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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杀了鬼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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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杆想起了一连长的大刀,他与林着这件事。林既然这样,你何不去县城打一把玩一玩,有了刀在身多威风啊。卢杆让林得心痒痒的。

第二天,他们来到了县城,问过几家铁铺,都不愿意打大刀。任凭他们好歹就是不愿意,除非他们打锹、打锄头片子什么的。无奈,他们放弃了。

到了中午时分,他们看见一架贴着狗皮膏药的飞机低空飞过,守城楼上的几挺机关枪向飞机扫去,无济于事,飞机爬高避开射程在空中旋转,继续绕城飞了二圈后消失在云层里。

整个街上乱了套。城门口好多的人堵在那里,士兵们不让他们出去,正在僵持中,一匹战马飞驰而到,一名军官翻身下马跳上城门的掩体土包上,大声地道:“各位父老乡亲,请大家不要慌,刚才的飞机只是侦察机,没有大碍。有我们**在,日本人是不会伤害到你们的,是城里的还是留在城里,不是城里的请各位赶快出去。上级有令,城门马上戒严。”

有人骂开了,大都是骂这些当兵的,骂他们没有用,连飞机也打不下来。骂他们平时就知道吃喝玩乐,看见鬼子就跑,比兔子还跑得快,从华容跑到这里,尽给老百姓带来灾祸,骂得那些士兵们脸上尽是委屈,骂得那位骑马而来的长官重新跃上马背,抛下一句“不准对老百姓还嘴”的话后又沿来路飞驰离去。留下的士兵任凭百姓怎么骂,他们就是不搭理不还嘴。就这样,有些背着包裹的人骂着骂着便往回走了,一些不是城里的人在士兵们的询问下出了城。

“林,我们去耿营长那里,要得不?”出得城,卢杆突然想起了耿营长。

林当然要得。二话不来到了耿营长的防区。这里看上去很忙,队伍三五成群穿梭着,还有运送弹药的汽车进进出出。当来到岗哨门口正要朝里走时,被正在站岗的狗子发现挡在外面,好像不认识他们似的拉起了腔调,,长官有令,任何非军事人员不得进入前沿阵地。

好歹也起不到一作用,任凭他们嘻嘻哈哈死皮赖脸破嘴,外加软硬兼施的套路,狗子就是不搭理他们,他们只得垂头丧气离开了。

“杆子哥,回去给我爹娘搭个口信,就我狗子这里一切都好,不要让他们念着。”狗子在他们身后喊道.“不够义气,我才不管哩。”卢杆装作没听见似的直往前面走着,林也附合着卢杆,对还在望着他们的狗子喊道:“不够义气,我才不管哩。”

狗子听见了,觉得受好大委屈一样,口中念叨道:“不是我不让你们进来啊,是军令啊,知道不,要真是鬼子这时候过来,我又不能保护你们。”

一连长过来了,骂骂咧咧,带着垂头丧气一脸惊恐的贾麦来了。营长,你怎么处置他吧,想当逃兵,什么角儿啊,软蛋,熊包。完,一脚向贾麦踹去,把他踹倒在地,痛得他张嘴叫唤着。

耿营长忙问是啥事?一连长,让他自己。

贾麦不敢开口,横躺在工事内,只顾流着泪。耿营长上前把他扶起,想家了?想爹娘了?一连长插上话道,想想想,谁不想啊,就你想啊,别了,营长,军法处置,把他毙了算了,要都像他一样,这仗还怎么打。完抽出驳壳枪张开机头指向贾麦的头。

耿营长一声喝斥:“麦,我问你,为什么要跑?”

他回答,班长打了他。为什么?耿子堂望着他的眼睛。

他,他……昨天晚上他要俺给他洗脚,俺没有答应,他就打了我。我要回去,我不在这里了,我要见我爹娘。长这么大爹娘都没有打过我,呜呜……完解开皮带搂起衣服,果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还没等耿营长发火,一连长就开始发飚了,扯着喉咙喊道,你她娘的,一班长,给老子过来。一班长跑了过来,一见贾麦就知道事情穿帮了,只好低声下气地忙赔不是:“我不好,我是开玩笑的。”

耿营长听了他的话,大声骂道:“什么他妈的臭规矩,谁定的?胆子不啊,比我还要特殊啊,啊,你这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也想挨打了不是?平时,我经常地给你们讲,要爱护士兵,他们也是爹妈生的。就你有能耐,不如你的意,动不动就打,好大一个官啊,啊。你,去,到河边给老子打一盆水来,今天老子让这子给麦洗脚,看他如何个德性。”

一班长不敢迟缓,拿过盆子,向伙边走去。“跑步走。”一连长在后面叫到。

算了吧,营长,一连长,我不跑了,我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贾玫道。

耿营长,别怕,不过,哭鼻子可不是男子汉。来,擦一擦,不要让别人看笑话,尤其是日本鬼子来了,更不能这样,行不行。

贾麦破涕而笑。响亮的回答了一声,行。

一班长来了,起跑来的,气喘吁吁。来,来,兄弟,是我不好,我给你洗脚。贾麦不用不用了,没事没事的。不行,必须得让他洗。耿子堂厉声道。一连长也跟着附和,没错,让他长长记性。

贾麦要走,耿营长叫住了他,对他,你不要走了,就跟我在我的身边。听见了没?贾麦一愣,一边长还不谢谢耿营长。

作战地图前,第六战区孙仲连神情凝固,一直在思考着。他接受的这个第六战区看似没什么动静,但他明白横山勇不好对付,这是他就王劲哉被收拾后对横山勇的看法,觉得他不是一般人,不简单。隔江相望,他们早就虎视眈眈,象一只随时张开血盆大口的狮子决不会放弃江南这块肥肉的。要不是太平洋战争的爆发,要不是苏德战场上形势的扭转,他们的进攻早就开始了。孙仲连清楚横山勇的意图只有一个,就是击破他的第六战区打到重庆去。

想到这,他禁不住地骂出了声,岂有此理,狗日的日本,混蛋,想得美。骂完,对身边的参谋,要各个防区作好战斗准备,不能轻敌,不要松懈,有情况随时报告。他担心的是7师,他们的防线易攻难守,但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必须得坚守,鬼子一旦发动进攻,最好能坚守48时,就可以减少其它守军的压力。望着作战地图,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坐上自己的座位,闭目养起神来。

参谋长将一份电文交给孙仲连。,据可靠情报,横山勇的第11军鬼子已经在集结随时准备对我们战区的进攻,具体时间不清楚。蒋委员长特别指令要我们作好充分的战斗准备,不得有闪失,万不得已下可伺机撤退。孙仲连听了参谋长的话又看了遍电报从椅上跳了起来,哈哈哈一阵大笑,,鬼子终于来了。命令,各部随时作好应战准备,歼灭来犯日寇。确实,自孙仲连台儿庄血战以来,他没有这样痛快过了。

