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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比例不足,稍等 突如其来的意外,看来他是走不了了。

撞开屋门将她抱了进去, 放倒榻中掩上棉被。然那丫头此刻还不安分,临到去烧水, 她从被子里探出一截秀腕,死死地拽住他的衣摆。不让走,就像抓救命稻草般。

罗劼看着她, 看了半响,最后果断拉开,转身出了门。

几步上山,回自己住处找药,他屋子里药多,但从不用。臂上那道三寸长的伤连抹药都懒得抹, 此刻为了给那姑娘找退烧药, 把柜子里的大瓶小瓶尽数掏了出来。

黑狼见他走了又回,显然有些吃惊, 咕哝着嚷嚷几声。过没多久, 又见他踢门走了出去。

再度回到木屋时, 姑娘已经睡下。身子像陷进棉被中,小鼻秀挺, 长睫并垂。拉起来喂药时, 脖颈处的淡香飘进鼻间, 漾到骨子里。不过某人眼下没心思顾虑这些, 心无旁骛,专注喂药。

五味散是北南山一代的名药,止痛退烧都有奇效。当地不少居民家里都有,包括从不吃药的罗劼。

将人小心抱起,一点点喂。他还没这么喂过一个姑娘,只觉那唇瓣小巧玲珑,沾了药也不排斥。指腹触碰,相当软的质地,守着她慢慢往下咽。末了喂口热水,接着再灌入一点。

许是她这个样子看上去太可怜,引得人不忍用力。右臂搂了她,左臂离了半空。周身肌肉硬如铁,但生得恰到好处,温热宽厚,枕起来十分舒服。

小东西大概感受到了清凉,长睫颤了颤,一鼓作气饮去最后一点药。好容易盼着睁了些眼,恍恍惚惚又再次倒了回去。

罗劼泰然自若将她放回铺中,盖上瓶塞,坐在姑娘床边,俨然一副巍巍的气势。挡去门口所有风,而那双被子下的小手,仍然握住他的衣摆。

刚才情急时想唤她的名字,后才发现压根不知道。

男人揉了揉眉心,一时无力,抬手掖上被角,抽出衣摆抬步离了屋子。

她烧得很重,足足一个上午都在昏睡中。这样的情形某人自是离不得,到门外透口气,解下袖子上的护腕丢到地上,看见果园李叔的儿子从前坡经过。让他带话,晚点下去。

在对方狐疑不解的目光中,继续回到屋中烧水,毕竟除了这活他干不出别的。

辗转于姑娘床榻间,擦汗试温。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墨迹,还是最婆妈的那种。

这要让寨子里的兄弟瞧见,估计会觉得他罗劼昨夜鬼打墙,到现在还昏着,没见醒。

好在那丫头乖,就这么怏怏地躺着,也不闹。只口里迷迷糊糊说胡话,蹙眉听了半天,才发现她念叨的是娘亲两个字。

遥想当初第一次见,她身边倒不缺人,如今跑到这么远的山上躲着。听齐二说她是逃婚跑出来,外头人找到北南山外不敢进,所以由得她在此住了下来。

一时晃神,姑娘继续翻了一下。肚子里没食物,索性厨房里有粥,他热了热,顺手放到床边。

时间差不多,她的热度似乎也散了些。

山底下的确还有许多事,再待了一会儿,他只能先行下去看看,待处理完再回来。

于是这么想,低声在她耳边交代一句。指望她能听见,却毫无意外,什么回应都没有。

最后还是得走,匆匆下山,步伐沉稳。这是罗劼近几年来头一回迟到。齐二爷魏冲等人见状几乎不可思议,他们之中只有齐二跟他关系最近,差不多自小一块儿长大。见他神色漠然走下山来,忙朝这头吹了声口哨。

搞什么,这时辰才下来?山上有女妖精给他缠住了?他罗老大不是向来不近女色,害他险些以为对方真正爱的其实是他们兄弟几个。

不过打趣归打趣,出格的话他不敢讲。走上前,几个男人聚在一块儿。他站定停了阵,抬眸环视平坝。

“准备好了吗?”

齐二拿折扇扇风,语气慢,带着笑意。

“您老这才来,黄花菜都凉了,可不早就开始了。”

无视他阴阳怪气的口吻,罗劼调转视线。

“上次抓那几个小子怎么说?”

底下人闻讯赶紧上前,冲着这方抱拳。

“回老大,我晨起刚审过一遍,说这趟蛮子杀战,出卖咱们的不是李睦等人。”

他没说话,剑眉微挑,挑起新进的一排长刀。

“接着审。”

“什么?”

那人不明,下意识抓了抓头。倒是齐二明事理,巧妙解惑。

“魏冲,说你傻还不信?你瞅老大的神色,信吗?”

“那我……”

对方还在犹豫,罗劼的眼神已经有些冷。

“道不出真话,丢后山卸了喂狗。”

得一句令,再不敢怠慢,点头。

“是!小的得令!”

