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教导主任是有些轻微的脸盲症，校长一张脸都要咳红了，他还拿着一把尺子在那教育顾凌谦。
而顾凌谦在他哥哥面前格外乖巧，不管说什么他都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样，那画面颇有些喜感。
顾帅则是全程低气压。
前天吃饭的时候顾凌谦还委屈的抱怨，说他都不来学校看他，今天他终于来了学校，却是被老师请家长“请”来的。
顾凌谦不敢去看他哥哥，怕被打。
教导主任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通后，才猛的想起顾凌谦刚才说的话。说他哥哥脾气暴躁，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一旦发起狂，连爹妈一起打。
他脑子卡壳了两秒，视线再对上顾帅的脸，表情就变得有些精彩。
校长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来，笑呵呵的插嘴：“顾帅，凌谦在学校一向都表现优异，老师们也都不止一次来我这里表扬他。我想这次的打架斗殴，应该也是有隐情的，搞不好啊，还是有人在中间挑唆。”
他也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而且顾家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顾墨琛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早已被抹黑，所以教导主任才会瞬间换了张脸，又警惕的和他保持两个人的距离。
怕被打。
顾帅终于开口了。
让校长和教导主任都很意外。
“关于昨晚的事我还需要亲自调查一下，如果情况属实，的确是凌谦动手打人，那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包庇，学校要怎么处罚都行，也不用顾忌我们顾家。当然了，如果其中有隐情，我弟弟是正当防卫，或者是被人恶意中伤后反击，那这种情况下，我就要行使作为哥哥的权利。”
办公室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他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而且直接就摆正了立场。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是军人，自然要服从纪律。
但若是被他知道有人试图欺负他弟弟，那他也绝不会放任不管。
顾凌谦望着他清冷俊美的侧脸，方才那点忐忑也变成了感动。他哥哥从小就护着他，有好吃好玩的，肯定会给他留着。现在长大了也是一样。
“哥。”他像是小时候那样，又站到他身后。
他这样子顾帅也骂不出口，只是表情仍然很严肃：“你现在当着我们的面好好说说，昨天究竟出了什么事？”
难道要他把秦培的私事也抖出来吗？
顾凌谦很明显不愿意。
他心思单纯，其实秦培对他的好，他都记得。他给他抄笔记，辅导他做功课，还陪他打篮球。这些，他真的都记在心里。
他是真的很珍惜秦培这个兄弟，只是后面发生的那些，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凌谦？”顾墨琛太了解他这个弟弟，他皱个眉头，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这一次，他好似并不了解。
顾凌谦慌张的错开和他的对视，只说了一半实话。
“终极PK赛之前，校队记者进来球场采访，他一上来就格外不客气，问的问题也和比赛无关，我，我就凶了他一句，可他不但不听劝，反而还越发的没有底线。”
顾帅却直接抓住重点：“那个男生，他问的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