4耿子堂接到团部电话,团长告诉他从现在开始必须全力以赴作好战斗准备,鬼子马上要来了。

耿营长对着电话喊声道:“怕个鸟**蛋,来就来吧,老子和弟兄们正等着咧。团长,能不能给我调二座迫击炮来,我们在山上,视野开阔……”“不行。”还没等他完团长开口了:“已经多给了你们二挺捷克机枪了,还想要,真够贪的,给我听着,没有撤退的命令,必须得给我死守,你们在第一道防线,如果万一不行,可以撤退到第二道防线,与兄弟连一起并肩作战,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耿子堂放下电话,整整军束,望着前面那条河,叫着一连长,要他带几个弟兄到河中岸边及布置雷,阵地前沿也可以埋些雷。一连长叫上士兵带着雷去了。

耿子堂看看天色,来到了炊事班,告诉老炊头让他这几天多准备好吃的,养精蓄锐好打鬼子。完,他问老炊头要了支烟,老炊头奇怪,但没问,只是自言自语:抽吧,到时还不知道有没有得抽了。哎,老炊头,吉利的话,行不行?老炊头笑了,,我营长啊,我是奇怪你今天干吗抽上了这个呢?耿营长听了一笑,借了个火,狠劲地猛抽了二口后,呛得不行把剩下的烟准备丢弃时,老炊头拦住了他,,别,别丢了,浪费了多可惜啊。接过耿营长手中的剩烟斜叼在口中。这啥味儿啊,你这老炊头还抽得那么凶。

5西岛很兴奋,马上就要开赴前线了,第一次与中**队交战还是在大别山搜寻家田冢遗骸的时候,在他看来,那次战斗算不得什么。真正有意义的则是与**来一次面对面的生死较量,这样才方显他的英雄本色。与**大部队作战是他进入中国战场以来的梦想,但这个梦想被横山勇搅醒了,他把西岛调到了自己的身旁,当了个宪兵队的队长,负责市区的治安,这是他无奈的事情,他尊重横山勇,将他当作是自己的父亲一样。但他时不时地在将军的面前提起不想干宪兵队而是要上前线的这件事,他耿耿于怀。如今横山勇终于答应了他,他异常兴奋,就象一个猎手看见了一头猎物一样的二眼放着光,看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地顺眼了。

正在看樱子跳舞的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叫了停,他穿上军服,佩上军刀,,出去办件事。

他来到了宪兵队的刑讯室,看着熟悉的一切,一切都很亲切。在这里,不知多少次审讯了多少**、新四军以及**锄奸队的抗日分子。他们的生命在他复仇心态的驱使下被消灭在江边树林中。他让他们成为了烈士,他让自己成为了恶魔。

他来到了关押胖子的牢房。今天要血祭他身上佩戴的祖传菊花刀,他要出征了。他叫宪兵把神情木纳的胖子从牢房里提了出来,蒙上他的双眼叫上一个宪兵上了摩托,亲自开着来到了江边的一片树林中。他让宪兵将胖子眼上蒙的布扯开。

胖子用手遮挡着阳光的刺眼,然后定了定神看着面前的西岛。认出了面前的杀父魔王西岛,他大叫着向他扑去,宪兵立马上去,西岛制止他道:“把枪上了刺刀给他。”

宪兵将手中的三八大盖上好刺刀递到胖子手中,胖子不知就里,不明白,他握着枪向着面前的杀父仇人冲去。这时西岛的刀早已出鞘,就等胖子向他冲来,西岛一个转身双手握刀向旁边一掠,只见一注鲜血飞溅到了周围的树干上。胖子声也没吱,肚内的肠哗啦啦迸了出来,人整个地倒在了地上,痉挛地抽搐着。

西岛将刀在胖子的衣服上擦拭着血迹。也许宪兵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杀人的场面,也许是一个新兵,他看着淌洒在草地上的肠子不觉一阵恶心想呕吐。他弯腰对着西岛:“少佐,我去发动车子。西岛将刀尖指向宪兵,又指向胖子身边的长枪,:“你给他再来一刀。”

宪兵不敢,西岛脸一沉:“八嘎,马上要跟我奔赴战场了,连个死人都不敢动刀,是不是要丢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脸?嗯?”吓得士兵捡起枪颤抖着眯着眼补了胖子一刀。胖子死去了。

西岛“亚西“一声,带着胜利、满足、微笑的姿态朝堤上走去。边跑边吐边跟在他身后的宪兵飞快地超越西岛向摩托奔去,在他上车发动的时候,他看到了西岛杀人后的满足感定格在狰狞的脸上,在清纯阳光下看上去异常丑陋。

6按照作战计划,参与“江南歼灭战”各路作战部队陆续做好了开赴集结地的准备。一些离集结地比较远的部队也提前行进在路途之中。

西岛看离出发时间还早从驻地回来,进门看樱子在屋内忙碌,爱怜之情油然而生,他上前从后抱住了樱子,告诉她,他要上前线了。樱子听了泪水禁不住涌出。西岛把她扳转身看着樱子。樱子猛地把西岛抱得紧紧的,在他的怀里抽噎着。这更让西岛怜爱樱子了,他亲舔着她脸上的泪水,这让樱子全身充满了幸福。她回应着西岛的嘴唇迎了上去……

7“子,过来。”一个士兵在叫着卢杆和林。

卢杆被狗子拒绝进入防区,回家后将话还是带给了狗子的父母。在家呆了一天,帮着父母挖好窑子后,第二天又来到了县城。没别的就是惦念着那把大刀。他们不死心。可铁匠铺就是不给打,以打不出大刀为借口而推脱。太阳快下山了,他们无奈地走出最后一家铁匠铺时,听到有人在喊,转身望去,有一个士兵端着枪在叫着他们,他们不以为是叫着自己,回顾着四周,没有人应答那个士兵。再看着那士兵在向他们招着手,喊着:“过来,是的,叫的就是你们俩个,快。”

“军大哥,什么事啊?我们要赶着回家吃饭哩。”卢杆心情不太好的。

“跟我来。干完活,饭有得你们吃的。”士兵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军火库。一问才知道是叫他们搬运军火的,开始不大乐意,后来一问这些军火要运到耿营长阵地时,他们高兴起来,连要得要得。将一箱一箱军火搬上军车后,士兵让他们回去,他们不干。

正争执中,一个军官过来了,正是上次在城门口喊话那人。他问是怎么回事?士兵他们要去耿营长的阵地,我不准,他们就吵。

军官问:“你们当过兵吗?没当过,没当过,去干嘛?送死啊,啊。”

卢杆:“不是,我们不是送死,去送这些弹药的。”

“还有,我们要去见耿营长。耿营长,我们认得,他们还在我们村住过呢。”林也赶紧。

“就是就是,对了,他还教我们打过枪哩。”卢杆开始编了。

军官望着他俩,:“看你们这二子,倒不是什么坏东西。你们真认识耿营长?”听卢杆和林:“骗你是狗。”他转向士兵:“让他们去,反正那里也需要搬军火的人,趁现在鬼子没打过来,多人手,争取时间多运弹药。你们二子给我捎个口信给耿营长,让他保重,打了胜仗我请他喝酒。”

二少年高兴得跳了起来,笑着嚷道,好的好的,一定将话传到,可是,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呢?

