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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黑夜(1/1)

此为防盗章 “韩小姐,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可以,白小姐有话直说, 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白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唇角勾起冷笑。真是好极了, 这女人气焰如此嚣张,难不成真以为赵家会接受一个家世低名声差的女人?

“据我所知, 韩小姐和沈氏的公子原本是恋人, 对不对?”

韩数闲适地坐着,眼里还是带着笑的。她和沈书扬的事不是秘密, 白露能打听到不足为奇, 她笑意深长, 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你想进沈家失败, 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时律的头上。恕我直言, 沈家的门你都进不去,何况是赵家?你真的以为豪门是你凭着自己有点手段有点姿色就可以进的吗?”白露轻蔑地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优雅, 透着优越感。

“白小姐,我也说句不好听的话, 我想进沈家也好, 想进赵家也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哪家的人, 是姓沈还是姓赵?”

白露收起笑, 冷冷地哼一声, “你和姓沈的怎么回事我管不着, 但你要是打时律的主意,那我就有资格提醒你。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不知廉耻?据我所知你确实和时律是邻居,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的母亲…恕我直言,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千方百计接近时律,无非是为了钱。”

韩数最近几日,接连被人提到那个生自己的女人,面色立刻就变了。她腾地站起来睨着对方,从对方精致的妆容一直到脚上的水晶高跟鞋。

白露身高一米六多一点,就算是穿了高根鞋也只和韩数差不多高。

“我的事情和我妈有什么关系?白小姐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卑鄙到拿别人父母说事。我就不信你们白家一清二白,不说往祖上八代数,就是三代之内,恐怕也有许多龌龊之事。我可是做过记者的人,也认识不少记者朋友,信不信我给你家扒个底朝天!”

韩数怒视着,眼底像喷着一团火焰。

白露完美的笑容有一丝破裂,白氏家族人多事杂,当然有许多面和心不和的事情。再加上豪门之中,为了利益明争暗斗,糟心的事不少。

“韩小姐何必这么激动,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我能不激动吗?要是别人说你爸爸原来是你姨妈的男朋友,是你妈妈从自己姐姐手里抢过来的丈夫,你会不会生气?”

白露的脸完全裂了,阴了下来,“你从哪里听说的?我妈妈才不是那样的人!”

“白小姐又激动什么,我不过是从别处听来的,向白小姐求证一下。你看你在捅别人刀子时那么畅快,轮到别人戳你的伤疤,你也知道难受。所以说笑人之前,先自检自身。这世上谁也不比谁清高,又何必自掘坟墓?白小姐你说是不是?”

韩数一口气说完,表情恢复闲定从容。做为一个知晓原书情节的人,会知道女主妈妈的事情不足为奇。书中描述女主的妈妈是一个为爱敢做敢当的人,女主也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

那书幸好是烂尾了,简直是不知所谓,可能作者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写下去吧。

白露脸色几经变化,也恢复成得体的模样,“好,我们不谈家事,只谈你和时律的事情。韩小姐可能不知道,我们白家和赵家是世交,家中长辈有意撮合我们联姻。实不相瞒,我是时律的未婚妻。身为他的未婚妻,我有权力警告所有意图接近他的女人。”

韩数听她说完,突然笑了。拜提前知道书中剧情的好处,她很清楚白露这个自封的未婚妻是怎么回事。

没错,白家是想和赵家联姻。

但赵家的掌舵人,也就是赵时律的母亲并未一口同意。只说可以创造机会给两个晚辈认识,若是他们彼此欣赏产生感情,再谈订婚的事。

也就是说,赵时律的妈妈希望自己儿子在婚姻上能有一定的自主权,就算是联姻,也要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

“白小姐,恐怕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吧。据我所知,赵家不反对联姻,却并未定下你们的事情。你这个未婚妻未免叫得太早了些。”

白露心一沉,这事是谁告诉她的?难不成是时律?

