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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乡村天王(94)(1/1)

生随死殉 !公寓书房的工作台是一个多功能辅助平台, 纯修真文明产物,也可以被称为科研型法宝。

工作台通过记录使用者的操作, 进行自我学习与行为分析, 基本上, 只要是谢茂曾经进行过的测试操作, 它都能建立起逻辑自洽的思维模型, 在随后的自我操作设定中一一判断、重复。

谢茂花费将近70分钟, 完成了魂沙和两种喷剂的基础认知框架建立。打好基础之后, 各类分析数据自动录入工作台,谢茂设定好自动测试总类目, 就从案牍辛劳中解脱了出来。

工作台会自动进行测试分析, 完成后向谢茂提交报告。

他低头亲吻坐在门前的衣飞石。

唇齿间熟悉的温度让谢茂一度想撂挑子不干了, 好艰难才能从爱人的刻骨温柔中挣扎起来。

“保持精力,不要太疲惫。”谢茂习惯地摩挲衣飞石脸颊, “我先出去, 过会儿再进来。对了, 把你身上的标准制服脱给我,我有用。”

“是。”衣飞石立刻就把一直穿在里层的内衣脱了下来。

相比起时时刻刻都腻歪的谢茂,衣飞石更审时度势,从不做不合时宜的追问。

谢茂换上标准制服,往门口地垫走了两步, 又回来抱住衣飞石, 很是恋恋不舍。

“外面在下雨。”

“……我给您找件衣裳, 您挡一挡?”衣飞石检查过整间公寓, 这里没有雨伞。

不过,标准制服能随便改变形制,弄个带帽衫不行吗?能挡子弹的标准制服,遮雨肯定也不成问题。衣飞石觉得,谢茂肯定是故意找自己说甜话,这是在撒娇了。

不过,谢茂闭眼撒娇,他也不拆穿。他挺喜欢谢茂对他撒娇。

哪晓得谢茂下一句话急转直下,简直都没什么关联——

“所以不让你出去。”谢茂说。

衣飞石吃的就是眠风卧雪、夙夜禁卫这碗饭,只要天上下的不是刀子,他都得出门。

谢茂这借口找得漫不经心,衣飞石很容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谢茂无非是提前告诉衣飞石,这一路上,他遭遇了一些危险,不过,他并没想着第一时间让衣飞石出去护卫。

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衣飞石出去了没什么助益,反而可能“拖后腿”。

“我知道了。”衣飞石的回答很温驯。

如果谢茂判断他留在随身空间更安全,他完全信任服从谢茂的决定。

人在独处的时候,很容易想明白许多钻牛角尖的问题。衣飞石知道,他和谢茂的实力相差太远,许多谢茂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小喽啰都能轻易取走他的性命。

谢茂不在乎小喽啰,却极其在乎他。

他不能让自己成为谢茂的软肋,更不能为了区区藓疥之痒轻易殒命。

衣飞石现在的目标更现实一些。他觉得,他第一步是获取“判断对方究竟是谢茂的藓疥之痒还是心腹大患”的能力。藓疥之痒就算了,真到了对方能威胁谢茂性命时,他才能拼命。

——这就和打斗地主一样,一对王炸四个二才有价值,炸出一对三,简直心肝痛。

至于谢茂是否故意把他关在随身空间里不放出去,衣飞石真不是很在乎。新世界对他来说,意义只在于与谢茂重逢。他更不可能因为自己的无能对谢茂无理取闹——如果他身手比谢茂好,哪怕只到不拖后腿的程度,谢茂都不会把他“保护”起来。

“把珍爱之物层层包裹,仔细存放,是人的本能。”衣飞石说。

衣飞石珍重谢茂,犹如至宝。推己及人,他很能体谅谢茂的心情。

至于把自己当做“珍爱之物”,他说得理直气壮,根本没觉得物化自己是一种自我矮化。

谢茂紧贴着他的身体,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这是比眼睛能更体察爱人情绪的方式。衣飞石的情绪很正常,绝不是说怪话要掐架。事实上,二人关系最紧张的时候,衣飞石也从不会讽刺谢茂。

