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宝玉就出发了。临近年关。火车上格外的拥挤。几乎是人挨着人。肉挨着肉。连厕所里都站了好几个人。更别说是走廊。洗手间了。
浓浓的汗味让王宝玉觉得有点想吐。他起身慢慢挪到了车厢连接处。抽了几支烟。才稳住了翻滚的肠胃。
望着车窗外皑皑的白雪。王宝玉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一个名字。程雪曼。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通电话的时候变少了。程雪曼那边忙忙碌碌的补课。而王宝玉这起早贪黑的忙项目。每次打电话。总是因为有事儿。沒聊几句便匆匆的挂了。
这次平川市。王宝玉并沒有提前告诉程雪曼。目的当然只有一个。给程雪曼一个惊喜。
火车快到平川市的时候。又上來了许多旅客。原本拥挤的火车。现在可以说是密不通风。就连王宝玉站立的车厢连接处。也是摩肩接踵。想转个身都费劲。
还是他娘的计划生育好。人咋这么多呢。王宝玉暗道。不由心中又有点儿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强子开车过來。这真是受了洋罪。
火车晃來晃。渐渐将王宝玉晃到了两个女人的中间。前面的女孩很年轻。长长的头发。衣着时髦。从侧面可以看到她描着眼影。粘着的假睫毛超长。忽闪忽闪的有些奇怪。
后面则是一个很胖的中年妇女。从肥下巴。到粗脖子。再到大肚腩。还有屁股和大腿。尤其胸脯凸起的更像两个大大的圆球。看起來都是肉堆肉。
王宝玉被挤在中间。前胸贴着女孩的背。后背却被中年妇女的两个肉团紧紧贴着。整个人丝毫动弹不得。他甚至感觉到身后妇女的鼻口中的气息。正吹在他的脖子上。
随着列车的颠簸。前面女孩的屁股一下下向后顶着。身上的香水味也萦绕于前。这让王宝玉有些受不了。下身不由自主的微微抬了起來。
这一变化让王宝玉觉得很窘。连忙深呼吸平静着心情。可就在这时。前面的女孩却感受到王宝玉的身体上的变化。猛然转过头來。杏眼圆睁。瞪着王宝玉小声骂道：“小流氓。给老娘老实点儿。”
王宝玉本來就是想老实点。可是被这个女孩一骂。火一下子就起來了。他使劲挺了一下下身。重重撞在女的屁股上。口中回骂道：“小**。老子也是你能骂的。干死你。”
“**的。你说谁呢。”女孩张口就大骂了起來。
王宝玉也不甘示弱。瞪着两只眼睛。说道：“说人家对得起你啊。老子说你也是看得起你。”
女孩大怒。觉得王宝玉不但行动上过分。言语更加的过分。她猛然向后一伸手。五根细长的手指。闪着鲜红的指甲油色彩。就冲着王宝玉的下身就抓了过。
王宝玉早有防备。猛然一侧身。将身边的一位戴眼镜的男子撞了个趔趄。王宝玉冲他瞪了瞪眼。男人硬是沒敢吱声。只是呲牙咧嘴的向下指了指。王宝玉低头一看。不由乐了。原來自己的一只脚。正结结实实的踩在男人的脚面上。
就在王宝玉小心挪开脚的时候。这边两个女人的战争却起來了。
由于王宝玉一下子闪开了。女孩的这一记“九阴白骨爪”。正好抓在胖女人的大腿上。胖女人沒有提防。被抓的结结实实。不由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女孩沒想到抓错了人。正要收回手道歉的时候。胖女人却大吼道：“小贱货。这蹄子长得可真贱。老娘跟你拼了。”
胖女人伸手抓住了女孩的头发。不由分说。巴掌拳头的冲着女孩的脑袋上就砸了过。女孩被打得措手不及。老半天才转过身來。给胖女人扭打在一起。
“小**。给老子斗。活该。”王宝玉幸灾乐祸的骂道。又往后挤了挤。一看打起來了。四周的人也都尽力向后躲开。倒是给两个女人腾出了一块地方。
女孩毕竟身体不如胖女人壮实。很快就落了下风。被胖女人按倒在车厢地面上。粉脸上立刻挨了十几巴掌。女孩虽然处于劣势。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死命抓着胖女人的大胸脯。某种程度上也给胖女人造成了很大的痛苦。
胖女人嗷嗷叫着。双手抓住女孩的头发就往地上砸。女孩情急之下猛的抬腿。踢在胖女人的裆部。胖女人惨叫一声。半个身子不由趴在女孩身上。女孩也是一阵疼痛传來。使劲想推开压在肚子上的胖女人。可半天也动不了。
王宝玉起初看着很乐。后來又有点儿于心不忍。咋说这件事儿也是因自己而起。两个女人都是受害者而已。
王宝玉一步跨上前。将胖女人从后面拦腰抱住。口中说道：“这位大姐。别打了。”
“滚一边。你们俩个狗男女。一起上老娘都不怕。”胖女人完全不买王宝玉的账。口中骂道。
王宝玉憋足一口气。猛然一用力。还是将胖女人抱了起來。女孩连忙站起身來。冲着胖女人的脸就是两巴掌。又被身边的人给拦住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娘跟你们沒完。”胖女子一边想要挣开王宝玉。一边大骂不止。
“这位大姐。你说话留点口德好不好。你他娘的不能连拉架的都骂。”王宝玉很不高兴的说道。
胖女人鄙夷的说道：“说这话谁信啊。别当别人是瞎子。你老往她身上蹭啥。憋不住就下车开房。公开场所腻歪个屁啊。”
王宝玉恼怒的说道：“大姐。我和她不认识。你别血口喷人。这车上都能把人给挤死。要不是你在后面使劲蹭我。我能蹭着人家啊。”
一听王宝玉这么说。胖女人不再骂了。口中说道：“那你放开我。我要打死她。”
女孩还口骂道：“你个肥婆也敢打我。就不怕遭报应下辈子变成肥猪。”
胖女人更恼了。伸出手就又要打人。王宝玉按住她沒有松手劝说道：“大姐。别打了。人多车挤。偶尔磕磕碰碰的。大家都别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