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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8 那人身份(1/1)

“羡娘!羡娘!”郝仁快步进来走到殷羡身边就将他拉走,边有还边说,“忘了告诉你玉春婶的牛车回去的时间了,咱们得赶紧赶到城门口去,不然赶不上车就得走回去了。”

殷羡心中的惊疑还没散去,一肚子的话还没问,就这样被郝仁风风火火地拉走了。

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茶馆,殷羡眉头紧皱,眸中的焦急之色也渐渐沉淀了下来,定了定心神,也罢,左右也不会跑,总有机会查个清楚。

紧赶慢赶终于上了牛车,只是在回去的路上,郝仁却注意到殷羡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皱了皱眉,“羡娘?羡娘?”

“嗯?”殷羡抬头。

“你在想什么呢?连手里的小箱子松了都没注意到?”郝仁问。

殷羡低头,这才发现他装银子的箱子掉在了车上,不过因为上了锁,所以别人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捡起来重新抱在怀里,怔怔地看着。

从那杂货店出来的时候,抱着这箱子,总觉得两百两似乎不少了,沉沉的,可又想着茶馆里听到的那些话,殷羡又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等等。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这什么都还不确定呢,那人不一定就是郡王,没影的事他在这儿乱想什么?

可是……

真的没影吗?

那些人说的有鼻有眼,时间地点什么的都对的上,想起之前那人的穿戴,腰间那枚玉佩,殷羡已经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庆幸还是该觉得倒霉。

庆幸那人不是不讲理的人,不然也不会在他们完事后没有追究他,反而放了他走,倒霉则是凭对方的身份,殷羡要是暴露了,恐怕只有死路一条,那人能放过他,可其他人却绝对不会,即便为了皇室脸面,他也绝对不会被轻易饶恕。

心里在紧张的同时,又难免有些失落,若那人真是郡王,那他之前的想法都要泡汤了,因为他怎么看,都不是需要自己的人。

根据在茶馆听到的那些话,殷羡想着那位郡王应该是颇为受宠的,自己就算到了他面前,也只是半个仇人。

等等。

不对,若是真的很受宠,又怎么会沦落到之前那种地步?

半晌后,殷羡使劲摇了摇头,如今郡王究竟是不是他都不确定,自己在这儿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犹豫了许久,殷羡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声问了身边的郝仁,“村长,你听说过元王府吗?”

郝仁一愣,“元王府?怎么会不知道?那可是当今女皇的亲妹妹的府邸,据说女皇甚是疼爱这个妹妹,所以连王府都建在皇城外不远处,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殷羡笑笑,“没什么,就是在茶馆听到了一些传言罢了。”

“什么传言?”

“关于元王府那位郡王的。”殷羡并未多说,可若是郝仁也听到些什么,不可能不说下去。

果不其然,郝仁犹豫了一下便低声道,“我知你听说了什么,提醒你一句,别说是皇室,就是芝麻大点儿的官想要碾死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那也是轻而易举,有些话听听就算了,可别到处说。”

“我省得。”殷羡道,继续说,“对了,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有的哥儿眉心有红痣,而有的却没有?”

他话音刚落,就见不只是郝仁,整辆车上的人全都齐刷刷看向他,就连赶车的玉春婶都没忍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殷羡浑身汗毛一竖!

只见所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后齐齐哈哈大笑了起来!

郝仁也是笑个不停,说话气都不顺了。

“羡……羡娘,你究竟……究竟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我爹他去的早,没说过这些。”反正他是孤儿,说起这些一点儿也不亏心。

“这世间啊,男儿刚出生一月就会被喂下锁阳丹,那东西入口即化,吃了之后,眉心就会生出丹印,也就是你说的红痣,遇水不退,刀削不去,也代表男儿的贞洁,有锁阳锁欲的作用,待到成亲之时再吃化春丹,便会动情,与妻主行房之后泄了元阳,那丹印也就消失了。新婚之夜,会有专门的喜公验证男子的丹印在否和真假,也是验身,若是被查出他失了丹印,那可是会被退回娘家的。”

殷羡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天生的类似处/女/膜这种东西,不过是用药物做的守宫砂一类的玩意儿。

点了点头,动作却在半途僵住了,皱起了眉。

动情的前提必须吃化春丹?

