爆响在空气之中。
一瞬间。
两个人分离开。
卫斯理得以脱困，回到自己手下的队伍里，大口呼吸，喘气地咆哮道，“裴修爵，你想弄死我？我要活到你们全家破裂的那一天！”
说罢。
他命令着手下，“杀啊！给我冲出去！”
密集的弹雨，疾行掠过。
四周全是子弹爆裂的“砰砰”声。
裴修爵在后面做了一个手势，“放行。”
没遇到什么困难。
卫斯理带着手下，安全撤离。
欧阳跑过来，有点不解气，“总统大人，为什么不借此将卫斯理伏杀？”
“我女儿的去向，他可能是目前唯一的知情者。”裴修爵沉眸地道。
欧阳这就明白了，原来总统大人是基于这个考虑，匆忙问，“我们还要不要继续监视他？”
“嗯。”
裴修爵补充一点，“避开他的眼线。”
“总统大人，请你放心，这一次我们一定会非常小心，不让他察觉被人监视。”欧阳很有信心。
*
卫斯理带着手下，狼狈地逃走。
路上。
他斜躺在车后座，五指颤抖，心有余悸，刚刚，如果裴修爵手上的力道，再加重一点点……
恐怕，他已经一命呜呼了。
此刻，他也想明白了，裴修爵之所以留他一条小命，无非是因为他知道是谁抱走了裴修爵的女儿。
“但是，裴修爵，你想找到那个人，根本不可能。”
卫斯理很有把握，心里魔鬼般地冷笑。
这时。
一通电话打进来。
他不耐烦地接通，“妈，你有什么事情？”
“听说你去和裴修爵见面了？你怎么可以答应他，赴他的鸿门宴呢？这不是自投罗网，等着被他击杀吗？”撒太太上来就是劈头盖脸地数落。
莫名，就点燃了卫斯理心里的怒火。
他非常不服气地大吼道，“裴修爵在你心里的地位就那么高！你儿子比不上他？！我他、妈现在活得好好的！老子已经平平安安地走出来了！你以为是鬼在接通你电话啊！”
他说的很有底气。
好像完全忘记，裴修爵如何钳住他的脖子，又如何放他一条生路。
而那边。
撒太太俨然知道了一切，直接揭露他，毫不掩饰，“别装了，裴修爵本来有机会杀你，只不过是你偷了他的孩子，他需要你活着，才饶了你一命。”
“……”卫斯理一腔怒火。
熊熊燃烧。
却是无处发泄。
憋得他脸色跟猴屁股一样，又骚又红！
“无话可说了吧？”
撒太太总有办法制服自己儿子，冷哼着鼻子，道，“斯儿，你是我的孩子，不管我怎么说你，那都是为你好。听妈妈的话，以后好好躲在暗处，别出来跟裴修爵硬碰硬，你都差点儿死过好几回了，知道吗？”
“……”卫斯理心有不甘。
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把裴修爵踩在脚下，体会一把成王败寇的快感！
他不说话，撒太太依然有话问他，“斯儿，抱走裴修爵女儿的那个女人，送她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