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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情乱(1/1)

方才“切磋”落败的三人还虚弱的躺在校场上,因为他们的身份, 天芷宗的弟子见他们坠落皆是避之不及生怕被砸中受了波及或是被迁怒。

如今刚教训了人的从属, 两位殿主便赶来了, 场面着实尴尬,只是打也打了, 伤也上了,摆在眼前的事实也无从解释。

所有人面露警惕,包括十一位峰主, 单论修为他们敌不过二位殿主,联起手来他们还是不惧的。

偌大的校场上只有两人淡然如常。

容屿将人护在身后,庚鬿就扒着他的肩膀,“怯生生”地往上看:“师尊,他们是什么人?”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侧,容屿微微侧头, 脸颊几乎贴上他柔软的发,刚伤了人的少宗主都快忘了上空来“讨公道”的人, 以神识传音给他介绍。

庚鬿了然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以为两位殿主是来抢人的, 毕竟之前那三个厚颜无耻的人提出来的要求就是要带走最新拜入上胥峰的少年, 不料两位殿主看也不看校场上的人一眼,凝望着上胥峰的方向道:“止枫圣人可在?”

止枫圣人便是天芷宗现任宗主。

二殿殿主几乎是同时出声,因身处半空,声音似在幽谷, 空灵却沁人心脾。

却没有人因为他们的“亲切”而放松警惕。

这是觉得晚辈打架要找前辈说道说道?

普烨真人暴脾气上前:“宗主常年闭关不见外客, 不知二位殿主擅闯我宗是有何要事?”

这真的是很大的一口锅了!

少宗主化神, 不拦切磋之人,护宗大阵没有启动,山门大敞,又哪里来的擅闯?

不过二位殿主宽宏大量,并不计较,转而收回视线,看向容屿道:“可否请少宗主移步一叙?”

身为前辈,他的话中却不乏尊重之意。

容屿冲他二人拱了拱手,转而看向庚鬿道:“你……”

“我在山下玩会儿,你忙完了来接我吧。”

“……”

见他一副我保证不惹事的姿态,容屿抿唇:“好。”

三人对视,化作流光越过云晶宫宇去了议事阁。

庚鬿思索着看着“双胞胎”一样的两位殿主,无意识喃喃道:“这真是两个宗门的人?”

看他们并肩而立,默契十足,倒像是同门。

身后有人道:“二殿殿主私交本就甚好,焱阳殿修炎,寄云殿修寒,水火本是相生相克,却也相对而生,二殿中人结成道侣之事不在少数,这两位也算是亲家。”

“哦。”原来如此。

庚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身体一僵,转头就见一个浓眉鹰眸的大叔站在自己身后。

“你你你……”他迅速退后一步:“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伸出去的手指啪的一声被打落,普烨真人瞪眼:“没大没小,老夫是你的师叔祖!”

庚鬿:“……”

葛风镇听惯了别人叫容屿师叔祖,没想到他也有叫别人师叔祖的一天,张了张口,却叫不出来。

“你……”庚鬿道:“我跟你有代沟,我找他们玩去。”

人绕过自己便飞奔向台阶下,普烨没好气的嗤了一句:“毛小子!”

又不由得想:代沟是什么?

庚鬿可没有向他解释的打算,三两下从高台上跳到校场,寻着熟悉的人钻了过去。

他认识的无非就那么几个,说来也巧,葛风镇上相处过的几个人,虽然在不同的峰头,混乱中却聚在了一处,大概是一趟历练回来,建立了革命友谊,下山便喜欢凑在一块。

庚鬿还没到就喊了一声:“高师兄。”

高要正和人说着话,闻声望过去,顿时有些受宠若惊:“长忆师弟?”

他这一声,其他人也纷纷望过来。

不说他从哪儿来,就他这身和少宗主相差无几的衣裳,就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对视一眼,纷纷向庚鬿行了一礼。

庚鬿:“……”

高要也不例外,直起身身后讪讪笑道:“我在毓灵峰只是三代弟子,论辈该唤你一声师叔,长忆师叔以后莫要叫错了。”

“……”

他伪装的模样才十五六岁,就给人当师叔了?

庚鬿心中五味杂陈。

他倒也没太计较,大不了以后不叫辈分。

袁歆也在这儿,只是见礼之后便不说话了,叶寒栖离的不远,没有行礼只是点了点头,他是单灵根,肯定是被人收为亲传弟子的,算是一行人中混的最好的。

庚鬿现在是“不认识”他们的,也就没想着要打招呼,看向云晶宫宇道:“不知道二位殿主来找师尊有什么事?”

高要道:“许是为了荒泽秘境的事。”

“荒泽秘境?”

