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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韩数和杜晓美已经走远, 贺学文说的事情勾起了杜晓美的好奇心,一直路都在打趣, 追问那要送花的人是谁。

“韩数, 你说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是不是又是你的爱慕者?”

“我不知道是谁, 那天沈书扬给我送过花, 被我丢了。”

一扯到沈书扬, 杜晓美赶紧岔开话题, 说起杂志社的事情。尤其杂志社新来的一个主编,在她的口中出现了三次。

“你刚才说他叫什么名字?”韩数皱着眉, 问道。

杜晓美脸有些红, 不自然地回着, “不是说过了嘛, 叫程磊,长得特别精神。关键是勤奋肯吃苦, 听说还是当年安城的高考状元。”

韩数心里一沉, 晓美一副陷入爱河的模样,不会现在就爱上程磊了吧?

“晓美,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你得深入了解才能下决定。”

杜晓美脸更红, “我了解了啊,他在南城自己供了一套房子。今年二十六岁,年轻有为, 前途不可估量。”

“你了解他的家庭吗?”

韩数问着, 想起了前世。

杜晓美嫁的人就是程磊, 不过这个婚姻对她的伤害太深,以至于她后来根本不相信婚姻,宁愿一个人单着。

程磊个人确实比较优秀,可是他是一个典型的凤凰男。

所有凤凰男有的毛病他全有,自尊心太强,刚愎自用听不别人的建议。而且所有凤凰男家庭该有的他一样不落。什么奇葩父母,极品亲戚,还有想沾光的乡亲。

最典型的是他是父母生了四个女儿才得来的宝贝儿子,而且他还是一个大孝子。

可想而之,杜晓美这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嫁进这样的家庭会遭遇什么问题。婆媳关系,隔三岔五就冒出来借住的老家亲戚。

还要接济农村的姐妹们,就连所有外甥外甥女上学的费用,都是程磊这个舅舅负担的。因为当年是姐姐们赚钱供他上的大学。

他自己十分节俭,并且严格控制着晓美的经济,晓美多买一件衣服在他的眼中,都是罪恶。

结婚不到三年,杜晓美差点变了一个人。抑郁,暴躁。

最后离婚了,她才慢慢好转,却再也回不到婚前开朗的模样。

“韩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门当户对啊?”杜晓美嘻嘻哈哈地说着,跳着走远了几步,笑眯眯地望着她。

“我哪有那么古板,我觉得一个人的家庭能反应出他的三观。你总得要三观一致,志趣相投以后才过得幸福吧。”

“说得也是,要是像你和赵总一样青梅竹马就更好了。”

杜晓美玩笑地说着,带着浓浓的调侃。

韩数立马作出假怒的表情,故作生气地回着,“好哇,居然取笑起我来。我看春心荡漾的是你吧,是谁刚才一口一个程磊的。你不是自诩大记者吗?有本事好好侦察一下那个程磊,说不定会有新发现哦。”

但愿晓美能将自己的建议听进去,去了解程磊的家庭。

“我在说你的事,你就扯到我头上了。哼,反正我不管,你要是真有什么情况,我一定要成为第一知情人。”

韩数停住脚步,认真看着晓美。眼前人开朗热情,很难想象会是以后那个表面左右逢源圆滑世故,却将自己内心封锁起来的人。

“晓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我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要上心些,我不想你受到伤害。要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那都是欺骗感情。可真是以结婚为目的,我们就得先了解对方的家庭情况。”

她眼神认真,杜晓美不自觉地点头。

一想到好友和沈书扬的事,沈书扬人品是一方面。在不知道这个之前,两人之间最重要的障碍就是两人家境悬殊。

“门当户对这个词听起来迂腐,可是人生在世,本就在世俗之中,怎么可能不在乎家世。人可以穷,但不可以有穷的思维。嫁给一个人,不光是嫁给他这个人,而是嫁给他的家庭,甚至是他的家族。所以婚前了解,总好过婚后磨合。”

杜晓美也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韩数,这样的话我妈也和我说过。她不反对我谈恋爱,但一定要先了解对方的家庭情况。我还笑她老土,现在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很有道理。”

有过阅历,有过婚姻的女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要不是多出一世的经验,韩数怎么可能认清这个事实。

两人在公交站分开,各自乘车回去。杜晓美是南城的土著,毕业后与父母住在一起,她的父母开了一个商店,家境还算可以。

韩数坐在公交上,夜晚的南城和白天不一样。灯火阑珊,华灯闪耀。没有白天的灼热和来去匆匆的行人,有的是悠闲的人们和热闹的喧嚣。

突然公交一个猛刹车,她胃里似有东西想翻涌出来。

赶紧捂着胸口,拼命压制着。

一直忍到公交到站,再也忍不住,扒着垃圾桶大吐特吐起来。

“哟,姑娘,晕车啊?”

