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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重要道具(1/1)

本章会在一天半后恢复正常, 给宝贝们带来不便请谅解啊。 唯一知道真相的白亦陵偷偷擦了擦冷汗。

可惜这不过是初级礼包, 很快就失效了, 杨准一头栽倒,竟然当场晕了过去。另一头, 陆启派去询问那个小厮的人回来了, 对方的回答证明了杨准说的都是真话。

说了半天, 本来以为案子有所进展,结果成了一场闹剧, 陆启意兴阑珊, 起身淡淡道:“本王不过是凑巧碰上了这件事, 做个见证。既然白指挥使实属无辜, 那么这桩案子本王也就不多嘴了。白指挥使,你就好好办案吧。”

这件事还有许多线索需要一一调查,这个时候外面的天却已经隐隐暗下来了, 到了下衙的时候, 大家又寒暄了几句,除了刘博以外,其余的人纷纷离开了王尚书府。

这次,王尚书府里也没有人再提想把王尚书的尸体留在家中的事情了,任由北巡检司抬了回去。

白亦陵跟他的属下们简单交代了几句后续任务,不当值的泽安卫们纷纷散去, 他把陆屿从筐里掏出来, 顶在自己的肩膀上。

“遐光。”

一人一狐, 正打算离开, 白亦陵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了自己的表字。

这两个字语气淡淡的,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陆启。

白亦陵转身走到陆启面前,拱了拱手:“王爷。”

他身形挺立,翩翩如竹,傍晚的微风下,浅色的衣袖在抬手间翻飞拂动,翩然若舞。

陆启盯着他,想要从对方的眼中寻找到一丝前些日子的痴迷,但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凉。

陆启忽然有点想哄他一下,说道:“你今日怎么在本王面前拘束起来了?可是因为生气我方才向着刘勃说话,没有帮着你?”

白亦陵放下手,笑了笑说道:“王爷,我从来就没有期待过这一点,怎么会生气呢?您多虑了。”

陆启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立刻沉了:“你今天胆子倒是不小。白亦陵,本王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嘴。”

白亦陵道:“王爷不想听,臣就告退了。”

“……”陆启没好气地道,“说一半留一半的像什么样子,讲。”

白亦陵也没有脾气,让走就走,让说就说:“只是突然想开了而已。上次王爷说的话,我这一阵子反复思量,自觉先前行为乖张,实在惭愧。幸亏王爷大度,没有跟我计较。现在已经知错了。”

陆启见他说了软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记得教训,以后做好你的本分便是。”

白亦陵却幽幽地叹了口气:“唉,可惜我做不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叹息轻飘飘的,像一根丝,无端地将陆启的心提起一点,又重新放下来,撞在胸腔上,发出空洞的声音。

——因为他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启曾经对白亦陵说过,他对自己的爱慕是一种不敬与冒犯,自己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可以原谅他,但如果白亦陵还想留在自己身边,就不能再有这种心思。

现在白亦陵跟他说,做不到。

陆启蓦然抬眼,夜色朦胧,华灯初上,近在咫尺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依稀仿佛深情。

这一次,他的心里没有半分抵触与厌恶,刚刚开口想说什么的时候,白亦陵却坚决地说道:“王爷放心,我不会在您跟前碍眼了,以后请王爷保重。”

陆启没有说话。

白亦陵心里却好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想,这样就算是完事了吧,以后扯不上关系了吧?

好歹也草草翻了遍原著,陆启那点算盘,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了,什么“可以留在身边,只要不动非分之想”,这话……不就是扯淡么?

如果他真的喜欢陆启,那又怎么可能说停就停?陆启无非是觉得对自己心存爱慕的属下忠心更有保障,舍不得放弃这颗棋,故意这么说罢了。

就像训狗一样,拿来骨头不给吃,搁在半空中吊着。

但他的话却给了白亦陵一个很好的借口,白亦陵如果直接跟陆启说不想给他办事了,要走,那么撕破脸的后果是陆启把他当成心腹大患,平白树敌,不划算。

现在正好,你不是说我要是喜欢你就别留在我身边吗?那行,我喜欢你,喜欢的忍不住,你让我走吧。

这样一来好聚好散,陆启不用担心白亦陵离开之后会反过来害他,他自己说过的话,也不能自己打脸。

两人一来一往,最后白亦陵把陆启噎住了。陆屿蹲在白亦陵的肩膀上,占据最有利吃瓜地势,他打量着对方冷沉的脸色,能够感觉到陆启呼之欲出的怒火。

陆启被噎的胸口疼,他不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当,反倒觉得白亦陵十分不明白道理,惆怅过后,更加恼怒。

半晌,他哂笑一声,说道:“本王看见那个荷包你还戴在身上,本想是想提点一番,现在看来倒是多余了。白指挥使很有自知之明。”

这话说的还可以,逼格算是维持住了没掉,但陆屿分明看见自己这个皇叔脑门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简直要对白亦陵刮目相看。

他蹲在对方的肩膀上,这时候很想看看白亦陵的神情,角度却有些不合适。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王尚书府里无意中捕捉到了那个偷笑的缘故,陆屿老觉得白亦陵嘴上说的苦情一片,心里说不定正得意呢——这小子似乎不是什么老实人。

所以他……真能听从陆启的吩咐,冒那么大的风险来刺杀自己?