他笑着:“韩承。”

在车上,卢杆:“一连长的那把刀,我还得借来玩玩。”林:“我还要去揍狗子一顿。”

还真巧,又遇上了狗子在站岗。

“这子就只有站岗的命一样,哪次看到他不是这样啊,林,你是不是?”卢杆对林戏谑地着。林表示赞同,,这次不同了,是那个军官叫他们来的,他狗子管不着。然而偏偏又被狗子拦住了。

“狗子还蛮负责的嘛,个个都要下来。嗐,狗子,我们就不要下来了吧,我们不是当兵的,我和林可是来做苦工的,没有什么好检查,是不是,林?”卢杆在车厢望着狗子打趣道。

“又是你们二个啊,杆子哥,我爹娘还好吧。”狗子没有叫他们下来,只是问了一句。卢杆连声还好还好,上次回家已给你报了平安。狗子听了,了声谢谢后,突然把枪对着他们,大声喊到:“你们都给我下来。”

刚高兴的卢杆和林被他唬住了。林:“狗子你来真个的啊,我们是来卖劳力的哩。”

“呸,你们是想去见耿营长,耿营长他很忙,不想你们去打扰他,这是我们部队的纪律。上次,你们来的事情,被我拒绝了,他还表扬了我哩,我们排长告诉我的。”看他们正不知道话间,他笑着又:“下来下来,我逗着你们玩哩。”狗子有得意,把枪收了起来。随后他环顾了四周,从口袋内掏出二瓶南洲大曲,:“帮个忙,把这个送给耿营长。”

卢杆和林把头一偏,不理他。狗子见他们这样,拉着他们的手敬了个军礼,卢杆才接过酒让林拿着。

8耿营长的指挥部忙得不行,这是一个临时搭起的石块木架棚子,这里的人进进出出,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看情形战事即将拉开了。耿营长:“明白,是,我们一定坚守48时。放心吧,团长。”放下电话叫道:“通信兵。通知各连连长连副过来开会,开完会一起吃饭。”通信兵领命而去。

“真他妈的鬼子终于来了,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奶奶的八辈子祖宗来送死吧。”完狠狠地擂了桌子一拳,震得桌上的东西跳起来。

“耿营长。你看谁来了。”耿营长一听就知道是风风火火的一连长的粗嗓门。一连长后面跟着卢杆和林。

“怎么是你们?”耿营长纳闷。他还真没想到。厉声问一连长:“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进来的,把门哨给我叫来,老子毙了他。”

“耿营长,他们是来看你的,他还帮俺搬运了军火。”一连长忙解释着。

“耿营长,是我们要来的。我们又不是孩了,出来看看,见见世面,长长见识,再个好久没有见你了,就想看看你和一连长。”

“都什么时候啦,这个时候来,这不是添乱吗?”耿营长恼怒地。

卢杆忙:“不会的,我们有的是力气,我们可以帮你们运武器弹药什么的,我们不怕。”

“不怕?你们不怕,我还怕呢。你父亲生死都不让你当兵,他要是知道你在我这里,你我该怎么回答他?好了,算了,既然来了,一连长,吃完晚饭派人送他们出去。”耿营长的声音缓和下来。

林从袋中拿出酒,:“这是狗子孝敬您的,他要我转送给你。”耿营长是不是你们村的那个狗子。卢杆是的。耿营长又,他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手?卢杆他就是出于一种敬重。

一连长插上了话,他:“耿营长,狗子我认识,他是我们连的。上次我不是跟你过吗,也是这二子要进来,被狗子给挡回去啦,狗子被你表扬了不成,记起了吧。”

耿营长对卢杆道:“知道吗?这就是我的兵,当兵就得守纪律,做规矩的事,不过送酒不好,关键时刻送酒不好,不过我领了他的意,我知道喝了南洲大曲劲儿十足打鬼子。”卢杆和林摸着脑壳笑了。

这时,各连连长都来了。耿营长对卢杆他们:“这里没你们事了,你们出去玩会儿,到时叫你们吃饭。”卢杆走到一连长身边,嘿嘿了二声指指他背上的大刀,一连长明白他的意思,爽快地从背上抽出刀:“去,一边玩去。”卢杆连谢谢,一连长不高兴,卢杆便向他举了个不标准的军礼,一连长大笑起来,拍了卢杆屁股:“免崽子,快滚。”卢杆高兴地拎着刀和林走了。

耿营长把他们召集到桌旁,:“团部来令,要我们作好战斗准备,据情报敌人今日黄昏会发动进攻,上级要求我们坚守48时。一连长,你是第一道防线,一定要给我坚守在这里,二连,三连二道防线成扇形展开,埋伏在一连长二边的山头上,哪里紧急支援哪里。总之,我们一定要坚守时,一定要坚守时,让鬼子尝尝我们的厉害。”

9卢杆耍大刀很起劲,旁边许多的士兵在喝着彩。林求身旁一个士兵教他打枪,正瞄的时候,通信兵跑来叫他们去营部吃饭。

吃完饭,各连长陆续回了自己的阵地,耿营长将卢杆和林送出了战壕。“杨老师走了,你们想不想?”耿营长问道。

“当然想。杨老师走的时候没告诉我们去了哪?”卢杆。耿营长“哦”了一声,:“卢杆啊,杨老师是非常欣赏你的,要不是你父亲反对你参军抗日,只怕你早就被杨老师带到那边去了。”

“那边是什么意思?”卢杆问道。

“打鬼子的地方,离这儿很远。那是新四军的部队。”

“新四军?”卢杆记住了这三个字,觉得有神秘感。

耿营长不送了,让狗子护送,叮嘱他们赶紧回家去,免得父母担心,然后返转回了指挥所,用电话通知各连今晚衣不解带全部守在战壕里紧密注视河对岸的动静。

10天色已惭惭地昏暗起来。一连长带着三个士兵向岗哨上走去,本来今天的岗哨是狗子和贾麦的,因狗子要送卢杆和林回去,贾麦身体不好,耿营长不让他去,一连长便派了另外三个士兵今天晚上守哨。

在去岗哨的路上,一个士兵:“一连长告诉我们,当官的爱骑马,如果只有一个,让我们同时打,如果有二个,我就打左边的,你打右边的。”

另一士兵回答:“好。一连长还告诉我如果发现敌人后,要我们首先开枪,不向天直接向敌人开枪。”

旁边要爬上树士兵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在树上如果开枪,鬼子不就发现我了吗?不行,我不能开枪。这样好不好,等等我,我去搬箱手榴弹来,你俩帮我弄上树,我只扔弹,你们打枪,打一枪换个地方,不要老呆在那里等着挨打。”俩士兵觉得有道理,赶忙跑回阵地搬了一箱手榴弹来到了树下,士兵们将箱子捆好后,上树的士兵拽着绳子的一端飞快爬了上去,找好地方后用力往上拉着箱子,放好,将绳子往下一抛,告诉他们搞定了。