一个老大爷问着,她顾不上回答。

“哎哟,这不是隔壁的姑娘吗?”一道女声接着响起。

韩数听出是那位伍太太的声音,伍太太的身边跟着一个少年,斯斯文文的长相,短袖短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姐姐,就没有再说话,看样子有些腼腆。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过嘴,问道:“你好,带孩子上补习班回来吗?”

“可不是嘛,下半年就初三了,明年就考高中,不补习怕跟不上。”

伍太太一脸的忧心,现在的孩子上个学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上了重点初中,还要考重点高中,等高考完才能松口气。

“你孩子这么用功,肯定能考上一中的。”

韩数记得清楚,伍太太的儿子确实考上一中。当妈的高兴,逢人就说,连她这个不怎么说话的邻居都知道。

“那借你吉言。”伍太太笑得真诚起来,觉得邻居姑娘不光长得美,心也善。

两人边说着话,少年不远不近地跟着,三人往小区走。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韩数。”

伍太太笑起来,“这名字取得好同,韩数函数,你父母一定是文化人。”

韩数眼神有些恍惚,她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韩东了。以前只在逢年过节才可以见到,自从奶奶去世,她没有回过江市,也没有再见那个所谓的父亲。

“应该是随便取的,我父母没什么文化。”

伍太太立马岔开话题,“上次见到你的男朋友,长得真好。”

韩数笑笑,顺手捋了捋发。

然后伍太太把赵时律好一顿夸,又扯了许多家常。

到了八楼,各自开门后伍太太的儿子先进去。伍太太想想,对要进屋的韩数小声道:“刚才我看你吐得那么厉害,我以前怀我家儿子时也是那样。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就是提个醒,许多女孩子不懂没注意。要是乱吃了药,以后不好。”

韩数微怔,然后笑了一下。

“你提醒的是,我明天就去医院看看。”

“那行,你和你男朋友长得那么好,要真是有孩子,那得多漂亮!”

伍太太说着,进了屋。

韩数也跟着进屋,关门。

靠在门上,想着伍太太的话。是啊,她和他长得都不错,孩子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是长得像她,还是长得像他?

她的心开始无比期待起来,算日子应该能去医院照B超了,明天她就去检查一下吧。

此时的他,在干什么呢?

时居大厦里,已经漆黑一片,唯有二十六楼还亮着灯。

赵时律坐在办公桌前,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俊美的脸在屏幕的光亮中越发的深沉,狭长的凤眼半敛着,长长的睫毛覆着。

他的脑海中是白天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回放着,无比清晰。

那个心尖上的人儿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和那孕妇一样挺着肚子,对自己撒娇,嘟着嘴抱怨这个不想吃那个不想吃?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心塌了一块,洼陷成沼泽,内里软成稀泥。

半晌,他动了。

在电脑上打开百度,输入几个字。

怀孕的症状。

然后盯着那几个字,看了许久,修长的手指按下鼠标,点了搜索。

走出一段路,她将那册子丢弃在垃圾桶。

初阳朝升,她抬头看着,暗下决心一定要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先是去相关部门取回自己递交的出国材料,然后去了书店。2006年的资讯,还不是很发达,没有后来那种一部手机走天下的便携。

她要找的是服装设计相关的书籍。

沈家是做服装的,她这方面的知识专业且全面。

挑了几本得用的书,正付款时,杜晓美的电话打过来。

“韩数,赵总果然记得你。不过他听说你曾在尚都实习过,指名要你采访。江湖救急,大美女你快来时居大厦。”

她放下电话,结账离开书店。

坐在公交上,身下是桔黄色的座位,她心里甜丝丝的,泛着隐晦的欢喜。车窗外是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往事一幕幕地开始浮现。

她自小跟着奶奶长大,赵时律是邻居张奶奶养大的。

朱雀巷的邻里们总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他们,说什么他们是一根藤上的两颗苦瓜,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苦孩子。

她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和他相提并论,少女的自尊心极强。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都觉得很是愤怒。

他不爱说话,成天阴沉沉的。别人说他是私生子,是野种。而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别人议论自己的妈妈,形容最多的一个词就是破鞋。

