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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证据(1/1)

奉旨二嫁:嫡女医妃 !虽然解开了一个谜团,却没想到因此牵扯出了更大的谜团,北堂苍云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他总觉得属于云羽蝶的劫难只怕还没有真正过去,那么接下来,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还有,什么叫“她这个妖杀星跟别的妖杀星不同”?妖杀星还分不同的品种吗?这又不是养花种菜!但云羽蝶既然不必死,是不是说她不会给世人带来什么劫难?

那她当年不能继续做皇后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是皇后了,就不会给世人带来劫难?劫难跟后位的人选有什么毛线关系?

这位大祭司,要么是真的神秘莫测,要么就是故弄玄虚。

“好吧,我先去了。”一时不得要领,北堂苍云表示放弃,“母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问题处理干净!”

目送他离开,北堂千琅叹了口气,虽然有些担心,却比较乐观:墨雪舞断案的本事他可是亲眼见过的,照理来说,应该很快就可以抓到真凶。

当北堂苍云和墨雪舞一起来到富商刘元和的家中,一路上已经将事情的概况讲述了一番,末了说道:“幕后主谋分明就是故意模仿你当日的样子,挖走了两个人的心,尸体可能有些恐怖,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墨雪舞失笑:“再恐怖的尸体我都见过,被挖心算什么?不过到底是谁这么没有人性,为了陷害我竟不惜残杀无辜。”

“这个问题的答案等着你来给。”北堂苍云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不管怎样父皇说得对,只要找出真凶,谣言就不攻自破了。走吧,进去看看。”

刘元和的儿子刘瀚文被杀的地方,就在他的房间。据下人所说,他昨晚一直在外面喝酒,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刚一回府就吐了个昏天黑地,侍女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清理干净。他又大叫口渴要茶喝,侍女又赶忙出去倒茶,他又吩咐另一名侍女去拿水果。

可是等两名侍女重新回到床前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仰面朝天倒在床上,大睁着双眼气绝身亡,胸膛上一片血肉模糊!

两人自然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尖叫着去把刘元台请了过来,才发现刘瀚文竟然是被人挖心而死。他们立刻就联想到了那天发狂的墨雪舞,传言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散播了出去。

不久之后,现场就被北堂千琅下令封锁,有大内密探守在周围,连刘元和等人都不允许靠近,以免毁灭了证据。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两人暂时没有惊动刘元和,直接来到了刘瀚文的房间,大内密探立刻抱拳施礼:“王爷,王妃!”

北堂苍云点了点头:“辛苦了,我们先进去看看。”

两人立刻把门推开,等他们入内之后又重新把房门关好。

房间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闻之令人作呕,不过好在不论墨雪舞还是北堂苍云,都已经习以为常。

慢慢走到床前,一具尸体映入眼帘,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刘瀚文的脸上毫无血色,惨白如纸。而且他临死之前应该受到了相当大的惊吓,此刻虽然双眼紧闭,五官却仍然能够看出严重扭曲的痕迹,用面目狰狞形容毫不为过。

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被人挖心而死的惨状,他身上盖了一床棉被,脖子以下都遮得严严实实。

墨雪舞抿了抿唇,带好了鹿皮手套,然后伸手轻轻掀开了被子。

刘瀚文四仰八叉地躺着,心脏的部位有一个大大的血洞,一片血肉模糊。虽然血液都已经凝固,却仍然泛着令人胃部抽搐的暗红色。

北堂苍云虽然不懂验尸,却毕竟征战沙场多年,当然不会因为一具尸体产生太大的反应,只是皱了皱眉:“死因真的是被人挖心。”

墨雪舞早已启动电子芯片,对尸体进行扫描检测,片刻之后,她就突然笑了起来:“嗯,是。”

北堂苍云转头瞅了他一眼:“那你笑的这么开心是几个意思?在这种地方,还能露出这样的笑容,我也真是服了你。”

墨雪舞依然微笑:“我笑是因为,根本不用费多少力气,就可以证明凶手不是我。”

北堂苍云目光微闪:“什么意思?”

墨雪舞举起右手手指动了几下,然后指了指尸体胸口上的那个血洞。北堂苍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来回看了两眼,接着嘴角也露出了微笑:“原来如此。”

墨雪舞点头:“让人去把刘元和请过来吧。”

北堂苍云挥了挥手,暗处的鬼鹰便领命离开,不多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刘元和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你们……”

“一个字的废话都不要说,更不准有一个字辱及小舞。”北堂苍云淡淡地开口,“否则,后果自负。”

刘元和原本是想破口大骂的,北堂苍云这冷冰冰的一句话将他后面所有的说辞全部堵了回去,堵得他浑身难受。可是就算向天借胆,他也不敢跟北堂苍云当面叫板,登时闹了个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咬牙切齿地开口:“草民无状,还请殿下恕罪!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吾皇治理天下多年,一向爱民如子,从不包庇徇私,难道到了殿下这里竟然要……”

“我若要包庇徇私,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北堂苍云目光清凉,“只不过你若想找出真凶替你儿子报仇,最好仔细听小舞说。”

刘元和转头看着墨雪舞,虽然不至于当场失控,却也满脸恨意:“王妃还有什么话说?”