想想那日破庙中两人神志不清的模样,这都不是暗中对付了,而是明目张胆的下药啊!

原主是怎么死的?难道是因为受不住情动,热死的?这说出来当笑话都没人信。

殷羡眸色沉了沉,看来追查原主身份的事必须提上日程了,他既然占用这具身体,不为原主报仇也说不过去,如果原主还有什么亲人,他也得接手照拂。

郝仁和殷羡在村口下了车,但却并未一起走,郝仁要去另一户人家办事。

前两天聊天的时候听她说过,有一户人家绝了户,父母双亡,只留下一个刚十岁的儿子。

这个世界的男子地位是很低微的,并且人数还多,都说物以稀为贵,男子越多,地位越发低下,通常一小户人家都能娶上三四个夫郎,当然,正夫只有一个,其他都是侧夫或者小侍。

就郝家庄里他就看见过几户人家都不只娶一个,郝仁则是因为与他夫郎青梅竹马,感情极深,这才例外。

殷羡作为一个现代男人,不难理解这里女人的想法和作为,谁不想坐享齐人之福?就是现代,养小三包二奶找情妇的人数不胜数。

殷羡年轻的时候也有一点大男子主义,可是后来在见到他一个朋友一边爱他的妻子,一边喜欢着外边养的小情儿的时候,他被膈应到了。

后来那人的妻子得了抑郁症住进了精神病院,对方跑来找他喝酒,喝醉了就诉苦,说着自己妻子不理解自己的心和感情,说自己心里有苦说不出,说自己是真心爱妻子,也真心喜欢小情儿,怎么就不能和睦相处呢?

殷羡被恶心到了,当时就想呸他一口,放你娘的狗屁!

他怎么就没见他苦?

钱照样赚,酒照样喝,小情儿照样睡,私生子照样生,在外面照样和人谈笑风生,吃的山珍海味,酒不贵的不点,苦?苦在哪儿?

倒是那妻子孤零零住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连个慰藉都没有。

此后,殷羡心里的婚姻观爱情观就在潜移默化中被摆正了。

他现在还庆幸自己当初决定男扮女装,然而却不知道,官府有规定,女子二十岁之前必须娶三夫,否则就会被官配,当日后知道这一变态规定的时候,他下巴都要惊掉了。

当然,这是后话。

女尊世界的男子就相当于那个世界古代的女人,最大的用处就是生育,无论是在法律上还是社会上,地位都是非常低的,而这里的男子名下可以有财产,但田产却是只能在出嫁之时作为嫁妆记在名下,没出嫁的时候是不能有田产的。

那户绝了户的小男孩儿的双亲原本是有田地的,但是他没办法留下,只能上交官府,可那户人家本就穷困,若是再没了这田地,生活便无以为继。

郝仁心善,便想了个办法,让那男孩儿同意先将那田地转到她名下,平日里还是他自己使用,等到日后成亲再转过去。

她这次进城就是办这件事的。

殷羡在这里并没有买地,虽然从外面买米买菜花销多了点,但他也不是支付不起。

可种地这种事,他是怎么也不会的,与其事倍功半功败垂成,还不如不干,有那精力和时间,他干什么不行?

可粮食不会种,柴禾却是会砍的,并且他也想用这件事来锻炼身体,除此之外,他每天还会锻炼两个小时,这里的男人身体都比较弱,他虽然看起来高大,实际上却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健康,他可不想没输给这个可怕的世界,却输给了自己的身体。

拿着柴刀上了山,寻到了一棵粗细正好的树正要砍,却见一只灰色的东西飞快地跑来,一头撞在了他面前这棵树上倒了。

殷羡无语地蹲下身,原来还真有自己撞树的兔子啊?他一直以为这是假的呢!

“那……那个兔子是……是我发现的……”怯怯的声音出现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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