不,不会的,时律不是这样的人。

“你不管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我都要告诉你,我和时律订婚那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我请你离时律远一点,你既然是为了钱,那么我可以给你。”

只见她从铂金包中拿中一张支票,韩数眼尖,看到的数目是二十万。

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想不到重活一回,还能碰到豪门用钱砸自己的事情。只可惜,二十万对于当过沈家掌舵人的自己来说,实在是入不了眼。

“白小姐,请问你以什么身份让我离开赵总?说句不中听的话,恐怕你在赵总的心中,仅仅只是一个世交的女儿,连女性朋友都算不上。那么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离开赵总?我要是图钱,跟着赵总多少钱捞不到,谁稀罕你这二十万。”

白露的笑容彻底没了,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么难对付。

“你果然是冲着钱来的,只是你一个裁缝,妄想进赵家的门,简直是痴人说梦。”

韩数也正了脸色,“白小姐,我能不能得看我愿不愿意。但我知道白小姐你是根本不可能嫁进沈家,因为赵总压根不喜欢你。”

最后一句话,对于白露来说,最有杀伤力。

但凡女子,最痛恨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也不愿别人提起这事。有多少人活在自己的假想之中,装着幸福地生活着。

“韩小姐,你不要太得意。无论你怎么折腾,最后时律的未婚妻只能是我。”

韩数眼神微暗,赵家不是普通的人家,不是什么人都能嫁进去的。好在她只想养孩子,稳定与孩子爸爸的关系,至于嫁人,她暂时还未想那么远。

但是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耻也好,她目前并不希望自己孩子的爸爸娶别的女人,尤其是白露这样的。

“白小姐,我很佩服你的自信。你要真这么有底气,此刻就不可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韩小姐,我也很佩服你的勇气,我们走着瞧。”

白露一扭腰,踩着高跟鞋,昂着头离开。

她走后大概半小时后,杜晓美就赶了过来。一进店面,先是上下打量着,背着手从工作间转到外间,不停点头。

“不错,还算有模有样。”

韩数被她一副领导视察的样子逗笑了,拿着布尺,朝她招呼。现在的杜晓美身体要略胖一些,没有后来那种白骨精般的骨感之美。

“我说韩数,你真的会做衣服?”

“当然是真的,摊子都起来了,还能有假?”

杜晓美点头,也是。

韩数这姑娘太用功了些,一定是暗中学的做衣服,本想着给沈书扬惊喜的。只可惜沈书扬那货不是个东西,听说要带朱紫青出国。

“…你有没有听到沈书扬的事?”

韩数替她量着尺寸,闻言头也不抬,随意地回着,“嗯,听说了,两天后就离开南城。”

“你真的不难过?”

“我为何要难过?我和他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他爱带哪个带哪个。”

杜晓美大松口气,笑了起来,“就该这样,那样朝三暮四的男人,刚和你分手转眼就和朱紫青好上了,分明是个花心大萝卜。”

“他可不是刚和我分手才和朱紫青好的,而是在这之前,他们就好了。”

韩数漫不经心的话,听得杜晓美叫出声来,“什么!沈书扬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韩数,你和分得好,太恶心了。

是啊,太恶心了。

韩数以前知道时,也是恶心得几天吃不下饭。

“幸好你们分了,要是以后结婚再知道他们事,还不得气死。朱紫青这个人,以前在学校时处处和你比,我还以为是个好强清高的人,没想到连这样不耻的事都做得出来,简直是道德沦丧!”

杜晓美义愤填膺地说着,咬牙切齿。

“好了,我都不气。”

韩数收好布好,拍拍她的脸,“等着我的新装吧,一定会让你艳压群芳,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真的吗?那我等好好感谢你,衣服多少钱,我拿给你。”

“我们之间谈什么钱,你呀真要感谢,就记得帮我好好宣传,尤其是在随云总编的面前。”韩数说着,意味深长地朝她眨了一下眼。

杜晓美立马明白了。

“懂了,保证完成宣传工作,一定要让随云总编知道有你这么一位心灵手巧的服装设计师。”

“上道。”韩数嗔她一眼,眉毛微挑。

杜晓美啧啧出声:“要说我杜晓美从小到大最佩服的人,就是你韩数。你脑子是怎么长的,不光是学习好,商业头脑也好。我敢说,你既然敢干这一行,一定是有把握的。我现在很是期待,你给我做的礼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等着吧,包你满意。”

韩数前世帮她设计过不少的衣服,知道怎么样的风格最适合她,知道怎么搭配能突出她清爽甜美的气质。

收起本子布尺,整理一下拿着包和她出去。

关好店门,两人下了楼。

一路说说笑笑的,突然杜晓美的声音戛然而止,用手肘捅捅韩数,“你看,那是不是花心大萝卜?”