墨雪舞目光平静,嘴角的笑容更是轻轻浅浅:“先生痛失爱子,委实令人扼腕长叹,可逝者已逝,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真凶,他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我知道先生看到令郎的死状,便认为我是凶手,可先生若是仔细看看就会知道,正是因为凶手用这样的手法害死了令郎,反而洗脱了我的嫌疑。”

大概看出他不像是在强词夺理,刘元和终于稍稍冷静了些,却依然满脸敌意:“什么意思?”

墨雪舞微微叹了口气,指了指尸体胸口的那个血洞:“想必先生也看得出来,令郎的确是被人用手挖心而死,可先生请看我的手和这个创口。”

她张开右手五指,慢慢贴近了血洞。刘元和虽然因为痛失儿子而悲痛欲绝,却理智尚在,此刻墨雪舞一提醒,他不由仔细看了两眼,跟着脸色一变,忍不住一声惊呼:“啊!原来……”

墨雪舞点了点头:“这个创口对我的手而言明显太大了,我就算把五指伸直,指尖不过刚刚碰到这个创口的边缘。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用手挖出令郎的心?”

要想徒手把人心挖出来,必须五指收拢,略微弯曲,插入心口抓住心脏。若是五指伸直跟掌心平齐,直接贴到胸口上,是绝对不能做到这一点的。

换句话说,这个害死刘瀚文的凶手,他的手比墨雪舞的手要大得多,十有八九是个男人。所以墨雪舞才说根本不用费多大的力气,甚至不用查找其他的线索,就至少可以证明杀人的不是她。

刘元和显然明白这个意思,脸上的敌意一下子就去了大半:“这……”

墨雪舞收回手,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我是用别的利器把令郎的心挖了出来,才会留下这么大的创口。可我既然可以徒手做到这一点,何必还要动用兵器?何况先生请看,创口的这五个地方留下的痕迹,分明就是徒手挖心时留下的。若是不信,可以请别的仵作重新验尸。”

刘瀚文已基本相信恐怕另有凶手,就不由咬了咬牙:“那到底是谁和小儿有深仇大恨,竟然将他害死?”

墨雪舞微微叹了口气:“恐怕不是令郎跟这个凶手有仇,而是这个凶手跟我有仇,才会用这种方式嫁祸于我。”

“可恶,可恶!”刘瀚文忍不住老泪纵横,“是谁?到底是谁?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我要给瀚文报仇!”

虽然凶手是为了嫁祸墨雪舞,刘瀚文却知道不能怨到墨雪舞头上,他最希望的自然就是抓出真凶,给刘瀚文报仇。

可这个凶手到底是谁?

墨雪舞自然也毫无头绪,虽然又将屋内所有的一切都仔细检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足见对方行事时足够小心。

从刘元和家出来,墨雪舞和北堂苍云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另一个遇害者家中,果然发现情况跟刘瀚文大致不差,却同样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至少不是毫无收获,起码让两家人都知道凶手另有其人,不会再咬着墨雪舞不放。

一边往回走,墨雪舞一边说道:“两个死者体内有同一种迷药的残留,凶手怕行凶的时候他们中途醒来会惊动旁人,先把他们迷昏了。”

北堂苍云皱眉:“从迷药上能查到什么线索?”

墨雪舞摇了摇头:“没有,这种迷药虽然起效极快,药性猛烈,但并不罕见。”

北堂苍云点头:“回去再说!”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临近中午,两人又赶到御书房,将情况跟北堂千琅说明。

墨雪舞洗清了嫌疑,北堂千琅自然十分开心,接着却又忍不住皱眉:“凶手到底是谁?如此处心积虑栽赃陷害于你,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墨雪舞摇了摇头:“到目前为止,我们毫无头绪,而且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单纯跟我有仇,还是因为想要对付苍云,认为必须先把我除掉。”

北堂千琅无语:“这范围恐怕就有些大了……”

墨雪舞微叹:“一时半刻恐怕还抓不出他来,我担心他见陷害我不成,会再次作案。他若是再害死了人,我也难辞其咎。”

“是这凶手该死,与你何干?”北堂千琅摇了摇头,“为今之计,只能让大家都提高警惕,尤其是深夜,最好不要外出。这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墨雪舞抿了抿唇,接着开口:“我已经叮嘱他们,只管说我已经找到证据证明我不是凶手,但证据是什么,绝对不可往外传。”

北堂千琅点头:“我明白,若是被凶手知道了,下次他必定会想办法做得更加天衣无缝。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墨雪舞沉默片刻才开口:“最好不要再有下次了,否则就说明又有人遇害。可是,这个人恐怕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啊……”

尽管几人都有些担忧,可现在他们在明,对方在暗,根本防不胜防,便尽量做了一些部署和防范,两人就退了出来。

一边往外走,墨雪舞一边问道:“苍云,凶手是谁你心里有个大致的猜测吗?”

