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季晚姝的眼底已沾染上了迷蒙的水汽，她就如此望着独孤聿。
“聿，我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苏七七打断。
“够了，聿哥哥为你做得够多了。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就不要再缠着他了。”
苏七七真的是看不惯她，她向来不喜欢这种故作娇弱的女人。
季晚姝却是不理会她，依然固执的望着独孤聿，“聿，你是不是不再爱我了？”
久久未出声的独孤聿突然笑了，带着几分异样的妖冶。
他俯首靠近了季晚姝，在她耳畔幽幽地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当年真正和他一起共患难的那个女孩子的名字。
季晚姝那娇柔的身子不由地一颤，满是惊慌地后退了一步。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走了。”
看在季妃的份上，独孤聿也不想把话说绝了，只要她自己心底明白就好。
刚走了几步，却又听见身后的季晚姝朝他喊道：“聿，那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呢？
难道你就因为当初这么一个小小的谎言，就可以把那些全部抹煞掉吗？”
季晚姝——
好一个季晚姝。
独孤聿现在是真的看透了她。
她不肯为他放弃什么，却始终抓着他不放，要他内疚，要他觉得对不起她。
无非就是想要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他转首，脸上依旧带着慵懒的笑，漫不经心地道：“季晚姝，其实我从未爱过你。”
如今，他跟独孤释的脸也已经扯破了，也不用再继续欺骗和隐瞒了。
他本来不想说白的，可是她却偏偏纠缠不休。
所以，不是他不想给彼此之间留下个回忆，是她非要把一切都展露开来。
“季晚姝，看在你姑姑的面上，我不会再跟你计较什么，我们就这样吧。”
季晚姝却是不断地摇首，声声带泣，“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气我上次那么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