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字号:   默认

第五章:王者归来(1/1)

彭清清打了个冷战,问大叔,是不是那房子出过事啊?

大叔说:“可不嘛。房东出租房子的时候会跟人家说,女儿嫁到外地去了,她要去外地照顾女儿,其实啊,她女儿根本就没有嫁人,就吊死在那张床上了。”

听到这里,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接下来大叔说的话,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大叔说:“太具体的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就知道那女孩因为谈恋爱,家里人不同意还是啥的,想不开,就用皮带勒着自己的脖子,绞死在床上了,据说后来被发现的时候人从床上挣扎着半挂到床下来了,所以就这样在床上吊死了。”

彭清清吓得脸都白了。

我暗地里掐了自己几把,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谢过大叔,然后带彭清清回到七零三。凌王墓站在门外,见我们来了,就问我们打听得怎么样了?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去打听了啊,然后把我们知道的情况眼他们说了。

凌王墓说里面确实是个吊死女鬼。

一般家中或野外吊死之人,他的魂魄会徘徊在死去的寺方,比如在房间中吊死之人,魂就会在家中不能离去。其魂聚在家中,冤气很大,住在里面的人会产生很重要幻觉,会看到上吊的场景,还会萌发出想要去上吊的冲动,遇到之人往往在游离的状态下,就会迷迷糊糊地上吊了,最常见是一开绐就是恶梦,梦见上吊,被人掐脖子呀之类的。

比如,嗓子不舒服,梦到有人哭,到后面情绪不好,其实都是鬼魂作祟。

鬼魂作祟,先让人的运势不顺,当人心情沮丧或伤心的时候,就会趁机影响人的情绪,如果人的情绪被影响了,轻的会生病,犯错误,严重的就会自己去上吊了。

值得庆幸的是,彭清清现在很好,没有发生悲剧。

彭清清问我,“灵三爷,那这个吊死女鬼怎么处理啊?”

我回她说:“上吊而死的人化成的鬼,怨气非常重,简单的超度是不能超度的,因为她的魂魄会依附在上吊的地方下不来,所以针对这类的有专门的法事,叫《金刀断锁》。”

所谓金刀断锁,就是在死者去世的地方,准备一个草人和一条绳子,一把剪刀。对草人、剪刀和绳子作法后,然后把草人吊在其上吊死去的地方,用剪刀把绳子剪断,以草人代替死者,然后再对草人做法超度,这样才能真正超度吊死鬼。

金刀断锁我是会的,但我无法开坛做法,所以这法事,还是得凌王墓主持。

彭清清问我:“那法事之后,还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啊,我住过这房子,还睡过……睡过她的床……”

我安慰她:“你已经被邪煞之气所伤,所以就算不住这里了,也得做一个驱邪化煞的法事。不过你不会被她影响运势的,吊死鬼超度之后,这房子还可以继续住,调理一下风水,让房子的负能量消除就没问题了。——诶,你还要继续住这里吗?”

彭清清双手环脸:“呵呵!打死我也不敢住了啊!这里死过人,还是跟自己同性别,差不多年纪,还是因为感情问题而上吊死的,多有代入感啊。就算女吊死鬼被超度后,影响不了我了,但灵三爷你想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躺在吊死那女孩的床上,脑海里会不自觉涌现出一个女孩上吊自杀的场景,肯定很血腥吧?”

我被她说得都有点害怕了。

人对于死人,鬼,尸体,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

由心底最深处而散发出来的恐惧!

处理好彭清清的事情之后,我和凌王墓回到了初一堂,沈妍坐在堂里,另外还有两名陌生的女孩子,很年轻,气色红润,一看就知道身体很健康。我问沈妍,这两个女孩子看起来没生鬼病啊,来初一堂干嘛的?沈妍说这是她新请的工作人员,一个负责网络宣传,一个负责写文案,她要把我们的故事记录下来,并发表到网上,顺便为初一堂打打广告,好多接一些生意。

不得不说,沈妍还挺有头脑的。

————————————

灵正离开的第四百一十三天,天气晴,万里无云。

我和凌王墓接了一个大单子,花了两天两夜才解决好,回到初一堂,是正午,阳光最烈。初一堂里新来的两个妹子坐在自己的办工区域,有条不紊地工作。

沈妍和金世遗从二楼下来,正在讨论着什么。

凌惊蛰和灵小满跟在他俩身后,嘻笑打闹,两只小肉手紧紧牵着。我和凌王墓相视一笑,向堂里走去。——嗯,这样也挺好的,每个人,各自都有各自擅长的部分,组合在一起,就成了完整的一部分。——灵小满见到凌王墓,立即扑了上来,我则走过去,抱起了凌惊蛰。

“听说初一堂里有位灵三爷,可以帮人驱邪化煞?”

