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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第一百五十九章(1/1)

订阅比例不足随机显示防盗章, 48小时后可看, 请支持晋江正版哦 当时王仲、孟玉傻了眼, 都私下劝李思别冲动, 远来咸阳可能一事无成,而留在楚国有春申君做依靠岂不是更好。

就算是李思暂时不愿去侍奉春申君, 话上说得中耳点, 好歹先拜见春申君, 也得留点转回的余地,给自己多铺条后路。

李思不容自己朝秦暮楚, 动了别的心思, 一口回绝。

然而春申君的人不准许李思离开, 后来李思在韩非和宋玉帮助下,才跟着孟玉溜出了兰陵, 离开楚国。

“你还千里迢迢带着这么一盆菊花作甚?”孟玉手持折扇, 装模作样地扇着,“秦国又不是没有菊花,你喜欢去咸阳再买 。”

这是韩非送给李思的一盆菊花, 李思带在身边打算好好养起来,她岔开了话题:“孟玉兄, 你父亲好说话吗?”

“放心,我父亲最爱惜人才,会喜欢贤弟的。”孟玉道。

李思跟着孟玉到咸阳的时候, 已经到了秋天, 寒风凌厉, 她带来的那盆菊花也开了。

“韩兄,有你的花儿陪伴,我一定在这儿创造个奇迹出来。”李思心里是这么想的,凝视着开得正艳的菊花,笑得甜甜。

咸阳的大街小巷店铺林立,百业兴旺,一片欣欣向荣的繁景。这些年来,秦国国富民强,变化很大。

李思还不清楚秦国格局,决定留在廷尉府打探消息,观望清楚再作打算。

比李思年龄还小的秦王嬴政身处宫中,她自然没有机会直接先接触找到嬴政,所以仕途规划要做好。

孟玉的父亲,秦朝廷尉孟朗,是个爱吃的大胖子。

李思见到这二人的时候,感觉父子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

“爹!”孟玉欣喜上前,正欲给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

孟朗顺手就捏住了孟玉的耳朵:“混小子你回来了!你让人送来的抄书竹简,我都看了。”

“是抄得不好吗?”孟玉愣住,不知父亲为何此举。

“哼,就是抄得太好了,那明显不是你的字!”孟朗哼声,这混小子把他当傻瓜敷衍吗?

“哎呀,爹,你先放手!我带了位贤弟回家做客,你这般欺负我,叫我颜面何成?”孟玉哭丧着脸。

李思憋住心里的笑,走上前来恭恭敬敬朝孟朗一拜:“在下李思,见过孟伯父。”

孟朗疑惑的目光看向李思,只听孟玉道:“这位是我的兰陵结识的好兄弟,李思。那些抄书……是李思贤弟帮我抄的。”

眼见骗不过去,孟玉只得认了。孟朗松开了揪住孟玉耳朵的手,冲着李思满脸笑容:“一看就是有才少年,你的字啊,妙极。”

孟朗热情好客,留李思住在了廷尉府,顺道问起李思的打算,李思言明有心事秦。

“吕相国正招纳贤才,你既有所怀,不如投之谋之。”孟朗给出了建议,现在想在秦国混出个什么名堂,都是要投靠吕不韦的。

吕氏门下有三千食客,秦国大大小小的政事,都由吕氏门人决议。

“多谢伯父提点。”李思欠了欠身,她留在廷尉府做客一两个月倒是无妨,总不能赖在这里白吃白喝。

去吕不韦的相国府做门客,先求自保,再得谋划,也是个出路。看来,李思得像史书上写的那样,投靠吕不韦了。

“贤弟要去吕府?”孟玉得知消息后,就匆匆了来到偏房找李思。

“确有此意。”李思点头。

“贤弟……你是不是觉得在这儿,我没有照顾好你?”