疑惑尚未来得及生成清晰的答案,一股杀机骤然传来!

原来是方才陆启说完那“自知之明”四字之后,冷冷一笑,竟忽然抽出佩剑,向着白亦陵肩头的狐狸便刺了过去!

这一下突如其来,陆屿没想到他在旁边看个热闹吃瓜还能碍着人家的眼,目光骤冷,却不见慌乱。

即使他现在身上有伤,遗传自母族那一边的法术还是可以动用一二的,陆启想杀他,也没那么简单。

与陆屿不同的是,白亦陵听到陆启最后两句话的语气不对,便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可能的后果——他十岁那年曾经捡过一窝被风吹落树下的小鸟偷偷养起来,就被陆启令侍卫几脚踩死了。

他认为那是软弱的表现。

陆屿盯着那把长剑一寸寸接近自己,正想将它震断,剑尖却在距他面前还有几寸距离的时候停住了。

白亦陵的手挡在他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平平夹住剑刃。

这一剑虽然被他挡下,但由于陆启真气太盛,还是震裂了白亦陵的虎口,一道鲜血顺着他白皙的手腕滑落,滴落到了地面上。

愕然的不光是陆启,还有陆屿。

他内心深处还在把白亦陵当成需要提防的对象,没想到他会为自己挡下这一剑,此刻,陆屿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的血滴砸碎在地面上,四溅开来。

幸亏这个时候正赶上周围没有行人经过,否则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以为又是一场当街杀人案,吓个半死。

陆启手中拿着剑,冷冷盯紧白亦陵的眼睛,远处恭敬等待他的护卫们听不见两人说话,看到这一幕,简直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吓得跪了一地。

白亦陵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抬起,夹住剑锋,两人对峙不动,长风浩浩,拂动广袖长发。

僵持片刻之后,白亦陵将手松开,向后退了几步,躬身道:“王爷恕罪。”

陆屿从他身上跑下来,站在白亦陵和陆启之间,小脑袋仰着,瞪视陆启。

一码归一码,不管白亦陵之前做过什么,这一剑却是为他挡的,如果陆启真的为此怪罪,陆屿不会袖手旁边。

可是陆启似乎没有这个打算,他顿了顿,将手里的剑扔在一边,淡淡地说:“连一只狐狸都舍不得,你真是越来越心慈手软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即使离开本王,你也会变成一个废物!”

白亦陵道:“王爷错了。我将他捡回来,答应要喂养他,承诺既出,他对于我来说,就不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这是一只能赚积分的狐狸!开玩笑,杀了他你赔我积分吗?

话说,刚才说的那句话,狐狸能听懂不?加分不?

心里应该会稍微感动一下下吧。

但那些人保护的是淮王,是五皇子,作为一只还没有巴掌大的小动物,被人这样看重,对于他来说却是第一回。

他是人族与狐族的混血,小的时候控制不好形态,有一阵子总是变来变去,为了安全起见,周围知道那小狐狸就是他的人也很少。对于两种不同身份的差别待遇,陆屿心中再清楚不过。

他觉得白亦陵有点傻,这么傻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指挥使的。但无论再怎样极力忽视,那一瞬间,陆屿还是觉得心上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划过去了。

白亦陵那番话真心真意,听在陆屿的耳朵中是这番解读,到了陆启那里又觉得他是一语双关,他顿了片刻,将剑一扔,居然就这么走了。

【恭喜宿主获得临漳王的好感度,积分:+5。】

白亦陵诡异地沉默了一下,询问系统:“他不是很生气的走了吗?为什么还增加好感度?”

系统高深莫测地回复了他一句话:【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理不睬,最动贱人心。】

白亦陵:“……”

他正琢磨这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结果积分提示竟然还没完。

【勇救狐狸,感天动地,积分: +10。】

算了,管他什么想法,给的好感度还不如一只狐狸。

他曾经感谢过这个人,但旧事已矣,恩仇两清,惋惜或者怨恨都不会让双方生活的更好。

白亦陵随便将手上的血一擦,把地下的陆屿抱起来:“回家。”

他们走上内城的长街,夜色阑珊,路上行人匆匆来往,两边的食肆中冒出白色的热气,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端得一副繁华景象。

面对如此盛景,陆屿发现他……饿了。

自从被白亦陵捡回来,试图投喂生鸡腿、生猪肉等食物失败之后,白府里面从主子到下人,竟然真的除了水什么东西都不给他吃了!