朝夕相处近四十年,谢茂了解衣飞石。他先前就敢不放衣飞石出来,事后又对衣飞石解释得那么漫不经心,正是因为他有把握衣飞石绝不会无理取闹。

比较让谢茂意外的是,衣飞石不止不闹,也没有自我责备钻牛角尖,还那么虔诚地向他表白忠心。

谢茂感动极了。

他感动了,衣飞石就不敢动。——目前情势急迫,还得出去办事呢。

谢茂呻|吟着抱着衣飞石,含住他的耳垂狠狠抿了两口:“吃了你。”

到底还是稍微温存了片刻。

临走时,谢茂又叮嘱:“不要理会书房里的动静,我亲自盯着。”工作台有时候比较吵,衣飞石很可能会去察看是否出了故障,容易发生误伤事件。

衣飞石给他找了一件带风帽的外套,服侍他穿上:“臣不在陛前伺候,陛下万事仔细。”

谢朝的称呼出来了,就代表衣飞石对待这场对话的态度很慎重。谢茂一向尊重他,也没岔开话题去纠正衣飞石的称谓,嗯了一声,郑重答允:“朕知道。”

从随身空间出来,谢茂恰好在一片监控死角的阴影中。

他把标准制服套在衣飞石服侍他穿好的外套上,切换成很不起眼的夹克模式,手里夹着公文包,戴着眼镜,匆匆忙忙往外走,像是某位加班晚归的职业男士。

他也没想把自己打扮得很低调。就他在谢朝养出来的气势,怎么藏都与多数人不一样。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打了车,改乘地铁,回到了安全屋附近。

安全屋的设置通常有两个地点策划,要么在交通四通八达,出门就能找出二十个逃脱方案的枢纽附近,要么就在远离城市,出门没车基本走不动、有车靠近哪怕十里八里外就能被发现的地方。

梅女士安排的安全屋就在枢纽附近。

谢茂从地铁出来,一路上通过标准制服在阴影处卡视角换装,每次换装再次出现在监控摄像头时,步幅和步率都截然不同,反侦察技术也算一流。

他刚刚走到安全屋门口,一直守着监控屏幕的Anthony就打开了门。

谢茂闪身而入。

“老大,顺利吗?”常燕飞狗腿地端来热茶,满眼急切。

Anthony与梅女士也都关切着他的回答。

“顺利。”

谢茂到床前查看容舜的情况,一连放了七八个探测法术,心中大致有了方向。

“抱歉,有些私事。”谢茂把Anthony和梅女士关在了门外。

“老大?”

“你看看这个。”

谢茂把虾饺交给他的防水文件袋递给常燕飞。

常燕飞满头雾水,拆开文件袋,发现里面是一叠打印稿。

打印稿上的内容却是经过复印的原始手写稿。

有一段故事,两幅画,三张减字谱,四页经文。常燕飞从头翻到尾,说:“故事我没看懂,画也不知道什么玄机,减字谱我能看不能弹,还不知道有没有认错……”

“讲讲经文。”谢茂说。

常燕飞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我藏私。我们都这样的关系了,我也没什么好藏着的。这是《续灵经》中的一部分,《续灵经》是我们常家的嫡传心法,但是,这里记载的四页经文,是《续灵经》中最重要也最不重要的一章。”

“说它重要,因为它讲授的是成无上真仙的修法,字字精妙。说它不重要,是因为传至今日,我们家里已经没有这篇经文的真解,没有真解的经典,就是一张废纸。”常燕飞遗憾地说。

前面说过,传世的典籍通常都有各家不同的密码本,失去了密码本,典籍毫无意义。

常家在岁月更迭中断了《续灵经》中最重要的传承,也就断绝了登天之路,后人看着宛如天书,根本找不到真相。

“我不需要真解。”谢茂知道完整的《续灵经》修法,他要的就是目前这个时代的不正确修法,“你的功法是谁所授?你爷爷,还是……”