俩士兵各自去找了土洞,但一个士兵在洞里感到害怕,又跑到了另一士兵的宽敞的洞中。告诉他害怕,在一起要得不?他巴不得。

不知不觉中一时一分一秒过去了,当有一个士兵从睡梦中惊醒时,已是天边已出现了白光,快天亮了。突然,他看到了对岸有人影晃动,他碰醒了旁边的人,俩人顿时全身紧张起来,一动都不敢动,悄悄拉上了枪栓,按照先前的约定,他们各自瞄准了骑在马上的二个人影。

二声枪响,只见一个人影从马背上栽下,旁边马上的人影敏捷地跳下了马,用手一挥,示意身后的部队隐蔽起来。这支人马便是西岛所率领的部队。

在西岛身边的王翻译赶紧猫了下来。几个鬼子急速地把倒下的伤者拖下了堤。西岛快步躬身下得堤,来到受伤的鬼子面前。他身边的战马正添着那鬼子的脸庞,拱着他的身体,鼻孔里直呼着气,见主人长时没有动弹,它变得躁动不安起来,没有嘶叫,只是用脚不安地刨着地面。西岛焦急地搀扶起伤者,将他抱在怀里,叫着松井。

松井醒了过来,微微地睁开眼睛,泪水涌了出来,轻弱地断断续续着:“西岛君,我不能为大帝国日本效力了,没与你一起战斗,甚感遗憾。”完死去。西岛慢慢地把他放下,然后半跪着向他的遗体脱下军帽低下头,整个部队都处在静默中。他发誓:松井君,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完,令士兵将松井的尸体就地掩藏好,同时对炮兵部队发出指令:炮兵准备射击。

在土洞里的二个士兵开了:“你怎么开的枪,我们不是好的你打左边那个我打右边那个吗?”

“对不起,我太紧张了。你看,他们都不见了。”另一个颤抖着声音道。

枪声把战壕里所有士兵从闲谈或瞌睡或写家书中惊动起来,神情正在绷紧不知如何时,只听一连长大喊一声:“有情况,作好战斗准备。”

耿营长听到了枪声,在指挥所拿望远镜向前方望去,天黑,看不清前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中惦记,带着通信兵一起去了一连长的阵地。一连长已作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

布置完战斗任务后,一连长对着那个回来报信的战士:“你回去,继续监视敌人的动向。发现情况只管开枪,不要畏手畏脚,跟我往死里打。”战士于是又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西岛二眼冒着凶猛的目光,离开松进口后,趴在堤坡边用望远镜望着河对岸。此时,天色暗淡下来,除了昆虫的叫声外,四处静悄悄的,他不知道敌人的枪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使自己损失了一名得力的战友,心里不免一阵恼火,咬牙切齿地骂着:支那猪,我一定要把你们全部杀死。

西岛问王翻译:“这是什么地方?”王翻译摇摇头不知道。当然他是不知道的,他他不清楚,不是本地人。

西岛叫通信兵要来了地图仔细看了起来。他知道一场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异常的兴奋,借着手电筒的光线看完地图后,他慢慢地抽出了他的战刀,用手指轻拭着铮亮的刀面。夜色里,刀锋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11狗子护送卢杆和林还没走出战壕听到了枪声。狗子让他们赶快回去,枪声就是命令,不能再送他们了。

卢杆和林不想回去,他们想看看鬼子到底长得什么样子,软硬磨蹭要随狗子到阵地上去。狗子哪里会肯。

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炮弹在他们的周围爆炸,顿时这里的夜色被火光照亮,显而易见,西岛开始发动进攻了。

确实,西岛不可能等得太久,他必须要发动进攻,命令迫击炮部队向对岸发动无目标的炮击。弹落先近后远后左再右不断延伸。对于西岛来,不管怎样,无论如何炮击对敌军造成伤害后,再组织部队强行渡河,进而消灭全部残敌是十分有利的。

一排炮弹掉落在二个士兵洞中,顿时连人带枪随着炮弹的气浪飞上了天,然后又重重地撤在了地上没有任何动静了。

藏身在树上的士看见了气得骂了起来,后来又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着鬼子的娘和他们的八辈子祖宗,又一边整理着箱中的手榴弹,一个一个地拧一了盖子。

山头上的耿营长听到了枪声与炮声。他命令道:“鬼子要进攻了,兄弟们,作好战斗准备。”

从没见过这种世面的卢杆和林包括狗子都被这炮给炸得不知所措。狗子没有忘记营长的嘱咐,拉着他们俩就往外跑,他没有经验,炮弹来了不知道躲藏在一些已成的弹坑里,他只是想着要把他们送出去,送出炮弹的群环境中,然后再回战壕打鬼子。

听到炮声,卢杆他有亢奋了。他拉住林不与狗子跑了,干脆将狗子拉下蹲在一块山包边面:“狗子,干脆别送我们出去了,我们一起去跟你打鬼子。”

林也附和着:“要得,我想看看鬼子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狗子当然不会答应:“别做梦了,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我答应了,营长也不会答应的。好了,你们走吧,赶快回去。我要去打鬼子了,去晚了,连长会骂我是逃兵的,知道不?逃兵是要被枪毙的。”完拿起枪就要走被卢杆拖住了。卢杆:“对对,狗子这就对了,不当逃兵,我们也不想当逃兵。”

狗子:“算了吧,你们又不是当兵的,你爹不让你当兵后悔了吧,枪都不会拿还想去杀鬼子,下辈子吧,你。”

这话可把卢杆呛晕了,半天不出一句话来。还是林抢了话:“狗子,我会枪,来,我试给你看。”边边要拿狗子的枪,被狗子给挡住了。卢杆一听马上回答道:“我会玩大刀。”

狗子:“我不跟你们罗嗦了,不管你们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你们必须走。”完向着阵地跑去。

炮弹还在倾泻,火光照亮了狗子的身影,卢杆和林望着狗子跑去的方向,又各自互相望着对方,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其意思:到底是回还是不回去?林捅了卢杆一拳,急速地道:“杆子哥,快看,狗子,狗子,他,他,他倒下了。”卢杆转身看去,狗子正在挣扎着站起,还是倒了下去。

“是不是被炸弹炸了啊,走,快去看看。”卢杆拉着林往狗子的方向跑去。狗子他被炮弹击中了,身上的军装被炸得稀烂。他们悲痛欲绝,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刚刚还活生生的伙伴突然之间就成了这种模样,他们的心像针扎一般痛。

他们搂着狗子急切地呼唤着他。狗子睁开了眼,望着儿时的伙伴,嘴角歪着笑了一下,艰难地弱弱地:“杆子,我,我真没用,没打死一个鬼子。”完费力地抬手却无力地身子一软闭上了眼睛。