本王只是不吃生肉,本王不是要绝食啊!

白亦陵路过一家馄饨摊时,忽然感到一只小爪子从肩膀一侧探了出来,小心地、矜持地、拍了下他的脑袋。

白亦陵看了陆屿一眼:“你……想吃馄饨。”

陆屿其实不知道那里面卖的是什么,只是觉得香气非常诱人,听白亦陵这样问,他看了看满座大快朵颐的食客,犹豫着点了点头。

白亦陵笑道:“原来你吃熟的啊,早说嘛,走着。”

这家馄饨摊子他也常来,白亦陵带着陆屿熟门熟路地进去,要了两份馄饨,其中一份多加了一个碗钱,要喂狐狸。

店小二将狐狸的饭放到地面上,白亦陵道:“搁到桌子上吧,地上凉,容易冻坏了它。”

店小二笑道:“公子真是善心。”将碗搁下。

陆屿看了白亦陵一眼,跳到桌面上,凑到碗边闻了闻味道。

馄饨这种吃食在塞外是没有的,他来到京都之后也不曾尝过,刚刚闻着味道倒是挺香。

陆屿试着叼起来一个尝尝。

小馄饨肉质鲜美,皮薄馅大,还带着一汪汤水,咬开之后,那滋味迅速在口腔中扩散开来,果然非常可口——尤其在饿了一整天之后。

他默默的看了白亦陵一眼,积分又来了个 +1。

白亦陵忍不住笑了一下。

虽然不能像人类一样,跟陆屿进行语言上的交流,但是每次积分有所增加,白亦陵就知道他这是高兴了。这种沟通的方式反倒来的更加坦诚。

这时,邻桌传来两个食客的议论声,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白亦陵听见:

“……芳草那丫头,仗着有官家的人当靠山,见了过去的恩客连个笑脸都不肯给,装的倒像个节烈妇人似的,这一回咱们再去,看她还傲不傲的起来。”

另一个人听了同伴这话,却像是心中还不怎么踏实,犹豫道:“毕竟也是跟过王尚书的人……”

第一个说话的人哂笑道:“那又如何?王尚书已经烧成渣啦,我亲眼在街上看到的。你不用怕,这次去了,管叫小贱人无话可说,好好伺候咱们一回。”

陆屿耳朵尖上的绒毛晃了晃,优雅地将一只热气腾腾的小馄饨从热汤里叼出来,自顾自地吃掉,对这些粗人表现出了十足的不屑。

白亦陵却从中听出了一点意味,他停住了筷子,忽然说道:“二位兄台……”

正说话的两个人同时扭头,当看清楚了白亦陵的样子时,都是一怔。

左侧那人刚刚夹起来的馄饨一下子落到了汤里,汁水溅到他的手背上,他也没有反应。

白亦陵穿的衣服是素色的,坐在这个灯光昏暗的棚子里并不引人注意,然而此时一言一笑,整个角落却仿佛都立刻璀璨起来,叫人一时移不开眼。

白亦陵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他眼见这两人都怔然无语,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一个人吃饭太过无聊,二位说的这般热闹,能不能也让小弟凑个趣?”

他一边说一边招呼店家上了壶好酒,酒香扑鼻,说话的两人回过神来,立刻觉得馋了,当下表示乐意。

白亦陵挪了碗筷,坐到了他们一桌,双方互报了姓名,那两人分别叫蒋栓、钱富。

寒暄几句之后,白亦陵问道:“我方才依稀听两位提起了芳草姑娘,冒昧问一句,说的可是原来青楼中名气很大的那位……”

他这话说的狡猾,刚才两个人谈话时的口吻,一听就不是议论良家女子,又说芳草好像被王尚书给看上了……堂堂一位朝廷大员,阅美无数,能相中的女人怎么也不会太差,综上所述,最有可能的就是青楼某位头牌。

白亦陵什么都没说,对方却顿时觉得他很懂,对女人品头论足最容易加深男人之间的塑料友谊。

蒋栓眼睛一亮,凑近白亦陵,呵呵笑道:“呦,连你都认识她?”

