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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婆媳过招,让人哭笑不得的较量(1/1)

萧玉朵这边刚一犹豫,那边周氏沐浴完毕,用过午膳,已经以王府老大的派头开始给柳絮儿、李姬分配地方了。

没有意外,她将柳絮儿分配到了清风院。

“去,给我向柳絮儿传达一下,清风院是平阳王妃的别院,叫她且去别处再选。”她懒得与周氏叫板,直接叫丫鬟去警告柳絮儿,不要与自己作对。

谁知柳絮儿直接哭着去周氏哪里告状说萧玉朵辱骂恐吓她,还说了很多不堪的话,极尽添油加醋之能事。

周氏气得立刻叫人来命萧玉朵立刻去见她。

“主子,不如就说您身子不便,不去,等王爷回来再说,不然,又是生气,夫人真是太过分了。”赵嬷嬷忍不住劝萧玉朵不要去,她刚刚出了满月,还是不要请与那个不讲理的老女人对峙为好。

萧玉朵想想,笑了笑,道:“我这样的身子自然不便,这样把,春燕研磨,我与婆母来一个以文会友好了。”

于是,春燕立刻研磨,萧玉朵去西间,坐在书案前,认真地想了想,大笔一挥,给周氏画了几副连续的画面。上面画了几个人,不知在做什么。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春燕等,不耻下问道:“主子,您要和夫人说了什么?”

“本妃给夫人讲个故事,这看这第一副,是一个君子遇见一只老鹰,老鹰找不到食物,便叫君子救命;第二幅,君子就问如何救它,老鹰说需要君子身上的肉,”萧玉朵兴致勃勃,笑靥如花,继续往下讲,“君子自然就给它从腿上割了一块;可是老鹰吃完一块后,还要求君子给它继续割,君子可怜它,便又给割了一块儿……”

“那君子好心,老鹰太贪得无厌了!”春燕立刻皱着眉头,插进话来。

夏槐也赞同地点点头,又道:“若是它这样一直贪得无厌,那君子岂不是死定了?”

丫鬟们议论着,赵嬷嬷却在一旁了然,轻轻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所以啊,当老鹰第三次理直气壮要求君子再割肉的时候,”萧玉朵说着,在画面上飞快的画了几笔,君子手中立刻出现了一张大功,上面齐刷刷三支箭整装待发,“君子拔箭拉弓,三箭给那老鹰好看……”

“君子这里这几个字是何意?”春燕指着君子上方一个画框,问道。

萧玉朵笑着解释道:“这是君子对老鹰对的话--‘厚脸皮,看我不弄残你!’就这样。去,将这几幅画,交给来人,给夫人送过去。”

春燕忙将信放进信封,出去交给来传命的丫鬟。

不多时,周氏竟然也写来一封信。

萧玉朵打开一看,上面也是一幅画,一个丑陋的女子画的很小,跪在地上,而前面正出现一个巨大的手掌,看样子正在扇女子耳光,地上有几个点。旁边还附着七出的文字。

“尼玛,竟然使用如来神掌,还把我牙齿打落了,还威胁我,”萧玉朵如临大敌,立刻叫春燕重新研磨,她一面看着图画,一面思考对敌之策。

片刻后,她呵呵一笑,提笔将自己熟悉的《孔雀东南飞》大致背写了一遍。

“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她拿起来,将最后那几句读了一遍,为了强调,她特意又在诗下面画了两块并肩的墓碑。

感觉没有什么可写了,萧玉朵便再次将书信交给来者。

春燕看萧玉朵这种与夫人的交流方式很奇怪,便低声问道:“主子,若是夫人告状,该如何?”

“随她去,等她告了状就知道了。”萧玉朵懒懒一笑,起身去看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没有意外,周氏的信又来了。大致内容是说她心胸狭窄,不能容忍,没有正妻胸襟,欺负侧妃等等很多。

萧玉朵挥笔,又写了一封信,内容如下:“母亲大人,您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也做王妃很多年,应该知道王府等级。那清风院是正妃别院,虽说我如今在迎春院,但不等于说,我的清风院可以叫侧妃随意住。事情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毕竟我们王府的规矩,不是摆设。这是京城,若是叫别人看见平阳王妃将一个侧妃端的甚高,而正妃则在一旁坐冷板凳,您觉得是王府的荣耀么?”