“怎会呢,我有心事秦,就得先去相国府上做出些事情来。”李思心态很好,总不可能一来秦国,就能被封官加爵。

路,还是要踏踏实实,脚下一步一步走出来。

孟玉凑上来,在李思耳边轻声哼道:“我听说相国很不好伺候,而且他府上的门客大多没什么真才实学又好斗,你到去那种地方,我不放心啊。”

李思胸有成竹,若是连小小吕府她都呆不下去,那她如何成就大谋:“孟玉兄不必为我担心,我自能应付。”

“其实你不用一定投靠吕相国,我有法子,带你见到王。兴许王喜欢你,就留你在身边。”孟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段时间他可都为这事儿在四处奔跑。

“你能有法子见到秦王?”李思眼前一亮。

“别不信。”孟玉傲娇地昂着头,“咸阳城,我最熟悉不过,有一帮朋友帮我出法子。李思贤弟你帮我抄书三年,我帮你回大忙,就当好好感谢你。”

“我也不是白帮你抄书,你都付给我铜币了。”李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更感兴趣的是,孟玉口中的法子究竟靠不靠谱。

孟玉有位堂兄孟勤,在寝宫里当差,负责照顾秦王嬴政的日常娱乐,而宫中的娱乐大多就是听听奏曲、看看歌舞什么的。

那些歌舞嬴政早就看腻了,便令孟勤找到好玩的东西进宫消遣,所以只要李思想得出来哄秦王开心的法子,就有机会入宫表演,见到秦王。

这个法子还真能行,是最快能见到秦王的办法,可李思能做什么呢?她认真想了想:“我会讲故事,讲笑话。”

孟玉翻了个白眼:“堂兄若是对王说,有位擅讲有趣故事的李思……王必说,听故事更腻。”

也是,讲故事怎么可能引起秦王的兴趣,讨他欢心,李思又想了想:“我会舞剑,表演这个如何?”

“咳咳,入宫舞剑,你不怕被当做刺客逮起来吗?”孟玉摇了摇头,“王不愿看什么歌舞,再说,真要比剑法,宫里的侍卫都比你强!”

“……”李思无言以对。

“贤弟,你那么聪明,赶紧想个有趣的,秦王听了必定想召见你的法子。”

“有,有了!”李思灵光一闪,“我会变魔术,秦王一定没见过!”

“兰陵令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给我们点时间,我们好好想想。”李思微笑着对宋玉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宋玉见韩非、李思都是智慧之人,便点了点头。

沉默不语的韩非缓缓开口,若有为难之色:“我倒是有个法子,但不知是否可行……”

“非公子请讲。”宋玉做了个手势。

在韩非说出了他想出来的办法后,宋玉的目光变得明亮,露出惊喜之色:“不妨一试!”

“韩兄这个办法很好,但是我觉得还可以再变通。”李思灵机一动,“将举报惩罚变成赏金,赏金子。做事当有惩有罚。”

在场三人听了李思的提议后,皆面露会心的笑意。

荀卿不多语,心中暗暗感叹,韩非大才他早就知道,但今日才知李思也是有勇有谋的小子。

宋玉站起身,向韩非、李思躬身一拜:“此法是两位想出来的,还请你们相助。”

“兰陵令如此大礼,可是折煞晚辈了。”韩非上前扶起宋玉,“能为宋卿解惑,非之幸焉。”

翌日,兰陵城赶集的闹市,告示墙上张罗了新告,意思是全城戒赌,半月为期,若是发现谁家还有赌具者,严惩不贷。

一小队兵士敲击着大鼓,后面摆了个大伞,韩非与李思坐在案几旁佯装看书。

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看热闹,然而新告旁边很快又多了一张告示,告示上写着,收赌具,一件赌具能换一粒金子。

人群里窃窃私语声不断。

有人低声冷笑:“什么?赌钱那些小玩意儿能换金子?骗鬼呢!”

“就是!那东西不值钱,都是平时大家玩乐用的,怎么可能换到金子,当官的又在玩什么花样?”

“谁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这要是谁上去交赌具,岂不是自投罗网,承认自己犯法了。”

四周看热闹的人多,议论纷纷却是无人上前,都摇着头。兰陵官府禁过两次赌,严禁聚众赌博,可似乎没什么用,爱玩的人还是会私下赌钱,还有人输得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如今兰陵令忽然发了这样的告示,所有人都觉得是陷阱,真要去交出赌具,恐怕换不了金子,而是换一顿大板子!