几人说罢又去清点旁的兵器,齐二的眼神不禁落在罗劼脸上,自上到下看了他一眼,趁人不备幽幽晃到他身侧。

两个大男人,站一块儿也不避讳,他靠过来仔仔细细审视他。这里除了他没人敢这般不怕死,而对方显然习惯了他的举动,漠然置之。

孰风寨里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只要罗劼在,总能很快得到解决。这也是一帮兄弟如此拥护他的原因,这家伙十几岁就在北南山上叱咤风云。气魄与胆识都是百里挑一的。

齐二本名齐天桀,只是旁人习惯叫他二爷,久而久之就简化成了齐二。他同罗劼关系最近,寨子里大大小小各方面也吃得开,所以大家伙愿意遵从他。

不过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八卦了些。为人特别好事儿,打哪儿都想去参一手。在其他人抱箱子离开时,刻意压低语声问。

“喂,听说您昨儿夜里救了半山摔倒的瑞老太?”

他向来爱事,尤其关于这神秘的土匪头子。北南山上的事都瞒不过他,大晚上被他亲自带回寨中,连大夫老李都不是很明白。

他几个时候这么热心过,敢情还带巡山,人摔倒时立刻就被他给撞着了。

罗劼不答,继续持起箱子内的弓箭,待到靶子前,半眯眼,利落瞄准。

齐二爷的目光落到那带血的手臂上,神情愈发微妙。

“啧,近来学着当好人啦?”

罗劼不算好人,但也不会坏事做尽。他们这行没几个干净,像他这种已经算很不错了。

“你从不迟到,今天怎么了?我看你身上有娘们儿的味道,说,是不是那个姓纪的小丫头?”

听到这里,某人终于抬起眸子。松开弓弦,一记利箭直中红心。

趁着上箭的空隙扫了对方一眼,挑眉。

“她叫纪什么。”

只五个字,落入耳中名堂可大。齐二的脸上顿时五颜六色,抬头道。

“哟,我还道是他们瞎说,看来都是真的。”

其实他早就知道,说这么多无非就想清楚真伪。罗劼懒得理他,瞄准靶子,全神贯注。

“少废话,她的名字。”

越听越有意思,见他如此,讪讪地摇了摇脑袋,意味深长看他。

“什么意思,这都过夜了,名儿还没告诉你?”

想想觉得不对,凑上前再度补充。

“是不是她来求你去救瑞老太,然后你们才一起过的夜?”

深吸口气,许是他的话听上去尤为刺耳。一味拉弓的男人终是停下,再看不远处,一连几箭全都在靶心上。

“齐二。”

“嗯?”

除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跟前这男子没有别的表情。

“活腻了是不是。”

“诶……”

怕他当真不悦打算揍人,齐二闻言赶紧躲开,摆摆手有些无辜。

“好了好了,我不闹你还不成。”

说着慢悠悠走近,瞅着他擦弓的动作,娓娓道来。

“那丫头不省心,不过家世倒清白。父亲是个官儿,但也没落了。她叫纪嫣,纪平伯的女儿。”

这些都是他打听来的,就等着人问,看来憋了很久。

关于那没落的朝堂,罗劼在关内走动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不过他的注意力却不在于她的家世。

“还有呢?”

抬手挠挠鼻尖,齐二听罢促狭一笑。

“还有……虽婚配,但未拜堂,不算。还是清清白白的小美人儿,年方十八,正待字闺中。”

罗劼那时还在审人,动手将地上奄奄一息的叛徒拎起来。抬脚踩倒,碾在对方那只使刀的右手上。一个折转,那人再说不出一句话。

下头人审不出,到后头还得他亲自出手。这样的日子见血不吉利,奈何这小子怎都不招供。没功夫跟人多墨迹,到了最后只能来果断的。

林子里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再度从里走出时已到半下午,罗劼领口微敞,脖颈上都是汗珠。里头的求饶声此起彼伏,他没再管,转身回了寨子。

纪嫣成功被几杯香花酒放倒,躺在床上昏得不知所云。楼下的齐二还在跟医徒划拳,两人开怀畅饮,忘乎所以。

因此直到老李归来,罗劼抬步入屋,两人还在楼下喝。走进路过前堂,路上听说纪嫣不小心喝醉了。一时拧眉,心底一沉。

懒得管别的,上楼,推门而入。匆匆回来没顾上吃饭,得知她倒了,第一时间便来了医馆。

榻上的女子还迷糊着,两颊微红,眸眼间迷离恍惚。知有人来,伸手悄悄拉住他的衣摆。不说话,抬起眸子,脑子昏着,复又闭上。

他没动,坐了良久。往茶盏边倒了杯温水,一把将人扶到怀里。让她枕着自己臂膀,慢慢喂了些水。

姑娘除了有些难受外其它倒好,不吵不闹。脸颊烫得很,眸子懒懒地瞧他,推开水杯表示不想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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