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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那年风月今时恨(1/1)

重新长出来的六颗脑袋不断地摇晃着,八条尾巴在身后啪啪地抽打着地面。

全须全尾的感觉,真的太过于美妙。

苏浅若的血脉之力超出了它的预期值。它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如果能吸干她,不知道它自己的实力会不会有大幅度上升?

听说这万物有汐鼎中有二十四星宿大阵,从古至今封锁着无数大妖,要是它实力增长了,是不是可以想一想,去吞噬其他比它弱小一点点的妖物的精血呢?

被摄魂禁锢着的众人在天地大界被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逐一苏醒。眼见到相繇扑在苏浅若身上吸血,邓搈抽出斩月刀,楚凌舞着银羽枪冲了过来。

相繇冷笑着伸出一条尾巴便将两人抽飞了。

陌离咬着牙,看了看魏景珩,又看了看苏浅若,倏地咬破了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手中的天血银剑上射出万千银芒,飞向相繇。

相繇摇着最后长出来的那颗脑袋,死死咬住了陌离的一只脚,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陌离身体悬空,手中的剑不停地挥舞着,却没有一道能打中相繇。

“景珩,接剑!”

啊…

魏景珩冲过来,接过陌离手中的剑,大叫着插向相繇腐烂的腹部,剑被血肉夹住,无法刺进内脏之中。

相繇桀桀狞笑着,用尾巴将除了苏太傅之外的几人都卷了起来,不停地抛飞到空中又接住,像是在玩着皮球般。

咬住苏浅若的那只头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胳膊。

苏浅若脸上的肌肤下的血肉似乎正在慢慢塌陷,整个人似缩了一圈一般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枯瘦下去。

不…

苏太傅老泪纵横,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往苏浅若爬过来。

“放开她,放开她…”

悲怆哀痛的声音钻入众人的耳朵之中,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凄然之情。

无力…绝望。

哪里还有什么希望?

趴在鼎盖之上,犹如水蛭一样已经脱力却还依靠本能在不停蠕动着的男子探着头,双唇不住地震颤。

嗬嗬…

看了看与麒麟合体的谢灵商,他缓缓滑下鼎盖,以膝盖和手脚着地,慢慢向谢灵商坐着的地方爬去。

嗬嗬…嗬嗬…

我族之人宁万死也不曾求过人,但我求你救救小姐。

谢灵商自己都支撑不住,那禁咒不完成,反噬极大,整个谢家数百年的积累都要为这半成的咒献祭.

他这身体之中若不是麒麟替他守住的心脉,他早就爆血而亡了。

怜悯地看着男子,谢灵商缓缓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帮不了你。这或许,便是命定。”

男子不停地磕着头,他不要命定。不要…小姐是最后的希望…

是希望啊…

他空洞的双眼哀求的看着谢灵商,许久,许久,眼中露出了绝望。

“嗬嗬……”凄厉而悲伤。

他再发不出其他的音节,只是用手不停地搓弄着自己的面前的土地,得不到谢灵商任何回应之后,他又慢慢地爬向向着远处,他的身影显着萧瑟,透出了一股悲哀的孤独与没落。

希望…没了。

他对着鼎中虔诚的伏地拜了三下,整个人瘫在地上,眼中滴出一滴绝望的泪水。

轰…

轰…

角、亢、氏、房、心、尾、箕、斗、牛、女、虚、危、室、壁、奎、娄、胃、昂、毕、觜、参、井、鬼、柳、星、张、翼这二十三座大阵开始一座接一座的爆裂开来。

轸阵抽取了阵中所有的元气,星空之力已经无法制约封锁在裂开的二十三座大阵之中的大妖们。

霎时间,破空而起的光柱似要捅破这层天,直插星空。

星空的光亮完全被十道巨大的光柱所遮挡住,嘶吼动天,地动山摇,鼎中世界就算不用那半副禁咒也要破碎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绝望。

所有的大妖都已经狂暴。

相繇伸出多余的那七颗脑袋看向阵外,贪婪地吸食着游离在阵中的元气。它的身上也爆发出一道比所有光柱更大更亮的亮光来…

感觉到威胁的大妖们都怒吼着围拢过来,却又忌惮地看着轸阵之中这道最大的光柱,宝术照亮了整片天空,却都没有攻出去,只是试探性地停在空中。

被困了无数年的大妖们从不缺智慧和理智,也正是因为这座轸阵啊取了过多的元气才导致其他阵失效,他们才得以破阵而出。

轸阵是二十四星宿之中最后一阵,按惯例来说锁困的应该是等级最低,实力最弱的妖怪才怪。

但是这光柱做不得假…

大妖们虽然感觉威严受到了挑衅,却不敢贸然出手攻击。

战局一时间便僵住。

相繇得意地吼了一声,将全身的威压释放了出去,有十三只妖隐隐受不住,憋屈地咆哮了半天,最终收回了攻击的宝术,缓缓低下了头。

这便是臣服!

“哈哈哈哈…算你们识相!”相繇张狂的笑着,被它主头叨在口中的苏浅若被它像丢垃圾一样甩了出去。

没用了。

血都吸干了。

尾巴上的人也啪啪掉了下来。邓搈和楚凌晕头转向地转了两圈,一能视物便向苏浅若扑过去。

苏浅若在离地还有一线的时候被陌离的天银血剑载着飞了起来,轻轻向魏景珩这边飞过来。

陌离泪流满面,“景珩,你再抱一抱她吧。她连精血都给吸干了,可她却一直醒着,她感觉得到周围的一切,却抵抗不了。”

魏景珩伸出双臂,轻轻地接住苏浅若,一行清泪涌出眼眶,啪嗒啪嗒地滴落在苏浅若灰败的脸上。

她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眼皮挣了几下,却似乎无力抬开那薄薄的眼皮,睁开眼睛。

那一个风雪夜,她落入海眼之中,血浸染了一片水域。商墨允趴在透明的疆界内傻乎乎地盯着她,她往水中沉的时候,他扯着她的衣袖要她陪他玩,不要走。

她凄然地说,我要死了。

他打破了疆界蹿了出来,不放她走。

他说,你陪我玩,我便只同你一人玩。

她信了,点了头。

可…他还是骗了她。

寒窑之中那些相依相守,初禅天的那些生死与共,海眼之中的恩爱缠绵,全都化作烟云,越是甜蜜的场景却越像一把把刀子在生生剜着她的心。

恨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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