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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承诺(1/1)

好仁的话,烙在蔡云雅的心里了。

虽然一开始,她对好仁说出这种话很是生气。

她以为好仁是在讥讽她自食其果。

但是,久了,她冷静下来,又慢慢觉得好仁说的在理。

确实,照现在看来,要救文朗,除了这样,已经别无他法。

谋害齐翠云的真凶是她。

步骤、动机,每一样,都合情合理。

任由谁人顶替,都不能如她亲自去来得解脱。

她朗马上就能被放出来了吧。

但是,一想到徒刑将会是十年以上,她意识到自己这一生可能再也无缘与蒋老爷子和文朗相见,很是惧怕。

想到这,她的眼眶不禁热了。

她自己一个人在福堂神像前,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静静地,跪想很久。

眼中凄凄,不甘心,却又尽是无奈。

她心里乱糟糟的。

最后,她决定还是不再想了。

她回了蒋伟年的睡房,轻轻地,坐在了蒋老爷子的床边上。

自从蒋伟年被接回家,这房间就腾出来,让蒋伟年自己一个人休息养病。

房间里很安静。

蒋老爷子闭着眼睛躺在那,看样子,是已经睡着了。

蔡云雅轻轻地帮他拉了拉被子,明知道蒋老爷子不会回应她,她还是习惯了自言自语问:“你有没有觉得空调开大了有点冷啊?要不要再给你添上一床薄被?还是说你觉得很热,你要说出来哦,可千万不要捂坏了。”

蔡云雅帮他盖好了被子,便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他睡。

嘴角展开了淡淡的笑,蔡云雅低声,对他:“儿子就快可以回家了。”

“你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好开心?”

“文朗从小有规矩又老实,一点都不像你跟我。”蔡云雅说来,是感叹一笑:“还好是个聪明囝,懂赚钱,又能帮得上你的忙,也很……孝顺我。”

蔡云雅说到这,眼眶红了。

她真的很怕自己会哭出来,眼睛眨巴了很久。

“家里的变化对文朗的刺激真的很大,如果他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得知自己其实是翠云的亲生儿子,我想他不会好像现在这样。”

文朗自己挖了个坑跳下去,蔡云雅知道,是因为文朗现在非常痛恨自己。

因为,他亲眼目睹自己母亲下毒去害齐翠云,但是当时,他却选择了沉默,置身事外。

他断断想不到,到头来,他任由别人害的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你一定要撑下去。”

蔡云雅的手摸到蒋老爷子的被面上,贴着他心口的位置,柔声低语:“文朗会代替我对你好,你也要坚强,争取早点……好起来。”

昏黄的灯,如同腐朽的生命,似乎逐渐暗淡。

这一夜,蔡云雅守在蒋老爷子的床前,自言自语了一夜。

第二天,她去了医院。

站在齐翠云的床尾。

看着戴着氧气罩依旧昏迷的齐翠云,蔡云雅一时间心情复杂。

她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不断地回忆着,她这一生和齐翠云的孽缘。

她的第一个孩子,因为齐翠云,没有机会看一眼这个世界,便殁了。

齐翠云的第一个孩子,文朗,被她抢过来,当作是自己的儿子养大至今。

齐翠云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与文朗相认的渴望。

她一直都很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听文朗叫一声妈。

但是因为蒋老爷子的决绝,她一直都不能如愿。

这也是蔡云雅的心病,让蔡云雅害怕。

她恐惧,害怕自己的心血付诸一炬,害怕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会被齐翠云抢走。

心病,不断缠绕在两个女人的心头上。

如同荆棘,长年累月,时不时就会刺痛心脏,让她们抓狂。

直到蒋老爷子病倒,齐翠云开口要挟蔡云雅,蔡云雅便知道,不能再等了。

“……你和我在今日,到了这样的境地,也全是因为你我一直以来作的孽。”

蔡云雅心里感触,深深吸了一口气,对齐翠云:“也应了那一句话,天道昭昭,老天何曾饶过谁!”

说来,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文易闯进来吓了蔡云雅一跳。

文易一看,蔡云雅在这里,也吓了一吓,末了,他对蔡云雅警惕:“你做了什么?!”

文易摆明了对蔡云雅是不信任的。

因为文朗是毒害他老妈的凶手,虽然好仁说文朗是冤枉的,虽然现在文朗还没判,但是文易可没有忽略那一个重点,那就是铁证如山。

他马上就走上前,到齐翠云的床边检查所有的仪器和吊针的针水有没有问题了。

蔡云雅看他这样,眉头蹙得老紧。

末了,她无奈,对文易:“我只不过是站在这看看她,你这是做什么呀?”

文易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但是正在输着的药水怎么看,就是水剂,肉眼也没法查啊。

文易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他还是不放心,但是,查过其他的都没事,他又很尴尬。

他不好意思看了蔡云雅一眼,蔡云雅不禁叹气了。

“你要好好照顾你的母亲,你知道吗?”

蔡云雅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叮嘱他。

不管是不是一片好心,文易听闻,还是点头了。

蔡云雅也不久留了。

她知道,自己如果继续在这里,文易会很不放心。

她走向了门口,当拉开了门,想走的时候,她又突然回头。

“阿易。”

文易忽闻,抬眸了。

“等你妈醒过来了,你就代我说声对不起吧。”

蔡云雅交代过来,带上门,离开了。

文易愣在了那里。

一时间,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仁不是说文朗是无辜的吗?