“是我爷爷。”常燕飞强调“爷爷”两个字,“不是老祖。”

“行,就是你了。”

常燕飞一头雾水,当然看不懂那段故事和两幅画。

谢茂不一样。

虾饺让他把这东西交给容夫人,他曾想过,这位“容夫人”,是宋老太太?或是谢夫人?打开文件夹浏览过里面的内容,他就明白了,这是交给宿贞的东西。

小故事说,从前,有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他和她关系很好,每天都手牵手一起去上学。

有一天,男孩儿的爸爸莫名其妙砸了女孩儿的家,愤怒的女孩儿家长不允许两个孩子再一起上学、放学、玩耍。但是,家长的交恶无法阻止两个孩子的感情,和从前一样,女孩儿还是每天都会偷偷带着苹果、小草莓,以及家里的小花,去幼儿园和男孩分享。

被女孩儿家长发现后,女孩儿被狠狠训斥。她还是和男孩儿一起玩耍,哪怕每天都会挨骂。

女孩儿没心没肺依然每天都很开心,可是,知道一切的男孩儿非常难过。他不知道怎么改善两家的关系,决定把女孩儿家被砸坏的家具修好。不过,他的爸爸不肯道歉赔钱,他的零花钱也不够。

故事的最终,是男孩终于找到了一份替邻家遛狗的兼职。尽管邻家的狗很大,遛狗时有被狗带着跑、被路边挑衅的野狗咬伤的危险,不过,很幸运,那都是小概率事件,男孩儿从没遇到。

——还有最后一天,他就能攒够钱,修好女孩家被砸坏的家具了。

故事到这里结束了,似乎是个充满希望的美丽结局。

接下来,是两幅画。

第一幅画的笔迹与写小故事的作者笔迹相同,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画中描绘了目前很流行的4+2+1家庭的日常生活。

年轻的爸爸紧张地护着女儿,他的宝贝女儿骑在玩具马背上,挥舞着小剑,似乎很调皮,年轻的妈妈则翘脚趴在沙发上,翻着手写的故事书,含笑给女儿讲故事。

祖父和外祖父坐在一起喝茶看报纸,祖母和外祖母则在花园里聊天,一家人其乐融融。

很显然,前面的小故事,后面的家庭生活画稿,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单看文字与画稿的笔锋,皆成熟刚毅,女孩儿很少练这么锋锐的字体,应该是男子手笔。

联想容锦华和宿贞的家庭婚姻,谢茂认为,这应该是容锦华给宿贞的一份表白礼物。

从故事描述看,容锦华一直在试图修复妻子与岳家的关系。他在故事里写道,男孩儿快要“攒够钱”,那笔钱足够修好女孩家被砸坏的家具,应该就是指他快达成目的了。

他甚至都准备好了摇着尾巴向妻子邀功。

他美滋滋地写好了幼稚的小故事,画了那幅承载了他对未来美好憧憬的全家福。

他不知道宿贞怀孕了,他不知道宿贞会给他生个儿子,在他的憧憬中,他会有一个和宿贞同样英姿飒爽的女儿。他要他心目中永远如小女孩儿般天真无忧的妻子,翘着脚给他们的孩子讲父母甜蜜的爱情故事。他希望岳父和父亲能和平共处,希望母亲和岳母关系好得像闺蜜……

当然,那个故事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男孩儿最后一次遛狗时,被不受控制的大狗扯入歧途,死在了不为人知的小路上。

女孩儿看似平常地继续上学、放学,她和往常一样,每天都摘下一朵小花,带到幼儿园。不过,那个会低头凑近她、轻嗅她手中花朵的男孩儿,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每天都会把带到幼儿园的花,放在贴身的口袋里,那是最温暖,也是离心最近的地方。