“是,魔尊现世,各大宗门元婴以下的弟子将于一月之后入秘境历练。”

庚鬿:“……”

若不是听人提起,他都要忘了他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了,想着他转了转玉扳指,“请宿主前往荒泽秘境”几个字依旧醒目。

至于为什么非要去荒泽秘境,他大概只有去了才能知道了。

可是元婴以下……

他皱了皱眉:“宗门弟子去历练,会有人带队吗……”

突然抬头,却见眼前的几个人一个个情绪低落,他不由得转了话题:“你们都怎么了?”

高要回神:“没什么,如果要去秘境的话,为了以防万一,是会安排一位前辈带队。”

压制修为便可入秘境,可带队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容屿。

要是那人去不了,他……他就只能在这一个月内把人搞到手了。

幸得这几个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怕是立即要将他扔出天芷宗了!

庚鬿见他们从提起秘境就开始失神,大约也能猜到他们是因为什么,沉吟了片刻,试探着问道:“我听说,你们上一次出去历练的时候,遇到那什么魔尊了?他长什么样?很可怕吗?”

被问及的人同时一僵。

袁歆提剑的手一紧,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正当庚鬿等着她大发雷霆的时候,她却只是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个登徒子罢了。”

说着转身便走了。

庚鬿:“……”

他又将视线转向叶寒栖,那人依旧一副生人勿近冷冷酷酷的模样,一本正经道:“他很好看。”

“……”兄弟你真实在!

没一句靠谱的回答,庚鬿已经不抱希望了,却听高要犹豫着说:“他救了苏师妹。”

苏师妹?苏沫儿!

庚鬿四处望了望,他没见着人!

于是回头问:“哪个苏师妹?”

高要瞬间回神,似是刚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忐忑的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到他说的话才松了口气。

这要让人知道他帮魔头说话可就麻烦了。

想到面前这人问的,他答:“是我们一起历练的一位师妹,不过已经离开宗门了。”

女主离开宗门了?

庚鬿微惊。

高要似是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道:“我听说你是桑中城来的?”

庚鬿面不改色:“是啊。”

“那你以后没准能见到她。”高要笑道:“我们也是前几日才知道,苏师妹竟然是西戎皇族的公主,那天长鹰卫入宗门接人,可把我们给吓了一跳,黑漆漆的军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魔界打过来了。”

“是吗?”庚鬿只是笑。

他又不是真的来自桑中城,就算是桑中的人,人家皇室公主,哪是想见就能见的?

想着他暗自摇头,又突然顿住,笑容一敛道:“你说她是皇族公主?哪个皇族?”

高要道:“这……大陆上就一个皇族。”

是啊,不管叫西戎还是东戎,这玄灵大陆,就只有一个皇族!

可容屿也是皇族!

木山所说的皇室中人,虽然不怎么明确,但绝对是皇室宗亲,如果苏沫儿是公主,那他们,最起码也是近亲!

师门禁忌之恋就算了,现在还是近亲?

这么重口?!

不对!写出这样的关系,在他们那个时代,能过审吗?

如果不是作者的三观问题,那就只能说明……

他找错人了!!

“……”

庚鬿内心开始失意体前屈!

而在高要他们看来,他像是突然间如遭雷击,惊道:“你……你还好吧?”

他好像没说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庚鬿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想静静!

找错了人,不可能是找错了女主,他努力回想原文前三章的内容,明明记得女主只是一个普通侍郎府里一个小妾生的女儿,不受重视任人欺压。

没办法,被虐待才有逆袭的快感,修真小说都这么写!

可她既然是女主,身份肯定不一般,那侍郎肯定也不是女主的亲生父亲!

女主没有找错,他找错了男主。

可容屿不是男主,谁会是男主?

难道作者走的不是吊炸天霸道总裁式护妻路线,而是青梅竹马相护扶持男主养成路线?

苏沫儿在宗门里有和谁走得近吗?

他在校场上看了看,除了面前的几个一律的生面孔,女主不在也没法分辨。

他又转了转玉扳指,只要去荒泽秘境就能激活系统,到时候不用分辨也能知道男主是谁。

一个月而已。

算了,搞定自己的事要紧!

他抬头看向高台,回想葛风镇上苏沫儿失踪之后乃至于后来在雁丹门把人救出来,容屿对待女主的一系列“异常”反应,难怪他对苏沫儿的失踪淡然处之,难怪他对女主的态度始终冷淡,他根本不是男主,自然不会事事关注女主!

可是以容屿十分碉堡的设定,他在原文里是个什么角色?

前期碉堡用来衬托男主的高级炮灰?

脑中冒出一个骇人的想法,他又摇摇头否定,容屿并不是嫉妒心强的人,也没有与人为怨的理由,他不可能是反派!

