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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皇宫风云(1/1)

第三百一十七章 皇宫风云

巍峨皇宫,红墙绿瓦,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了一片朦胧的光,端的给人一种神秘的气息。

穆泽羲就这么踩着月色进了宫,在宫人们惊掉下巴一片的叫声中,来到了养心殿外。

果不其然的,养心殿外,守着一批御林军的精锐,一个个的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紧了穆泽羲。

穆王爷飘逸的身姿,墨发在月色下染了一圈光晕,平日里难得能近距离瞻仰一次的脸,今日,总算是可以尽情的看个够了。

然,当那御林军的统领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的时候,穆泽羲已经一袭紫莽锦袍站在他面前,定定的看着他。

准确的说,穆王爷看的,是被这首领挡住的养心殿的红漆大门。

那统领缩了缩脖子,将身子不动声色的往后移了半分,冷声道“王爷,夜深了,您还是回去吧。”

这般冷漠淡然,与穆泽羲的浑然天成比起来,多了几分刻意明显,穆泽羲微微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比自己挨了半个脑袋的御林军统领,淡淡道:“你觉得,本王是在等你通报的?”

这统领,估计是出门忘记称称自己的体重,竟然敢当着冷漠它祖宗的面装高冷,还敢让穆泽羲通报?

穆王爷是那种会等着通报的人么?

穆泽羲明明就是那种不等他来,别人都敞开大门迎接的人。

然,此时这统领还没反应过来,只规规矩矩的遵从着上头的命令,一板一眼的道:“王爷,您不能进去,陛下已经休息了。”

废话!!这几个点了!休息还用你说啊!!

微风拂过穆泽羲的发丝,穆泽羲抚了抚衣袖,挑眉道:”你打脑袋,似乎想换个位置呆呆了。“

这般血腥的话,被穆泽羲这么一说,顿时那统领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已经掉过一次了,当即便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脚有些无措起来,紧张的道:“属下该死,可夜深了,王爷若是想探视陛下,不如等到——”

“啊”的一声惨叫,那御林军的统领已经捂着自己的手躺在了地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就好像听见了一声什么东西碎成被碾碎的声音。

放屁,明明是肋骨断了的声音。

卧槽!!!刚才我看见了,王爷摸了王统领一下。

啊啊啊,六王爷好可怕好可怕!!!人家不要在皇宫当值了,人家要回家找娘亲,找娘亲。

各个御林郎还未正式与穆泽羲对敌,气势上已经输了几分。

最厉害的统领都在不眨眼间被六王爷废掉了,他们谁还敢多嘴。

那副手局促的站在一旁,退开不是,不退就得挨打。

正在那副手为难之际,穆泽羲善心大发,冷冷的丢给那副手一句:“请你滚。“

顿时,多半的御林军的心里都回想起了当初自家媳妇念念不忘的三字经了。

那副手哆嗦着双腿,内心十分想跑,可,穆泽羲手上提着剑,这,这不喝规矩啊。所以只能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道:“王爷,至少,至少您让兄弟们好交代一点,这,这剑,不能带进去。”

可他不知道,穆泽羲若是先伤人,岂是一把剑可以决定的。于是穆泽羲丝毫没有犹豫,将剑往地上一扔,瞬间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便裂开了一道缝。

那副手目瞪口呆的退开了几步,给穆泽羲开了养心殿的门,让穆泽羲进去了。

御林军们又是一阵哗然:这把剑,是不是陛下亲赐的剑?

就是,据说可以先斩后奏,这把剑。

副手大人您的脑袋方才差点就没了。

养心殿内一股难闻的药味,纱幔低垂,遮住了躺在龙床上的人的模样。

仔细听,还能听见那人低声含糊不清的唤着 一个人的名字,却听不大清。

穆泽羲疾步走近,看见床上枯瘦的老人,身上的皮都裹着自己的骨头,看着无端的给人一种枯藤老树的感觉。只老皇帝的眼窝一片深灰色,看着就跟埋在土里又挖出来似得。

一旁还放着半碗尚未喝完的药,穆泽羲丢出一块碎银子到那碗汤药中,很快,白花花的银子就变成了漆黑一片,跟块石头似得。别人点石成金,穆王爷这是点银成石。

眼看着那银子的颜色变成黑色,穆泽羲的脸也跟着变成了黑色,双手猛地朝着一旁的矮几一砸,朝着门外怒吼道:“来人!!!将为陛下切脉开药的太医给本王抓过来!!!”