陆屿从桌上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幕,尾巴直直地往半空一竖,复又落了下来。

他重新趴回桌子上,舔了口汤,又忍不住向那边望望。

王畅的案子陆屿是全程围观过来的,他能猜到白亦陵是想套什么消息出来,但这两个男人形容猥琐,面□□恶,看起来却不像好人。

白亦陵没注意陆屿那边,听见对方上钩了,笑着道:“小弟过去曾见过芳草姑娘几面,一直……咳咳,一直惦记着,却再也没听见过她的消息。这才想冒昧向二位打听一二。”

他十足一副纯情小伙子的口吻,钱富不疑有他,笑了笑刚要说话,却见到邻桌那只红色的小狐狸慢吞吞把桌上的碗叼起来,轻盈一跃,跳到了他们这桌,随即将饭碗隔在了他们和白亦陵的中间。

稳稳当当,汤水半点不溅。

他放下碗后,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继续大模大样地吃了起来,仿佛无事发生过。

钱富:“……这狐狸倒是有趣。”

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他总觉得狐狸目露凶光,冲着自己呲了下牙。

白亦陵面不改色,抚摸狐狸脑袋:“小东西通人性,这是喜欢二位,也想来同桌吃饭呢。”

陆屿:“……”

蒋栓在旁边哈哈一笑,总算说起了正事。

原来这个芳草正是两年前在翠香楼红极一时的头牌姑娘,后来很快就销声匿迹,有人说她是被富商买回去当妾了,也有人说她早就已经病死。

这两人是芳草的老客人,总是不信老鸨的说辞,不依不饶纠缠了好几天,对方才终于松口,告诉他们,芳草已被户部尚书王畅赎身,两个人畏于官家权势,这才作罢。

白亦陵一手支在颏下,一手晃着筷子,沉吟道:“可我听说王大人畏妻如虎,连个妾侍都没有……”

蒋栓笑道:“装的呗,你自己也是男人,当真相信这世上会有人甘心守着自己的老婆娘过一辈子?反正现在人都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他的相好恐怕还不止这一个呢!只不过芳草确实受宠倒是真的。”

陆屿在旁边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只听白亦陵又道:“现在王大人不幸去世,也不知道芳草会不会复出。”

钱富奸笑:“一套平成巷中的大宅子,这两年又怎么也能积攒些许珠宝,一时半会不接客倒是过不下去,但这事,她自己还能做的了主么?”

白亦陵点头赞同,转头问陆屿:“吃饱了么?还要么?”

陆屿伸爪,把碗向前一推,表示结束,但他的眼睛依旧看着两个男人,眼神中有不喜,心里也在盘算着要如何提醒一下才是。

白亦陵道:“好。店家!”

小二以为他要结账,答应一声,匆匆跑过来。

白亦陵却低头一挥手:“报官!”

听到白亦陵的话,小二愣住,结结巴巴问道:“什、什么?”

白亦陵手指点了点同桌其余二位,说道:“与我说话的这两人,八成是杀人越货的匪徒。去,跟你们掌柜的说一声,派个人报给顺天府罢。”

郭伟河其貌不扬,倒是继承了郭家人的经商天赋,将几处产业都经营的风生水起,他虽然还有三个高大健朗的弟弟,但在郭家,郭伟河依旧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和财政权。

他的死讯刚传出时,很多人都猜测这是一起争夺家产的大案,结果哭的要死要活痛不欲生的反倒是郭伟河那几个兄弟——大哥在的时候,郭家日进斗金,他们只负责提笼架鸟,喝酒听曲,现在压力骤增,简直差点想跟着一块去了。

白亦陵默了默,将卷宗翻过一页,说道:“郭伟河也是个传奇人物……嗯?他是在大溪桥那里落水的,和咱们这边距离不远吧?”

卢宏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的滤镜之下,自己这位上司绝对可以算得上是这世间最完美的男子,人人想嫁。

就算是郭伟河真的很能挣很有才,那也比不上白亦陵官职在身,容貌出众,雅擅诗书,武艺不凡啊!

这王小姐的审美奇葩到这种程度,只能感叹一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瞎了双目。

他心里直摇头,听到白亦陵这么问了,于是说道:“不错,穿过两条街就到了,但我还没有来得及过去。”

郭伟河并非官身,他的死亡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别说这案子用不着白亦陵过目,就算是卢宏都没有参与,他调查出来这些结论之后,就先赶着给白亦陵汇报来了。

两人说到这里,原本趴在桌角软垫子上的狐狸忽然走了过来,旁若无人地往两人中间一挤,爪子就踩在了卷宗上面。

身为一只系统认证的霸道总狐,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一种坦坦荡荡气势逼人的劲,卢宏前一天试图撸狐狸的时候被挠过,见状“哎呦”一声,连忙向后躲。

不过这次狐狸对他不感兴趣,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卷宗,就好像懂得上面写了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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