半日时间过去了,迟迟无人上前,李思站起了身,走向高台,让人撤了先前的告示,贴了新的上去。

“赏金变成了两粒金子!”人群里开始骚动起来,百姓们个个瞪大了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限时为三日,过了这三天可就没这好事儿了。”

有人忍不住高声问贴告示的兵士:“官爷,这告示上说的,可是真的?”

这事儿韩非不方便抛头露面,所以不知名的李思就站上高台,高声道:“这是新任兰陵令宋玉亲自颁布的文告,绝无虚假!现在点上一炷香,在一炷香内,有人拿赌具来,便能换两粒金子!”

百姓们又讨论了起来,是宋玉的命令,这看上去也不像是有假啊。

“要不,我去试试。”有个大汉犹豫不前,他家里还有这东西。

旁边的友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心点,天上哪儿有掉馅饼的事!官府年年禁赌,都没多大成效,别为了贪金子而惹上牢狱之灾。”

“这可是兰陵令发布的告示,不该有假吧。”

“咳咳,楚王的命令都能朝令夕改不算数,何况是兰陵令。”有人压低了嗓子,说得蚊子般丁丁小。

从早到晚,一整日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来。

“韩兄,我们的法子不够吸引人啊,出师不利。”李思冲韩非笑了笑。

“不是三日为期限吗?还早着呢。”韩非手持茶盏,揭开茶盖悠闲地喝了两口茶,“贤弟,来,一起喝杯茶,若是明后两日再无动静,就把二金改为十金。”

十金?可是父亲李俭做小文书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俸禄啊!李思恍悟叹声:“韩兄真是有钱任性!”

这闹事告示之事,很快传到了正在兰陵郡附近视察民情的春申君黄歇耳中。

楚顷襄王病逝,楚考烈王即位,以黄歇为楚国令尹,封为春申君。

令尹是楚国最高权臣职位,等同于他国丞相之职。在“战国四公子”信陵君、平原君、孟尝君另三人都权势被极大削弱的情况下,春申君黄歇反而是混得风水生起,于楚国位高权重。

“这个宋玉有在搞什么花样?”黄歇冷笑不已,他本就看不惯宋玉的作派,赌钱的东西都能换金子,这岂不是败坏风气,此乃儿戏!

以后大家都不务正业,赌钱嬉戏,还能换金子,简直滑稽至极!

不过黄歇如今贵为一国之相,热衷于礼贤下士招引门客,也懒得理会宋玉这些作为。

春申君黄歇与宋玉虽曾都亲近屈原,可屈原去世后,两人政见南辕北辙,相悖反之。

曾在长平之战后不久,秦国军队包围了赵国邯郸,赵国恐有灭国之祸,赵国丞相平原君赵胜到楚国求援,幸得黄歇说动楚王,楚国这才出兵救援赵国。与此同时,魏国信陵君赵无忌也支持救赵,最终在楚、魏、赵三国联盟之下,击溃秦军解除了邯郸之围。

黄歇也因此在诸侯中威望大增,他一心想着重振楚国昔日霸主之位,是楚人心中的英雄。

这战国四公子,时而称兄道弟同仇敌忾共渡难关,时而互相猜忌争先攀比,有着一桩桩不得不说的大戏。

黄歇门客多逞强好斗,奢侈浮华,引起过宋玉的强烈不满,两人颇有恩怨。所以黄歇掌权后,宋玉就倒霉了。

“去查查,宋玉此举为何。”黄歇吩咐手下。虽然他不打算干涉这些芝麻小事儿,可宋玉这反常作为还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三天时间过去了,韩非和李思在这儿守了三日,竟然闹市上没有一人呼应。

“看来和我们想象中一样,官府的话在百姓心中已信义可言,即便是赏赐,无人来领。”韩非浅笑望着李思。

“国无严法,朝令夕改,便无信义。”李思站起了身,理了下衣裳,转身离去,“应该是兰陵令亲自出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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