他眉头一蹙,不解了。

下午,蔡云雅到警察局自首的事轰动全城了。

本来这是要求保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泄漏了消息出去,一时间,街头巷尾,乃至网络上,一片哗然。

蔡云雅交出了自己用剩的药物。

她也交代了作案过程和动机。

她坚称这些药物是她以前用于治疗自己的抑郁通过黑市买到的。

警方非常地重视,马上就把她拘留了。

三天之后,文朗被放出来了。

这样的结果让文朗难以接受。

他想要见蔡云雅,但是,被告知蔡云雅不想见他。

他的精神世界彻底崩落。

那种感觉,比初初知道自己纵容了自己的母亲毒害自己生母的那一刻要更加难受。

他不再着家,不断借酒浇愁,每每醉倒在街头,然后被人报警,送回来。

短短不到一个星期,他足足瘦了两大圈,颓废至极,已经完全像变了个人了。

这一夜,他又醉倒在街头上了。

头顶,是昏黄的路灯。

他就坐在行人路边上,一双腿,伸出了马路,整个人,侧靠在铁栏杆上牛饮着。

一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文朗?”

他闻声,一双醉眼抬起,看到是好仁,视线便移开了。

他不想理会好仁。

他一看到蒋家的人就极是心烦。

但是好仁却不打算放任他。

好仁伸手想要把他拉起来,文朗一甩脱手,脑袋又靠到了铁栏杆上。

好仁看他这样,心里有些负气。

他又再伸手,硬要抓住文朗的手臂把文朗拉扶起来,不想,文朗突然一个酒瓶子砸过来,吓了好仁一跳。

还好,好仁避得快,瓶子没有砸中好仁。

好仁看了一下那破口的瓶子和一地的酒,心有余悸,还没回神,突然,被文朗推了一踉跄。

文朗突然腾起来,跑到一边,狂吐了。

几乎是没有食物,呕出来的全是酒,好仁在一旁紧张看着,见文朗吐完是摇摇欲坠,上前想要扶住他,没料,一手被他推了出去。

好仁一下摔出了马路。

紧接着,是车灯猛地照来。

眼看车子就要迎面撞上跌坐在马路上的自己,好仁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几乎是马上,文朗就冲了出来。

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

后面,更是连续一片刹停。

好仁被文朗从马路上拉出到人行道上。

经历生死一瞬的好仁,久久不能回神,心跳异常厉害,不禁一手抓到了自己衬衫的心脏位置。

末了,他反应过来,看向了文朗。

文朗的胃好难受,在墙边干呕。

好仁看他脚软,慌张上前抱住了他。

刚才的事,好仁还在后怕。

文朗甚至能感觉到好仁整个身躯都还是恐惧颤抖的,不由得,抱紧好仁了。

夜,他们宿在了酒店。

文朗这几天把自己糟蹋得像乞丐似的,好仁仔细地帮他洗了澡,处理了他醉酒后磕磕碰碰弄出来的那些小伤口,还帮他剃了胡渣。

文朗的脸颊变得凹陷,人,真的憔悴了很多。

好仁看着觉得可怜,摸着他已经被理干净了的脸,被他抓下了手,被他吻上。

好仁并没有拒绝。

文朗看着,更胆大了,再次狼吻他。

他的手大力摸进好仁的浴袍下摆,捏上好仁的大.腿。

好仁迎合着,回.吻.着他,呼吸急促,任由他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这一夜,是好仁和文朗初次共赴.云.雨。

从激.情.四.射的浴室里,到情.热.难.耐的大床上。

两人极尽.缠.绵,忘乎所以。

第二天,蔡云雅接到通知,说是好仁来看她。

蔡云雅出来,看到眼前过来探视的人,不由得惊怔。

来的人不只是好仁,还有的,是坐在轮椅上的蒋老爷子。

“老爷……”蔡云雅做梦都没有想到,蒋老爷子会来看自己。

她不能走近他们,于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精神状况不好,面色一定很差,不由自主地整理了一下自己。

好仁已经出去了。

她定定地看着蒋老爷子,末了,问:“这几天,你还好吗?”

蒋老爷子没有说话。

蔡云雅一时间,也沉默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很久。

末了,蔡云雅头低低,低声:“都是我不好,你病了,我原本应该好好替你打点好家里的,但是最后,我却把家里弄成这样。”

盼只盼,千万不要有人去惊动远在国外上学的琳娜。

家里出事之后,琳娜一直不开心,好不容易被伟惠劝回到学校去,要是知道了她的事,那个傻囡还不哭死。

“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外面细菌多,空气不好,对你的身体是很不好的。”

蔡云雅说来,忍住内心翻滚的情绪,站起身,往里走去了。

铁门,被打开了。

就在蔡云雅要进去的那一瞬,她突然听到……

她惊诧地回头了。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蒋老爷子。

蒋老爷子双唇不断地颤抖着,口齿不清,对蔡云雅:“……我……等……等你……”

蔡云雅一听,内心激动不已,霎地,泪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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