她写好后,再次交给来人。

而此时,已是临近傍晚,沐云放从军营回来了,听说周氏来了,并且已经在自己院落等着。他也来不及换衣衫,马上先去问安。

周氏正气得胸脯一起一伏,与柳絮儿和李姬骂萧玉朵,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儿媳,竟然用那拙劣的暗示画画威胁自己,正怒骂着,看见沐云放进来,眼泪汪汪,手颤巍巍拿着萧玉朵画的画对沐云放道:“放儿啊,你那是什么王妃,母亲刚来她就下战书了,你看看她画的东西,在看看她写的东西,竟然还威胁我……你到底管不管?”

沐云放满脸黑线,一时弄不清楚状况,忙陪笑道:“不会的,母亲,玉朵不是那样的人,您先坐坐消消气,孩儿先看看这时何物……”

他赶忙搀着母亲坐在炕上,然后拿过周氏递过来的东西。

柳絮儿与李姬看见沐云放,两眼直冒光,一段时间没见,自己的夫君似乎更英武了,那强悍又内敛的军人气息,隔了老远就能让她们心跳不止。

此时,在周氏这里,柳絮儿不失时机进言道:“王爷看看王妃这些画,真是太不客气了,没有一个晚辈的样子,说的都是什么话--‘看我不弄残你’,还画墓碑来吓唬夫人,真是太过分了,王爷,这些一定要给夫人做主啊……”

说着话,也使劲挤出几点泪来配合周氏。

沐云放看了看画,的确是出自萧玉朵的手笔,不由皱了皱眉道:“母亲,朵儿刚刚满月,身子元气还没有恢复,希望您不要与她计较,等一下孩儿回去定会教育她,您老不要往深想--她为何平白无故的会给您画这个画呢?……”

以他对萧玉朵的了解,对方绝对不会挑衅,不会提前弄这么一处,肯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周氏见沐云放问,有点躲闪,顿了顿,哼了一声道:“我不过是给絮儿安排了一个暂时住的地方,她就去威胁絮儿叫她今早搬开,我叫她过来回话,她就给我画了这个--你把她惯成了什么!”

“母亲,孩儿替朵儿向您赔罪,您就看在朵儿刚刚生育了我们沐家孩子的份上,不要计较了,好不好?--您没有去看您的孙女?长得可好看了……”沐云放试图找一个周氏感兴趣的话题,来转移她们对萧玉朵的攻击。

周氏懒懒白了一眼,道:“我想要的是沐家的嫡长子,嫡长子,这件事你一顿要抓紧,还有,你可要雨露均占,不能让某个人独霸,何况她很长时间都不能伺候你了,这么没的两个人你当真要看么?实在不行,先让她们喝避子汤,也不是不行……”

对于这样的事情,沐云放一向是含糊其辞,随便应酬了两句,看母亲眼泪不再落了,情绪也恢复了一些,便以换衣服为借口,离开了周氏院落,回到了迎春院。

萧玉朵刚给孩子喂完奶,孩子又很乖地睡着了。她看见沐云放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片纸,心里马上明白了,便将孩子交给春燕,她上前给沐云放脱外衫。

“爷,今日回来的早。”

沐云放脱去外衫,扬了扬手里的纸,缓缓道:“说说原因,为何要吓唬柳絮儿,还吓唬母亲?”

萧玉朵看沐云放并没有生气,便笑笑:“爷知道,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母亲回来,将柳侧妃安排到清风院去住,妾身觉得不妥,但碍于颜面,没有与母亲说,便私下给柳侧妃传消息,叫她注意王府的规矩,不要乱了。谁知她竟然去母亲告状,然后母亲便命人来叫我过去--爷想想,我刚出了月子,身体还虚着呢,若是过去,母亲正在气头上,处罚我怎么办?她老人家一回来,便将中馈之劝拿了过去,交给柳絮儿,若是我再将清风院让出来,是不是紧跟着我的正妃之位也应该让出来?我一起之下,觉得她们做的过分,便想给她们讲讲道理,这不过是一个预言而已……”

