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上官睿最近……
“怎么哭了……”沙哑粗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空聆歌猛然抬头，才发现上官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上官睿？”她用力地眨眨眼，确定自己不是看错了。
上官睿抬起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你吵得我都没办法睡……”
低低的抱怨声，让司空聆歌瞬间回过神来，抹掉眼泪，“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
上官睿点头。
司空聆歌连忙把上官睿扶起来坐好，倒了杯水给他喝。
“要不要吃点东西？你昏迷了很多天，一直没有进食。”
上官睿靠在枕头上，摇了摇头。
下一秒，司空聆歌的脸上，立刻露出担忧的表情。
上官睿瞬间改变了主意，哑着声开口，“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我马上让人送点吃的过来。”司空聆歌转身出去。
上官睿疲倦地点了下头，闭上双眼。
本来，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点也不担心的，觉得只是太疲劳了，知行她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可接二连三地出状况，让上官睿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睁开眼，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聆歌？大哥怎么了吗？”电话一接通，上官知行焦急的声音，立刻就传了出来。
“是我。”上官睿凝了凝眸，沙哑地出声。
“大哥？你醒了？”
“嗯。”上官睿想要点头，发现身体一阵僵硬，放弃了这个动作，“你抽个时间，过来一趟，趁聆歌不在的时候。”
“好。”上官知行点头，明白上官睿这话什么意思。
“没事了。”上官睿挂了电话。
就在他放下电话的那一瞬间，门推开了。
司空聆歌端着盘子走进来。
上官睿整理了下情绪，“这么快？”
“厨房那边一直准备着，我去拿过来就行。”司空聆歌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再搬小桌子过来。
上官睿点头。
眼角余光，瞥见盘子里，有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浓眉立刻蹙起，“这是什么？”
“管家专门熬的鸡汤。”
“鸡汤？”上官睿的眉越蹙越紧。
那哪里是鸡汤？
黑得都跟地沟里的水有得一拼了。
“里面加了中药，增加身体免疫力的。”
上官睿看着那碗黑不溜秋的汤，充满了怀疑。
上官睿舀了一汤匙，送到他的嘴边，“我已经问过知行了，她说和你现在吃的药不会冲突，你喝喝看，它只是看起来黑乎乎的，味道还好，我刚才试过了。”
“你确定？”上官睿充满怀疑的目光。
“我已经试过了。”司空聆歌像哄孩子一样，洪着，“你试试看嘛，如果不好喝的话，可以不喝。”
上官睿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不相信司空聆歌真的试过了。
那汤看着吓人，味道更是非常怪，司空聆歌那么怕怪味的人，怎么可能试？
“还是……算了。”上官睿摇头。
“你先试一口，就一口。”司空聆歌极力地劝着。
好吧。
药都送到嘴边了，司空聆歌又那么期望……上官睿只好张口，喝掉了它。
下一秒，他的眉，立刻皱了起来。
该死！
这药苦得简直要把舌头给割掉！
“咳……”上官睿差冲动地把药吐了。
看到司空聆歌担忧的表情，硬是把那可怕的汤药咽下去。
舌头发麻，好半天都没办法开口说话。
“很难喝？”
“苦……”上官睿浓眉蹙得紧紧的。
“苦？”司空聆歌疑惑。
不会啊。
她在厨房的时候，看到汤这么黑，也想肯定难入口，上官睿会接受不了，就让管事盛了些，自己试。
她试的时候，汤不会苦啊，顶多就是中药的味道重一点……
司空聆歌舀一汤匙，放到嘴里试了下。
还是一样，除了中药味浓一点，并不苦啊。
“上官睿，你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
“这汤并不苦。”
“怎么可能？明明很苦！”他舌头都快麻痹了。
“苦？”看着上官睿难受的表情，司空聆歌深深疑惑了。
她刚才试了，明明不会苦。
怎么到上官睿那里，就变苦了？
又试了一汤匙。
还是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
也不像上官睿形容得那么苦。
“上官睿，你不要闹了，这汤药对身体真的很好。”司空聆歌扳下脸，有点生气了。
“真的很苦。”上官睿紧紧地抿着唇，脸上难受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司空聆歌这下真的纳闷了。
明明是一样的汤，在她这里，只是味道重一点，到了上官睿那里，就苦了，这是什么道理？
“你先吃点粥，我打电话，问问知行，是怎么回事。”司空聆歌盛了一小碗粥，给上官睿。