这声音传进来,惊得我整个人都定格在了原地,凌惊蛰从我怀里挣扎下地,跑回沈妍怀里。沈妍并没有理会凌惊蛰,而是吃惊地往向门外。

一个新来的妹子问道:“你们怎么了?这个来求事的男人你们认识吗?听声音是位年轻的帅哥呀……嘿嘿……我去请他进来啊。”

另一个妹子说:“我跟你一起啊啊。”

“好啊好啊,看看到底是不是人如其声,哈哈……”

“你们站住!”凌王墓突然冷冷开口:“你们谁都别去!我去!”

金世遗和沈妍一左一右拉住了凌王墓:“还是我们去吧。”

我摇了摇脑袋,确定自己并没有犯糊涂。

屋外的男音又响了起来:“灵三爷大驾,有客上门都不出来相迎吗?”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一手踹开面前的椅子,大吼:“你们都给老娘好好站在原地,一个小时不准动!这个男人……老娘去接!”

那妹子喃喃:“灵三爷很少亲自迎接客人的,这位客人很特别吗?他到底是谁啊?”

金世遗和沈妍同时回道:“他是灵三嫂。”

我向屋外走去,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像水雾一样晕开。然而这水雾一般的景象又被屋外的阳光照射,变成了金灿灿的流光锦华。

那个我朝思暮想的男人,他就站在这流光锦华里。

沉稳淡然,静谧睿雅。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把这八个字演绎得更好了。

修长的手指掬我眼中泪,世界瞬间一片清明。

声音清浅。

“傻初一,哭什么?”

分开半年了,你说我哭什么呢?你才是个大傻瓜!大混蛋!我抬手给他一拳,却被他温柔地拉进了怀里。熟悉的怀抱里,阵阵异香迎面而来。

很久很久之前,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外婆跟我说,她要用自己毕生的灵力,与来世的寿命,去替灵正受刑罚,换得灵正自由之身。上方界的神明免掉了外婆的刑罚,并封外婆为神明,入职上方界,掌管整个洪湖市。

我不能走阴了,所以那个梦我并没有当真。

正正反反,不过是场梦而已。

可是……

现在却成真的了。

灵正回来了,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那么外婆……我急忙拿起手机,给外婆打电话……电话一直在响,却无人接听。再打,还是没有人接听。继续打,直到打得没有电了,还是无人接听。

当天,我和灵正买了回湖北的飞机票。

下了飞机,马不停蹄地走进到南无村。走进村口,我就感觉到了死亡之气。这种死亡之气并不需要任何的神通才能感应到,亲人与亲人之间,与生俱来就有这种感应。对生的感应,对死的感应。

推开小院子,外婆趴在院里的木桌上,双眼轻闭。

灵正牵紧了我的手,慢慢走了过去。

“外婆……”我颤抖着手,外婆的鼻息没有了,心跳没有了,面容十分安详,是刚刚才过世的。木桌上还放着外婆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灵正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外婆。”

我也跟着跪了下去,和灵正对视一眼,彼此会心一笑。他懂我,我懂他,我们也懂外婆……外婆的这份牺牲,无法用言语表达,不能哭,只能笑。

我和灵正连磕了三个响头,握住外婆的手。

“外婆……”

再多的话,都抵不上这个称呼:外婆。

————————————

又是一年清明节,我和灵正带着灵小满,回到南无村,去给外婆上坟。南无村的样子一点没变,村民也没有变,只是少了一个人,一个为我们牺牲了太多太多的人。

外婆……

那天夜里,我们一家三口睡在外婆曾经睡过的木床上,看着窗外月光轻洒,宁静又心安。那一晚,我梦到了外婆,我在梦里喊她,她笑得慈祥又慈悲:“傻孩子,外婆算什么啊,这个世界上,哪一个长辈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后人受苦呢?初一,你开心快乐地过每一天,积极、阳光、乐观、开朗,就是对关心你的人们,最大的回报了……初一,你只要坚信自己一定会幸福,那么就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外婆在天上保佑你们……初一,正儿,小满……”

梦里的我,热泪盈眶。

第二天一大早,灵小满醒了,兴奋地跟我们讲,她昨晚做了一个梦,“爸爸妈妈,我梦到姥姥啦,她从天上下来的,还会飞呢,身上还有很多种颜色的光,可神奇,可好看啦……”

我转头去看灵正,灵正正好望着我,目光柔柔。

“爸爸也梦到姥姥了呢,她说小满会越长越漂亮哦。”灵正学着灵小满的语调,逗得灵小满咯咯直笑。

我拿出清明尺,送给灵小满:“嗯,妈妈也梦到姥姥了,她说……”

一生两世,三尺相思。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我们不知道的存在,上方界,下阴界,人间……无论是哪里,都离不开一个“情”字。这个情字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而我……我们,是幸运的。

但愿每一个人,都能拥有像我们这样的幸运。

先看到这里,把此书加到书签

上一章章节目录没有了
他们都在读: 以朝朝,以暮暮萌宝助攻:做我爹地好不好此情唯有君不知农门贵女都市之仙帝归来她妖艳有毒[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