“寓言?爷看这就是威胁啊--‘看我不弄残你’,这怎么看怎么像威胁,还有这第二幅,何意,竟然还画了墓碑?”沐云放修眉轻锁,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像是责问,也像是责备。

萧玉朵立刻进了西间,拿出周氏给自己画的那幅画。

“爷看看,母亲还想拍死妾身呢,这么大的巴掌,不是要命的意思么?所以我顺着她的意思画了两个墓碑,仅此而已。”

萧玉朵满脸认真地给沐云朵讲解这周氏的用意。

沐云放满脸黑线,看着手中这几幅画--一个是一向聪明睿智的妻子,一个是上了年纪一向稳重的母亲,今日两人竟然玩起了这么幼稚的斗争游戏?!

“朵儿,你就体谅一下母亲吧,她年纪大了,我回来的时候,她正气的哭呢,这刚回来就……”

萧玉朵虽然知道自己答应过沐云放要善待周氏,可是面对她的盛气凌人,自己实在无法做到畏畏缩缩,不去出头。

“爷,你是说,即使母亲要柳絮儿住进清风院,妾身也要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妾身才是合格的儿媳,那好,我再不过问府中任何事情……”

萧玉朵说完,转身进了内室。

“朵儿,爷不是那个意思,也只是觉得母亲刚来便落泪,有些不忍……”沐云放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知道萧玉朵维护王府规矩,维护王妃的尊严并没有错,可是看见母亲老泪纵横,他实在也看不过去。

不作死就不会死!若不是她自找,自己才懒得与她计较!

萧玉朵心里忿忿想着,看沐云放跟进来了,立马回身,看着沐云放道:“爷,妾身也舍不得让你烦恼,所以母亲过来叫妾身交出中馈之权,妾身立刻答应了,不敢有半句怨言,试问若是宴会上,宾客看见主持王府中馈的是侧妃,而不是我这个正妃,会怎么想?一定会觉得我是个不的喜欢的王妃,不然怎么可能不主持中馈?--但是,妾身为了王府安宁,宁可让别人去暗中笑话。可是,让出清风院,意味着什么,爷不会不知道,你说妾身怎么高兴点头答应?”

沐云放没有说话,只走到萧玉朵跟前,轻轻将手搭在她肩头,微微俯首,低声道:“你没有做错,爷这就叫人过去告诉母亲,叫柳絮儿与李姬去跨院那边居住,等你给她们再安排住处好了--母亲这件事有些过了,刚辞啊我看见母亲刚来就落泪有些不忍,并不是怪你……”

沐云放这样一说,萧玉朵心里稍稍好受一些,叹口气道:“这也不是妾身的本意,我也想让大家和睦一些,只是有些事情实在是让人不能再退步……”

夫妻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沐云放便出来,沐浴更衣后,再次来到母亲的住处。

这次,他也没有客气,没有绕圈子,而是语重心长开门见山,对周氏道:“母亲,今日您叫柳絮儿去住清风院实在不妥。”

周氏见沐云放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她心里也有些理亏,但依然梗着脖子道:“我不过是想着,反正清风院也暂时空着,絮儿有主持着中馈,应该有个复合身份的地方住着而已……”

“说到主持中馈,孩儿觉得絮儿主持实在不妥,还是叫王妃主持比较好,”沐云放正打算说这件事,碰巧母亲先提出来,正好合了他的意,他看母亲神色不悦,继续道,“母亲,如今是京城,不是平阳,平阳王妃是王府的主母,您看哪家中馈主持不是主母而是妾氏?这不叫别人嘲笑么?”

他知道母亲是完全明白这些的,但却依然照做不误,真是令人无语。

周氏手里锦帕紧紧攥着,很想反驳沐云放的话,可是一时找不到站得住脚的理由。好一会儿忽然道:“你为何不让絮儿伺候,之前不是挺好么?怎么自从萧玉朵来了,你就冷落了絮儿呢?”