发生在眼前的事令卢杆和林简直不可相信现实是这么的残酷,他们此时真不懂战争带来的伤害远不止眼前狗子的死去,更不懂战争是**与钢铁的搏击,是坚毅与懦弱的比拼,是智慧与愚昧的较量,是狂人与常人之间不知何时能够结束的游戏。他们真的不懂,但他们却懂得眼前狗子的离去确实是战争造成的,是侵略者夺去了他们儿时的伙伴。

血的流淌,清晰了他们的双眼与少年的冲动,同时启动了他们为伙伴复仇的心。“林,别怕,跟着我就是。”卢杆安慰着林。林谁怕了?,来了就来了,还怕谁啊,杆子哥,你在,我就不用怕了。

这时,爆炸声渐渐地稀少下来,林望着卢杆坚毅的脸心稍许安静了下来,卢杆拉着林手:“别无选择,杨老师过,鬼子作恶多端,罪孽难逃,身为男儿,为国家抗日捐躯,死也其所。”见林了头,卢杆转身对躺在地上狗子的遗体道:“狗子,放心,我帮你杀鬼子,等我杀了鬼子为你报仇雪恨,再回来把你带回去见你爹娘。”

林拾起狗子身边的枪与卢杆向一连长的战壕里奔去。一匹马从他们身后飞驰而来,马背上的韩承在夜色中看到前面模糊的他们,猛地一拉缰绳勒住了向前急驰的战马,停了下来。他后面跟着三十个士兵。韩承靠近后见是他们,大声问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想死啊,赶快给我回去。”

林正要话,卢杆拉住他:“好的,就回去。”完拉着林便往回走。

其实,卢杆是不会走的,他是不想与韩承发生冲突,如果犟的话,不定会被他轰回去的,到时想为狗子报仇也是无奈的事情了。

听了卢杆的话,林服了他。

等那些士兵往前跑的时候,他俩又重新折了回来,跟在他们的后面向早已枪声大作的阵地跑去。

1经过一番炮火乱轰后,西岛开始命令先锋部队全速渡河向对岸**阵地猛攻。树上的士兵看到日军开始将什么东西往河里抛着,依他的水平不可能将手榴弹抛到对岸,他握着手雷静静地等待着。枪不可能打,一开枪无疑将自己的位置告诉了鬼子。他默默地等待着鬼子进入他的投弹范围。鬼子往河里抛下的是九五式折叠舟。他们有条不紊地往河边涌去,登上舟,快速地向对岸冲击。

王翻译在西岛的旁边看着成群结队的鬼子朝舟上涌去,心情很不平静,他恨这些日本人。他清楚地记得刚从日本回来,在汉口码头上被日本鬼子强征为翻译,他极为痛苦,本想是为抗日而归的,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归途,他的心总是耿耿于怀。舟队成群结队地往河心划去。

树上士兵咬牙切齿在心中愤愤地道:“鬼子来吧,爷爷等着你哩。”突然河面一阵爆炸响起,水雷起作用了,只见一些舟被炸翻,鬼子一个一个抛上空中掉入河中。有些成了水中鬼,有些在水中惨叫,鲜血随水而泛。倒是那些没死没伤的因经过武装泅渡训练过的日本士兵没有慌乱,在黑夜里依然沉着稳定地向对岸游去。

河中的境况被西岛看在眼里,气得大声地对松尾道:“八嘎,怎么就没有注意到敌人的会来这一手呢?”松尾:“少佐,请息怒,最后的胜利是我们的。”

王翻译在旁边心里恨恨道:“放你妈的狗屁。”

“不管怎样,我不会让面前的支那猪跑掉的,传我的命令,给我猛烈的进攻。”西岛大声的道。

树上的士兵来劲了,听雷一响知道敌人已进入了他的投弹范围,借着火光,他将一颗一颗的手榴弹投向敌群中,炸得鬼子摸不着方向,像红了眼的狼一样漫无目的地向周围到处乱开着枪,一个机枪手伏在舟上没有目的地向着前方和左右一阵子乱扫。

当树上的士兵将最后一颗手榴弹把这挺机枪灭了之后,被西岛在望远镜里发现了,气得哇哇地拿不定期身旁一名士兵的枪将树上那个已没有手雷的准备用枪射击的士兵击落下来。士兵在他掉下树来的那一刻他大叫道:”耿营长,我我值了……”

在枪炮火光中,一连长和班长都气得跳起来向着耿营长请求冲上去与敌人决斗,被耿营长制止了。“都给老子镇静,他们是好样的。战斗才开始,我们就在这等着鬼子上来,他们来了,就给我象狼一样揪准目标往死里打。”

“耿大哥,我来了。”一阵声音传来,只见一人来到了他的面前:“报告耿营长,兄弟奉命前来报到。”

“啊呀,韩参谋,韩承,是你啊,我的兄弟,你怎么来了?”耿营长认出了站在面前的战友,见他带着三十号人站在他的身后高兴地喊道。

韩承团长担心你们挺不住,叫我带上这些兄弟来支援你。

耿营长,这里不需要,团部,南县县城才重要。

韩承,我不管,既然是团长叫我们来,就是战斗。你派任务吧。

耿营长听他这么一,也没有多话了,对韩承,你去一连长阵地吧。

话间,他们没有看见甚至根本就没有想到在不远处的身后一条沟里还趴着卢杆和林。

敌人正式冲了上来,虽然冲上河岸、在前沿阵地受到了了一些地雷的滋味,但士气昂扬的鬼子们依然在雷声中向着一连长的阵地猛冲,又遇到了地雷和遭到了一连长、韩承他们的迎头痛击。

鬼子终于遇上了对手,神情亢奋起来,就象狼群一样有序地组成了进攻队列,向着一连长的阵地发动了猛烈的冲击。

枪声大作。

卢杆和林猫山沟里看着前面的枪声激烈的战斗。卢杆问林:“枪哩。”

林:“丢了。”

卢杆敲了林的脑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怪我啊,那个当官的看我拿着枪,不丢掉不会骂我啊,不会把我们抓起来送回去啊。还要怪我,怪我,我们就不会在这里看他们打仗了。”

“你哪里学了这么婆婆妈妈的。”卢杆觉得林得有道理:“算了,别了,我们得想办法弄支枪。”

“哪里找。”林环顾四周:“要枪,只能山下去捡,你有胆子,我可没胆子。”

“走。”卢杆没理他这这些,拉起林就朝弹药库方向跑。飞来的子弹时不时落在他们身边的山坡上,在强烈的曳光弹的影中,弹起了一股又一股的烟土尘灰。他们连爬带跑来到了存放军火的地方。他们今天下午就是将弹药放在这里的,卢杆知道应该在这些箱子里找到枪。

“不许动,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他们在寻找枪的时候,一个过来搬弹药的士兵看到了他们。冷不丁的一声喝问,他们愣住了,后又稳定着情绪,卢杆笑着:“军大哥,我们不干什么,没事,我们是来帮你们搬弹药的。”