拇指上的玉扳指被他转来转去,系统界面在他面前出现了又消失,幸得别人察觉不到更看不到系统的存在,只是见他突然苦思,满脸的疑惑不解。

掉在校场上的三位长老愤愤跟去了议事阁,台阶上诸位峰主对众弟子说了什么让他们散了,庚鬿失神了好半天才缓缓回过神来。

管他男主不男主,管他是什么人,他看上了就是他的,总不会在他搞定终身大事的时候男主提刀来砍他!

总之容屿和女主没有纠葛,他说不定也不是钢板直的,自己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想到这些,他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高要见他一会儿思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发笑,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庚鬿心情大好,突然一把搂住高要道:“肚子饿了,高师兄知道哪儿能吃东西吗?”

高师侄:“……”

没有结丹的新弟子都是不辟谷的,天芷宗内为他们设有专门的食堂,高要便带他去了。

庚鬿其实不饿,只是有些嘴馋,想着容屿没回上胥峰,他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想找个地方打发时间罢了。

吃的东西他的储物镯里也有,可哪里有热腾腾的美食吸引人,为了彰显修真者的与众不同,就是杂役吃的东西也比凡尘达官贵族吃的好!

酥炸鲫鱼,露笋鸡肉,莲子蓉还有月中丹桂等,美味佳肴摆了一桌,加上心情好,庚鬿简直是胃口大开!

高要见他吃的欢,怕他把自己腻着,又拿了两瓶灵露给他。

庚鬿看着桌上多出的两瓶东西,接过来喝了一口,惊道:“宗门里还有酒?”

“不是酒。”高要摆摆手道:“是寸甘灵露,虽然是用酒酿造,但是可以增进修为,不醉人的。”

也只有宗门里为数不多的亲传弟子才有的喝。

庚鬿不明就里,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

这不还是酒吗?

只是解油的效果很好。

他吃不得太油腻的,也喝不得酒,这种既解油又不醉人的东西,他自然是乐得多喝的。

高要原本不肯和他同坐,被他按在了桌前,拉着他喝“酒”,高要被迫妥协,只是他似乎高估了他这位小师叔的酒量。

两瓶灵露下肚,庚鬿脸上已经泛了薄红。

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大脑有些晕乎乎的:“你不是……你不是说不醉人吗?”

“灵露是不醉人的。”高要也有些慌了,他自己也被迫喝了不少,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来也不能怪他,如果说是以前那个世界的庚鬿,不说太多,半斤白酒下肚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现在这副身体,从小被魔宫里的护法禁酒,他因嗜睡也从来不喝酒,以至于百多年来滴酒不沾,酒量……为零!

庚鬿摆了摆头,眼前转的越来越厉害了,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喝了,他赶紧将瓶子扔了。

玉瓶碎掉的声音惹了其他人的注意,本来上胥峰的新宝出现在食堂就很惹人注目了,只是碍着身份有别他们不敢多看,此时数道视线同时望过来,看到桌前醉了的少年,皆是一愣。

本就白皙柔嫩的脸,此时因为醉酒染上了一丝绯红,眼角的桃红与脸颊上的红晕相映成辉,一双漆黑的眸子泛起了水光,不停眨眼的模样勾人的很。

虽然才十五岁人还未张开,却不难想象以后会是怎样的绝代芳华!

似是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庚鬿不悦的蹙眉,轻拍桌面嘟嘴道:“不吃了,走吧!”

扔了碗筷起身,他刚一站起,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头晕!

周围发出几声不带恶意的轻笑,庚鬿却也不愿再站起来了,他将面前的碗筷一点一点地推到对面桌沿,双肘放到桌面,倾身趴上去,睡了。

高要:“……”

众弟子:“……”

这一系列动作连贯熟稔,显然不是第一次做。

高要一时无措,这里离毓灵峰比较远,他带着人上不去,上胥峰他更去不了,可这人趴下就睡,也没告诉他之后要去哪儿啊!

交给别人他更不放心,以长忆现在的身份不管是想巴结的还是想打压的,都多了去了!

正百难踌躇间,门外似有银光闪过,晃神间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人。

一时所有的嘈杂声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压下去了,片刻后众人纷纷回神,起身行礼道:“师叔祖。”

高要也急忙拱手:“师叔祖,小师叔他……”

容屿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瞥了眼地上碎掉的玉瓶,上前将人抱起。

“回去吧。”

这话是对高要说的。

高要应是,却没敢起身。

直到师徒二人离去,其他人才纷纷回神。

“师叔祖对小师叔可真好!”

“酒量这么差,他真的走完了青玉梯吗?”

“高师兄,你和这位小师叔什么关系?他性格好吗?”