“就是没有呢!”北堂苍云摇了摇头,显得有些疲惫,“现在我的敌人太多了,每一个都想置我于死地,当然都想把你除掉,毁了我这张王牌。所以,凶手是谁真的很难说。”

墨雪舞心头也有一股很深的无奈感,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突然苦笑了一声:“我要是真正的神仙该有多好,就可以未卜先知,弄死这个凶手了。”

“是啊。”北堂苍云也叹了口气,“都说这片大陆是由龙神守护的,也有不少人说龙神真的存在,如果我是龙神,这一切就都不成问题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回去歇着,有些事还就得顺其自然,强求不来。”

墨雪舞默默地点了点头,却突然发现北堂凌镜快步而来,便用下巴点了点:“是三弟,行色匆匆的,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一阵子倒是没怎么见他。”北堂苍云摸了摸下巴,眼里的光芒有些复杂。

两句话的功夫,北堂凌镜已经走到面前,对着两人抱拳施礼:“大皇兄,皇嫂。”

北堂苍云点了点头:“怎么这么急呀?出什么事了吗?”

北堂凌镜微笑摇头:“没事,是母妃找我,说跟我商量一下和娉婷的婚事。就在这几天了,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别到时候出了岔子,让人笑话。”

“哦,对了,还没恭喜你呢。”北堂苍云笑了笑,“马上就要做新郎官了,是不是有些紧张?”

北堂凌镜虽然在笑,眼底深处却始终闪烁着一抹淡淡的忧虑:“紧张到不至于,不过有些不习惯。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突然要成家了,肩上就多了一份责任,挺不适应的。”

北堂苍云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会适应的,人总得一步一步学着长大,有些担子到了该挑的时候就得挑起来,逃不开,躲不掉。”

北堂凌镜点了点头:“是,那我先去了,你们聊吧。”

北堂苍云点头,目送他远去,才突然笑了笑:“别人当新郎官儿都是欢天喜地,他怎么忧心重重,难道是嫣贵妃乱点鸳鸯谱?”

墨雪舞皱了皱眉:“不瞒你说,我一直觉得这门亲事成的有些莫名其妙。凭我的直觉,三弟对慕容娉婷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这门婚事八成是嫣贵妃自己的意思,三弟迫于母命才不得不答应。”

北堂苍云挑唇:“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三弟又没有找上门来求助,就算咱们看不惯,也不好插手。”

墨雪舞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做事绝不违背自己的内心的。没办法,只能自求多福。”

何况现在她自己还破事一大堆,哪里有心思去理会别人娶妻生子这些生活琐事。

刚才北堂凌镜倒是没有对两人说谎,嫣贵妃的确是派人传话给他,说要再跟他商议一下大婚仪式的细节,免得到时候贻笑大方的。

急匆匆地进了嫣贵妃的寝宫,他上前行礼:“见过母妃。”

可是几个字说完,他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宫里实在太静了,静得好像除了他们两个,就再也没有什么活物一样,竟然让他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且往常这个时候,嫣贵妃已经吃过午饭准备午睡了,怎么会挑这个节骨眼儿把他找来商议大婚仪式的事呢?

嫣贵妃斜倚在榻上,看到他进来也不曾改变姿势,只是挥了挥手:“坐吧,我已经把所有人都屏退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无论我们说什么都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你且放心。”

北堂凌镜自然有些奇怪,不由皱了皱眉:“母妃这是何意?不过就是商议大婚仪式的细节,还怕被人听到?”

嫣贵妃看了他一眼,慢慢坐直了身体,脸上的神情不止万分凝重,甚至连眼神都变得幽冷:“既然这里没有第三个人,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凌镜,你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希望你成为太子,将来做朝龙帝国的皇帝吗?”

说实话,北堂凌镜一直很好奇。嫣贵妃应该看的出来,各方面他都远远比不上北堂苍云,根本没可能成为太子,她却一直像中了邪、甚至像疯了一样,逼着他去争太子之位,他早就想到其中另有原因。只不过嫣贵妃都不曾给出明确的答复,难道今天她要说出什么惊人的秘密吗?否则何必把气氛营造的这么诡异,让他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嫣贵妃显然打算今天把一切和盘托出,所以不等他回答,就接着问道:“你应该知道,康顺王这个人。”

北堂凌镜吃了一惊:“康顺王?”

他当然知道,应该说在如今的朝龙帝国,不知道康顺王的恐怕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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