“好,快,正好,快。”完自己搬了一箱弹药沿着战壕跑了出去。卢杆爽快地答应着,等那士兵搬了箱弹药跑了出去后,他们在箱子中找了一会儿枪却没有看到一支,尽是一些子弹和手雷,卢杆大叫一声指着一箱手雷:“算了,林,搬这个。”林应着赶紧扛了一箱跟着卢杆跑了出去。

他们扛着一箱弹药向战壕里跑去。战斗异常的激烈,身上背着行军包的鬼子们端着早已上好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借着阵地前一阵又一阵的曳光弹的光亮向着一连长的前沿冲锋,个个英勇非凡,第一排倒下了,第二排无畏的叫着向前冲。受了伤的鬼子不下火线,以顽强的精神向**开着火。一个显然负了重伤的鬼子兵已知道自己再努力也不行了,怕连累战友,他取下枪上刺刀,大叫一声:“天皇万岁”,抬手朝胸口捅去。

鬼子的疯狂把耿营长给激怒了,把守卫疆土的中国士兵们给激怒了。他们一阵猛打,打得鬼子的第一波冲击难以奏效,伤亡惨重。正打得起劲的耿营长突然发现了卢杆和林他们正扛着一箱弹药向他这条战壕里跑来。等他们一靠近,他一把将他俩按倒在壕沟里,接着迎头臭骂。“不要命了,这是你们来的地方吗?啊?”

“耿营长,狗子死了。”卢杆顾不得耿营长的骂,噙着泪道。

“狗子死了?刚才不是送你们出去了?怎么死的?”

“炸死的。”林流着泪。耿营长望着天望着他俩好久没有吱声。突然他对他俩吼了起来:“知道吗?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要用生命用鲜血付出的战争,你们明知道会死人,为什么不跟老子滚回去,还到这里来掺和什么?是不是嫌老子没有事做啊,面前这么多的鬼子老子要打,是不是还要老子分身出来照顾你们兔崽子啊,啊。快给老子滚回去!”

“不回去,我们要为狗子报仇。”卢杆听了他的话非但没被震住,反而更坚定了他要留下来杀鬼子的决心。他对耿营长也大声地叫着。

林见卢杆这样跟着叫起来:“不回去,我们要为狗子报仇。”他们的语气把耿营长给压住了,但耿营长对他们:“你们留下,能干什么?”

“我会上子弹。”林胸脯一挺大声道。“我会耍大刀,我会功夫,还会扛弹药箱。”卢杆信心十足地大声回答道。

耿营长一听大叫一声:“贾麦,带他们到一连长那里去,让他们上子弹,扛弹药箱,让他们玩大刀去。”贾麦带着他们往一连长的阵地上跑去。

一路上,听林自己会上子弹,卢杆简直想笑。

林我是一个好学的人,才未必才晓得啊。

卢杆对他,牛吧,不过到了那里,我背不动弹药箱了,你得告诉我怎样上子弹啊。

到了阵地后,林一边为士兵们上子弹边告诉卢杆怎么让子弹压膛,一边还在卢杆面前直夸自己如何聪明,还洋洋得意地对卢杆:“等会我开枪打死一个鬼子,你可别眼馋啊。”

“以为我真不会打枪?我用铳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卢杆反驳道。

“你那是打鸟,又不是打鬼子。你看我的。”林戏谑着卢杆。边边端起上好子弹的枪慢慢地将头探出了战壕,卢杆也跟着将头探了出去。林将枪伸着去瞄准着,手指一扣,“呯”一声响。人往后一退,把贾麦和卢杆笑翻了。卢杆忙上前问林有没有事?林迷糊着没事,只刚才觉得好像是枪托把他击倒似的。

贾麦告诉他们,这是后座力的作用。

林不管他,只是一个劲地问卢杆:“我打中鬼子没?”

卢杆回答:“打中个屁,子弹只怕是飞到月亮上面去了,打中了嫦娥,吴刚会找你算帐的。”

林不信,还要站起来打第二枪,卢杆抢过林的枪,心里也痒痒的想试一试,林要抢回枪,正争执中,一连长看见了大声道:“搞什么搞,快跟老子拿子弹来,老子没子弹了。”看见了贾麦还在那里对他道:“你回去,到耿营长那里去,听见了没有?”

麦听了没有独自去而是与卢杆他们往弹药库方向跑去了。在去搬运弹药的路上,卢杆边跑边问林枪到底要怎么打,是不是跟打鸟一样的。

林象一个玩了许久枪似地对卢杆摆手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鸟是鸟,鬼子是鬼子这是二码事,铳是铳,枪是枪,你的铳当然不能跟我的枪比。”

“不信,那么的鸟我能打正,鬼子就那么难打?我今天就要打几枪试试。”

“搞没有搞错啊,你打的是群鸟哩。随便一放,瞄都不要瞄就是几十只,你吹吧。”

卢杆不服气,一把抱住林:“那你快告诉我有什么诀窍?”

林被他这一搂连连道:“我也不是太清楚。”

贾麦听了对卢杆:“三一线,三一线,前面有个准星对准鬼子就行了。”卢杆松开林,也不管林了,对麦了声谢谢,到了弹药库搬起一盒铁箱子就跑,他可惦记着打枪哩,念记着要为狗子报仇哩。

进入战壕,卢杆把一箱子弹放在一连长机枪的旁边后跑到林那里拿过他手中正在装弹的枪,林伏在他身边大声的道:“刚才我问了,是后座力太大,这个,枪托要紧贴这里,才能抵住,知道不?”

“知道了,去去去,呆一边去。”借着曳光弹的光亮,卢杆用枪瞄准了一个向上冲的鬼子。紧张中,他问林是打脑壳还是打身子。

林告诉他哪里有把握就打哪里。卢杆便瞄准了鬼子的胸脯,手指一动,子弹出膛,鬼子仰面倒地不动弹了。他抱住林跳啊蹦地好高兴,被一连长狠狠地骂了一句:“想死啊,快给老子蹲下。”他们赶紧伏在战壕边。

卢杆对林:“服了吧,子。”第一次打鬼子第一次用枪竟然神了,林当然服了他。

耿营长看到鬼子的攻势慢慢弱了下来,敌人的枪声渐渐停息。他命令通信兵放了一颗曳光弹,光中,看到鬼子们正向河边退去。

耿营长:“鬼子退了,走,去一连长阵地看看去。”耿营长判断没错。西岛见久攻不下,黑夜中对战场的环境不太熟悉,盲目进攻只会带来更大的伤亡,西岛命令收兵,撤回河边暂时休顿。西岛考虑再三决定晚上不再进攻,命令各部作好警戒。

1耿营长叫一连长报上伤亡人数,检查武器弹药,加强戒备。战斗一开始,他没有听到二连、三边那边有枪声,知道那里相安无事。战火一停,他担心万一突然撤出的鬼子会从左翼右侧发动突然袭击。他对韩承道:“承,你去那边,我去这边,看看情况怎么样?”韩承答应着向着左边的阵地跑去,耿营长和通信兵去了右侧的阵地。