这小姐又文静又有气质,盘亮条儿顺。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放着家里的牡丹不采,非要去外面采狗尾巴花?

电台里唱着另一首温暖的情歌,歌声动人。司机说错了话,一时之间也不敢轻易再搭话。韩数眼神望着窗外,心情平静。

一路上都是沉默的,等到了地方,她把车钱一付,开门下车。

悦喜的门口,柳佳宁倚在红色的宝马前。她画着精致的妆,一身的香奈儿,提着爱马仕限量版铂金包。

看到韩数出现,她一撩长长的波浪卷发,艳丽风情地走过来。

“你把我约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她眼睛挑着,长长的假睫毛像两把扇子,加上细长的眼线和艳红的唇,与几乎素颜的韩数形成鲜明的对比。

莫名奇妙接到对方的电话,说是有关书扬的重要事情。

“柳小姐,今天是七夕情人节。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与沈书扬浓情蜜意的人是谁吗?”

“是谁?”柳佳宁眉头一皱,难道不是她自己吗?

韩数抬头看着耸入云端的悦喜大楼,面色十分平静,“想知道的话,跟我来吧。”

很快,两人进了电梯。

电梯一路上行,停在18楼。

韩数脚步停在1808的房间外,眼眸中浮起一抹冷色。

她面无表情地敲门,不大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慵懒明艳的脸。那张精致的脸在看到门口的她们时,瞬间变了颜色。

“你们…”

不等说完,柳佳宁已挤开她,进了房间。

韩数站在门口,与开门的女人相对而立。如果说她是淡雅的白玫瑰,那眼前的女人就是热情的红玫瑰。

两人一淡一浓,都是大美人。

沈书扬还靠在床头,英俊的眉眼还染着情潮,被子松垮地搭在腰腹间,露出上半身。看到柳佳宁进来,面露错愕。

柳佳宁倒退一步,“书扬,真的是你…你和朱紫青?”

朱紫青已跟过来,“佳宁,你听我解释…”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过后,朱紫青的脸立马红肿起来。柳佳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是她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一个是自己最好的闺蜜,这两人居然搞到一起。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柳佳宁吼着,看到朱紫青身上松垮的浴袍,还有那胸口的爱痕,恨不得撕烂那张被滋润过的脸。

韩数站在门口,逆光之中,她与沈书扬视线对个正着。

沈书扬惊讶地起身,他没有想到不光是柳佳宁来了,连韩数也跟过来。几乎是立刻,他就以为是柳佳宁把韩数带过来的。

韩数和朱紫青沈书扬都是同学,中文系美女多。有韩数这样的古典美人,也有像朱紫青那样的现代丽人。

偏偏她俩还是同班同学。

她们两人在班中都是翘楚,虽美得各有千秋,但学习才情都是拔尖的。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同性相斥,她们自然成不了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敌对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秉着这样的信念,柳佳宁和朱紫青理所当然成了好朋友。

有这样两位劲敌,她之所以还能嫁进沈家,全仗着沈夫人的喜爱。可就算是嫁进去,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沈书扬一直表现得恰似书中的如玉公子,喜好古风兴趣雅致。在物欲横流的风气中,自带名仕遗风。

从前的她以为,他是南城富二代中的一清流。现在想来,她确实如书中所说爱慕虚荣,以至眼盲心瞎,自欺欺人。

沈家和柳家是世交,难免会经常打交道。柳佳宁横在她的婚姻中,虽然清楚沈书扬和对方没有什么,却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沈书扬之所以和柳佳宁没什么。一则是自小一起长大,把对方当成妹妹。二则是两家的关系,要真是沾惹上脱不了身。

