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口够大的。
我不由哈哈大笑，“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啊？来，你不客气一下我看看，说老实话啊，想对我不客气的人多了，但敢当面这么说出口的，你是第二个，另一个是奇点公司的经理，不过也被我收拾得服服贴贴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嘛，来嘛，不用跟我客气，赶紧对我不客气一下。”
古宜真：“师傅，你这太有经典反派气质了，以后我出去行走能不说你是我师傅吗？我怕别人把我当成邪恶魔王手下的妖女，再怎么说我爸也是一代超级强人，我混成鬼就够丢他的脸了，可不能再混成妖女啦。”
“你还歧视妖女怎么着？”我瞪了古宜真一眼，“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嫌弃我这个师傅啦，那你赶紧回家吧，找你爸去，我不给你当师傅了，反正这位懂汉语，我让她给我当翻译就行啦。”
“你们真是太猖狂了。”蓝眼睛美女怒火中烧啦，猛得站了起来，怒喝道，“以我镜之名义，冻结！”
我赶紧凝神戒备，随时准备躲闪或反击。
古宜真紧张地说：“这是镜中魔灵的法门，可以冻结镜中的倒影空间，凝固侵入镜中的一切异物，然后就可以生杀予夺了。”
我不解地问：“镜中魔灵是啥玩意？”
没等古宜真解释呢，突然有个声音响了起来，“魔镜，魔镜告诉我，今天会有人来买酿造配方吗？”
那个化妆镜里就闪出一个纤细的身影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样子的小女孩儿，一脸雀斑，穿着条素白的长裙子，脸色也跟裙子一样透着股子不健康的惨白。
她很认真地站在化妆镜前，双手在胸前握拳，凝视镜面，做出一副许愿的样子。
这台词儿，听起来好耳熟。
镜子这边是倒影空间，那对面应该就是现实空间啦，那个小女孩儿应该就是波特尔家的人。
“这波特尔家的教育有点问题啊。”我对古宜真说，“多大人了，还相信童话故事里的魔镜，向镜子许愿有个屁用啊，难道镜子还真能什么都知道不成？一个镜子真要有那么大的本事，那还能老老实实当镜子，早上天了。”
古宜真回答：“师傅，你别说话了，我有点后悔拜你为师了，虽然你很强力，但你什么都不懂啊，一点常识都没有，你是怎么变得这么强力的？难道是像蜘蛛侠一样被蜘蛛咬了一口之后发一宿烧就厉害啦？”
我说：“差不多，我没被蜘蛛咬，就是发了一宿烧就这么厉害啦，怎么样，羡慕嫉妒恨不？有能耐你也烧一宿试试。”
“师傅，你着点调行不行？这样的话，跟我回家的时候，我很难把你拿出手啊。”
“你这是什么话？”我不爽地说，“我是你师傅，又不是你老公，跟你回家有什么拿不出手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啊，你自己回去得了，我天天这么忙，陪你回家？我自己回家都没人陪呢。”
“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啊，我可以伪装成被我勾引得死心塌地的无知小女孩儿，为你生为你死为你上天入地没问题……”
“少扯用不着的，你当你孙悟空呢，还上天入地呢……”
“你们两个住嘴！”蓝眼睛美女低低怒喝一声，“不然的话，把你们的口鼻全都冻结，让你们活活闷死！现在不许出声。”
我遗憾地低声表示：“漂亮倒是挺漂亮的，可惜脾气太大，容易嫁不出去啊。”
古宜真，“师父，不懂你就别说话，我真心跟你丢不起这个脸啊。”
“嫌弃我，你可以申请自动退出啊，要不然我把你逐出师门也行啊。”
虽然还在说话，但我们两个的声音压得极低，蓝眼睛美女也就不跟我们计较了，坐到梳妆镜前，对着镜中的雀斑女柔声道：“尊敬的主人，我没有看到任何有来购买配方的可能……”
我忍不住凑过去，问她：“不对啊，你这台词儿有问题，不是应该回答，主人，白雪公主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吗？你这不按套路说词儿，让人很为难的好不好。王后还怎么去杀白雪公主，白雪公主还怎么和七个小矮人见面，还怎么勾引王子……”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蓝眼睛美女扑楞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家伙跳得离我好远，“你，你怎么过来了？”
我摊手说：“瞧你这话说的，你只说要对我不客气，可没说不准我过来不是？你要早说不准我过来，那我就不过来了。不过你这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干魔镜这份没有前途的工作，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当什么魔镜？不如去当模特吧，挣得可比魔镜多了。”