“母亲,孩儿的房中之事,您就不要过问了,左右我自有计较……”沐云放脸色有些尴尬,对周氏解释了一句。

其实对絮儿等人的态度,不仅仅担心萧玉朵不高兴,更重要的是,在与萧玉朵感情融洽之后,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碰别人,一有欲望,脑海里就会出现萧玉朵那迷人的一切,别的人实在勾不起半点兴趣。

“可两人久旷着也不是事啊,絮儿你从小就认识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我椅子就想着你主外,她主内,你们夫唱妇随多好。”周氏忍不住为沐云放描绘了一副她想了很多遍的美好蓝图,说着话,连眼熟呢也变得温和起来。

沐云放坐在周氏下首,看着她的表情,俊脸闪出一抹复杂,随即接过话道:“母亲,这时不可能的,我主外,主内的是您的儿媳玉朵,而不是一个侧妃,玉朵已经为沐家诞下孩子……”

“哼,不过一个丫头片子,我当年可是一举得男,才有了我们今日的生活--想当初,我在京城留守,拉扯你们两个,你父亲在平阳就纳了王氏,可怜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而他却和王氏如胶似漆,宠爱的不得了……”周氏提到之前的王爷,有些激动,语无伦次,语气也哽咽起来。

看到母亲如此,沐云放心里一叹,知道母亲对父亲的抱怨并没有随着他的惨死而彻底消失,顿了顿,等周氏稍稍平静了一下,才缓缓道:“母亲,父亲他心里始终是有您的,他说过,不过如何宠王氏,她始终不可能越过您,而且每年只要有空,他必定回来看望我们母子三人。他独身在外,纳妾也实在是出于无奈--话说回来,王氏还是在您生下我之后才纳的,而我在娶玉朵时,已经有了好几个妾,作为正妃的她,只怕也不会好受,若是因为她刚刚生了女孩,我就去别人房里过夜,那我与负心汉有何区别?”

周氏一时又找不到话来教育沐云放了。对于王氏,她始终有心结,虽然对方现在努力降低存在感,但当时对自己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自己的婢女,暗地爬上了自己夫君的床,而自己还蒙在鼓励不知道,直到对方怀孕跑到平阳去找自己夫君,求他纳了她,自己才知道这件事。

“还有,母亲,玉朵虽然生了女孩,但孩儿爱的要紧……”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过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请您不要不喜欢她,因为她是我最爱的女儿。

周氏拿起茶盏咕咚喝了一口茶,掩饰一下自己的不满。她知道沐云放是个孝子,但不是没有原则的人。

自己不能一再做一些让他心里难受的事情,虽然自己看不惯萧玉朵,但儿子还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也不希望他难过。

“好了,说的好像我不爱孙女似的,她是我们沐家的人,为娘能不喜欢么?!”周氏说着话,不由白了沐云放一眼,又道,“你也回去时常给她敲个警钟,不要总是那么咄咄逼人,为娘大人大量,看在她刚刚诞下果儿,就不和她计较了。叫她好自为之,保养身子,以便再次给我生嫡长子。”

看着周氏脸色缓和了下来,沐云放如释重负,忙笑道:“那是自然,孩儿已经告诉她了,要给沐家生上十个八个男丁才好……”

一句话,逗得周氏笑了起来。

这件事后,萧玉朵依然主持王府中馈,而柳絮儿专门管理周氏院里的事情,比如膳食等等。

萧玉朵为了太周氏的欢心,也为了然柳絮儿等心里平衡,便将王府所有人衣衫更换以及纱窗更换的事情交给了柳絮儿,让她具体负责管理;而李姬则负责每月王府所有人月俸的发放,以及王府各处东西使用的管理。

两人都有了一些具体而且有些油水的活计,自然心满意足,倒也暂时安稳了起来。

时间很快便到了二月二十六--赵启学与薛五娘成亲的日子。

这一日午后,萧玉朵将赵嬷嬷与秋翠、冬儿留下照顾果儿,她打扮妥当,穿戴的严严实实,带着春燕与夏槐前去赵府观礼。

赵府这次宴请的宾客倒也不少,萧玉朵因为身份尊贵,加上刚刚出了月子不久,所以一去便叫赵启学迎进去,坐在了书房休息,等候吉时。

正坐着时,忽然隐隐听的外面有吵闹声传进来。

怎么回事?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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