“师兄……”

食堂里瞬间乱成一团,高要一脸菜色,连说自己不太清楚,被缠着问了好半天,那些人才放过他。

上胥峰上,庚鬿原本是睡得沉的,被人抱着飞回清忧阁,却在要接触到寒玉床的时候,整个人激灵的醒过来。

冷啊!

然而人虽然醒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睁眼了好半晌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他正被人抱在怀里,半倾着身体,似乎是要将他放在榻上。

下意识不想掉下去,他伸手揽住了那人的脖颈,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容屿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醒过来,还很亲昵的搂住了自己,环上来的手臂蹭开了衣袖,滑嫩的肌肤如上等的羊脂玉贴在脖颈,因为收缩了手臂,两个人靠的很近,近到彼此鼻息间的呼吸是谁的都分不清。

眼前是他泛着薄红的脸,微醺的眼直勾勾的对他对视,一眨不眨。

心里升起一股不知道怎么发泄的火,容屿喉咙微动,“睡吧。”

庚鬿没动。

脑子晕乎乎的,分不清梦与现实。

他记得他在山下喝多了睡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肯定还没回去,做梦吧?

现实中容屿怎么会和他这么亲近?都快贴一起了这人都没红脸!

他视线往下移,落在那色泽浅淡的唇上。

想亲。

想来他似乎还没真正和容屿亲近过。

陂毗山上报复性的吻,印上之后他便咬了他,除了满嘴的血腥味什么味道都没尝到。

可是梦里能尝到味道吗?

他已经搂的很紧的手又紧了紧,很轻很轻的把唇贴了上去。

温热的。

抬眼,那人没有任何反应。

庚鬿放心了,收紧双臂狠狠的亲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探出舌尖想与他纠缠。

容屿身体僵硬的不成样子,他用尽全力才托着怀里的人不让他掉落在冷硬的寒玉床上,贴上来的唇因为“醉酒”有些微微发烫,舌尖更是如此,他似被烫到了一样微微启唇,那人便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

唇齿交缠,庚鬿闭了眼,任由脑袋里昏昏沉沉,努力品尝着味道。

身体微微下沉,像是要掉下去,他不满地抱紧了那人的脖颈,死死的挂在他身上,直到背部贴上一片冰凉,身上的人却没有离开,他才放下心,手臂放松了些,身上微沉,有什么压了上来,他微微睁眼,却又紧紧闭了眼。

有什么湿软的东西滑入口腔,搅得他舌尖阵阵发麻。

容屿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一把扯了他的腰封,抚上他温软的腰。

庚鬿口中吃痛,不甘示弱地回咬了他一口,抬手去扯他的衣服,摸了半天没找着腰封在哪儿,于是偏头,贴唇在那人脖颈上,张唇,咬住。

“……”

容屿眸色更深,眼中似有血色闪过,循着他的唇瓣重新吻了上去,比之前更激烈的吻,谁也不肯让着谁,衣物在彼此厮磨间弄的凌乱不堪,良久后,唇分,两人同时喘着粗气。

身下的人面色潮红,眸中水光潋滟,被吻的红肿的唇和精致的锁骨,衣物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容屿复又低下头,如蜻蜓点水般印在他唇上,透着盈盈水光,勾人浅尝。

可吻着吻着,拽着自己衣物的手却突然松了。

微微抬首,原本微瞌的双眼已经安分的闭上,呼吸虽然有些急促却渐渐平缓了下来。

容屿喉头一哽,险些撕了他仅存的一件衣裳。

榻上的人脸侧向一旁,俊脸微红,却是实实在在的已经睡着了。

虽然依旧诱人,可那张小脸,实在有些嫰。

容屿懊恼的扶额,他一向冷静自持,怎么就没忍住做了这样的事。

在床榻边坐了一会儿,身体的热度褪下来之后,他细心将榻上的人散乱的衣服整理好,将人抱起,离开了房间。

黄昏入夜之时“准时”醒来,庚鬿人在朝风阁里。

他看着窗外在月色下飘落的金黄银杏叶,顿时苦了脸。

完全不同的景色,他果然是在做梦!

梦里背上有些冷,他现在尽然觉得有些热,因为做了春梦?还是那么真实的春梦!

这样想着他老脸一红,懊恼扶额。

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灵露似乎没什么副作用,睡过去之前的一切他都记得,连梦里的事他都记得,抬头看了看房间,他微微蹙眉。

他是什么时候回到上胥峰的?

趁着他睡着容屿竟然把他送回朝风阁了!

魔尊大人顿时不满了,身上穿的整整齐齐不用打理,他继续赤着脚从朝风阁跑到清忧阁,寻着容屿在的房间推门而入。

容屿正在抄经,想平复燥乱不平的欲望,突然被人推门而入,少年赤着脚丫,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低声道:“师尊,我……我做了噩梦。”

强行按捺自己好不容易将人送回朝风阁的少宗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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