“以我镜之名义，冻结！”蓝眼睛美女冲着我怒吼，两只手狠狠地往中间一拍，发出啪一声脆响，“碎裂！”
整个屋子里的床啊椅子啊地毯啊，甚至墙壁，都在她这一拍之间哗啦啦地碎了个干净。
四下里变得一片灰蒙蒙，整个房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面梳妆镜了。
但这种灰蒙蒙的状态只维持了最多不超过三秒钟，下一刻房间重新又浮现出来，房间中的所有东西一样都不少。
我莫名其妙，“有话好好说嘛，就算生气，也不能拆房子不是？再说了，这房子只是镜子里的幻影，只要镜子不碎，这幻影也不可能消失，你这不是白废力气吗？”
“你，你们怎么没有碎掉？”蓝眼睛美女惊讶得都合不拢腿啦。
“碎掉？我们应该碎掉吗？”我不解地看了看古宜真，“她这是什么意思？”
古宜真说：“按照正常情况，她使出连续技，冻结和碎裂，照道理，我们应该随着这个房间一起冻结无法形动，然后再像刚才那样稀哩哗啦地碎掉。也就是说，她施法的时候，你应该跟着那个房间一起消失才对。然后房间重组，但你不是镜中的倒影，消失就是永远消失了。这是镜中魔灵的常用杀法。她想杀掉你和我。”
我恍然大悟，看着蓝眼睛美女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初次见面，也没什么仇什么冤的，有什么事儿好好唠唠，没啥唠不开的，实在不行烤点串上点啤酒边吃边唠也行，谁请客都无所谓。哪有你这样上来话都没说两句呢，就直接下杀手的？一言不合就开杀，这也太变态了，正经常人类都干不出这事儿来……”
我这么苦口婆心地劝导，蓝眼睛美女根本就当了耳旁风，不等我说完，立刻大吼一声“以我镜之名，扭曲！”
整个房间立刻拧成了麻花状，所有的东西都扭曲得不成样子，只有那个梳妆镜没有任何变化。
呦，我还在说话呢，你居然敢就动手，这简直就跟当着教导主任的面儿跳窗逃学一样恶劣啊。
当时我就怒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蓝眼睛美女的手腕子，一拉一扯，就把她给拉扯倒了。
她半个身子都摔进了我的怀里。
嗯，挺软的，就是有点凉，感觉好像抱着具尸体，一点软玉温香的赶脚都没有。
当然了，软玉温香神马的，不是现在的重点。
我看了看惊骇欲绝的蓝眼睛美女，抡起巴掌，一时没落下去。
打哪儿呢？
打脸？这么漂亮的脸蛋打破了相多可惜啊。
打头？万一打傻了怎么办？
得，还是打屁股吧，老话说得好，屁股上肉厚，使劲打也不怕打坏。
我当即把她翻过来，往地上一按，骑住两条腿，抡圆了巴掌，对着她的屁股就左右开弓，打得啪啪啪直响。
当然了，我也不可能光大。孔子说过不能不教而诛，就算马上要砍了她们，现在也得给她说清楚为什么要打她！
“我让你冻结，我让你扭曲，我让你碎裂，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就问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这正说得热火朝天呢，你上来就又扭又冻的，一点礼貌都没有，怎么做魔镜？”
啪啪啪啪啪啪啪，我拍发了，都拍出操马的汉子你威武勇壮的节奏来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跟你拼了！”
蓝眼睛美女拼命挣扎，可惜卵用没有，根本无法挣脱我的魔爪，结结实实吃了百十巴掌后，终于还是认怂了，痛哭流涕地说：“大师，我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别打了啊！”
她这哭喊的动静大了点，可能是传到镜子外面去了。
镜子外面的雀斑脸小姑娘紧张地拍着镜子问：“魔镜，魔镜，你怎么了？怎么不出声了？”
我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急什么急？我们这忙着办正事儿呢，你先老实儿等一会儿，一会儿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我不回话还好，这一回话，把雀斑脸小姑娘吓得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好几步，“魔，魔镜，你怎么变成男人动静了？你这是变性了吗？”
“瞧你这话说的，哪条规定魔镜就必须得女人啊。只要好使就行呗，你管我是公是母呢？对了，你刚才那个问题呢，我现在正式给你真正标准的回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