等耿营长一走,一连长忙完军务事项后便调侃上了卢杆。“兔崽子,不错啊,才拿起枪就让你打死了一个鬼子,老子用机枪扫了那么久都只扫了十几个,不赖。”

卢杆一听笑呵呵翘起了尾巴:“那还用,我从就在江上打鸟,自然有了枪法啦,这叫做天生就是打枪的料。”

林道:“吹吧,要不是我教了你,你还不知道子弹往哪飞哩。”

“瞎猫碰死老鼠,碰中的,我就不信你手不抖气不喘的。”一连长拍拍卢杆的脑壳。

“谁的,杆子哥这是洞庭湖上的麻雀,见过风浪的。”林虽笑过卢杆但关键时刻还是站在卢杆一边,得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卢杆附在林耳边:“你就想大一吧,不要麻雀要雄鹰,应该是高山上的雄鹰才对。”

“对对对,杆子哥是雄鹰,是高山上,是搏击蓝天的雄鹰。”林连忙神气地更正道。卢杆更加得意起来。

一连长笑了,搓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张着白白的牙齿道:“那你告诉我雄鹰是什么样子?”

林望着卢杆不吱声了,他确实没见过。卢杆道:“反正要比麻雀大,比麻雀飞得高。”

“麻雀也好,雄鹰也罢,你们俩跟我回去。”耿营长从那边阵地上回来了。

卢杆和林的高兴劲一下子消失了。

对对对,一连长连忙应和着:“回去,赶快回去,要不你家爹娘在家会等急的。”完就要拉他们往战壕外走。卢杆和林挣脱了他的手,抱着战壕里的一根木桩就是不肯回去。

一连长见他们这样,装模作样做起了思想工作:“兔崽子,给我听着,你们今天晚上看到的鬼子,明天一天亮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林赶紧问道:“什么样子?”

“血盆大嘴,青面獠牙,三条腿四只耳,五只手六脚趾,披肩长发,魔鬼一样。”一连长吓唬着他们,一连长这番话也把旁边那些士兵笑了。

卢杆紧抱着桩:“林,你信吧,我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呢。”林跟着卢杆道:“不信不信。”其实他内心还真有发怵。

耿营长对周围战士,看什么看,注意警戒,等下鬼子摸上来,自己的脑袋不知道是怎么掉下来的。从内心来,耿营长还真蛮喜欢这湖里江里长大的二个伢子。但他们还不是战士,是老百姓,是学生伢儿。这里是战场,是要死人的地方。他走上前去对卢杆:“杆伢子,你们还是回去,这里呆不得,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打上来,那时,我可真管不了你了。”

卢杆拗劲上来:“不要你管,只要能杀鬼子,什么也不要你管,我要杀鬼子。”

“你。”耿营长听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嚷嚷了一句:“你真是一头犟牛。贾麦,带几个战士,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等等。”从另一个阵地回来的韩承在旁边看了许久。他拉过耿营长到一边:“老耿,我看这二子不错,不怕死,是有志少年,你就依着他们。何况这时候回去也太晚了,路上不安全,要真是碰上了鬼子也不是件好事情。”

耿营长听了没话,来到他们面前,告诉他们俩今晚就在这里呆着哪也不能去,明天天亮就派人送他们回去。一听不用叫他们回去了,卢杆高兴得跳了起来。只要现在不让回去,留在这里就能打上几个鬼子,明天回去好后天回去好都行。

韩承提了一个建议,是不是派一组人员去骚扰一下鬼子的驻地,一来可以消灭一些鬼子,二来可以探得鬼子一些虚实。

耿营长想了一会没有答应。理由很简单,鬼子这一次行动决不是一次简单行动,人数绝不是十几百号人那么简单,再个鬼子撤回是受到了我们的猛烈拦截,他们暂时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也许这会儿他们正在搜集咱们的情报。只要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坚守在这里就行了,上级也是这样指示的。

韩承听了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

林望着黑夜,猫在战壕里用手向身后指指鬼子驻扎的方向,悄悄地对着卢杆:“杆子哥,一连长的那鬼子真的是那个样子吗?”卢杆敲了林一下,:“是的啊,一连长得没错哩,他们跟我们不一样,明天见了,不吓死你才怪,别话了,走,我们去一连长那边去。”来到一连长那,他把大刀还给了一连长。

月儿时不时地在云层里穿梭着,阵地上依然还弥漫着浓浓的呛鼻的硝烟味。

14天边渐渐呈现出鱼肚白。一个充满杀气,充满硝烟,充满枪炮声,充满厮杀声的一天马上就要来临。

西岛走出帐篷,从他憔悴的面容看上去昨晚没有睡好,双眼充满血丝。他用望远镜向面前望去,终于看清了昨日与**交战的阵地。一个山头,几层战壕,**的脑袋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再往二边移去时,他发现了旁边山头冒着几缕青烟,这荒山野岭何来人家?再仔细看时,二旁山头上出现了的士兵的身影,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幸亏昨晚没有贸然进攻,要不然将会进入他们的口袋中。他急切地叫来部下,紧急商量白天即将要展开的战斗。

耿营长早早醒来了,操起望远镜向前沿阵地前的河边望去。正好望见西岛和几个军官对二连和三连的方向指指。心中奇怪,看自己左侧右翼的山头都在冒着浓浓的青烟,正是做饭的时间,他知道不妙,一定是让鬼子们发现了那个山头有伏兵,他连忙命令通信兵把各连长和韩承都叫来。

耿营长把看到的情况向他们了,严厉地批评了二连三连连长,骂他们犯了军事之大忌,骂他们是一群饭桶就知道吃,暴露了目标就是死路一条,还如果阵地守不住都要把他们送上军事法庭去,骂得那二位连长们不敢正视。

声音很大,把卢杆和林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还是韩承冷静,劝慰耿营长熄火,一起商量对策。

“你,怎么办?二个山头的情况被暴露了,不能再呆了,要是鬼子一阵炮他们就全得完蛋。本来是以一连为诱饵,等鬼子进攻后装作失败撤退,让他们进入到我们的口袋中,这下倒好,被你们这些人给坏了,奶奶的。”耿营长又动气了。

“我看这样吧,老耿,你别燥。”韩承:“既然鬼子发现了我们的意图,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我们依然守着正面与鬼子胶着,将二连三连的阵地让出,迂回到鬼子的左侧右翼,隐藏在二边的树林里伺机行动,以解我们正面压力。”耿营长想了想,目前这种情形,只能这样了,认为可行,韩承详细向二连三连连长布置着作战计划。

在外面偷听的卢杆他们听了,心中又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又要打鬼子了,紧张的是生怕耿营长会把他们送出去,怎么办?得想办法啊。卢杆拉着林就跑,他要先躲起来,不能让耿营长他们看见,等战斗一打响,想轰走他们是不可能的了,他们打红了眼哪还顾得上管他俩。他们一口气跑到了山的那面,伏在山头看下面的情形非常的清楚。他们看见耿营长一行人正走在壕沟里,一一检查着战士们的枪,耿营长还在问着通信兵什么似的,通信兵往四下看看,摇摇头。