门外的人吓了一跳,他们听说过西宁殿事件,据说那次是他们谪仙般的六王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大发雷霆,杖毙了好几个宫人,且还连带着砸了西宁殿的好多东西。想想都觉得可怕。可那事,是在十多年前了,那时的穆王爷,还是个孩童。也没人记得六王爷大发雷霆的原因是什么,人们只记得,从那之后,六王爷就甚少接触人,越发的清冷起来。

门外传来一个宫人颤颤巍巍的声音,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似得,哼唧道:“王,王爷,陛下近日,不曾召见太医——”

不曾召见太医?

穆泽羲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站在原地,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有一个想法,他不愿承认,却,隐隐的浮现起来,只冷冷的笑了句:“是么?”

是么?

这一句话,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般,一点一点的,不见了。

外头的那宫人趴在地上,都要哭了,继续道:”是,陛下口语,除皇后娘娘,不见任何人。“

穆泽羲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涩起来,阴暗的脸庞不带丝毫情绪,背对着门口,磁性的声音淡淡的传出:“陈虹,绍兴认识,府中一百一十三口人,母年迈,体多病——”

话还没说完,那宫人便立马打断穆泽羲,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这些日子,是,是谢公子在为陛下看诊。”

自己不为人知的身家都被穆泽羲摸透了,他要是再不老实点,许是自己一夜之间,就得惨遭灭门之灾了。

穆泽羲嘲讽的重复道:“谢耀?”

谢耀,么?

突然,门打开了,一道白色的人影疾步走了进来,带过的风吹动了烛台上的火苗,穆泽羲背对着那人,便听见那人愤怒的低吼道:“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那人似乎来得很急,声音有些微喘,但是还是没有影响他一贯的优雅,白衣上有些褶皱,发丝也有些凌乱,看的出来,是急忙赶来的。

穆泽羲没有回头,只淡淡的问道:“谢耀,你,一直在宫中?”

这个问题,何必再问。可有时候,越是知道这个答案,就越想否定他。

如果此时谢耀告诉他不在,他也会相信。

可等了良久,只听见谢耀低声叹了口气,回答:“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

因为以穆泽羲的智商,若是猜不到何处能够藏人藏得连影儿都是不剩的?也就皇宫了。

穆泽羲松了松见,突然讥讽的看了谢耀几眼,比看平时那些溜须拍马的官员更甚三倍的讥讽,看着谢耀,指着已经被自己打碎了的药,沉声问:“药,是谁开的?”

是谁开的?

谢耀浑身一僵,呼吸一滞,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情绪,过了片刻,这才嘶哑着嗓子回答:“我的病人,自然是,我开的药,我熬的药。”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这些,都是我的手笔。

听到答案,穆泽羲突然闭上眼,沉默不语。

谢耀最受不住的,便是穆泽羲一言不发。他开始,有些不安了。年幼时,因为容浅之事,他们就是越来越少的话,越来越远,最后直至他离开京城。这些不好的回忆,埋藏在心底,适时地,便冒了出来。

两人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谢耀缴械投降,沉重道:“穆泽羲,你今日,不该来。”

看一下皇宫的这种架势,来的了,走的了么?

可这番好意,穆泽羲恍若未闻,冷嗤一声,嘲讽道:“她布了这么久的局,辛苦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今日?”

又是在朝堂上装贤良国母,又是笼络人心,又是暗中给他穿小鞋,为了什么?穆泽羲从十二年前,就清楚了。只是,

安言,就是谢皇后曾经派去的最厉害的一名刺客,结果,一去不复返。

也是从那时起,穆泽羲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摸清了皇宫中的这些人,对自己好的,虚情假意的,尔虞我诈也好,明争暗斗也好,他一直等到自己羽翼丰满,初露锋芒,一直等到自己可以不必理会她派来的无聊之人的刺杀,一次次跟死亡擦肩而过,却习以为常。这些,谢耀都是知道的。

所以,当初谢耀离京,真正的原因,不是因为容浅,而是因为,谢皇后。

在兄弟与亲人之间,谢耀,左右为难,不如远离,等到穆泽羲能够自保,他即便选择亲人,再想伤害他,就不容易了。可这些,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告诉穆泽羲。。其实,他编出来的那个病了的表姐,就是穆泽羲。

穆王爷无声无息甚至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被谢公子,黑了一把。

看着穆泽羲那副陌生的神情,眼中的冰冷,似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般,谢耀顿时就心便沉了一半下去,“你今日,当真不该来。”

可,不该来,他也还是来了。

穆泽羲未曾回话,门外便响起一道细细的尖锐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该到的,不该到的,都凑齐了,穆泽羲挑了挑眉,淡定的坐在龙床旁边,并不打算起来见礼。谢耀无奈,只得撩了撩衣袍,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恭候谢皇后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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