只是她不知道,没有柳佳宁,却有一个存在于暗处的朱紫青。

两年前,她无意中听到有人调侃沈书扬,说他享尽齐人之福,不必纠结红白玫瑰,全部收在怀中。

自她知道他和朱紫青的事,他们就分居了。

因为婆婆病重,她一直忍着没有提离婚的事情。婆婆对她非常好,好到别人都以为她们是母女。而且对自己特别信任,一点一点将沈家的生意全部交到她的手上。

在婆婆得知自己患胃癌时,立了一份遗嘱,遗嘱是经过祖父和公公同意的。

她和沈书扬,无论谁先提出离婚,则净身出户。婆婆弥留之际,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再三叮嘱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沈家。

婆婆的苦心她知道,公公不问世事,沈书扬不喜商务。沈家的生意都是她在打理,她要是离开了,沈家必会一团乱。

最近两年,她常常失眠,困扰于婚姻的失败。哪里想到一次恍惚入睡前多吃了几颗安眠药,竟然重活了一回。

因为重活,因为那个关于原书的梦境,让她得知一些自己从来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赵时律的情意,比如说沈书扬和朱紫青的事情早在大学时就已发生。

上一次的这个情人节,她刚流产身体虚弱,与沈书扬匆匆吃过晚餐就回家了。而书中则提过,在与她约会之前,沈书扬正与朱紫青在悦喜的1808颠鸾倒凤。

作者之所以会描述这个情节,就是变相地虐她这个女配,侧面衬托她的悲惨和活该。

柳佳宁和朱紫青的争吵声还在继续,沈书扬披着浴袍下床。眼神里的慌乱不过一闪而过,很快平静下来。

才子佳人,才是一个男人毕生的追求,只不过佳人不止一位。

房间,还弥散着男女欢好后的气味,令人作呕。

韩数捂着嘴,压住那份不适。她倒退一步,没有歇斯底里,甚至连眼泪都没有。这一幕,她曾猜想过无数次,却一次次退缩不敢去面对。

她的背挺得很直,远远看去,只让人以为她故做坚强,越发惹人心疼。

沈书扬走到她的面前,头发零乱,眼角还残留着之前的情潮。他确实有令女人心动的资本,长相好家世好。

“…你听我解释。”

韩数慢慢抬头,眼眶发红,哀伤恰到好处,“不用解释,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书扬只觉得莫名烦躁,他向来享受女人们的倾慕,也明白女人们的那些手段心思。韩数是中文系有名的才女,也是大家心中公认的系花。

他追了许久才打动美人的芳心,美人虽然矜持,但他知道以自己的条件,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手到擒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他愿意陪她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比起那些太容易得到的,这样的女人别有一番情趣。反正他不急,有的是可消遣的女人。

上次宴会,他以为韩数受了委屈,所以才会提出分手。本想着晾她一下,再借情人节哄一哄,这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这次她还真是铁了心。

“你想好了?”

“我想得很清楚。”

韩数直视着他的眼神,第一次以旁观者的心态面对他。男人有时候就是贱,女人越是端着,他们就越觉得珍惜。

她自是知道这一点,死活不肯与他发生关系。对于她来说,那份女人的底线是她最大的筹码。

现在想想,自己为了过上想要的生活确实心机深沉,步步为营欲擒故纵,难怪在书中自己会是令人讨厌的渣女配。

在原书中她和沈书扬,一个渣女,一个渣男,倒是相配得很。

她不愿重活一次,还要看他虚情假意的表演。前世她在柳佳宁那里吃过的亏,是该轮到躲在暗处的朱紫青好好尝尝。

朱紫青和柳佳宁暂时停止争吵,听着他们说话。

电梯门一开,韩数要走进去。不想沈书扬将人一拉,抵在墙上。英俊的脸略显狰狞,从来只有他不要的女人,还没哪个女人敢甩他。

“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从不吃回头草。”

男人身上还残留着事后的气息,糜糜地冲击着她的嗅觉,令她十分难受。这种难受不是心里的,而是身体反应。

“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不能忍受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

轻柔却坚定的声音,隐含着某种坚定。

中文系的人都说她是绒花,坚强美丽,不易弯折调零。寒门贵女,才貌双全,本就令人心生怜爱。

今天的她,与平日里不同。没有那种流于虚表的清高,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淡然。这样的女子,对男人来说也是极有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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