上官睿接过来，慢慢地吃。
他其实一点也不饿。
但比起喝那种要把舌头都割掉的鸡汤，上官睿宁愿强迫自己吃东西。
“知行怎么说？”上官睿问。
“知行说，可能是你感冒太严重，才会吃东西觉得苦。”
原来如此。
难怪他连吃东西，都觉得苦苦的。
“知行说，这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吃完了饭，记得把汤喝了。”司空聆歌挂了电话说。
一听要喝那种汤，上官睿好不容易舒开的眉，又一次皱了起来，“真的很苦。”
“中国人不是常说，良药苦口吗？知行都说了，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司空聆歌尽力地劝说着。
上官睿抿着唇，一副纠结的表情。
“不然，你把这碗汤喝了，我去拿甜点，让你去去口里的苦味道？”司空聆歌微笑着哄他。
虽然司空聆歌看上去在笑，上官睿却看出，她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忧。
自己突然发烧，真是吓到她了。
“就只有这一碗？”上官睿皱着眉问。
“只有这一碗。”这一顿的唯一一碗。司空聆歌点头，在心里补上一句。
“好吧。”上官睿深吸口气，硬着头皮，接过那碗非常可怕的鸡汤，摒住呼吸，一口气将它灌了下去。
汤滑过舌头，进入喉咙的那几秒，上官睿真的怀疑，自己会被这药给毒死。
司空聆歌赶紧拨内线，让佣人送点甜的过来，免得上官睿把药吐了。
管家很快就把东西送过来了。
上官睿含了一颗糖后，舌头才好多了，不再像刚才那样苦得受不了。
“怎么样？还好吗？”
“好一点了。”上官睿虚弱地说。
“你的烧还没完全退，躺下再休息一会儿。”
上官睿点头，缓缓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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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睿这次生病，非常地严重，大半个月，几乎都躺在床上。
反复地发烧。
每次都是白天退了，晚上又烧起来。
司空聆歌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细心地照顾。
半个月后，在司空聆歌的细心照料下，上官睿总算是慢慢地恢复，可以出去走走了。
司空聆歌终于可以拿掉口罩，陪着上官睿到外面去走走。
“怎么样？还好吗？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下？”一路上，司空聆歌不停地在问，询问上官睿的身体情况。
“没有那么虚弱，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上官睿失笑，想要自己走。
普通的感冒发烧，怎么可能躺在床上半个月？
司空聆歌坚持要扶着他，“不行，你现在才刚刚好，要是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上官睿，“聆歌，我只是感冒，不是中风。”
感冒而已，司空聆歌却把自己当成四肢不健全来照顾……
上官睿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呢？”司空聆歌看他一眼，把人扶到花园的太阳伞下去。
今天太阳有点大，司空聆歌担心上官睿中暑。
“好吧，我现在很需要人照顾。”上官睿一看司空聆歌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拗不过她了，不再争辩，乖乖地让她扶着。
两人一起到太阳伞下坐着。
今天的天气很好，暖洋洋的，很适合在户外晒太阳。
上官睿仰躺在那时在，半眯着眼，舒适地假寐。
司空聆歌看他休息了，交待佣人看着，自己则起身，去找上官知行。
这几天，她光顾着照看上官睿的情况，一直没有问，上官睿生病的原因。
现在上官睿好多了，她要去问问上官知行，上官睿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这一段时间，他这么经常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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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
上官知行正和烟华在讨论，上官睿上次的检查报告。
一抬眸，看到司空聆歌，立刻就停止了讨论。
“聆歌，你怎么来了？”上官知行起身，迎上来。
烟华趁着上官知行起身，挡去司空聆歌视线的时候，把资料收起来。
“我有事找你。”司空聆歌向烟华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这里有点乱，到外面的休息室吧。”上官知行握着司空聆歌的手，把她带离。
司空聆歌什么也没说，跟着上官知行到休息室。
心里，已经对上官知行的种种行为，开始产生了疑惑。
总觉得，上官知行有意无意，在回避上官睿的情况。
之前两次，司空聆歌就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