估计是在找他们。耿营长朝四处张望,大概没见他们便回了指挥所。

卢杆和林松了口气。“可是,杆子哥,我们留在这里怎么办?我们要真死在这里,我的爹不会答应的啊,你死了,还有你妹妹,我死了,我的爹哪个去给他养老啊。”林的眼前又浮现出了狗子死时的惨状。

“可什么可?杨老师常告诉我们,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吗?瞧你这胆鬼的样子,滚一边去,别妨碍我杀鬼子,为狗子报仇。”卢杆恨不得跺上他一脚:“关键时刻就成了这副狗样,我看看,看看你裤裆里是不是尿湿了。”边边向他摸去。

林站起来跑开去:“好了,我不跟你了,就算我着玩行不?到时真正打鬼子还不知道谁打得少哩。”

话音未落,就听“咣咣咣”几声炮弹响,把二少年的眼光吸引了过去,只见二连三连阵地上炮火连连,山头的树被炸得到处横飞,炸得山上的泥巴翻了个新,炸得行军灶锅飞上了天。

西岛不想让自己的士兵作无所谓的牺牲,大日本皇军的生命对他来是格外重要的。在与军官们商量后,决定首先用火炮向二边的**埋伏阵地一阵子狂轰乱炸,然后分别派一支主要力量进行最后的清扫,占领左侧右翼再向正面的敌人包抄,一举歼灭之。意思很简单,他不想让自己的部队成为瓮中之鳖,而是要中国士兵都成为他的锅中饺,板上肉。

在炮弹向着敌人阵地飞舞时,他嘴里骂着:“炸死这些支那猪,一群蠢猪!”他庆幸自己发现得早,要真是中了**奸计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要趁敌军不注意的时候用炮火消灭他们,再集中兵力消灭正面敌人。然而,西岛的算盘没有得逞,料不到耿营长早有察觉与防备,二支连队早已撤出了原来的阵地,进入了山下的一片丛林中。

二座山头上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卢杆他们在山上看得真真切切。耿营长看得真真切切。所有的士兵们都看得真真切切。个个都在庆幸中,佩服耿营长的洞察秋毫。

撤出来的二连、三连长他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及时撤出,要不然一枪没开,一个鬼子都没打,甚至连鬼子长得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差就要成为鬼子炮弹下的冤死鬼了。

炮声渐渐停了下来。

耿营长知道鬼子马上就要进攻了,他命令战士们各就各位作好战斗准备,二连三连连长那里他不用管了,也不用担心,早上就作好了准备作了仔细的部署,如果发现敌人直向一连阵地上冲的话,明鬼子的注意力依然还是在这里,这里只有一条通向县城的唯一道路,因为鬼子估计这一番炮火早把旁边的**给消灭了。

然而,耿营长还是想错了,把鬼子估计得过低。西岛没有将全部部力量投向一连长的阵地,而是兵分三路,中间还是以主力向着一连长的阵地上进攻,左侧右翼分别派了部分兵力清扫那里的战场。

当敌人向自己进攻的时候,耿营长并不知道敌人已兵分三路向他的部队进攻,而这一切被山上的卢杆看见了,他发现不对,顾不了那么多,从山上跑了下来,顾不得枪子在他身边呼啸,他朝耿营长的指挥所跑去,林见卢杆向山下的阵地跑去也连滚带爬紧追着卢杆。

卢杆跑到耿营长身边,了句话,耿营长见是他,先是一愣,然后大声地:“你怎么还在这里?刚才你什么,我没有听见,快滚回家去,别妨碍我打鬼子。”这时,林也气喘喘来到了。

卢杆知道他没有听见,又加大声音叫道:“耿营长,左边右边,都有鬼子。”耿营长听他一,赶紧拿起望远镜向左右望去,在他的视线里看到鬼子密密匝匝地向左右快速移动,而面前的鬼子却在不急不慢的向前面前进,他意识到,原先的埋伏阵地被鬼子发现,刚才放了一阵子的火炮后,鬼子已改变了策略,那就是他们以为左侧右翼的**们被炮火消灭殆尽后再占领二边山头,然后再从左右向自己的阵地反包抄。

“歹毒的鬼子。”他明白了鬼子的意图,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大叫道:“通信兵,麦,你们去二连三连传达我的命令,让他们火速进入第二道防线。”

耿营长所的第二道防线,实际上就是卢杆他们刚刚藏着的山头。现在没办法了,只能以主要力量对付鬼子了,在山头上,可以环顾四野,可以抵御敌军的进攻,即使鬼子沿着那条公路向前突破,同样会给鬼子惨痛的打击。

通信兵和麦听到命令马上各自向右左侧树林中的方向跑去。等他们一走,耿营长将卢杆和林按在了壕沟里,在枪声里大声地道:“老子刚才以为你们回去了,原来跟老子玩猫猫啊,娘的,等打完仗,再跟你们算账,奶奶的,既然来了,跟一连长他们上子弹去。”

卢杆以为耿营长会把他们轰下山去,听了他的话后,兴奋得连要得要得。卢杆跑到了一连长身边,一连长对他笑笑,没话,依然打着自己的机枪,突然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右胸,他感到一阵痛,血如泉涌,扣扳机的右手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在附近用长枪对着鬼子射击的韩承跑过来,什么话也没,接过他的机枪向冲上来的鬼子扫射。

卢杆扶着一连长依在壕沟边,:“一连长,你没事吧。”一连长看着他,:“子,我跟你实在的,本来,我要用这把刀砍几个鬼子,看来我不行了,我就给你这把刀,这把刀谁也不能用的,那天不是看你玩得好,我才不会给你,今天你不跟老子杀几个鬼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卢杆高兴地对着一连长:“我今天不杀几个鬼子给你看,我就不是卢杆,是草包脓包狗崽子,要得不。”

一连长一阵笑,这时,他听到了激烈的枪声,他想站起来,但右胸的剧痛让他又坐了下去,一个卫生兵跑了过来,帮一连长包扎着伤口。这时,林扛着一箱机枪子弹来了。看到一连长受了伤,准备安慰的时候,一连长开口了:“子,别管我,你的子弹上得快,去那边上子弹去。”林老实地放下弹药箱去了一个战士的身边上子弹去了。

西岛派出的二支部队疯狂地向着二连三边的阵地扑去时,一连长派出的士兵和耿营长的通信兵早就抢先一步到了一连二连掩藏的树林里,传达了耿营长的命令,二支连队马上从树林中急速地在连长的指挥下向着山头奔去。

鬼子发现他们的意图后,一边追一边在他们身后开枪扫射,打死了几名战士,但二连和三连的士兵们顾不了那么多,全力向山头集结。

耿营长在望远镜里看到了他们正在山头上聚集着,一个弧形战斗攻势已展开,他的眉头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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