联想到特事办对容锦华古怪的看重尊敬——试想如宿贞这样的道法天才,丁仪和陶家看重的竟然不是她常家天才的身份,而是她作为容锦华妻子的身份——谢茂有理由相信,当初容锦华的死另有内情。

他应该做出了很大的牺牲,至少也死得非常具有价值。

第二幅画,画风就不同了。

内容也很简单粗暴,就是一条狗咬死了一个小孩。

画的正是容锦华的结局。

谢茂觉得虾饺也是神人,把这个文件夹交给宿贞,宿贞看了前面容锦华的亲笔大概率就要疯了,再看见这么简陋一幅画,暗示她老公被狗咬死——关键画里杀人的狗狗还挺可爱,大约是从哪本童书上抄来的,被咬死的小孩没找到临摹对象就放飞了一下,画得简直敷衍。

这纯粹就是照着宿贞最敏感的炸点踩,不把宿贞引爆誓不罢休!

后面的三张减字谱,谢茂也会读。不过,他暂时也没弄懂怎么回事。

谱上的指法在现实中根本无法实现,应该不是真正的曲子。具体怎么个脑回路,谢茂决定参考后面四张《续灵经》心法之后,再来研究。

如果说这份文件真有什么价值极大的秘密,一定在减字谱和续灵经上。

毕竟,故事和两幅画所描述的情节,都是容锦华身上已经发生过的真实经历,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并不在少数——丁仪一定知道,当年封存容锦华档案的相关人员也一定知道。价值不大。

常燕飞拿着最后四页《续灵经》心法,逐字逐句给谢茂讲解,紫烟暗指什么,琴心暗指什么,这一句里的胎神暗指什么……讲到后来,他自己都放弃了。实在是讲不下去。单章就有前后矛盾的地方,稍微有修炼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不对。

常家丢了这一段的真解传承,常燕飞所学的“解法”,是二百年前一位常家祖先所推定。

所谓推定,就是闭门造车我自己随便想一下。至于对不对,我说了这是推定啊,可能是这样,也可能不是嘛!偏偏这几百年来,常家也没出过比那位祖先推得更有说服力的版本,这个谬误版也就姑且苟且地传了下来。

通过一篇“真解”,谢茂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注解者的修行道路和求仙思维,就像读到流传千年的文章、目睹存世千年的画作,那是一种超越时空的交流。常燕飞说得乱七八糟,谢茂很清楚地理清了那位常家先祖的思维——可惜,想法是对的,只是不够大胆,没戳破那一层纸,就什么都不对了。

“我有一个想法,还需要一些证据支撑。”谢茂把打印稿收起来,放回防水袋里。

常燕飞真不明白谢茂从着乱七八糟的《续灵经》中读懂了什么:“你知道这是不对的吧?”

“不完全对,也不完全错。我如今没功夫教你修行,以后有空给你写一份真解。”

谢茂把紧闭的房门打开,“我要用你身上的翡翠玉丝。还记得我让你准备的那些材料吗?抄一份出来,让梅女士立刻去找,越快越好。”

常燕飞当然很想脱了身上的束缚,可在京市时谢茂说了,要十天之后,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

他小跑着出门,找到纸笔,一笔一划认真写着楷书,努力把那一堆材料名称和选取注意事项一一写清楚。谢茂要他准备的材料,他早就背熟了。不过,这是伦敦,有些材料恐怕不好找吧?