那个破鞋一样的女人,未结婚前不三不四,仗着有些姿色四处勾搭。也不知道怎么就嫁给老实巴交的韩东,谁知结婚后还不安分,刚生下女儿就和别人跑了。

韩数自小心性敏感,过早明白破鞋的意思,潜意识中与那样的人划分界限。她努力学习,沉默寡言,从不敢轻易和男同学走近。

她怕隔壁的那个年长几岁的男生,怕他狼一样的目光,怕他阴沉面孔下的占有欲。她更害怕别人将他与自己扯在一起,她不要成为像妈妈一样的女人。

两家是邻居,一年到头,她和他说的话屈指可数。

在她十六岁那年,他离开江市。

谁能想到,再度重逢,他竟然已是城市新贵。

司机把她放在时居大厦的门口,她一进去,晓美就急忙跑上前,“姐们,你太够意思了。这次采访成功我请你吃法国大餐。”

“一言为定,提纲给我。”

杜晓美把采访提纲交给她,“我能不能转正,全靠你了。”

她笑了一下,接过提纲,问道:“赵总在哪里?”

“在他的办公室。”

晓美一边说,一边按了电梯。

电梯停在二十六层,韩数不停地做着深呼吸。赵时律办公室门口的小妹打电话进去确认,才放她进去。

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转椅里,背对着门。他的头发乌黑浓密,就是一个坐着的背影,也不难猜出他的长相。

修长笔挺的身姿,雕刻完美的侧脸线条,必是少见的美男子。

随着椅子慢慢转过来,好看到过分的俊美便呈现在眼前。她已不记得最后一次看他是什么时候,他和她此后并无交集。

每每大场合中相遇,都是隔着人山人海,刻意忽视。

她关上门,挤出一个笑意。

“赵总,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接受我们《南城风云》的独家采访,这是采访提纲,请您过目。”

尚都杂志社能接到这份活,着实令同行眼红。

但凡是杂志社工作的,都以年轻的女性居多。赵时律这样的青年才俊,是所有女孩子心中梦想的目标。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提纲,粗略一扫,那狭长幽深的眸便定定看着她。

被这样出色的男人认真看着,就算是见惯大场面的韩数都有些悸动,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那样的纠葛。

比起年少时的他,眼前的男人少了阴沉,多了内敛。时光会赋予男人惊艳的转变,恰如美酒,历久弥香。

“我以为你会一直躲着我?”

赵时律站起来,微倾着身体。韩数在女子中不算矮,有一米六八的个子。但是在他的面前,娇小的如洋娃娃。

他个子很高,近一米九,气场十足。几年商场浸染,他身上的孤冷之气渐散,取而代之的是霸气从容。

“赵总,请问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她仰视着他的眼,一字一字地问着。

他盯着她,看进她的眼眸。她的瞳仁中都是他的影子,满满地占据着。要是他真的完全占据她所有的视线,那该多好。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哪怕那个答案会让他彻底死心。其实他早就应该心死,那天早上她恶毒的咒骂无时不该回响在他的耳畔。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恐怕在她的心里,自己如垃圾一样,令她厌恶至极。

有时候,他真痛恨自己,为什么就是忘不了她。从朱雀巷里搬出来到现在整整六年,这六年他努力丰满自己的羽翼,只为有一天能得到她的另眼相看。

他永远记得她的模样,像镌刻在心上一般。

她生得明眸皓齿,加之水雾朦胧的眸,很容易就让别人想到堕入凡间的小仙女。却天天端着一张严肃的脸,冷冰冰的。

尤其是对他,更是冷若冰霜。

他离得越近,韩数觉得自己身体越发的酥软。年少的她不懂,将这种异样归为害怕。后来已结婚多年的她明白,这是心的悸动,是生理的反应。

沈书扬在她面前一直是位谦谦君子,她努力扮演着端庄的沈太太,两人的夫妻生活中规中矩。她以为,那就是相敬如宾,互相尊重。

可是在其他女人面前,沈书扬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而她,在他们夫妻关系名存实亡里,每每午夜梦萦,梦到的都是埋在记忆深处难以启齿的一夜。

女人也是有生理需求的。

不知何时,他已从桌后出来,靠在桌前。他身上的气息不停往她鼻子里钻,说不出的好闻,她越发的软了身子,差点站不稳。

“你不舒服吗?”

他的大手托住她,她身子一软,倚在他的身上。

身体一相贴,两人齐齐心震。

她皮肤白,是那种嫩如凝的白,稍微一脸红就像浸染了上等的胭脂。要是以前的她自是不可能在他面前如此失态,可是她不是真正的未婚女子。

人们常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她心里年纪正是虎狼之年。

他不想她再厌恶自己,强忍着心里的渴望扶她到沙发坐下。不想在深蓝沙发的映衬下,她越发面若桃花,那水雾雾的眼眸望着他,一如那夜。

那夜,她似乎是喝了点酒,也是这样勾人地看着他,他没有把持住。她没有拒绝,娇软吟啼着,任他为所欲为。

他以为,至少在她的心中是有自己的。

可是一夜过后,她绝望的眼神,彻底粉碎他的侥幸。

他慢慢冷静,站起来坐到旁边。

韩数也说不上来,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些失望。

“对不起赵总,我失态了,请问采访可以开始吗?”