“梅姐,你看。”常燕飞嘴儿甜,这会儿已经混熟了。

梅女士给了个安心的手势,披上风衣拿着车钥匙就出门去了。

“那……那我现在干什么?我需要准备什么?沐浴更衣还是做个祷言什么的?”常燕飞强压着自己的兴奋与激动,声音中还是带着颤抖。

“来这里。”谢茂指了指容舜床前的椅子。

常燕飞满脸兴奋地走过去,在谢茂的指示下坐好,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好好看着他。”

“……”

谢茂走到客厅里,把壁炉前的沙发搬开,挪出小片空地。

常燕飞与Anthony就看见谢茂站在那片空地上,时而前趋,时而后蹬,如果不是他面前没有电视机,地上也没有跳舞毯,简直都以为他是在玩儿跳舞游戏。刚开始,谢茂很小步地挪动,试过几次之后,他开始增加跨步范围和步率,步伐越来越刁钻,难度越来越非人类。

半小时后,谢茂停下脚步,理了理微微汗湿的短发,沉吟:“不对。”

难度越来越大。诚然他可以做到,但是,这世上并没有第二个谢茂,不对,思路一定错了。

Anthony看不懂。

常燕飞也看不懂,不过,修者自有天人感应。

他看着谢茂在那片小空地上腾挪跳跃,一向循循自生的气都要喘不过来了,莫名被引导着在体内跑了两圈。很意外的是,修炼时不大听话的某条小经络,居然腾地享受了气行的滋养,还进行了反哺,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小经络这会儿热烘烘的,又酥又麻,把常燕飞都惊住了。

“我觉得这是个练气法,不是步法。”常燕飞脱口而出。

练气法三个字,瞬间破开了谢茂障于眼前的迷雾。

他试着呼吸两次,眼前一亮,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管洞箫,深深吐气吹响。

曲不成调。

太难听了。常燕飞不敢吭声。

拍马屁这事儿他很熟,这么难听的曲子敢说好听,保管拍马蹄子上。

主要也不是曲子难听,而是谢茂吐息的方式不对,好像根本就不会吹箫,老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他已经听出来了,谢茂吹的是减字谱上的曲子。那本是个琴谱,还是个基本上弹不出来的琴谱。谢茂把琴谱上所有不合常理的“谬误”剔除,将正常能弹奏的琴谱改为箫曲吹奏。

至于改编的依据,常燕飞弄不明白。

——谢茂是参考了《续灵经》姑且真解版之后,才完成。刚开始他真以为是个步法。

吹完之后,谢茂还是挺懵。还是不对。

天人感应告诉他,他的方向是对的,可是,具体哪条路呢?

也许,重点不是正常的那部分谱子,而是不正常地那一部分。谢茂想了想,把减字谱中所有被他“剔除”的错误部分提取出来,照着《续灵经》重新改编,吹了一遍。

这回终于成了个小曲子。不过,谢茂没听过,轮到他一头雾水了。

常燕飞拿出手机:“我搜一下啊,是这样啊,嘟嘟嘟嘟嘟……”用APP开启搜曲功能。

点开一看,版权问题,不提供海外试听功能。常燕飞差点想砸了手机,“呃,老大,你让那个声音甜甜的小妹子在国内搜一下?”他指的是童画。

在一旁的Anthony看不下去了,用他的海鲜味华夏普通话说:“很出名的歌叻!《丫怼怼》!”

……

弄明白这首歌之后,谢茂也无语了。

又是容锦华和宿贞两口子秀恩爱的游戏之作?

人家虐狗是用“你的镁偷走了我的锌”,这两位是用减字谱+常家嫡传心法重新编写《一对对》互相表白?

“不。”谢茂反省过来。

如果要用这种方式秀恩爱,那就证明宿贞教了容锦华修行!否则,容锦华根本不了解《续灵经》,也就不可能get到她的表白。他不止了解,还必须很熟悉。

谢茂立刻将呼吸法逆推回步法,暗合八卦方位,踏出最后一步时,谢茂不禁感叹。

果然是天才。

“怎么了?”常燕飞紧张地问。

谢茂拿起身边一个苹果,扔在身边某个角落里。

苹果消失了。

“这是个介于空间折叠和障眼法之间法术。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保险箱。”谢茂说。

虾饺交给宿贞的文件袋,就是打开这个不知名保险箱的钥匙。

很显然,容锦华临死前藏了什么东西,没有人能找到。

——除了和他一起创造这个保险箱的妻子,宿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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