“好。”

他心头苦涩,自己何必再纠缠她,再纠缠下去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她的态度如此明显,还有什么不死心的。

接下来的采访很顺利,不过是走流程,问题是提前拟好的。像他这样的成功人士,问题无不围绕着创业。

至于最后面的几个感情问题,她例行问了。

他眼眸深深,看着她,不发一言。

“你想听吗?”

只要她愿意听,他会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哪怕再次得到鄙夷和不屑。

但是她已在那梦中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并不愿意再听一遍。若是他真的倾诉真情,她不知要如何应对。

“要是赵总不方便谈,那可以省略。”

他心沉到谷底,像泡在寒潭之中,冷得彻骨。自己到底在奢望什么,她视自己如洪水猛兽,杂物糟粕,又怎么会想听到自己的表白。

她收好笔记本,站起来,伸出手。

他迟疑一会,终于还是抵不住,握住那纤白柔嫩的小手,很快抽离。

眼看着那倩影离开,他止不住懊恼。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正眼相看,才能得到她的心?

韩数开门出去,晓美马上迎上来,“怎么样,还顺利吗?”

她扬扬手中的笔记本和录音笔,“搞定,记得你的大餐。”

杜晓美一个兴奋,给她大大的拥抱,“韩大美女大恩,小的铭记在心。看你赶得急,头发都乱了。”

说完顺手替她捋了捋。

旁边的等候区中,坐着一位美女,听到她们的声音盈盈地起身。这个美女材高挑,穿着纪梵希的裙子,手里拿着爱马仕铂金包。

面容娇好,自信优雅,一看就是白富美。

韩数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猜出对方的身份。

书中的女主白露。

所以,朱紫青想进沈家门,任重道远。

“我父母好歹是教师,家境小康。如果讲门当户对,也算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而你呢?不过是江市的普通市民,听说你妈妈年轻时在当地很有名气,在你刚出生不久就跟别人跑了。无论是家世还是家风,你比起我来,差得太远。”

有名气三年字,朱紫青咬得很真,明显是反义。

韩数眼一眯,她最讨厌别人提到那个生她的女人,也最不喜欢别人把她们相提并论。显然,朱紫青踩到她的底线了。

“你既然这么有底气,跑到我面前来虚张声势做什么?我家庭条件比不上你,那是我的事。我与你们已经桥归桥路归路,我好或是坏对于你能不能进沈家门有影响吗?你应该担心的是自己,你是以什么手段上的位,将来自会有其他的女人效仿。因果循环,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将来一定会有人对你说。但愿到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

说完这些话,韩数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进了小区。

清尘浊水,泾渭分明。

她未来的人生与沈书扬不会再有联系。关于沈书扬的事情,他的红颜知己,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回到家中,把自己丢进沙发,抱着抱枕静静地靠着。包里的手机不管不顾地响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想也不想地摁掉。

电话是柳佳宁打开来。

不到一会儿,铃声又响起。

韩数现在无比怀念以后的智能手机,可以拉黑自己不想接的电话。她挣扎了一会,按了接听键。

“韩数,你知不知道,书扬要带朱紫青去美国?”

“刚知道,朱紫青来找过我了。”

柳佳宁似乎非常生气,闻言声音尖利,“什么?她还有脸去找你,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她当成朋友。韩数,我宁愿和书扬去美国的是你,也不愿意看到那个人是她…”

韩数的眼神透过阳台的窗户,看到对面的楼。眼底划过迷茫,听着柳佳宁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前世她到底执着什么,竟然与这些人纠缠了那么多年。

“…韩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对不起,我和沈书扬已经分手,他的事情和我再也没有半点关系。希望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也不要给我打电话,谢谢。”

柳佳宁急得火都冒起来了,这个韩数怎么会轻易认输。不应该啊,对方明明不是容易低头的性子。

“你不要说气话,他们三天后就走了,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

“嘟…嘟…”

韩数已经挂了电话,很快那电话又打过来,这次她直接摁掉。如此反复三次,电话再也没有响起。

她站起来,走到阳台上,看着楼底下的树和人。物是人非,自她重活过来的那天起,她就决定不会再走前世的路。

这一刻,心中才有那种恍若隔世之感,事实也确实是隔了一世。此生,她不会再进沈家的门,她的生活中不会再有柳佳宁,朱紫青。

手放在腹部,她有孩子,骨肉相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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